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拨云见日寻真凶，螳螂捕蝉谁在后

这个时候，画屏脸上带着担忧和好奇：“小姐，您可回来了！您刚才去了主院，又去了皇宫，太后娘娘她……”
“太后娘娘已经醒了，身体也好了许多。”苏云绮温声打断她，不欲多说宫中的细节，只道，“皇上很高兴，特许我日后可以随意入宫探望太后。”
“真的？！”画屏闻言，惊喜不已，随即又有些崇拜地看着苏云绮，“小姐您真是太厉害了！太医们都束手无策，您竟然救醒了太后娘娘！”
苏云绮笑了笑：“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她走到厅中坐下，让画屏倒了杯水。
“小姐，您方才在门口，对柳夫人说了什么？奴婢瞧着柳夫人脸色都变了。”画屏好奇地问道。
苏云绮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也没说什么，不过是提醒她，我最近对毒术有些心得，问她是不是也需要我诊脉罢了。”
“啊？！”画屏惊得差点把茶壶摔了，“小姐！您怎么能说这话？万一……”
“万一什么？”苏云绮放下茶杯，看向画屏，语气平静，“万一她真的有问题，不就露馅了吗？万一她没问题，也不过是玩笑一句。况且，她派人监视我，又在祖母的事情上诸多阻挠，我总得让她知道，我不是可以随意欺负的。”
画屏听得一愣一愣的。她家小姐自从落水后，真的变了好多。以前的小姐，虽然才名远播，性情温婉，却也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现在的她，眉眼间带着一丝沉静和锐利，行事也变得果断而充满算计。虽然有些陌生，但画屏却觉得这样的苏云绮，让她更有安全感。
“小姐说得是……”画屏喃喃道，随即又有些担忧，“可是柳夫人她……”
“柳夫人她，现在应该很忙，忙着想办法应付我。”苏云绮淡淡一笑，笑容中却带着一丝讽刺。
柳夫人和柳若烟，这对母女前世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将她逼入绝境。这一世，她要让她们尝尝什么叫做反噬。
她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片刻，脑海中却在飞快地梳理着今日从晋王府长史那里得来的信息。
【暗影楼，南疆黑巫，柳家，太子……】
这些碎片般的线索，逐渐拼凑出了一幅令人心惊的画面。柳家不仅仅是表面上勾结顾明远，图谋苏家家财那么简单。他们背后竟然牵扯着江湖上的杀手组织和朝堂上的夺嫡之争！
柳家通过柳夫人，试图掌控苏老夫人，甚至不惜下毒。
而苏老夫人是镇国公府的定海神针，一旦她出事，苏家必然大乱。
苏振威虽然是镇国公，但性格耿直，不擅权谋。
柳家和太子，很可能就是想趁着苏家内乱，进一步控制或者吞并苏家的势力。
而盘龙山秋猎场上的袭击，目标直指后山断崖，那里是药王谷的入口。
黑衣人的身法武功与暗影楼相似，而暗影楼又与南疆黑巫和柳家有关。
这难道意味着，柳家或者太子想要通过暗影楼，得到药王谷的什么东西？或者，是想毁掉药王谷？
【药王谷谷主说过，谷中有些东西能影响国运……难道就是指南疆黑巫的秘术？或者别的什么？】
苏云绮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每深入一步，便发现更多的暗流涌动。但她没有退缩。她已经不是前世那个无知天真的苏云绮了。她带着仇恨，带着经验，带着全新的能力回来，就是为了撕碎这张巨大的阴谋之网！
她睁开眼，眼神清明而坚定。
“画屏。”苏云绮唤了一声。
“奴婢在。”画屏立刻上前。
“你去帮我打听一下，这府里有没有什么……年头比较久，又比较老实可靠的下人？尤其是在祖母院子里伺候过很久的？”苏云绮问道。
画屏想了想：“老夫人院子里，伺候了年头久的，倒是有一个姓王的婆子，王嬷嬷。她早年是跟着老夫人的陪嫁丫鬟，性子老实，不爱说话，一直在老夫人院里洒扫。不过因为她不太会来事儿，不像柳夫人安排进去的那些下人那样能讨巧，所以一直不怎么受重视。”
苏云绮心中一喜。这种不爱说话、老实本分的下人，往往才是最不容易被收买，也最可靠的。
“好，你帮我留意一下王嬷嬷，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私下里与她聊聊。”苏云绮吩咐道。
“是，小姐。”画屏虽然不明白小姐为何突然对一个洒扫嬷嬷感兴趣，但还是应下了。
苏云绮又想了想，她需要更多的人手和更隐秘的情报渠道。
