第三十三章：登门施针初显威，王爷隔空再赠药

绮兰苑内，苏云绮把玩着丞相府送来的那张烫金拜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中带着戏谑的弧度。拜帖的措辞那叫一个恳切，就差没直接跪下喊她祖宗了，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子火烧眉毛的急迫。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柳丞相和顾大状元，居然会纡尊降贵，派人来请我这个‘残花败柳’、‘下毒凶手’去给他们的宝贝疙瘩柳若烟治病？】苏云绮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是黔驴技穷了，还是觉得我苏云绮是个以德报怨的活菩萨，上赶着去救你们的命根子？】
她当然知道，这拜帖背后，少不了晋王景程的“推波助澜”。那位爷，还真是说到做到，这“善后”的效率，杠杠的。
“小姐，这丞相府的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画屏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小声嘀咕道，“前几日还恨不得将您生吞活剥了，今儿个就上门求医来了？这里面……肯定有诈！”
“有诈？”苏云绮轻笑一声，将拜帖随手丢在桌上，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那也得看看，是谁给谁设的套。他们以为请我过去，就能拿捏住我，逼我交出解药，顺便再给我扣个下毒的帽子？呵呵，太天真了。”
她苏云绮可不是什么待宰的羔羊。她既然敢“添那把火”，自然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画屏，”苏云绮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端详着自己那张宜喜宜嗔的娇颜，“去，把我那件月白色的素面杭绸褙子找出来，再配上那支羊脂白玉兰花簪。今日，本小姐要……仙风道骨，悲天悯人地去给我的好表妹‘治病’！”
【不就是演戏吗？谁不会啊！本小姐前世可是被你们这对狗男女联手坑死的影后级人物，这点小场面，洒洒水啦！】苏云绮心中暗自给自己鼓劲。
画屏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见自家小姐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的石头也落下了一半。她脆生生地应了声：“是，小姐！奴婢这就去！保管让小姐您今日仙气飘飘，闪瞎那些人的狗眼！”
苏云绮被她这番话逗得忍俊不禁，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梳洗打扮完毕，苏云绮又让画屏准备了一个小巧精致的药箱。药箱里，放着她精心“调配”的各种“珍贵药材”——其实大多是些寻常草药，只是被她用特殊的手法炮制过，看起来唬人得很。还有一套银针，以及一些瓶瓶罐罐，里面装着她“秘制”的药膏和药粉。
一切准备妥当，苏云绮便带着画屏，登上了镇国公府的马车，在一众下人敬畏的目光中，浩浩荡荡地朝着柳丞相府驶去。
丞相府门口，早已不复往日的车水马龙。柳若烟怪病缠身，容貌尽毁的消息，早已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如今的丞相府，门可罗雀，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萧条和压抑。
苏云绮的马车刚一抵达，便见丞相府的管家带着几个小厮，诚惶诚恐地迎了出来，那副点头哈腰的模样，与之前苏云绮前来参加柳若烟婚礼时的倨傲，简直是判若两人。
“苏……苏大小姐，您……您可算来了！”管家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声音都有些发颤，“我家夫人……我家夫人她……她快不行了！求求苏大小姐，一定要救救我家夫人啊！”
苏云绮心中冷笑：【快不行了？那可不成。我还没玩够呢，怎么能让她这么轻易就死了？】
她面上却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微微蹙眉，叹道：“管家莫急。本小姐既已前来，定会尽力而为。只是……这病症凶险，本小姐也不敢打包票。还请管家前面带路吧。”
“是是是！苏大小姐里面请！里面请！”管家如蒙大赦，连忙在前面引路，将苏云绮和画屏带到了柳若烟所居住的“锦绣阁”。
还未踏进院门，苏云绮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她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锦绣阁内，更是愁云惨淡，一片狼藉。名贵的瓷器摆件摔了一地，锦绣帷幔也被撕扯得破破烂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和药味混合的气息。
几个丫鬟婆子战战兢兢地守在门外，脸上都带着惊恐和……一丝丝的厌恶。
显然，柳若烟这几日，没少发疯折腾。
顾明远此刻正坐在外间的椅子上，形容憔悴，双目赤红，眼窝深陷，哪里还有半分往日那风度翩翩的状元郎模样？他一见到苏云绮进来，眼中先是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希冀，有怀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
他站起身，对着苏云绮拱了拱手，声音沙哑地说道：“苏大小姐，你……你来了。”
苏云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疏离：“顾大人不必多礼。本小姐是奉了柳丞相之命，前来为令夫人诊治的。还请顾大人……带我去看看令夫人吧。”
