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秽土镇仙劫

化粪池的沼气熏得人眼泪直流，苏阳的铁锹刚插进粪堆就溅起团绿火："这老东西真会挑地方！"
"东南角！"苏媛媛的五帝钱在粪水里打转，"镇物被灰仙的鼠须缠住了！"
江玲儿的高筒靴陷在粪泥里，貂毛大衣的袖口沾满蛆虫："姑奶奶要把这老坟刨了！"她抢过铁锹猛戳池壁，腐臭的砖块簌簌掉落，露出里面鎏金包边的保险柜。
杨烁的铜刀挑开柜门锈锁，常仙纹身突然在虎口游动："柜门夹层有东西！"
"是引魂香！"苏媛媛的红绳缠住弹出来的檀木盒，"玲姐别碰！这香灰掺了你爷的......"
江玲儿的铂金包已经砸在盒盖上："掺什么？骨灰？"她扯开缠着鼠须的丝带，盒子里突然射出七根绣花针，针尾拴着的红绳上全是江家人的生辰八字。
杨烁的肾上腺素针管扎穿红绳："白仙的刺魂针！"常仙血顺着针管倒流，"苏阳！化粪池沼气浓度！"
"够炸飞半个街区！"苏阳的铁锹柄敲了敲池壁，"这老棺材瓤子埋了硝石！"
粪水突然沸腾，七百只灰鼠从池底钻出来。江玲儿的高筒靴碾死两只："当姑奶奶吓大的？"她突然僵住——鼠群正在吞食貂毛大衣上的蛆虫，每吞一只就膨胀一圈。
"是灰仙的养料！"苏媛媛的五帝钱撒进粪池，"杨烁！烧了针盒！"
杨烁的铜刀劈开檀木盒，刀刃沾着的粪水突然自燃。常仙纹身游到刀背："丙戌年......"火焰突然变成青色，照出池壁上密密麻麻的契约条文。
"丁亥年三月......"江玲儿念着发光的文字，"抵押江玲儿姻缘......"她突然踹向池壁，"老不死的！姑奶奶的桃花运也敢卖？"
契约条文突然活过来，像蜈蚣般爬满四人裤腿。苏阳的铁锹柄横扫："这特么是活契！"
"用你爷的骨灰！"苏媛媛的八卦镜反扣在池底，"玲姐！撒骨灰！"
江玲儿扯断颈链，珍珠坠子里抖出撮灰白粉末："便宜你了！"骨灰沾到契约的瞬间，池底突然塌陷，露出个灌满黑水的石室。
杨烁的铜刀插进石缝："下面是江家祠堂！"
污水里浮着五具兽首人身的雕像，每具都攥着把钥匙。苏媛媛的红绳缠住最近的蛇首雕像："是五仙的镇物！"
"黄仙钥匙在动！"苏阳的铁锹柄卡住雕像手腕，"这玩意会自己转！"
江玲儿的高筒靴踩住鼠首雕像："开锁啊！"她突然尖叫——雕像的眼珠在转，嘴里吐出卷泛黄的婚书。
杨烁的铜刀挑开婚书，常仙血抹在生辰八字上："是阴亲契！玲儿你十八岁......"
"闭嘴！"江玲儿抢过婚书撕得粉碎，"姑奶奶的婚事轮不到死人做主！"
碎纸屑突然聚成个佝偻人影，苏媛媛的五帝钱穿影而过："是你爷的残魂！"
残影突然扑向江玲儿，貂毛大衣的银扣迸出火星。杨烁的肾上腺素针管扎中残影眉心："苏阳！三点钟方向！"
苏阳的铁锹柄捅破石壁，月光漏进来照在五具雕像上。钥匙孔同时转动，黑水里浮出个描金匣子。江玲儿的美甲刚碰到匣子，五具雕像突然开口："甲子年......"
"甲你妈！"江玲儿的高筒靴踹翻鼠首雕像，"有完没完？"
匣子弹开的刹那，七百张地契涌出来。苏媛媛的八卦镜映出地契背面："是五仙的讨债令！"
杨烁的铜刀劈中地契堆，刀刃突然被什么东西咬住。常仙纹身剧烈游动："是灰仙本体！"
污水里伸出只枯爪，攥着把金算盘。江玲儿的铂金包砸中算盘："还来？"包里的口红突然爆炸，朱砂粉混着骨灰糊了枯爪满脸。
"癸未年......"算盘珠自行拨动，"连本带利......"
苏阳的铁锹柄横扫："利你姥姥！"算盘珠崩飞的瞬间，石室突然地动山摇。
苏媛媛的红绳缠住五人脚踝："震卦化坎！杨烁！匣子底层！"
杨烁的铜刀撬开夹层，露出张泡烂的婚纱照。江玲儿突然夺过照片："这是我妈......"她的话卡在喉咙——照片背面用血写着"癸未年嫁妆抵债"。
污水突然暴涨，五具雕像裂开，露出里面的真身。灰仙的算盘珠嵌在眼眶里："丁亥年......"