晋王景程已经承诺会提供帮助，这是她目前最大的依仗。但她也不能完全依赖他，她需要建立自己的情报网络。
【前世，我因为沉溺于与顾明远的情情爱爱，对府外的事情知之甚少。这一世，我必须眼睛放亮，手伸长。】
“画屏，你再帮我打听一下，京城里有没有什么……消息灵通，但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比如茶馆、酒楼的伙计，或者街头巷尾的乞丐，那些能听到各种小道消息的人？”苏云绮又问道。
画屏瞪大了眼睛：“小姐，您要打听那些做什么？这……这都是下人才做的事情啊。”
苏云绮笑了：“怎么？难道我堂堂镇国公府大小姐，就不能了解京城里的风土人情和民间百态吗？这些小道消息，有时候比官府通报的还要及时准确呢。你只管去打听，悄悄地，不要引人注目。”
“是，奴婢知道了。”画屏虽然还是有些困惑，但见苏云绮语气坚定，便不再多问。
苏云绮知道，画屏虽然忠心耿耿，但能力有限，只能帮她做些基础的打听。真正的情报收集和分析，还得靠她自己，或者……依靠晋王的力量。
她起身走到书桌前，铺开纸笔，开始写信。
这封信，是写给晋王景程的。
她要将自己对祖母中毒的发现，以及对柳家与暗影楼、南疆黑巫关系的猜测，告诉他。同时，她也需要他提供更专业的帮助，比如，查找那种慢性毒药的来源，调查柳家的底细，以及暗影楼和南疆黑巫的情况。
她知道，将这些信息透露给晋王，无异于将自己暴露在他面前。但此刻，她需要他的力量。
她也相信晋王不会伤害她，至少目前不会。他需要她救治太后，需要她牵制柳家和太子一党，或许……他也对她身上隐藏的秘密感兴趣。
【这是一场合作，一场相互利用，也是一场……赌博。】
写完信，苏云绮将其封好，然后唤来画屏，让她想办法，以最隐秘的方式将这封信送到晋王府的长史手中。
这种事情，直接派府里的下人去容易暴露，最好是通过一些中间人，或者不引人注目的方式。
画屏虽然是闺阁丫鬟，但也跟随苏云绮多年，知道一些隐藏身份、传递消息的法子。
她点头应下，小心翼翼地收好信，便准备出门去办。
就在画屏刚走出绮兰苑不久，柳夫人那边果然坐不住了。
柳夫人回到丞相府，脸色铁青，刚才在门口的强装镇定早已荡然无存。她几乎是跌坐在椅子上，浑身发抖。
“母亲，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柳若烟迎了上来，看到柳夫人这副模样，也吓了一跳。
“别说了！”柳夫人猛地抓住女儿的手，指甲几乎要掐进柳若烟的肉里，“苏云绮！那个小贱人！她……她竟然说对毒术有心得！”
“毒术？”柳若烟一愣，随即心中也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母亲，您是说……她发现了什么？”
“她诊出了老夫人是中毒！”柳夫人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恐惧和绝望，“她还故意在我面前说对毒术有心得，又提到了南疆蛊毒！她这是在……在威胁我！”
“什么？！”柳若烟脸色大变，“她怎么会知道？她一个闺阁女子，怎么可能懂这些？难道……难道她昨晚去了……”
柳若烟没有说下去，但母女二人都知道她指的是哪里——盘龙山后山的断崖，那个只有极少数核心成员才知道的秘密地点！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柳夫人惊慌失措，她确实不知道苏云绮一夜未归去了哪里，但苏云绮句句带刺的话，让她心底最深的秘密几乎暴露无遗。
“她是不是去了那里，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柳若烟毕竟比她母亲年轻，脑子转得更快，虽然惊慌，但很快便冷静下来，“重要的是，她救活了太后，得了皇上的恩典，现在又怀疑老夫人中毒，矛头直指我们！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柳夫人崩溃地说道，“老夫人的病，就是那种慢性毒药，根本无药可解！一旦她继续治疗下去，早晚会发现证据！而且她救了太后，皇上又如此看重她，我们动不了她啊！”
“不！”柳若烟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老夫人中的毒，确实很难解，但并非完全无解。只是解药需要一些极为珍贵的药材，而且配制过程复杂，一旦泄露出去，我们都会有麻烦。至于苏云绮那个贱人……她现在风头正盛，我们确实不能直接动手。但我们可以……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柳夫人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怎么说？”
