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的让可欣和董沫若曦打开所有能够利用的光源,想要一睹这家伙的真容。可让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光源亮起的一瞬间,映入我们眼帘的却是一张黑乎乎的,根本不具备任何五官外形的皮囊。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家伙也因为手电光线的刺激缓缓的醒了过来。单手挡住眼前的光,他却并没像上几次那样对我们做出任何动作。静静的坐在原地,他仿佛是想要同我们说点什么,可无奈他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光凭他手脚比划了半天,我们也没能理解他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就这样,大眼瞪瞎眼的互相观望了一阵,他忽然一拍脑门,回身从自己贴身的衣物中掏出了一个小本子。缓缓抬手,小心翼翼地将本子交到了我的手上,随即,在他的示意下,我立即翻开了笔记的第一页。
透过那不太工整的字迹,我对他的身世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原来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位,在十五年前还是一个正常人。作为当年为数不多的高材生之一,他早在毕业前夕,就为自己谋到了一份可以让自己扬名立万,真正成为天之骄子的职业。进到企业之后的一两年里,凭着自己踏实肯干的专业精神,还有那过硬的技术素质,他很快便得到提拔,甚至做上了部门主管的位子。
正是春风得意时,却不料他的平步青云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妒忌,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沦落到了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样子。原来,在他被管理层发现,并得到提拔之前,他所在部分的副主管就被底下疯传为了未来这个部门的主管负责人。再说这个倒霉蛋,也是当了一辈子的副职从未得到晋升,同时更可悲的是,他那娇贵的妻子原本就一直嫌弃他没本事,说他一辈子都是干副职的命。
出于一个男人的自尊,也是赌气,这位爷当即向他妻子大人保证说,倘若他这次要是还升不了的话,就果断离婚,决不耽误对方的前程。可这也就该他倒霉,眼看着前任主管恰巧因为年龄问题卸任,管理层恰巧需要重新从部门里提拔一位经验丰富,且擅于应变的人来接任主管一职的时候,他的身边突然又冒出了这样一位年富力强,肯干好学的对手。这次避开没得到晋升不说,他可算是换了个妻离子散的下场。
从那天以后,一颗畸形的仇恨种子从此也就在他心里发了芽。在几次陷害和报复不成之后,他也就萌生了要谋财害命,让笔记的主人完全消失的恶毒想法。而后,在一番精心的策划和计算之后,他便随便找了个专门靠翻墙撬锁,盗取他人财物为生的惯偷,帮他撬开了这个无脸人家的门。
进去之后,可谓又是一阵不露痕迹的大修大改,因为那人本就是机电物理专业毕业的能人,经他改动后的各种电路设施,虽然从表面上看就根正常的显露一般不二,可只要主人随便一打开屋里的任意一个开关,由一场电路短路所引起的火灾事故就能不期而至,将他所要算计的人送上西天,成为屋里万千焦炭的其中一角。
至于无脸人后来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说来也真是一个巧合。因为早上出门太急,忘了带一份重要的文件,无脸人在到办公室之后,又不得不回家取了一趟材料。在他上楼刚想掏钥匙开门的时候,迎头就撞上了正从屋里出来,想要抹去一切痕迹,悄悄离去的副主管。
一见事情败露,立马便毫不掩饰的将自己的怨气都在顷刻间道出,把无脸人好好羞辱了一顿。末了,他趁无脸人不备,还一把将其推进了屋里,顺手打开了一个由自己精心改造过的电灯开关。伴着一阵耀眼的火花,屋里的各种通电设施便一齐爆出了股刺鼻难闻的胡臭。
为进了谨防无脸人逃脱,在打开开关之后,他便迅速关门,还使劲全身力气拉住门把手,将无脸人困在了房间里边。约莫半个小时之后,无脸人终于在浓烈的乌烟和炙肤的温度中昏死过去,全然没了知觉。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脸上似乎被糊了层什么东西,并且就连眼睛的视力也大不如前,总有种雾里探花的幻觉。一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竟然已成了个完全不具面相的废人,在高温的炙烤下,他除了眼睛还能露出条缝以外,其他的器官竟然都平滑的沾到了一起。
作为一个普通人,面对自己现在这副有口难开,形同异类的造型,他自然也想到了自杀。可就当他走出城市,来到这间破庙时,一个看似世外真仙的老头却突然出现,开解了他。也不知道究竟使了法子,竟让他有了即使不吃不喝,每日只需向眼孔内滴两滴药水就能活下来的能力。在教会了他很多东西之后,那人才将自己的真实身份给亮了出来。
到此,也才恍然大悟,明白自己这次是得到了山神的帮助。作为开导和让他活命的条件,山神告诉他,只要他一心从善,为自己看守这间庙宇的所在,就能保他家人一世平安。如若要是还能遇上命里的贵人,得到其帮助的话,他脸上的伤疤也自能消除,重获新生,再次成为万千平凡人里的一员。自此,也就依着这个承诺,一直坚守到了今天。后来他用笔在写道,他之所以会躲在暗处袭击我们,也是将我们当成了对此庙图谋不轨的闲杂人等。
看着本子上他留下的话语,再看看他那张仍旧没有任何五官,也就仅在眼部能发现两条浅浅裂缝的脸,我自然也明白,我们肯定不会是那个可以点化他,协他重获新生的贵人,无奈而又同情的安慰了他很多。在天空刚泛出一丝鱼肚白的时候,我们便又匆匆朝城里返了回去。
在路上,舍长这家伙又不厌其烦的给了打了通电话。也不带绕弯的,就直接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听完他的话,我真是有了种对他五体投地,现在就立马向冲下路把自己弄死的冲动。这次他找我的理由,还真有点把我当成了捉鬼大师的味道。听完他的话,我当然也就严词拒绝了他所有的要求。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在听到我的打击和回绝之后,这小子非但不气,反而还拿出了挫越勇的劲头。因为实在磨不开情面,我还是在他的糖衣炮弹中光荣的倒了下去。
约好地点,立马让他先到我们平日里最喜欢去的早点铺给我们弄了些可以果腹的东西。当我们去到那的时候,舍长便已等了我们半天。
一见面也不忙着先把手里的食物递给我们,而是神神叨叨的将我拉到了一旁,一边给我点了支烟,这小子一边殷勤的对我说道,“兄弟,可算当年哥们儿没白养活你啊!”