她刻意强调“令夫人”，将自己与柳若烟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顾明远听了，脸色微微一僵，却也不敢多言，只能引着苏云绮，朝着内室走去。
刚一踏进内室，苏云绮便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了。
只见柳若烟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只露出一张脸。
那张曾经娇艳如花的脸庞，此刻早已不复往日的明媚。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溃烂流脓，散发着阵阵恶臭。她的头发也变得枯黄毛躁，双目紧闭，嘴唇干裂，整个人看起来如同厉鬼一般，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那楚楚可怜的白莲花模样？
【啧啧，这效果……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啊。】苏云绮心中暗爽，面上却是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连忙上前几步，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地说道：“表……表妹她……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这副“姐妹情深，担忧不已”的模样，演得那叫一个逼真，连一旁的顾明远都看得微微一愣，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莫名的……愧疚？
“苏大小姐，若烟她……她这几日一直高烧不退，胡言乱语，脸上的红疹也越来越严重，奇痒难忍，抓得血肉模糊……京城里所有有名的郎中都请遍了，可都……都束手无策啊！”顾明远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和绝望。
他现在是真的怕了。他怕柳若烟就这么死了，更怕……柳若烟这副鬼样子，会连累到他的仕途。
苏云绮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凝重的表情，她走到床边，伸出手，轻轻搭在了柳若烟的手腕上，开始为她诊脉。
片刻之后，她收回手，眉头紧锁，沉声道：“顾大人，令夫人的脉象……极为紊乱，邪毒攻心，已入脏腑。若是再不设法医治，怕是……凶多吉少啊。”
她这话，说得危言耸听，却又恰到好处。
顾明远听了，脸色更是惨白如纸，连忙抓住苏云绮的衣袖，哀求道：“苏大小姐！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若烟！只要你能治好若烟，我……我顾明远，做牛做马，定当报答！”
苏云绮看着他那副卑微乞求的模样，心中只觉得一阵快意。
前世，她也曾这般卑微地乞求过他，求他放过苏家，求他看在往日情分上，饶她一命。可他，却只是冷漠地看着她，亲手将她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如今，风水轮流转，也该让他尝尝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了！
“顾大人言重了。”苏云绮不着痕迹地拂开他的手，语气平静地说道，“本小姐既已前来，自然会尽力而为。只是……令夫人的病症，确实……极为罕见，也极为凶险。本小姐……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本小姐前几日在古籍中，倒是看到过一种类似的病症，或许……可以一试。”
顾明远闻言，眼中顿时燃起了希望的光芒，连忙道：“苏大小姐！求你！求你一定要试试！无论需要什么药材，无论付出多大代价，我们……都在所不惜！”
“好。”苏云绮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道，“只是，这治疗之法，颇为……特殊，也颇为……痛苦。令夫人……怕是要受些罪了。”
“只要能治好若烟的病，受些罪又算得了什么！”顾明远毫不犹豫地说道。
苏云绮心中冷笑：【是啊，反正受罪的又不是你。】
她面上却是一副郑重的表情，道：“既然如此，那便请顾大人……先去准备一些东西。”
她随即报出了一长串“珍奇”的药材名称，以及一些诸如“百年陈醋”、“千年寒冰”、“无根之水”之类的“特殊”材料。
顾明远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此刻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连忙吩咐下人去准备。
苏云绮又让画屏将她带来的药箱打开，取出里面的银针和瓶瓶罐罐。
她先是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着柳若烟脸上那些溃烂流脓之处，刺了下去！
“啊——！”
原本昏迷不醒的柳若烟，竟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刺激得尖叫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
只是，她那双曾经顾盼生辉，水波潋滟的眸子，此刻却布满了血丝，充满了惊恐、怨毒和……一丝丝的哀求。
她看到苏云绮，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因为脸上的剧痛和喉咙的干涩，发不出半点声音。
