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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鬼神之说

穿成废妃,我彻底颠狂 旭阳 2025-05-21 19:48
刘太医躬身道:“回太后娘娘,皇上。老臣反复诊治,大皇子确实是外感风邪,加之误触了某些致敏之物,导致风疹缠身,反复不愈。并非什么邪祟作祟。”他这话,算是间接否定了贤妃的“鬼神之说”。
贤妃脸色一变,急忙道:“刘太医此言差矣!若只是普通风疹,为何迁延数日,诸多名贵药材下去,都不见好转?依本宫看,定是那些不祥之物上的邪气,压制了药性,才使得大皇子病情反复!”
“贤妃娘娘,”程尚尚冷笑一声,接口道,“您是太医,还是神棍?大皇子的病情,自有太医诊断。您一口一个‘邪祟’,一口一个‘不祥’,到底是关心大皇子,还是想借机生事,排除异己?”
她这句话,说得可就相当不客气了,几乎是当面指责贤妃公报私仇。
“你你大胆!”贤妃气得浑身发抖,“本宫一心为大皇子,为皇家颜面,你竟敢如此污蔑本宫!”
“够了!”宸默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都给朕住口!”
他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最后落在程尚尚身上:“尚妃,你说昱儿的病,是误触了致敏之物。那你可知,是何物所致?”
程尚尚心中一定,知道关键时刻来了。她要的,就是这个机会!
“回皇上,臣妾这几日反复排查,已经有了一些眉目。请皇上容臣妾细细道来。”
她示意绿萼,将她特意准备好的几样东西,呈了上来。
“皇上,太后娘娘,请看。”程尚尚拿起一块颜色异常鲜艳的“异域贡缎”边角料,说道,“此物,据说是前几日内务府送来的,乃是异域贡品之残余。臣妾见其颜色鲜亮,便给昱儿做了几个布球玩耍。但臣妾发现,此布料手感粗硬,且带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异味。昱儿的疹子,也多发于接触过此类布球的部位。”
她又拿起一块深色的小木块:“还有此木,亦是内务府所送,据说是前朝名贵硬木之废料。臣妾用其给昱儿做了些积木。但鲁木匠曾言,此木颜色深得不自然,像是被特殊之物浸泡过。昱儿也曾将此积木放入口中啃咬。”
她顿了顿,看向贤妃,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臣妾愚钝,不知这些‘贡品’和‘名贵废料’,是否也属于贤妃娘娘口中的‘污秽不祥之物’呢?”
这话问得巧妙,如果贤妃承认这些是“污秽之物”,那就等于打脸内务府,甚至质疑贡品的质量。如果贤妃否认,那她之前对程尚尚“收集污秽”的指责,就有些站不住脚了。
贤妃一时语塞,脸色变了又变。她没想到程尚尚竟然会从这些“好东西”上下手!
宸默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内务府送来的?王顺!”
王总管连忙上前:“奴才在。”
“去查!这些东西,是何时何人从何处送入昭华殿的!一并查清其来历!”宸默下令道。
“嗻!”王总管领命匆匆而去。
程尚尚继续说道:“皇上,臣妾怀疑,昱儿的病,很可能与这些布料的染料,或者这些木块表面的涂层有关。只是臣妾并非医者,也无从查证。恳请皇上,准许刘太医,对这些可疑之物,进行查验!看到底是它们本身有问题,还是另有缘故!”
“准!”宸默毫不犹豫地说道,“刘太医,你即刻查验这些布料和木块,务必查清,它们是否含有对人体有害之物!”
“老臣遵旨!”刘太医领命,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些布料和木块,又从药箱中取出银针、小刀等物,开始仔细查验起来。
他先将银针刺入那鲜艳的布料,拔出后,银针并无变色。他又取一小块布料,用火折子点燃,一股刺鼻的、类似烧焦羽毛的怪异气味弥漫开来,熏得人直皱眉头。
“皇上,太后娘娘,”刘太医禀报道,“此布料所用染料,颇为奇特,非寻常草木之色。燃烧之气味,亦非良品。长期接触,或是皮肤敏感之人,确有可能引起不适。”
他又拿起那块深色的小木块,用小刀刮去表层,露出了里面浅色的木质。他将刮下来的深色粉末捻了捻,又闻了闻,眉头紧锁。
“此木表层所涂之物,并非天然漆蜡,倒像是某种混合了矿物和胶质的涂料,其中似乎还夹杂了一些细微的、带有刺激性的粉末。若小儿误食,或长期皮肤接触,亦有可能引发红疹、瘙痒等症。”
此言一出,殿内一片哗然!
太后的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青,指着那些东西,气得说不出话来。
贤妃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慌和难以置信。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挑选的“毒物”,竟然这么快就被识破了!她原以为,这些东西只会让人觉得“不祥”、“晦气”,没想到真的含有能被查出来的“有害物质”!
程尚尚心中冷笑。她就知道!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手段”,在现代各种检测技术面前,根本无所遁形。虽然古代没有那么先进的技术,但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太医,通过传统的望闻问切,也能看出些端倪。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大家看看,真正害了小昱儿的,不是她那些“变废为宝”的创意,而是这些被人动了手脚的“好东西”!
“皇上!太后娘娘!臣妾冤枉啊!”贤妃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臣妾臣妾对这些东西的来历一无所知啊!臣妾只是担心大皇子,担心宫闱安宁,才才斗胆进言!求皇上明察,求太后娘娘明察啊!”