听他这话,起就不打一处来。也不理他,而是先很粗鲁的一把将他手里的早点抢了过来。在找地方坐下,满意的将所有事物都分食干净后,我才满意的拍着肚皮让他说起了他应下那事的具体情况。
一看终于挨到了自己能开口的时候,舍长立马振奋精神,瞪着双牛眼将他揽下的那活和我说了一通。言罢,他还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道,“哥们儿,你可得牢记先富带后富的传统,你发达了,也别忘了兄弟我啊!”
闻言差点还真没把刚才吃进肚里的东西都尽数吐了出来。无奈的看着他,我说,“帮别人找孩子,那不是侦探干的活吗?你当我是福尔摩斯还是柯南啊?”
舍长说,“哎呀,管他的了,只要你能帮我找到那个孩子,别说什么福尔摩斯、柯南的了,就是你要做他俩的祖宗,我也能给你整个血缘鉴定的证书出来!在这说了,要那只不过是个一般猴孩子的话,能用您老人家出马吗?要不是跟在你后边,神神鬼鬼的事情看多了,我能想到你吗?”
听他话,也才知道原来这家伙竟然还没将事情的全部都告知于我,在他脑袋上狠狠的砸了一记,我才继续没好气的问他道,“哎,你是不是嫌我活得太长,想要弄死我啊?光说这找人的事情,也不告诉我那对象到底有什么诡异之处,要到时候我就这么被人给弄死了,老子就是做鬼也一定要拉上你个垫背的!“听我这么一威胁,立马尴尬的笑笑,他道,“我这不是刚好要说就被你给插了话嘛。瞧你这猴急的德行,什么时候才能改得了啊?”说话的同时,又拿起手边的可乐向自己嘴里大大的灌了一口,而后他才继续对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啦,只不过我这要你找的那个孩子可不是一般人,好像是被狼还是什么动物给抚养大的,生性就比较生猛,容易伤人肇事罢了!”
才闻“狼孩”两字,我的脸部肌肉就不自觉的颤抖了一阵。说到这个东西,虽然我也不是十分了解,但在这种时代还能看到那种东西,的确也算是件不可多得的新鲜事了。
第一百三十二节:深山来客
因为暂时也没邪灵那边的头绪,闲着也无聊。索性也就应了他的要求,陪着他一起到了那户人家所住的地方。当我们的车子刚驶入一条植有整齐行道树的路时,两个身着华丽制服的保安便突然从路边闪出来,将我们拉拿了下来。一个标准的军礼过后,他们立刻向我们要起了进入住宅区的通行证。
疑惑的看着他们,我很傻逼的挠头问他们道,“请问这哪有什么住宅小区吗?”
听到我的话,其中一个保安立马不屑的在我车头上拍了一掌后拔高嗓门说道,“少废话,要是没通行证的话,你们就从哪来打哪去,别在这耽误我们休息!就开这种破车的人也想进我们的小区,你们不会是没睡醒吧?”
闻言我这小暴脾气就不打一处来,盯着他们俩的狗眼,我立马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砸在他们脸上说道,“爷今个儿不想炫富,这是你们逼我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头上顶个盖,就真以为自己是高压锅了啊?”
语末,空气中立刻飘散出了股浓浓火药味,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舍长忽然举着手机大步走过来牛气哄哄的瞪着那两个智商比猪高不了多少的家伙说道,“我们是没通行证,但如果是你们这的VIP住户让我们进去的,你们还打算拦么?”说话的同时,已经将手机递到了刚才冲我发飙的保安手里,拿起电话刚大着嗓门对那头“喂”了一声,话音未落,那人脸上的神色便马上由先前的高傲转化成了一种诚惶诚恐的状态。
点头哈腰的对电话那头说这些恭敬的话语,在挂断电话之后,那小子随即又很紧张的俯身对我说了些表示抱歉的话。紧接着,那俩保安又立即重新站回到了路的两旁,抬手向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待我们的车从他们身边经过后,我立马很不满的对舍长抱怨道,“他们的就不是两个破保安嘛,有至于那么牛逼么!”