"丁你大爷！"江玲儿扯断貂毛大衣的金链，"媛媛！接住这个！"
苏媛媛的五帝钱穿过金链，在污水里摆出太极阵。杨烁的铜刀突然脱手，常仙纹身完全附体："戊子年冬至......"刀尖刺中婚纱照里的新娘，"破！"
照片突然自燃，火光照亮石室穹顶——上面画着江家五代人的命盘。苏阳的铁锹柄捅破命盘中心："这特么是借运阵！"
灰仙的惨叫震落砖石，江玲儿突然被什么东西拽进暗流。杨烁的铜刀射向暗处，刀柄缠着的红绳突然绷直："是运财道！"
暗流尽头是个贴满符咒的保险库，江玲儿正被鼠群往金库里拖。苏媛媛的五帝钱嵌入密码盘："玲姐！你爷的忌日！"
"谁记得那老东西......"江玲儿的美甲在密码盘上乱按，"去死！去死！去死！"
金库门突然弹开，阴风卷出成捆的债券。杨烁的铜刀砍断缠着江玲儿的鼠须："这些债券在吸阳气！"
苏阳的铁锹柄挑起债券："癸未年......这特么是你出生那年的！"
江玲儿突然安静下来，她扯开债券捆绳，里面掉出个银质长命锁。苏媛媛的八卦镜照在锁面："是你满月时戴的......锁眼里有东西！"
杨烁的医学院镊子探进锁眼，夹出截灰鼠尾。常仙纹身突然刺痛："是替命契！"
金库突然翻转，五人跌进个灵堂。供桌上的骨灰坛正在渗血，江玲儿的高筒靴踩中牌位："江万山之灵位......"她碾碎牌位的瞬间，七百盏长明灯同时熄灭。
苏媛媛的五帝钱撒向虚空："乾坤倒转！杨烁！西南角！"
杨烁的铜刀劈开幔帐，露出后面贴满黄表纸的墙壁。江玲儿突然拽住他手腕："这是我妈的笔迹......"她撕下张符纸，"戊寅年镇宅......"
符纸下的墙缝里突然钻出团白发，苏阳的铁锹柄卡住那东西："是灰仙的人傀！"
人傀转过脸的刹那，江玲儿的高筒靴停在半空："......奶奶？"
杨烁的铜刀已经刺入人傀眉心，常仙血顺着白发流淌："是借尸还魂！"
"丙戌年......"人傀突然开口，嘴里吐出串金钥匙，"打开......"
苏媛媛的红绳缠住钥匙："是银行保险柜钥匙！玲姐你们家的......"
江玲儿突然抢过钥匙吞进肚子："谁都别想......"她突然干呕，钥匙从喉咙滑进胃袋，"姑奶奶亲自取！"
灵堂突然坍塌，五人跌回化粪池。苏阳的铁锹柄插进粪堆："出来了！"
"还没完......"杨烁指着池底冒出的青光，"灰仙的真身......"
污水里升起个戴金丝眼镜的鼠首人身像，爪握的钢笔正在吸食沼气。江玲儿的铂金包砸中钢笔："老东西的派克笔！"
苏媛媛的五帝钱组成卦象："杨烁！笔尖！"
常仙纹身游到铜刀尖端，杨烁的肾上腺素针管扎穿笔尖。钢笔炸裂的瞬间，整个化粪池突然塌陷成漩涡。
"抓紧！"苏阳的铁锹柄横卡在池沿，"要陷下去了！"
江玲儿突然甩开众人："姑奶奶的债......"她纵身跳进漩涡，"自己还！"
貂毛大衣在沼气里烧成火团，杨烁的铜刀紧随其后："你他妈疯了！"
漩涡底部是个混凝土密室，墙上钉着五具风干的黄仙皮。江玲儿的高筒靴踩在中央的保险箱上："老东西的棺材本......"她突然僵住——箱面印着她婴儿时的脚印。
苏媛媛的五帝钱嵌入密码盘："玲姐！你第一次......"
"闭嘴！"江玲儿的美甲滴血在密码盘，"不就是破身......"保险箱弹开的刹那，七百个镀金算盘珠倾泻而出。
杨烁的铜刀劈中珠串："是灰仙的替身珠！"
珠群突然凝聚成江万山的虚影："乖孙女......"枯爪抓向江玲儿心口，"该还最后一笔......"
常仙纹身突然裹住铜刀，杨烁的肾上腺素针管扎进虚影太阳穴："苏媛媛！改命局！"
苏媛媛的五帝钱在虚空中摆出七星阵："玲姐！骂他！"
"老棺材瓤子！"江玲儿扯开衣领露出心口胎记，"姑奶奶把心刨出来也不给你！"
胎记突然发光，常仙纹身顺着铜刀爬上虚影。灰仙的惨叫震塌密室，苏阳的铁锹柄捅穿最后堵墙："这边！"
晨光照进来的刹那，五具黄仙皮突然自燃。江玲儿跪在废墟里，手里攥着烧焦的账本残页："戊寅年......原来我出生那天......"
杨烁的铜刀插进焦土："先离开！沼气要爆......"
轰鸣声吞没了后半句，五人被气浪掀飞到街上。苏阳吐着嘴里的粪渣："这特么比盗墓刺激......"
江玲儿突然揪住杨烁衣领："你早就知道？"她扯开他衣襟露出常仙纹身，"你和那些东西一样......"
"不一样！"苏媛媛的红绳隔开两人，"常仙是保家仙......"
医院的救护车鸣笛由远及近，杨烁看着废墟里升起的青烟："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