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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洛神画里藏机锋,渣男贱女新婚“喜”

毒女倾城 喜糖 2025-05-21 22:36
之后,苏云绮斜倚在窗边的贵妃榻上,手里把玩着那支晋王景程送的“凤衔黑子”玉簪,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玉簪上,那凤凰口中的黑色棋子,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玄机。
“啧,这位爷,还真是会送礼。”苏云绮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心里的小人儿已经开始叉腰吐槽了,“送这么个玩意儿,是想告诉我,他已经把我这只‘小凤凰’给叼在嘴里,随时准备落子吞吃入腹吗?还是说,他觉得我苏云绮,有资格与他一同执黑,搅动这天下的风云?”
不管是哪一种,苏云绮都不得不承认,晋王景程这个男人,确实成功地勾起了她的兴趣,也让她对他多了几分……嗯,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惮与期待。
“小姐,您还在琢磨这簪子呢?”画屏端着一碟新做的芙蓉糕走了进来,见自家小姐又对着簪子发呆,不由得好奇问道,“奴婢瞧着,这簪子虽然精致,但寓意……是不是太张扬了些?凤凰衔棋,这……这可不是寻常人家能用的物件儿。”
苏云绮将簪子重新放回锦盒,锁好,淡淡一笑:“张扬么?或许吧。不过,对付某些人,有时候,就得张扬一些,才能让他们知道,我苏云绮,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她顿了顿,又道:“对了,画屏,我让你找的那幅《洛神赋图》摹本,可曾寻到了?”
画屏连忙点头:“回小姐,早已寻到了,就放在您书房的画案上呢。只是……小姐,您要那幅画做什么?那画虽然是前朝顾恺之的摹本,但也只是寻常山水人物,并无太多出奇之处啊。您若是要送贺礼,库房里还有不少名家字画,都比这幅瞧着贵重些。”
苏云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起身走到书案前,铺开那幅略显陈旧的《洛神赋图》摹本,仔细端详起来。
画中,洛神衣袂飘飘,凌波微步,顾盼生辉,确是美不胜收。而一旁的陈思王曹植,则是满脸的爱慕与失落,将那份求而不得的惆怅,描绘得淋漓尽致。
“画屏啊,”苏云绮拿起一旁的画笔,蘸了些许淡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可知,这《洛神赋》的故事,讲的是什么?”
画屏想了想,道:“奴婢愚钝,只听过一些戏文里唱的,好像是说……陈思王爱慕嫂嫂甄宓,却碍于礼法,无法相守,最终只能在梦中与洛神相会,以解相思之苦。是个……挺凄美的故事。”
“凄美?”苏云绮轻笑一声,手中的画笔在洛神那原本略带哀愁的眉眼间,轻轻添了几笔,使得那份哀愁更添了几分幽怨与……不甘,“在我看来,这故事,可一点也不凄美,反倒是……充满了讽刺与警示呢。”
她顿了顿,又将目光投向画中那位丰神俊朗的陈思王,手中的画笔再次落下,巧妙地在那位才子的嘴角,添上了一抹几不可察的……轻浮与算计。
“甄宓美貌绝伦,才华横溢,却所嫁非人,最终含恨而逝。曹植空有满腹才情,却沉溺于虚妄的爱恋,最终郁郁而终。这哪里是什么佳话,分明是一出因识人不清,错付真心而导致的悲剧罢了。”
苏云绮一边说着,一边手中的画笔不停,又在那画卷的角落,一处不起眼的波涛纹样之中,用极细的笔触,写下了一行小字。
那字迹娟秀飘逸,若不仔细看,根本难以察觉。
写的是——“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呵呵。”
最后那两个“呵呵”,更是充满了无尽的嘲讽与不屑。
画屏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完全不明白自家小姐这番操作是何用意。
她只觉得,被小姐这么一“修改”,这幅原本还算雅致的《洛神赋图》,似乎……变得有些诡异和……令人不寒而栗了。
“小姐,您……您这是……”画屏有些结巴地问道。
苏云绮放下画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画,原本的意境还不够深刻,我便替它……润色了一番。想来,柳若烟和顾明远那对‘佳偶’,收到这份‘与众不同’的贺礼,定会……‘惊喜’万分吧。”
她顿了顿,又吩咐道:“将这幅画好生收起来,待到下月初八,他们大婚之日,你便亲自送过去。记住,一定要当着众人的面,打开让他们‘品鉴品鉴’。”
“是,小姐。”画屏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但还是乖乖地应下。
她隐隐觉得,自家小姐这葫芦里,又不知卖的什么药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便到了柳若烟和顾明远大婚的日子。
这一日,丞相府门前车水马龙,宾客盈门,鼓乐喧天,一派喜庆热闹的景象。
柳承志作为当朝丞相,又是新郎官的未来岳丈,今日自然是红光满面,亲自在府门前迎接各方来贺的宾客,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
苏云绮今日特意挑选了一身藕荷色的遍地织金缠枝莲纹样的宫装,外罩一件银红色的素纱罩衫,发间斜插一支赤金点翠的凤凰步摇,衬得她本就明艳的容颜更添了几分雍容华贵,却又不失少女的娇俏。
她一出现,便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那不是镇国公府的苏大小姐吗?她怎么也来了?”