嘿嘿一笑,舍长说道,“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吧,我们现在进入的这个小区,最便宜的住宅少说也要千万,就我们刚才遇到的这两个保安,工资待遇至少也是外边普通小白领的五倍!当然了,要想在这工作,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除了少数靠走后门进来的人,很多人都是正牌大学毕业的高新人才。”
听了他的话,不仅是我,就连坐在后排,本已熟睡的两人也不禁咋舌,对这里的豪华程度大为感慨了一番。还未来得及发完感慨,我们面前便出现了道富丽堂皇的大门,在一个门童的指引下,我们随机转到了一条种有各种珍奇异草的小路上。在小路的尽头,是一座外形酷似城堡的建筑,暗红色的屋顶,配上那整齐古朴的青砖,以及几乎可以改建成一片高尔夫球场的草坪,一切的一切都告诉我们,住在这里的人,一定是个挥金如土,富可骇俗的巨贾。顷刻间,我的内心就如同回到了解放前一样难受。
话不多言,我们归回正题,说说我们进到别墅之后的事情,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间屋子的所有人,竟是个年岁不过四十的独身女人。先是热情的让手底下的几个仆人为我们倒了几杯据说价值过万的咖啡,而后她才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开口对我们讲起了事情的具体细节。由于涉及到隐私问题,在刚刚步入正题的时候,她还是先出于本能的不自然了一阵。
无奈的看着她局促的样子,我立马向她申明道,“对于他人的隐私,我们一向是十分尊重的,为了体现我们的专业精神,我现在就可以写下字据,向您保证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说话的同时,我便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只签字笔,作势就要问她要纸立据。
在看到我的这一举动后,她总算也缓缓了松了口气。表情忧郁的看着我,立刻挥手示意,让她身边的佣人都先退了出去。确定完整间屋子里确实只有我们几个人后,她才开始向我们诉说起了那段辛酸的往事。
中途,几次都哽咽的差点没背过气去,她告诉我们,这次需要我们找的,正是她那刚出生就失踪,直至今日,才又重逢的亲生骨肉。因为只不过是一个听众,我也不知道那应该算是个悲剧,又只不过是对她当初不负责任的惩罚。原来,早在她很小的时候,便由于家庭成分的问题,同自己的父母一起,背井离乡,被发配到了一个偏远的农村中接受劳动改造。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还不太习惯那种艰苦朴素的生活,但当她在那生活了整整十个年头后,她终于也变成了同当地居民一般无二的人。不过由于在还是胚胎的一刻,就已受到了来自父母长相和素养的双重熏陶,她身上还是透出了很多与区别于常人的气质。
也就是在这种气质的吸引下,很多懵懂青年便加入到了追求她的行列当中。虽然一开始很苦恼,但早已步入青春期的她,仍旧没能摆脱世俗的安排,喜欢上了一个同样是从城市而来,在这个地方苦苦埋藏了十多年的大小伙子。
正所谓年少轻狂,放荡不羁,他们俩在交往了一段时间之后,很快便坠到了无法自拔的境地。在一个雨夜,他们又再次在村口的一间破屋中偷偷幽会。就如干柴遇到了烈火一般,他们大胆的将自己献给了对方,也就是那个夜晚,一个小生命也悄悄的潜到了她的身体当中。
虽然打头的几个月里她并未感到任何异样,但当大概四五个月后,她的肚子终于一天天渐渐现了出来。那个年月,就连当街做个拥抱,都很可能被别人当成流氓给送进监狱,更何况自己还是个未婚先孕的女子。在家里人发现她的异常之后,自然也是吓得不轻。因为在当时,打胎这种技术还不是很发达,并且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就算你有那个需求,又有谁能帮你打掉那个孩子。无奈之下,她也就只能听从父母的安排,整日窝在家中装病,于五个月后产下了一个男婴。
孩子才刚一出生,她的父母便趁着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将那个孩子扔到了荒野当中,成了弃婴。
原本以为事情到这里,也就算有了了结,却不想这个孩子在被他们丢弃之后,仍旧坚强的活了下来。辛酸的告诉我们,那大概是孩子被丢弃后一个月的事情,某日,当一个村民草药归来的路途中,突然遭遇了几只体型硕大,面显贪婪的恶狼,而在狼群的后边,竟然还跟着个四脚着地,全身赤裸的男婴。见到那个村民,脸上不但没有一丝孩童应该表现出的好奇与俏皮,反而露出了一种渗人的凶狠,趁着他发愣的功夫,其中一只看起来几乎同驴一样大的家伙,就使尽全力,朝他扑将过来,一下将他死死的按到了地上。
紧接着,也倒不着急将他弄死,立刻回头让那名男婴过来,也一齐参与进了戏谑他的行列当中。也就是趁着这个机会,那个村民才得以狼口脱险,从山中逃了出来。不过也就是从那以后,山里有狼孩的说法便立刻如一场瘟疫般在四里八乡间疯狂的传了起来,听着他人恶毒的诅咒,我们面前的这位贵妇自然也好过不到哪去。
但值得庆幸的是,随着改革开放大潮势如破竹的推进,这个处在偏僻角落里的小山村终于也受其感染,慢慢的一天天变了样。而她也便随着自己的父母,重新回到城里,靠着这些年在山村中存下的积蓄,逐步做起些可以养家糊口的生意。
转眼时光流逝,在短短的十几年间,我们面前的这位也靠着自己的努力和本分,在本城商界获得了一席之地。不过当初那个被自己遗弃山中,最终成为狼孩的男婴,也成了她近年以来的一个心结。毕竟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亲骨肉吧,虽然不管是怀上孩子,还是生下孩子对她而言都只不过是一系列的意外,但当她衣食无忧,成了人上人后,找到那个孩子,也就成了她最大的愿望。
话说到这,突然停下来,轻轻擦了擦挂在眼角的泪珠,她有缓缓对我们说道,“现在告诉你们也怪不好意思的,其实早在一个多月前,我就雇人进山,找到了我那个失散多年的亲骨肉。可无奈他融入狼群太久,已经完全没了人类的生活习惯,整天四脚着地趴在地上,为了防止他伤人,我还不得不买来锁链,将他困了起来。但尽是如此,我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儿子还是趁着一次佣人给他送食物的机会,挣脱束缚逃了出去,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出去以后,会被那些警察当成不明生物给杀了!”