苏云绮看着她那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心中畅快不已，面上却是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柔声道：“表妹，你醒了？别怕，表姐这是在为你治病呢。虽然会有些疼，但忍一忍就好了。”
她说着，手中的银针却丝毫没有停顿，依旧准确而狠厉地刺入柳若烟脸上的烂疮之中，挑破脓包，挤出污血。
那场面，简直是……惨不忍睹，令人作呕。
顾明远在一旁看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画屏也是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捂着嘴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苏云绮却仿佛对此毫无察觉一般，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她的“治疗”。
她一边施针，一边“好心”地对柳若烟解释道：“表妹，你这病，乃是邪毒入体，淤积在肌肤腠理之间，若不将这些毒血脓水尽数排出，便无法根治。所以，你且忍耐片刻，待我将这些污秽之物尽数清除，再为你敷上我秘制的药膏，便能……有所好转了。”
她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残忍。
柳若烟听着她那“温柔”的声音，看着她那“悲悯”的眼神，只觉得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她知道，苏云绮这是在报复她！这是在折磨她！
她想反抗，想求饶，可她浑身无力，连开口说话都做不到，只能任由苏云绮在她脸上“为所欲为”，承受着那锥心刺骨的剧痛。
不知过了多久，苏云绮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此刻的柳若烟，早已是面目全非，血肉模糊，整张脸肿得像个猪头一般，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娇美？
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苏云绮看着她这副惨状，心中涌起一股病态的快感。
柳若烟，你也有今天！
前世你拔我舌头，烧我身体，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一世，我便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好了，”苏云绮直起身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对一旁的顾明远说道，“毒血已清，接下来，便该敷药了。”
她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一股刺鼻的药味瞬间弥漫开来。
那药膏，呈墨绿色，粘稠不堪，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
苏云绮却仿佛闻不到一般，用一把小巧的玉制药匙，挑起一坨药膏，便要往柳若烟脸上敷去。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焦急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苏大小姐！且慢动手！”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晋王身边的贴身小厮子安，正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快步走了进来。
“子安公公？”苏云绮故作惊讶地看着他，“您怎么来了？”
子安对着苏云绮恭敬地行了一礼，道：“苏大小姐，我家王爷听闻您今日前来为顾夫人诊治，特意命奴才送来一份薄礼，说是……希望能对顾夫人的病情，有所助益。”
他说着，便将手中的锦盒呈了上来。
苏云绮心中暗道：“这位爷，还真是……会掐时间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准备‘下猛药’的时候来。他是想阻止我，还是……想看看我会怎么做？”
她接过锦盒，打开一看，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幽香的……玉髓芝！
玉髓芝？！
苏云绮的心中猛地一震！
这玉髓芝，乃是世间罕见的奇珍异草，生长于极寒之地，百年难得一见，具有解百毒，生白骨，活死人肉白骨之奇效！
前世，她也曾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过关于玉髓芝的记载，只是苦于无处寻觅，只能望洋兴叹。
却没想到，今日，晋王竟然会派人送来一支如此珍贵的玉髓芝！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想借此机会，向她示好？还是……想试探她的医术，看看她是否真的能治好柳若烟？
亦或是……他另有深意？
苏云绮看着那支玉髓芝，心中百感交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顾明远看到那支玉髓芝，眼中也爆发出惊喜的光芒，他虽然不识得此物，但瞧其品相不凡，又听子安说是晋王所赠，便知定然是了不得的宝贝。
“苏大小姐！”顾明远急切地说道，“这……这莫非就是能治好若烟的灵丹妙药？！”
苏云绮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目光转向子安，声音带着几分探究：“子安公公，不知王爷……是如何得知此物的？又为何……会将其赠予臣女？”
子安微微一笑，道：“回苏大小姐的话，我家王爷素来喜好收集些奇珍异草，这玉髓芝，也是王爷偶然所得。王爷听闻顾夫人病重，又知苏大小姐医术高超，便想着，此物或许能对大小姐有所助益，便命奴才送来了。王爷还说，苏大小姐……不必有任何顾虑，尽管放手施为便是。一切……有王爷在。”