“听闻苏大小姐与那新郎官顾明远,之前还有过一段‘救命之恩’的纠葛呢。今日这大喜的日子,她来……怕不是来者不善吧?”
“嘘——小声点!苏大小姐如今可是今非昔比,不仅得了皇后娘娘的青睐,还与晋王殿下……关系匪浅呢!我们还是莫要多言,免得惹祸上身。”
宾客们窃窃私语,看向苏云绮的目光中,充满了好奇、探究、羡慕,以及……一丝丝的幸灾乐祸。
苏云绮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只是淡淡一笑,在画屏的搀扶下,步履从容地走进了丞相府。
画屏手中,捧着一个用明黄色锦缎包裹的长形画轴,正是苏云绮“精心准备”的那份贺礼。
丞相府的正厅早已是高朋满座,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新郎官顾明远今日一身大红色的喜袍,胸前戴着大红花,脸上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得意与……一丝丝的紧张。
他站在厅堂中央,接受着众人的道贺,目光却时不时地朝着门口瞟去,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当他看到苏云绮袅袅娜娜地走进来时,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又迅速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君子”模样,只是那眼底深处一闪而逝的复杂情绪,却没能逃过苏云绮的眼睛。
苏云绮心中冷笑:“顾明远啊顾明远,你这是在等我吗?是想看看我这个被你抛弃的‘前未婚妻’,今日会是何等失魂落魄的模样?还是想在我面前炫耀你如今觅得‘良缘’,即将平步青云的得意?”
她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对着顾明远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便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安静地品着茶,欣赏着这出“喜庆”的大戏。
吉时已到,拜堂成亲的仪式正式开始。
柳若烟头戴凤冠霞帔,在喜娘的搀扶下,款款走了出来。
她今日的妆容格外浓艳,红唇似火,眉眼如画,只是那厚厚的脂粉,却也掩不住她眼底的几分焦虑与……不易察觉的得意。
她知道,今日之后,她柳若烟,便是丞相府未来的女主人,是顾明远名正言顺的妻子!苏云绮那个贱人,再也休想与她争锋!
拜堂仪式进行得十分顺利,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礼成之后,便是宾客们献礼道贺的环节。
各路宾客纷纷上前,送上自己精心准备的贺礼,有金银珠宝,有古玩字画,有绫罗绸缎,琳琅满目,尽显丞相府的豪奢与人脉。
柳承志和顾明远脸上都笑开了花,一一拱手称谢。
终于,轮到苏云绮了。
她缓缓起身,在众人的注视下,娉娉婷婷地走到堂前,对着柳承志和顾明远微微福身,声音清泠如玉:“小女苏云绮,恭贺柳丞相喜得佳婿,恭贺顾公子新婚大吉,与柳小姐……嗯,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达了祝贺,又暗暗地讽刺了一下这对“佳偶”的“情比金坚”。
柳承志和顾明远听了,脸上都有些尴尬,却又不好发作。
“苏大小姐客气了。”柳承志强笑着说道,“苏大小姐能亲自前来道贺,已是给了柳某天大的面子。不知苏大小姐今日,又带来了何等珍贵的贺礼啊?”
他这话,看似是在询问,实则是想看看苏云绮今日会送什么东西来。
若是送得太过寒酸,便可以借机奚落她一番。
若是送得太过贵重,倒也可以彰显一下丞相府的“魅力”。
苏云绮闻言,淡淡一笑,示意画屏将手中的画轴呈了上来。
“柳丞相说笑了。”苏云绮接过画轴,亲自递到柳承志面前,声音不卑不亢,“今日所备薄礼,不过是区区一幅前人画作,不成敬意,还望丞相和顾公子……不要嫌弃才是。”
她这话,明着是自谦,实则是暗讽前世柳承志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害得她苏家家道中落。
柳承志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碍于今日是女儿大喜的日子,不好发作,只能强笑道:“苏大小姐哪里话。苏大小姐乃京城第一才女,眼光独到,所选之礼,定然不同凡响。来人,将苏大小姐的贺礼展开,让大家一同品鉴品鉴!”