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样子,我不禁无奈的叹了口气后说道,“哎,这还不是怪你当初只顾自己快活才带来的后果,如果你真想找到他的话,我现在还是希望能先得到一些他的照片资料!”
听到我的话,立刻抹去泪水,从身后的一只小摊木盒子里取出一个文件袋,双手呈到了我眼前。悲痛欲绝的看着我,她继续抹着眼泪说道,“先生之名早有耳闻,我的事情,就全摆脱您了,只要您能保证将我的孩子平安带回来,价钱的事,都好商量!”
第一百三十三节:狼孩传
那厮话音未落,舍长就眼冒金光的恭维她道,“您就把心都放进肚子里吧,有我这兄弟在,别说是找你的孩子了,就是让他施法让你那孩子重新做回人类,焕发生命的第二春也不是什么难事啊!”说话的同时,还不停的拿手在背后捅我腰眼,无奈之下,我也只得配合他,僵硬的笑着,对那女人点了点头。
一看就连我也承认了自己的本事,不禁喜上眉梢,立马从钱夹里掏出一张面值一百五十万的支票,递到我手上后说道,“如果您要是真能帮他重新做人,我就是倾尽所有家产也会好好报答你的!这张支票上的钱只是我付给你们的定金,事成之后,我会再付你们三百万的辛苦费。”
再次苦逼的对她笑笑,我转头对身后的可欣和董沫若曦无奈的叹了口气。为防止继续在这呆下去,舍长这家伙指不定还会信口开河的乱说些什么不切实际的瞎话,我立刻上前一步,握住那女人的手说道,“时间宝贵,我们也就不再多打扰您了,只要一有你儿子的消息,我们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同志你的!”言罢,也不等她回话,我就马上拉着舍长的后脖领,让可欣她们俩也跟着我一起退了出去。
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就把舍长给大骂了一顿。虽然我承认这活来钱的确很快,但想要在这么大一座城市里找出狼孩,又谈何容易?
见气氛不对,立刻站出来打圆场说道,“哎,你们俩怎么又杠上了呢?既然箭在弦上,我们眼下最紧要的事情,还是先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才能把那狼孩给找出来!”
闻言,董沫若曦那小丫头也马上跟着附和道,“对啊,不如我们还是先相互交流交流大家目前所知道的,有关狼孩生活习性的信息,也好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有如醍醐灌顶一般,立即回头竖起大拇指表示了自己的夸赞之一。随便在脑中搜寻了一边有关狼孩的信息,我率先发言道,“狼孩这玩意儿,说穿了实质上也是人,只不过打小就被狼给拿去养了,所以他们身上的很多特质,也同狼很相似。因为从没学过如何直立行走,所以他们在行动时也是四肢着地,同时,怕光、怕火、生性凶残、喜欢昼伏夜出以及习惯吃生肉都是他们无法改变的习惯。如果我们要是遇上了一个具备以上特征的家伙,八九不离十也就可以完工了。只不过基于上述种种陈述,我们在正式展开行动的时候,必然会面临很多意想不到的危险,为了尽量迎合他的习性,我们的行动可能都只能在晚上进行。”
听完我的话,只无奈的对我摊了摊手,可欣接着我的话茬说道,“说到狼孩,还真让我想到了一些相关的事情。其实,狼孩这个概念,早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在别的国家出现了,举个例子,世界上最早有关狼孩的记录,就出现在古罗马时代。传闻在第十五代国王的兄长攫取了王位之后,因为害怕前任国王的后代会出现复仇,所以便将自己的亲侄子处死,并让侄女做了终生不能婚配的女祭司。然而事与愿违的是,他的那个侄女最终还是与一位英勇的将军相爱,并产下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当听到这个消息后,那位靠弑兄杀弟获得皇位的国王自然也震惊不已,立刻命人夺走孩子,扔到了郊外的一条河边,任其自生自灭。不过也说不上来是老天的可以安排,还是两个孩子命大,在被士兵丢弃,被顺水冲到岸边后,一头温顺亲和的母狼就突然出现在了那条河边。见到那对可爱的双胞胎,并未像同伴那样将他们当成果腹的食物,反而是用自己的乳汁哺育了他们。不久后,一个路过此处的好心农夫便将两个孩子,带回家当成自己的孩子养了起来。而这两个孩子最后也没辜负农夫对他们的抚养,从小苦练武艺,最终成了两个年轻有为的壮小伙子。渐渐地,他们身边还聚集了很多同样身负苦难,居无定所的苦命人。在一次偶然的机缘促成下,两个孩子还遇上了自己的外公,从他口中了解到了自己的身世。为了替自己的母亲,以及那死去的舅父报仇,两个孩子便领着一群人揭竿而起,最终战胜了那个邪恶阴狠的国王。”
话说到这,我们的车也驶进我住的那个小区里,从车上下来,可欣继续接着说道,“细细算来,从世界形成到现在为止,有资料可考的,也就那么十多个。其中在印度发现的两个狼孩,就同狼一起生存了很长一段时间,在重新被带回人类社会中后,年纪较小的一个孩子便因为种种不适应,最终离开了这个世界,另一个孩子,则一直存活了大概十年光景。其间为了让她能重获新生,一些人还试着教她说了些人类的语言,可直至死时,她也只不过掌握了四五十个单词,智力仅停留在一个幼童的阶段。”
开门先让他们坐下,然后我便自己转身进厨房里拿了些喝的。等我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董沫若曦也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开了口。她说,“虽然以前你们说的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我也不怎么搞得懂,但要说这狼孩的话,我倒是也有耳闻。因为工作性质,常常会到农村当中走动,在其中的一次拜访任务中,我就从一个老人的嘴里听说过有关狼孩的事情。并且他还告诉我说,被野兽养大的孩子不止狼孩一种,从前辈人口中,他还听到过熊孩,豹孩,猴孩一类的传说。但碍于那都只是一些口耳相传的事情,回到城里后,我也就再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这些变种的人类还的确是真实存在的!”