“她现在是太后娘娘的救命恩人，又得了皇上的特许，必然会时常入宫。”
柳若烟阴森森地笑道，“宫里可不是镇国公府，人心更加复杂，危险也更多。她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新贵，又得罪了我们和太子那边的人，想要她在宫里‘意外’出点什么事，可太容易了……”
柳夫人听着女儿的话，原本苍白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狠厉的笑容。
“好！就按你说的办！让那个小贱人尝尝，得罪我们的下场！”
母女二人的密谋，在镇国公府的另一角悄然进行着。
她们以为自己是猎人，殊不知，她们的猎物，早已磨利了爪牙，正等着反击。
苏云绮写给晋王景程的信，通过画屏找的中间人，悄无声息地送到了晋王府。景程收到信后，看到里面的内容，原本淡然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
景程低声重复着信中的字眼，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早就怀疑柳家不简单，也派人查过暗影楼和南疆黑巫，但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有如此深的牵连，甚至还与太子扯上了关系。
更没想到的是，柳家竟然胆大包天到对太后和苏老夫人都下了手！
【苏云绮……她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景程看着信中苏云绮对祖母病情的分析，以及对慢性毒药的判断，心中既震惊又好奇。
她的医术，竟然到了如此地步？而且她对南疆蛊毒和暗影楼的了解，显然也不是“奇人异士偶然学到”那么简单。
他起身走到窗边，眺望着镇国公府的方向。
那个女子，总是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和震撼。
她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一旦展露出它的光芒，便能璀耀夺目。
【不过，她现在成了众矢之的。柳家和太子不会放过她，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也会对她产生忌惮。】
景程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他欣赏她的才华，信任她的能力，更重要的是，他不想看到这样耀眼的一颗星辰，再次被阴谋和黑暗吞噬。
“来人。”景程沉声唤道。
一名心腹立刻上前：“殿下。”
“传令下去，启动‘影卫’，全力彻查柳家、暗影楼，以及他们与东宫之间的关联。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确凿证据。”景程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心腹领命而去。
“另外，”景程又说道，“通知潜伏在宫中的人，密切关注慈宁宫和苏大小姐的动向。确保她的安全。”
“是！”
景程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开始给苏云绮回信。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苏云绮，越来越有趣了。】
而远在镇国公府的苏云绮，并不知道晋王景程因为她的一封信而掀起了多大的波澜。
她此刻正全身心地投入到救治祖母的事情中。
从那天起，苏云绮每日都会亲自为苏老夫人煎药、推拿。她的药方根据祖母每日的脉象进行微调，用的都是府里最好的药材，再配以她特殊的推拿手法，一点一点地清除祖母体内的毒素。
同时，她也开始不动声色地调查府里的下人。她留意着那些柳夫人安排进祖母院子里的人，观察他们的言行举止。她也找机会与王嬷嬷私下里聊了几次。
王嬷嬷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对苏老夫人非常忠心。她告诉苏云绮，柳夫人自从进府后，便逐渐掌控了府中上下，尤其是苏老夫人的院子，几乎所有的下人都换成了她的人。
而且，柳夫人还经常以“关心老夫人身体”为由，给老夫人送各种补品和药材。