立刻有家仆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画轴,将其在众人面前缓缓展开。
一幅笔墨清雅,意境悠远的《洛神赋图》便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咦?这不是前朝顾恺之的《洛神赋图》摹本吗?”
“苏大小姐果然是雅人,送的贺礼也是这般风雅别致。”
“只是……这《洛神赋》的故事,似乎……不太吉利吧?讲的是求而不得的苦恋,用作新婚贺礼,是不是有些……不妥?”
宾客们议论纷纷,看向苏云绮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不解和……看好戏的意味。
顾明远看着那幅画,眉头也微微蹙了起来。他总觉得,苏云绮今日送这幅画,似乎……另有深意。
柳若烟更是气得银牙暗咬。
她怎么也没想到,苏云绮竟然会送这样一幅“晦气”的画来!这分明是在咒她和顾明远的婚事不长久!
苏云绮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无辜的模样,柔声道:“诸位有所不知。小女之所以选择这幅《洛神赋图》作为贺礼,并非是因其故事凄美,而是……另有寓意。”
她顿了顿,目光在顾明远和柳若烟之间转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众所周知,洛神甄宓,美貌绝伦,才华横溢,堪称一代佳人。而陈思王曹植,亦是文采风流,冠绝当世。小女以为,顾公子与柳小姐,郎才女貌,情投意合,正堪比那画中的洛神与陈思王,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故而,小女特意挑选此画相赠,以祝愿二位……嗯,情深意笃,琴瑟和鸣,共谱一曲人间佳话。”
她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将那原本不吉利的故事,硬生生地拗成了一个美好的祝愿,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顾明远和柳若烟听了,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精彩纷呈。
苏云绮这是在夸他们呢,还是在骂他们呢?
就在众人还在回味苏云绮这番“高论”之际,一个眼尖的宾客忽然指着那画卷,惊呼一声:“咦?你们瞧!这画上的洛神……怎么好像……哭了?”
众人闻言,连忙凑上前去仔细观看。
果然,只见那画中的洛神,原本略带哀愁的眉眼间,此刻竟多了几道清晰的泪痕,那双美丽的眼眸中,充满了无尽的幽怨与不甘,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什么。
“这……这洛神怎么会哭呢?我记得原画上的洛神,虽然也有些哀愁,却不曾落泪啊!”
“是啊是啊!而且,你们再瞧那陈思王,他的嘴角……怎么好像……带着一丝轻浮的笑意?与原画中那深情款款的模样,大相径庭啊!”
宾客们议论纷纷,看向苏云绮的目光中,充满了惊疑与不解。
苏云绮心中暗笑,面上却是一副茫然无措的表情,故作惊讶道:“啊?怎么会这样?这……这画我前几日还仔细看过,并非如此啊!莫不是……莫不是受潮了,墨迹晕染了?”
她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更是引人遐思。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忽然从人群中响起,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苏大小姐,您这画,怕不是受潮那么简单吧?我瞧着,倒像是……被人动了手脚呢!而且,你们再仔细瞧瞧,那画卷的角落里,是不是……还写着什么字?”
说话之人,正是安阳侯府的嫡女周婉儿。她今日特意打扮得花枝招展,本想在宴会上出出风头,没想到又被苏云绮抢了先,心中正憋着一口气呢,此刻自然是抓住了机会,要落井下石。
众人闻言,连忙又凑上前去,在那画卷的角落仔细寻找。
果然,在一处不起眼的波涛纹样之中,他们发现了一行用极细的笔触写下的小字——“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宾客们念着这几句看似不相干,却又充满了讽刺意味的“箴言”,再联想到画中那哭泣的洛神和轻浮的陈思王,以及《洛神赋》那求而不得的悲剧故事,一时间,都明白了苏云绮这份“贺礼”的“真正含义”。
这哪里是什么新婚贺礼,分明是在赤裸裸地打脸,是在咒这对新人不得善终啊!
一时间,整个正厅内的气氛都凝固了,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苏云绮,充满了震惊、不解、幸灾乐祸……以及一丝丝的……看好戏。
顾明远的脸,早已气得铁青,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那幅画撕得粉碎。
柳若烟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苏云绮,尖声道:“苏云绮!你……你这个贱人!你竟敢……竟敢如此羞辱我!我跟你拼了!”
她说着,便张牙舞爪地朝着苏云绮扑了过去。
“若烟!不得无礼!”柳承志见状,连忙厉声喝止,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
他怎么也没想到,苏云绮竟然会如此大胆,敢在他的女儿大婚之日,送上这样一份“别致”的贺礼!