她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先把自己摘干净再说。
宸默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太后则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贤妃,厉声道:“你你这个”她想骂“毒妇”,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毕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贤妃动的手脚。
就在这时,王总管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神色有些古怪。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奴才奴才已经查明。这些布料和木块,确实是前几日由内务府清库房时,一个名叫小禄子的小太监,送往昭华殿的。据小禄子说是是贤妃娘娘宫里的翠环姑娘,私下里嘱咐他,说这些是‘好东西’,让尚妃娘娘‘好好利用’”
此话一出,全场皆寂!
贤妃的脸,“唰”的一下,血色全无,瘫软在地,嘴里喃喃道:“不不是的不是我是翠环是翠环自作主张”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糊了新窗纸的格子窗,斜斜地打在昭华殿内那张程尚尚亲手用废弃竹条和旧布料拼接打磨出来的小几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艾草熏香,那是程尚尚为了驱散昨日因搜查贤妃宫中“赃物”而带来的一些紧张气息,特意让小安子点的。
程尚尚斜倚在用旧宫装填充、外面套了层相对结实耐磨的靛蓝色粗布的“懒人沙发”上——这玩意儿也是她的杰作,虽然造型在宫里人看来有些不伦不类,但胜在舒服。她手里捏着个半成品的小布老虎,针脚细密,那是给小宝做的新玩具。
她微微出神,脑子里还在回放着昨日的惊心动魄。贤妃柳若涵,那个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说话都带着三分娇怯的女人,心思竟如此歹毒。若不是她程尚尚来自信息爆炸的现代,对各种化学品、毒物知识略知一二,加上对“垃圾”有着近乎偏执的敏感度,恐怕这次真的要着了道儿。
“娘娘,您在想什么呢?”小安子端着一碗刚温好的牛乳羹,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轻声问道。他如今对程尚尚是越发敬佩了,自家娘娘不仅手巧,心思更是玲珑剔透,连皇上都对她另眼相看。昨天那阵仗,他现在想起来还腿肚子发软呢。
程尚尚回过神,接过牛乳羹,用小银勺轻轻搅了搅,语气平淡地问:“贤妃那边,有消息了吗?”
小安子躬身道:“回娘娘,今儿一早,皇上的旨意就下来了。贤妃柳氏,谋害皇嗣,意图秽乱宫闱,罪大恶极,本应赐死。但太后娘娘念及其姑侄情分,也顾及柳家颜面,向皇上求情,最终皇上下旨,褫夺贤妃封号,贬为庶人,打入暴室,终身不得出。”
“暴室?”程尚尚挑了挑眉。她对古代后宫的刑罚机构了解不多,但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估计比她之前待的冷宫还要阴暗凄惨。她记得暴室是惩罚犯错宫人,特别是后妃的地方,进去基本就等于活死人了。
“是的,娘娘。”小安子压低了声音,“奴才听说,那地方潮湿阴暗,进去的人,没几个能囫囵出来的。柳氏哦不,庶人柳氏,算是彻底完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快意,毕竟贤妃之前可没少给昭华殿使绊子。
程尚尚轻轻叹了口气,说不上是同情,也说不上是幸灾乐祸。后宫就是这么个吃人的地方,一步踏错,万劫不复。她捏了捏眉心,只觉得有些疲惫。这种你死我活的争斗,真不是她想要的退休生活啊!她只想带着小宝,安安稳稳地把这皇宫变成她的“废物利用”主题公园,顺便搞点小发明,改善一下生活质量。
“小宝呢?”程尚尚放下牛乳羹,问道。
“回娘娘,小殿下正在院子里和萧竹子姐姐一起用您做的那些彩色小石子摆图案呢,玩得可开心了。”小安子笑着回答,眉眼间也轻松了不少。昭华殿如今的日子,比以前在冷宫时,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程尚尚点点头,心情也略微松弛了些。只要小宝开心,她就觉得一切都值得。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走,去看看我儿子又有什么新创意。”
刚走到殿门口,就见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在殿外候着的小宫女打起帘子让他进来。那小太监一溜小跑到了小安子跟前,附耳低语了几句。
小安子听完,脸色微微变了变,随即对程尚尚禀报道:“娘娘,宫外尚工局的王监造求见,说是有要事与娘娘商议。他此刻正在宫门外候着,说是得了皇上的特许,可以入内觐见您。”
“尚工局的王监造?”程尚尚有些意外。尚工局她是知道的,主管宫中各类器物制造、修理的部门,相当于皇家的后勤工厂。她和他们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之前她为了改造昭华殿,从小安子那里“搜刮”来的一些被尚工局淘汰下来的“废料”。
“他找我能有什么事?”程尚尚嘀咕了一句,难道是她“捡垃圾”的行为终于引起了官方的注意,要来追讨“国有资产”?不对啊,那些明明是他们不要的。
“奴才也不清楚,只说事关重大,还和和您之前处理的那些‘废弃贡品’有关。”小安子补充道,脸上也带着几分好奇。
程尚尚心中一动。那些“废弃贡品”,除了贤妃动了手脚的那批,还有一些是真的因为破损、过时而被内务府清理出来的。她当时觉得可惜,挑拣了一些能用的,比如一些碎裂的瓷片可以做马赛克拼贴,一些旧的金属饰品可以拆解了做零件,还有些朽坏但纹理特别的木料,她也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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