子安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解释了玉髓芝的来历，又表达了晋王对苏云绮的“信任”与“支持”，还顺便暗示了一下，无论苏云绮做什么，晋王都会为她“撑腰”。
苏云绮听了，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晋王，虽然腹黑狡诈，心思深沉，但关键时刻，倒也……还算靠谱。
她知道，晋王送来这玉髓芝，并非是真的想让她治好柳若烟。
他这是在……给她递刀子！
一把……既能救人，也能杀人的刀子！
用好了，她可以借此机会，彻底掌控柳若烟的生死，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用不好，她便可能……引火烧身，万劫不复！
苏云绮看着那支玉髓芝，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好。”她点了点头，接过锦盒，对子安道，“请公公代我……多谢王爷美意。此物……对臣女而言，确是……雪中送炭。”
她顿了顿，又道：“只是，这玉髓芝药性猛烈，非同寻常。臣女……还需仔细斟酌，方能使用。还请公公……转告王爷，臣女……定不负王爷所望。”
她这话，既表达了感谢，又暗示了自己会“谨慎”使用此物，不会辜负晋王的“期望”。
子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躬身道：“苏大小姐放心，奴才一定将您的话，原封不动地转告王爷。那奴才……便不打扰大小姐为顾夫人诊治了。奴才告退。”
说完，子安便转身，快步离开了。
苏云绮看着子安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晋王景程，你这盘棋，下得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送我玉髓芝，是想看看我苏云绮，究竟是会选择……救人，还是……杀人吗？
亦或者，你是想看看，我苏云绮，有没有那个胆量和智慧，将这把“双刃剑”，玩弄于股掌之间？
苏云绮的眼中，闪烁着兴奋而又危险的光芒。
她喜欢这种挑战！
她喜欢这种……将所有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
“顾大人，”苏云绮转过头，看向一旁的顾明远，声音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令夫人的病情，虽然凶险，但有了这玉髓芝，倒也……并非全无希望。只是……”
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凝重起来：“这玉髓芝乃是天材地宝，药性猛烈，若要使用，必须……辅以其他珍稀药材，精心调配，方能奏效。而且，治疗过程，会……极为痛苦，令夫人……怕是要受尽折磨。顾大人……可想好了？”
她这话，是在给顾明远施加压力，也是在为自己接下来的“治疗”做铺垫。
顾明远听了，毫不犹豫地说道：“苏大小姐！只要能救若烟，无论多痛苦，无论多大代价，我们……都愿意承受！”
他现在，已经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苏云绮身上。
苏云绮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残忍。
“好。”她淡淡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请顾大人……先去准备一些东西吧。”
她随即又报出了一长串更为“珍奇”，也更为“难寻”的药材名称，以及一些诸如“千年龟甲”、“百年人参”、“雪山冰蟾”之类的“特殊”材料。
这些东西，有些是她胡编乱造的，有些则是确有其物，但却极为罕见，千金难求。
她就是要让顾明远和柳丞相，为了救柳若烟，耗尽家财，费尽心力，最终……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柳若烟，在她的“精心治疗”下，一点一点地……走向毁灭！
顾明远听着那些闻所未闻的药材名称，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心中暗暗叫苦，却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吩
咐下人，倾尽全力，去搜寻这些“救命”的药材。
苏云绮看着顾明远那副焦头烂额，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的模样，心中只觉得一阵快意。
顾明远，柳若烟，你们的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接下来，本小姐会一点一点地，将你们曾经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和屈辱，千倍百倍地……奉还给你们！
苏云绮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又带着几分期待的笑容。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当柳若烟在她那“精心调配”的“灵丹妙药”的“滋养”下，会变成一副何等“精彩”的模样了！
而她，也将借着这次“救治”柳若烟的机会，彻底掌控丞相府的动向，为她下一步的复仇计划，铺平道路！
至于晋王景程……
呵呵，这位爷，送来的这支玉髓芝，可真是……恰到好处，深得我心啊！
苏云绮的眼中，闪烁着慧黠而又危险的光芒。
这盘棋，她是越下越有意思了！
她倒要看看，最终，谁能……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