说完,立刻大口将我递给她的饮料一饮而尽,在略微思忖了一阵后,她才接着继续说道,“按照科学研究的成果来说,这狼其实还是一种智商很高的动物。如果当初我们的祖先要是没能从四肢落着地中解脱出来的话,现在统治这个星球的,是狼也不一定呢。并且,西方关于变种人的传说中,就有狼人这么一个概念。传说是由于一场瘟疫,让大陆上的人相继死去,但有位村民在看到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惨剧之后,还是想尽一切办法躲过了这场劫难。在他的三个后代当中,只有一个健康的存活了下来,其他两个人,一个因为被蝙蝠咬伤,产生变异,成了吸血鬼的始祖,而另一个人,则因为被狼所咬伤,而幻化成了狼人的祖先。在传说中,狼人在正常状态下,都是与常人无异的,只不过每当月圆之夜,他们都会长出狼牙,幻化狼形,出去危害四方。当然了,说到底,有关这种变种人的事情其实并没什么事实依据,都只不过是人们对未知的幻想和猜测罢了,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会说自己一直不相信有狼孩存在的原因。”
听到董沫若曦的话,舍长马上也点头称是说,“的确,要不是真遇上了这么档子事儿的话,打死我也不相信就像狼这种冷血无情的东西,都能替人类养出孩子来。以前老听年长的人念叨那些年闹饥荒的事情,我家一个老辈的亲戚告诉我,那几年的狼最小的都比成年狼狗要大,一些营养好的,甚至还能达到和骡子一样的体积。若是有人把孩子放在屋里外出干活,忘了锁家里的门,只要孩子的哭声一被狼给寻到,那些畜生就会偷偷进屋,把孩子叼回去当成自己的午餐。传说我那根本没见过的二叔也就是因为我奶的一时疏忽,才给那些狼做了午餐,要当初被叼走的换成我爸,现在铁定也就没我什么事了!”
看他那牛气冲冲的样子,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过也不知道怎么的,最后我还是给他留了点面子。静静的闭上眼睛思考了几秒,而后我才严肃的看着舍长说道,“既然现在已经收了人家的定金,为今之计,就是赶快把那狼孩给招出来。舍长你家在公务系统熟人多,那么帮我们查找监控资料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另外,为了显示出我们这个组织对女性朋友的关爱,今天晚上的第一班就由我和舍长先值好了,但愿这条战线不要拉得太长,别打成持久战了才是……”
闻言,那两位倒是没意见,可舍长却很不甘心的同我说道,“这都是凭什么啊,又要我查监控,又要我值夜班的,陆明你不会是故意整我吧?”
听言淡淡咧嘴一笑,我说,“这单生意还不是你牵头做起来的,要不是你个怂包,我哪来这么多的麻烦?再者说了,昨天晚上他们陪我去追邪灵,已经一夜没睡了,作为一个大男人,难道这种时候你也不能拿出一点人文关怀的气质来么?”
无奈的对着我叹了口气,舍长说,“好吧,算我怕了你小子吧。不过咱们事先可说好了,这件事情只许成功,你可不能半路就把兄弟给撂下了,让我一个人去承担找不到狼孩的后果!”
第一百三十四节:坐山观虎斗
对于这种说了也等于没说的废话,我一般的态度都是直接屏蔽。更何况在找狼孩这件事情上,如果离了我,他就完全等同于一只没嘴还想抓住猎物的秃鹫,索性,我也就没再对他废话,直接起身把他从房间里赶了出去。
一个人回到屋里,马上命令可欣和董沫若曦都回屋乖乖休息。来到书房打开电脑,我又顶着倦意,在网上搜寻起了有关狼孩的资料。渐渐的,也不知道我到底在电脑面前独自奋战了多长时间,突然,一只手便冷不丁的搭到了我的肩膀上。
愣愣的回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拍我的人,正是早已回房休息的可欣。柔情脉脉的看着我,可欣关切的说道,“怎么,还没什么头绪吗?”
闻言心里暖暖的,突然又想起了老头曾经和我说过的一些话。的确,对于我而言,也许可欣才是那个真正不能失去的人。
微笑着在我对面坐下,可欣继续说道,“帮朋友归朋友,你也别太累了。看你这么卖力,不如我也就讲个故事来犒劳犒劳你吧。说不定我这个故事你听了,还会从中得到什么启示也不一定呢!”