“那些东西，都是从柳家的药材铺子进的。”王嬷嬷低声说道，“老奴虽然不懂药，但也觉得那些补品……闻着味儿有些奇怪。不过柳夫人说是柳家秘制的，老夫人也信了。”
苏云绮心中冷笑。所谓的“柳家秘制补品”，只怕就是慢性毒药的伪装！
她让王嬷嬷仔细回忆，柳夫人是什么时候开始给老夫人送这些东西的？老夫人的身体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问题的？
王嬷嬷仔细回忆后说道：“大概是三年前吧？从那时起，老夫人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了。柳夫人送来的补品也越来越多了。”
【三年前……前世祖母也是从那时起，身体开始走下坡路，直到几年后药石无灵而亡。一切都对上了！】
苏云绮心中的恨意更深。柳夫人，竟然从三年前就开始对她的祖母下毒！三年啊！这是多么漫长而残酷的折磨！
她不动声色地继续与王嬷嬷交谈，旁敲侧击地打听柳夫人与府外的人是否有异常接触，或者柳夫人是否有藏匿什么可疑的东西。王嬷嬷虽然老实，但毕竟只是个洒扫的嬷嬷，知道的有限。
不过，通过王嬷嬷，苏云绮倒是了解到，柳夫人经常会收到一些用特殊方式送来的信件或者小包裹，而且每次收到这些东西后，柳夫人都会表现得非常紧张和秘密。
【特殊方式送来的信件和小包裹？会不会与暗影楼有关？或者与南疆黑巫有关？】
苏云绮心中有了新的怀疑方向。她不能直接去搜查柳夫人的院子，但她可以想办法制造机会。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苏云绮的精心照料下，苏老夫人的身体一天天好转。虽然恢复得很缓慢，但她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精神也越来越好，甚至能下床走动一会儿了。
这让苏振威欣喜若狂，也让柳夫人母女如坐针毡。
她们眼睁睁地看着苏老夫人一天天康复，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绝望。苏云绮的医术，比她们想象的还要可怕！
尤其是苏云绮对苏老夫人院子里的完全掌控，更是让她们无法再动手脚。任何送进老夫人院子的东西，都要经过苏云绮的检查。那些曾经负责下毒的下人，也都被苏云绮不动声色地调离了老夫人的院子，换上了自己安排的人，或者像王嬷嬷这样信得过的人。
柳夫人母女几次试图插手，都被苏云绮以“祖母病情复杂，需要特殊照料，不容一丝差错”为由挡了回去。苏振威也完全站在苏云绮这边，让柳夫人母女有苦说不出。
【苏云绮！这个贱人！她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她的本事怎么这么大？！】
柳若烟看着苏云绮每日出入祖母院子，掌控着一切的模样，心中嫉恨得发狂。她前世处心积虑，才将苏云绮踩在脚下。这一世，苏云绮竟然如此轻易地扭转了局面，甚至将她们逼入了绝境！
“母亲，不能再等了！”柳若烟对柳夫人说道，“老夫人一天天好转，苏云绮的地位就越高！而且她随时可能找到我们下毒的证据！必须尽快动手！”
柳夫人也知道情况紧急，但她心中对苏云绮的医术和她背后可能隐藏的力量感到深深的恐惧。
“可是……皇上那么看重她，又特许她随意入宫……我们怎么动手？”柳夫人犹豫道。
“硬的不行，来软的！”柳若烟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她不是要入宫吗？宫里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随便给她安排点什么罪名，让她进宫后便再也出不来！或者……让她在宫里‘意外’死亡！”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柳若烟打断她，“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一旦苏云绮找到证据，我们全家都要玩完！相比之下，冒点风险除掉她，才是最划算的！”
柳夫人看着女儿狰狞的表情，知道她已经下定决心。
她也深知一旦事情败露的后果，咬了咬牙，点头同意了柳若烟的计划。
母女二人开始暗中布置，她们动用了柳家在宫中和太子那边的一些关系，试图为苏云绮进入宫中后设下陷阱。
她们以为苏云绮会像前世一样，对宫中的明争暗斗毫无防备。
然而，她们并不知道，苏云绮早已不是那个天真无知的闺阁女子了。
她带着前世的记忆和经验而来，对宫中的复杂和危险心知肚明。而且，她还有一个强大的盟友——晋王景程。