这苏云绮,分明是在向他柳家宣战!
苏云绮看着眼前这乱作一团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心中畅快不已。
顾明远,柳若烟,这只是个开始。
你们欠我苏家的血债,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一个清朗温润的声音忽然从厅外传来,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威严:
“丞相府今日真是热闹啊。不知……本王可否也来讨杯喜酒喝?”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晋王景程一身玄色暗纹蟒袍,腰束玉带,头戴金冠,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正缓步走了进来。
他面带微笑,目光如炬,那双深邃的桃花眼随意一扫,便仿佛能洞悉人心,令人不寒而栗。
“晋……晋王殿下?!”
柳承志和顾明远见状,皆是大惊失色,连忙上前行礼。
宾客们也都纷纷躬身行礼,大气都不敢出。
晋王殿下怎么会突然驾临?而且,还是在这等“敏感”的时刻?
苏云绮看着突然出现的晋王,心中也是微微一动。
这位爷,还真是……会挑时候啊。
他这是……来给她撑腰的?还是……来看热闹的?
景程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免礼,目光在厅内扫视一圈,最终落在了那幅“惨不忍睹”的《洛神赋图》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咦?这画……倒是有些意思。”晋王慢条斯理地说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本王瞧着,这洛神的眼泪,倒是……画得惟妙惟肖,入木三分啊。不知……是出自哪位高人之手?”
他这话一出,整个正厅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苏云绮。
苏云绮心中暗骂:“这个老狐狸!他分明是故意的!”
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却听晋王又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不过,这画上的题字,似乎……更有意思。‘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呵呵。’嗯,有道理,有道理啊。”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仿佛真的在品鉴什么绝世佳作一般。
柳承志和顾明远听了,脸都绿了。
晋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是说这画画得好?还是说……这字写得有道理?
苏云绮看着晋王那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模样,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位爷,还真是……腹黑得可以啊!
她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对着晋王盈盈一拜,声音清泠如玉:“启禀王爷,这幅《洛神赋图》,乃是臣女偶得的一幅前人摹本。只是,臣女前几日不慎将茶水打翻,污了画作,情急之下,便斗胆……胡乱修补了几笔,不想竟污了王爷的慧眼,还请王爷恕罪。”
她这话,既将画作的“异样”归咎于自己的“无心之失”,又不动声色地捧了晋王一句,说得滴水不漏。
晋王闻言,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即哈哈一笑:“原来如此。苏大小姐果然是心灵手巧,这‘修补’之后的画作,倒是比原画……更添了几分‘趣味’呢。本王甚是喜欢。”
他顿了顿,又转向柳承志和顾明远,笑道:“柳丞相,顾公子,今日是你们大喜的日子,本王不请自来,叨扰之处,还望海涵。这份薄礼,不成敬意,聊表本王的一点心意。”
说着,他示意身后的子安将一份早已备好的贺礼呈了上去。
柳承志和顾明远见状,连忙诚惶诚恐地接了过来,连声道谢。
晋王送的贺礼,自然是价值不菲,也给足了丞相府面子。
只是,经过方才那么一闹,这喜宴的气氛,早已是尴尬到了极点。
柳若烟更是躲在新房里,气得连盖头都掀了,将房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婚礼,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苏云绮!晋王!你们给我等着!我柳若烟绝不会放过你们!
而苏云绮,在晋王“巧妙”的“搅局”之下,早已从容地带着画屏,离开了丞相府。
马车上,画屏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姐,您今日可真是太厉害了!那柳若烟和顾明远,脸都气绿了!还有晋王殿下,简直是……神助攻啊!”
苏云绮闻言,也是微微一笑,心情颇为愉悦。
今日之事,确实进行得十分顺利。
顾明远和柳若烟这对狗男女,想必今日之后,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吧。
只是……
苏云绮的脑海中,又浮现出晋王景程那双深邃含笑的桃花眼。
这位王爷,似乎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恰巧”出现,又总能“恰到好处”地替她解围,顺便再“补上几刀”。
他这般“殷勤”,究竟是何用意?
是单纯地觉得有趣,想看热闹?还是……另有所图?
苏云绮忽然觉得,她与晋王之间,那看似“以棋会友”的“隔空斗法”,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和微妙了。
而她,似乎也越来越……期待与这位深不可测的王爷,进行下一场“博弈”了。
马车缓缓驶回镇国公府,苏云绮掀开车帘,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自信而从容的笑容。
顾明远,柳若烟,你们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而我苏云绮的复仇之路,也才……刚刚拉开序幕!
至于晋王景程……
呵呵,来日方长,我们慢慢玩。
她苏云绮,有的是耐心,和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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