言罢,已经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递到了我的手上。懒懒的靠在我胸口上,可欣接着说道,“这个故事,其实也是我小时候从我爸口中听说的,虽说并不是他的亲身经历,但应该也是真实发生过的。要说这个故事,我们还得先提一下当时的背景。据说,在上世纪五十年代,也就是刚刚解放不久的一段的时间里,我家乡一代的匪患还是一个令当地政府及其头疼的一个问题。在城边近郊的老宅中,一场看不见的较量也正在悄悄进行着,为了能够抢占更多的地盘,更为了能扩充自己的实力,以免在即将到来的剿匪行动中被一网打尽,当时最大的土匪头子胡三便带着一众手下,伪装成过路的农民,进到老宅里,和老宅的主人漆爷进行了场旷日持久的谈判。围绕着一个中心问题,胡三此行的目的,其实就是想要说服老爷子同他合作,向他提供用于装备的钱物,同时征用这座老宅,将其作为自己聚集手下,以及攻打城池的指挥部。在遭到了漆爷的拒绝之后,胡三便马上威胁他说,要是漆爷胆敢不从,等下次他再过来,一定会给漆爷送上一份大礼,要了他全家老小的命。听到这话,漆爷倒没表现出任何畏惧,仍旧一言不发的坚持着他先前的决定。可他那两个儿子却立刻就沉不住气,表示出了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依着老大的意思,正所谓这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某些时候,人还是要懂得变通,既然大家都知道胡三的狠毒,并且他现在也开了这个口,他们就应该先答应胡三,视情况而动,反正要是胡三计划失败了,最后政府追究下来,也不一定能归结到他们头上。而老二则认为,现在革命形势一片大好,消灭像胡三这样的残存土匪,也是迟早的事。并且助纣为虐,也一直是他们家族所严令禁止的事情,如若今天帮了胡三,今后必定是会受到来自自己祖先的责罚。就这样,兄弟俩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谁也说服不了谁。为了避免在被外人搞垮之前,自己先乱了阵脚,漆爷便立刻让两个儿子避到后院,自己和胡三商议好了,改日再入家中小聚,重商联合之事。”
说完这些,可欣又停下来喝了一口咖啡,紧接着,她有继续开始了先前的故事。
虽然表面上看,胡三算是答应了漆爷的说法,同意择日再议此事。不过暗地里,他却又动了邪念,打起了挖漆爷墙角的主意。当夜,并未返回老巢,而是悄悄的在城郊外的一个村落里潜伏下来。找来一个平日里比较激灵的手下,胡三吩咐他悄悄将漆爷的大儿子找了过来。一面威逼,一面许诺了很多事成之后能够给漆爷儿子的好处。
末了,胡三还别有用心的盯着漆爷的大儿子说道,“恕我直言,漆爷他老人家最喜欢的儿子,好像也并不是你吧,如果要是让你那弟弟继承了家业的话,你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还能过得下去么?”
听言不禁一怔,的确,打小开始漆老爷子最宠爱的孩子,就是他那聪明伶俐,处事果断的弟弟。同一个错,如果自己和弟弟同时都犯了,漆老爷子一定只会责罚自己,而对自己那个弟弟,顶多也就随便说上几句,不让吃顿饭而已。小时候生病又或是怎么的,漆爷也只关心他那聪明伶俐的小儿子,就算自己真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漆爷也会像看不见一样,对他嗤之以鼻。
越想心里的不平衡就越严重,随即立刻点头答应了胡三的要求。漆爷的大儿子许诺,只要胡三能够帮自己除了那个多事的弟弟,以后不管有什么事,他都会鼎力相助,绝无二话。也就是从那天起,一颗罪恶的种子也就在漆爷的大儿子心中发了芽。按照事先的约定,他先是在漆爷的茶水中下毒,弄死了这个对自己形同仆佣的老头。而后,又挑拨离间的,又将自己犯下的罪行硬生生的加到了新政府头上,他告诉自己的弟弟,下毒一事,正是新政府派来的奸细所为。
听了自己哥哥的话,这年轻气盛的二儿子立刻暴跳如雷,当即发誓了新政府势不两立,不共戴天。而后又在自己哥哥的建议之下,和同胡三达成了一系列协议,共同策划了一场针对新生政权的阴谋。为了体现自己对这股联合势力的引领作用,更为了能够替父亲报仇,漆爷的这个小儿子便在胡三和老大的唆使下,带队向县城发动了一次攻击。当然,这次行动的策划者胡三本来就是要这个打心底就看不起自己的小子去送死,根本没给他准备任何后援,当他们才打到城门那里时,便被陆续赶来的增援部队给消灭了个干净。而漆爷的二儿子,自然也位列其中,成了众多炮灰中的一员。
在自己弟弟死后,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可以真正成为整座家业的继承人。漆爷这不争气的大儿子便又非常狠毒的将他亲兄弟的家眷,包括一个年仅几个月大,还未断掉奶水的孩子也一并赶出了家门。走在逃荒的路上,一直也没敢公开自己的出身,毕竟在那个年代,作为反属也同样是会受到十分严厉的审查和处罚的。
终于,因为连日来缺衣少食,劳累奔波,漆老爷子的二儿媳妇也累倒在了逃往外乡的路上。
话说到这,故事的整个背景也就算交代完了。随即,可欣便同我讲起了有关狼孩的事情。在荒野当中,一群四处游荡,饥不择食的恶狼发现了那个女人的尸体。在女人的怀中,狼群还发现了那个气息微弱,奄奄一息的孩子。说来也是一个奇迹,当这群狼发现这个孩童时,为首的头狼便对他爆出了一阵难以阐释的好感,仗着自己在狼群中的地位,它立刻命令下边的母狼承担起了哺育孩子的工作,也就是凭着母狼悉心的喂养,那个孩子最终还是坚强的活了下来。不过自此,这个地方也就多了一段有关狼孩的传闻,在夜里,人们常常会看到一个赤身裸体,头发很长,四肢落地的男孩与狼群一起活动,捕杀猎物,坐在山顶仰天长啸的场面。