苏云绮收到晋王景程的回信时，心中松了一口气。晋王的回信很简短，但透露的信息却让她安心了不少。
信中说，他已经派人全力彻查柳家、暗影楼和东宫的关联，并且已经安排了人手，会暗中保护她在宫中的安全。
他还提了一句，说她关于南疆黑巫的猜测，与他掌握的一些信息不谋而合，让她若有更多线索，随时告知。
【晋王果然是个可靠的盟友。】
苏云绮心中对景程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他不仅提供帮助，而且并没有试图完全掌控她，也没有对她的秘密刨根问底。
这种适度的距离和信任，让她感到舒适。
有了晋王的承诺，苏云绮在镇国公府中的行动更加大胆了一些。她继续救治祖母，同时也在府中四处“闲逛”，看似无意，实则暗中观察地形，留意那些可疑的下人。
柳夫人被她折腾得寝食难安，总觉得苏云绮无处不在，随时可能发现她的秘密。她决定加快计划，不能再拖下去了。
很快，一个机会便来了。
太后娘娘的身体在苏云绮的调理下恢复得越来越好，景帝大喜，决定在宫中设宴，一是庆贺太后康复，二是感谢苏云绮的救命之恩。
同时，也想借此机会，让苏云绮正式出现在京城权贵面前，为她赢得更高的声望。
镇国公府自然收到了请帖。苏振威高兴得合不拢嘴，这是苏家多年来少有的殊荣。
苏云绮知道，这场宫宴，是柳夫人母女绝不会放过的机会。宫中宴会，人多眼杂，正是设陷阱的最佳场合。
【柳夫人，柳若烟，你们以为能在宫里对我动手？可你们别忘了，这里，也是我的主场！】
苏云绮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前世，她对宫廷斗争一无所知，稀里糊涂地就被算计了。
这一世，她可是带着攻略来的！宫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物关系，她都了如指掌！
她开始着手准备宫宴的事情。挑衣服、首饰、化妆，每一个细节她都亲自把关。她要以最完美的姿态出现在宫宴上，让所有曾经看不起她的人都大跌眼镜。
柳夫人母女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她们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宫宴的安排，试图找到下手的机会。她们甚至已经准备好了“道具”和“人手”，只等着苏云绮入宫，便要给她致命一击！
宫宴前夕，苏云绮像往常一样在绮兰苑中为祖母准备着明日要用的药材和药膏。画屏在一旁帮忙，眼中带着几分担忧：“小姐，明日入宫，您一定要小心啊。奴婢听人说，宫里可不是个好地方……”
“放心吧，画屏。”苏云绮笑了笑，眼中闪烁着智谋的光芒，“宫里嘛，确实不是个好地方，但有时候，也是个……好地方。看你怎么利用它罢了。”
她并没有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画屏，以免她担心。她知道，明天这场宫宴，注定不会平静。但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她不仅要揭穿柳夫人的阴谋，还要利用这次机会，将柳家和太子一党勾结暗影楼的事情，捅到景帝面前！
【柳家，太子，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苏云绮看着手中研磨好的药材，眼中闪过一丝冷厉。这些药材，不仅仅是治病救人，更是她复仇的武器！
夜深了，镇国公府渐渐安静下来。然而，在这表面的平静之下，暗流涌动，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而这场风暴的中心，正是即将入宫的苏云绮。
她要让京城所有人都知道，镇国公府的嫡长女，苏云绮，回来了！而且，她带着利爪和毒牙，要向所有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发起最猛烈的反击！
同时，在遥远的晋王府，景程也站在窗边，遥望着镇国公府的方向。夜色深沉，但他仿佛能穿透重重阻隔，看到那个院子里的女子。
“明日宫宴……”景程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深长的笑意。
他知道，明日的宫宴，会是京城风暴的开端。而他，会站在那个女子的身后，看着她如何搅动风云，如何……绽放出属于她的光芒。
他期待着她的表现，也期待着，与她在风雨中……并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