更有甚至,还传说看到过这个男孩曾经扑杀过几个私自结伴到郊外野游,年少无知的孩子。当他把其中一个孩子扑倒在地上杀死之后,还如狼一样,趴在地上,用牙齿鲜血淋漓的将那个孩子的尸身撕成了好几块,抬回住处,与一些幼狼一同分食。
再说回漆爷的大儿子那边,再通胡三联合,打了几场伏击战之后,他终于也被列到了政府的通缉名单之中。在剿匪作战开始之后,眼看着兵败如山倒的局面,他也不得不选择了离开胡三,带着亲信逃命那条路。
趁着夜色,漆爷的大儿子收拾好行装,又带了几个信得过的兄弟,一齐悄悄逃了出去。在一片幽静的溪谷边上,他的一对人马就很不幸的同狼群遭遇到了一起。眼见狼群步步紧逼的攻势,再看自己那几个连杀只鸡都会后怕上半天的手下,漆爷的儿子不得不带头朝头狼冲了上去。也就是这个时候,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只见从幽暗的丛林当中,忽然又闪出了一个人形物体,当漆爷的大儿子刚要向头狼拔枪射击的一瞬,那个东西立刻扑将过来,将他制服到了地上。
只闻夜空中一声枪响,漆爷大儿子的手脚就被牢牢按在了地上,愣神中忽然看到了压在自己上边那位的眼神。他的脑海中突然就划过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不过那种感觉只保存了一瞬,就又忽然幻化成了一种发自心底莫名的恐惧。
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两者眼神交汇之时,那个狼孩的脸上突然也露出了一种迟疑的表情。眼神木讷的看着他,还险些让他从自己身下逃了出去。不过在受到了来自头狼的指令之后,这个狼孩还是又马上恢复野性,朝漆爷大儿子的脖颈处狠狠的咬了下去。
第一百三十五节:城市追逐
故事还没讲完,这小丫头就困倦的睡了过去,文静的靠在我身上,双手揽住我的脖子。如果生活里的每一天都能这样度过,也许也能是件蛮不错的事情。就在我正沉浸其中,享受着这种温存之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却又突然响了起来。
为了不吵醒可欣,我立刻顺手将电话给接了起来。还没等我说话,电话那头便响起了舍长激动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欣喜,他说道,“老陆,狼孩的踪迹已经被我找到了,警局那边来的消息,说就在今天早上,他们接到了一家城郊屠宰场的报警电话,声称他们刚屠宰出来的几头生猪都不见了踪影。而警方接警出动以后,却在距离屠宰场不远的一片丛林中发现了那几头被咬得七零八落的生猪尸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事铁定就是那狼孩给弄出来的,怎地,要不要我们现在就过去?”
闻言不禁精神一震,但综合狼孩的习性分析,我还是决定先把事情放一放,一切等晚上再说。听到我的话,立刻又十分扫兴的在电话那头抱怨了一通。没好气的骂了他几句,我还是尽量平下心来说道,“依据本人的经验,狼孩一般只会在晚上出来活动,而白天一般都只会蛰伏在某个特定的地方养精蓄锐,隐忍不出。如果我们就这样盲目的过去,结果肯定也无异于大海捞针,最终只能浪费精力。再者说了,这次我是行动的总指挥,你的一切行动都必须服从我的协调。”
听到我的话,也倒没再顶嘴,而是很知趣的住了嘴,最后,舍长只又向我问了晚上碰面的具体时间,便很快挂断了电话。
看着依旧靠在我胸口处熟睡的可欣,一股睡意突然也从脑中冒了出来,索性就这样抱在一起,浅浅的睡了过去。当我再次醒过来时,可欣已经不见了踪影。仍有些不太清醒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等我从书房中出来时,厨房中已经散出了阵淡淡的香气,伴着这阵香气,我还听到了两个女人和谐的笑声。忍不住靠在门口轻松的笑了笑,终于,那种在大部分人眼中看来似乎不可调和的矛盾,也走向了我希望看到的那一面。
坐在沙发上惬意的看了会儿电视,那顿由两个人共同完成的晚饭也渐渐呈现到了我身后的餐桌上。淡淡的笑着在我身边坐下,可欣说道,“其实,我发现董沫若曦这女孩还是挺不错的,不过老在咱们这住着也好像不太妥吧。不如……你就把她介绍给舍长吧,反正我觉得他对董沫若曦本来就有意思。”
听到可欣的话,我还真就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其实不用她告诉我,我也知道舍长那老小子的心思,只不过就让他捡这么大便宜,我心里还是很不平衡的,况且就算同董沫若曦明说了,她也不一定会同意。脑袋飞快的转着,想着一切可以搪塞可欣的理由,最后,我还是只能以一句相当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可言的话,暂时把可欣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事情上。
吃过晚饭,终于天色也渐渐拿了下去,抬手看表,才发现离我和舍长约定好的时间已经很近了。随即又到卧室里换了套保暖的衣物,我立刻和两人告别,下楼开车,去了我和舍长事先约好的地方。
远远的就看到了舍长来回走动的身影,见我的车子过来,他立刻便蹦着朝我这边招了招手。车还未停稳,他便大步向前,一把打开了我的车门。一边摩拳擦掌的问着我具体的执行计划,他竟还一边兴奋的哼起了那种被大众奉为神曲的调子。在我刚想同他交代具体细节的时候,他突然又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那把从五爷那里搞来的黑星手枪。
无奈的看着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绑在电线杆上的监控探头,我说道,“你小子这阵仗弄得也太夸张了一些吧,我们这次去抓的是狼孩,要活的,你带手枪干嘛?”
闻言立刻不屑的对我切了一声,舍长煞有介事的说道,“喂,总指挥同志,我这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好不好,再者说了,万一要是你没能治住那家伙的话,我这也不正好可以帮你做做防御,暂时削减一下对方的嚣张气焰嘛!”
没好气的瞪着他,我说,“你认为雇主会让你这么去收拾他的亲生骨肉吗?要是一不小心把狼孩给杀了的话,你觉得雇主能轻饶了你吗?”
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舍长说道,“对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那这枪咱们就先不用了,不过,咱先说好,待会儿趁手的家伙都给我,要不我这边万一出了什么状况,拖累你了可就不好了!”
一听这话,立刻就明白了他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无奈的让他从我车后座上去了个背包出来,我告诉他说,“待会儿,包里的那张铜网就给你用了,不过咱可得先把话给挑明了,那铜网可是我拼了命才从古墓中带出来的古董,一会儿要是搞坏了,你可得照价赔偿!”
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有对那张铜网产生了种如获至宝的兴趣,两眼放光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铜网,舍长用商量的口吻对我说道,“你看咱这么好的关系,不如这次用完之后,铜网也归我保管了吧?”
我回答道,“你这都尽想些什么没事呢?这铜网这次用完了,我还自有其他用处。记住待会儿撒网的时候,千万看准了,可别撒歪了,让哥们儿难堪!”说话的同时,也不再和他啰嗦,立刻领头朝那间屠宰场的方向走了出去。没过多久,我们身边便渐渐出现了一片由各种杂树组合而成的树林。
借着从树叶的缝隙间透下来的光线,我们隐约还能看清眼前的路,当我们顺着树丛中的小路拐了个弯后,我的鼻息中突然就嗅到了股十分浓重的血腥味。虽然也分辨不出那到底是人类还是其他什么动物的血,但可以肯定是我们离狼孩所在的地方已经越来越近了。
回身示意舍长放缓了脚下的步伐,我也小心的环视着四周,将龙鹰匕掏出来横到了自己胸前。就这样小心翼翼的,一直朝前走了四五十米,在我的耳朵刚听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响动时,一个类于人形但四肢落地的身影就突然从我们面前闪了过去。
惊吓中就条件反射的将手中的网给撒了出去,舍长这一下子立刻便将我给严严实实的罩到了网子下边。瞬间站立不稳,整个人都坐到了地上,就差那么一点,我手里的龙鹰匕就捅进了我自己的肚子里。
没好气的掀开网子站起身,我立马劈头盖脸的将舍长一顿臭骂,其间为了能给他长点记心,我还大声警告他道,“喂,我说你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啊!要是再有下次,我保证你绝对会被当成炮灰,冲在最前面!”
像个2X一样抓着自己的脑袋,舍长不好意思的挠头说道,“骚瑞,骚瑞,我保证这绝对是我最后一次失误!”言罢,因为怕我不信,还特地跟我并排走到了一起。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狼孩突然又闪出来,朝我们这边扑了过来,还好因为连月来老头对我的历练已经起了作用,在他的爪子刚要触到我的额头时,我便顺着他爪子过来的方向后退一步,躲过了这狠毒的一击。
见自己一击不中,狼孩也并未接着发动攻击,而是突然又趁着夜色的掩护,返身朝前边逃了出去。为了避免自己的几百万白白落空,舍长那家伙甚至都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拔腿朝狼孩消失的方向逃了出去,无奈之余,我也只得快步跟在他后边追了出去。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追出去的同时,我的心里就立即萌生出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在追了大概十多分钟以后,我们面前就忽然出现了一大片看起来阴气森森的墓地。凭借着错综复杂的地形和阴冷渗人的气氛,那狼孩很快便又再次没了踪影。
惴惴不安的走在那一排排刻有各色人名和照片的墓地间,舍长那家伙的双腿竟然也伴着一阵阴风瑟瑟的抖了起来。
不觉好笑的看着他,我说道,“哎,你小子不会是认怂了吧,要是的话,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是待会儿真干起来,想要逃跑,可就真来不及了!”说话的同时,我还故意伸手在他本就抖如筛糠的大腿上拍了一把,立刻,舍长便被我这冷不丁的一下给弄得跪倒到了地上。
但尽是如此,舍长仍旧很嘴硬的盯着我说道,“谁……谁他妈怂了,要是你……你自己怂了的话,大爷还能罩着你……也不一定呢!”
就在我们互相打趣,以解除那种紧张气氛的时候,我们头顶上的夜空缓缓的也亮了起来,伴着一轮圆月,我们耳中忽然就充斥进了一阵凄凉而又哀怨的鸣叫。立刻绷紧神经,让舍长跟在我后边大气也不敢喘出一口的朝声音的来源靠了上去。
拐过一座墓碑,一个蹲在地上,仰天长鸣的狼孩就这样幽幽的出现在了我们面前。透过月光,我看到了他眼中那种野兽特有的凶光的无情,用他那应该几十年都没修剪过的指甲在地上不停的刮擦着,他突然就毫无征兆的冲着我们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