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人质营救

【系统：目标区域能量场分析中……检测到高浓度负面精神能量聚集于地图标注的‘主矿洞’区域，能量级别：高度危险！与月亮湾地下室能量场同源，但强度远超！该区域存在强烈的人为精神干预痕迹，可能布置有类似‘祭坛’的设施。另，根据李虎供述，矿洞入口及内部通道存在爆炸物威胁，风险极高。】
“赵队，李虎说的是实话，主矿洞那里绝对有大问题，而且防守严密，强攻的伤亡可能会很大。”江枫沉声道。
林楚指着地图上一个靠近主矿洞侧后方的废弃通风井说道：“李虎提到过，这个通风井因为年久失修，按理说已经被封死了。但他不确定‘引路人’有没有重新利用它。如果这个通风井还能用，并且没有被严密设防，或许可以成为我们的一条奇兵路线，绕到敌人后方，或者至少可以进行近距离侦查。”
赵铁柱眼睛一亮：“这个提议好！但是，通风井内部情况不明，贸然进入风险也很大。”
江枫自告奋勇：“赵队，让我和林楚带一个小队，从通风井尝试潜入。正面交给特警主力佯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一旦我们成功进入，就可以从内部策应，或者直接找到人质的位置。”
“不行！太危险了！”赵铁柱想都没想就否决了，“江枫你还有伤！而且，通风井下面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万一是个陷阱……”
“赵队，现在救人如救火，多耽搁一分钟，唐馨然就多一分危险！”江枫语气坚定，“我的伤不影响行动。而且，我有把握。请相信我。”
他看了一眼林楚，林楚也对他点了点头，表示支持。她知道江枫不是鲁莽的人，他敢这么说，一定有他的依仗。
赵铁柱看着江枫坚毅的眼神，想起了牺牲的老马，想起了那些惨死的受害者，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好！我同意！但是，你们必须保证自身安全！一旦情况不对，立刻撤退！我会派两名身手最好的特警配合你们！”
上午八点，车队抵达清源山外围。
清源山，因其盛产优质石料而得名，但过度开采也让这座山变得满目疮痍。废弃的采石场如同大地上一道道巨大的伤疤，怪石嶙峋，杂草丛生，透着一股荒凉和死寂。
赵铁柱命令大部队在五公里外的隐蔽处集结待命，然后亲自带领江枫、林楚，以及两名精挑细选出来的特警精英——代号“猎豹”和“孤狼”，换上便装，驾驶一辆不起眼的民用越野车，向采石场内部渗透。
根据李虎的地图和苏橙橙通过卫星实时传输的图像分析，他们很快找到了那个被废弃的通风井。
通风井口隐藏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中，上面覆盖着一块锈迹斑斑的铁箅子，看起来确实很多年没人动过了。
“猎豹”上前检查了一下，低声道：“铁箅子有被移动过的痕迹，虽然很轻微，但不是自然形成的。下面可能真的有文章。”
江枫的【系统】也发出了提示：【通风井下方存在微弱空气流动，且有近期人类活动痕迹。未检测到爆炸物反应。但深处能量波动异常，请谨慎。】
“动手！”赵铁柱下令。
“猎豹”和“孤狼”配合默契，很快用带来的工具撬开了沉重的铁箅子，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垂直洞口。
一股混合着泥土、铁锈和淡淡硫磺味的阴冷空气从洞口涌出。
江枫深吸一口气，对赵铁柱说道：“赵队，我们下去了。你们按计划行动，等我们信号。”
赵铁柱重重地拍了拍江枫的肩膀：“注意安全！记住，你们的任务是侦查和营救，不是死拼！活着回来见我！”
江枫点了点头，第一个顺着事先准备好的绳索滑了下去。林楚、“猎豹”和“孤狼”紧随其后。
通风井大约有二十多米深，底部是一条狭窄的、勉强能容一人通行的水平坑道。坑道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空气异常污浊。
四人打开战术手电，光柱在黑暗中摇曳。坑道壁上布满了湿滑的青苔，脚下是碎石和积水。
“这里果然被人清理过。”林楚指着地面上一些相对新鲜的脚印和拖拽痕迹说道。
他们小心翼翼地向前行进了大约一百多米，前方出现了一个岔路口。
【系统：左侧通道通往主矿洞外围区域，有少量人员活动迹象。右侧通道向下延伸，能量波动更为剧烈，疑似通往‘祭坛’核心区域。右侧通道内检测到微弱的血腥味和不明化学药剂气味。】
“走右边！”江枫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右侧通道。
越往前走，空气中的硫磺味和那股若有若无的、类似周民强地下室的特殊药味就越浓。而且，他们开始听到一些隐隐约约的、像是人声和某种仪式性的吟诵声。
又走了几十米，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
溶洞中央，赫然搭建着一个用黑色岩石垒砌而成的、比月亮湾那个更为庞大和诡异的祭坛！祭坛上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散发着刺鼻的气味。祭坛四周，站着十几个身穿黑色长袍、头戴哭泣鬼脸面具的人，他们手持着一些奇怪的法器，正围着祭坛进行着某种诡异的仪式，口中念念有词，发出低沉而压抑的吟诵。
而在祭坛中央，一个被五花大绑、嘴巴被堵住的年轻女孩，正无助地躺在那里！她留着齐耳短发，戴着一副细框眼镜，正是唐馨然！此刻她脸色惨白，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身体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
祭坛旁边，站着一个身材明显比其他人高大一些的黑袍人。他没有参与吟诵，而是静静地注视着祭坛上的唐馨然，眼神中充满了狂热和贪婪。虽然也戴着面具，但江枫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引路人”！
【系统：锁定目标人物——“引路人”！其身上散发出极度强烈的负面精神能量及‘Ω’符号特有能量波动！危险等级：极高！其精神状态高度亢奋，存在严重的精神控制和反社会人格特征！】
“就是他！”江枫压低声音，眼中杀机毕露。
而此时，那个高大的“引路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目光如利剑般射向江枫他们藏身的方向！
“什么人？！”
“引路人”沙哑暴戾的喝问如同惊雷般在巨大的地下溶洞中炸响，瞬间打破了诡异祭祀仪式的宁静。那十几个原本围绕着祭坛低声吟诵的黑袍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停下了动作，猛地转过身，手中原本用于仪式的法器——或短刃，或金属长杖，或奇形怪状的钩爪——齐齐对准了江枫他们藏身的狭窄坑道口。幽蓝色的祭坛火焰摇曳不定，将他们脸上那惨白的哭泣鬼脸面具映照得更加阴森可怖。
暴露了！
江枫的心猛地一沉，但多年的刑警生涯和数次生死一线的经历，让他几乎是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动手！控制人质优先！”江枫低吼一声，右手紧握的92式手枪毫不犹豫地指向离祭坛最近、试图靠近唐馨然的一名黑袍人，左臂的伤口因为瞬间的发力传来一阵剧痛，但他咬紧牙关，稳住了枪口。
“砰！”
枪声在溶洞中骤然炸响，尖锐刺耳，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压抑。
子弹精准地命中了那名黑袍人的大腿，他惨叫一声，手中的短刃“当啷”落地，身体踉跄着向后倒去。
几乎在江枫开枪的同一时间，林楚、“猎豹”和“孤狼”也动了！
林楚的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从坑道口疾冲而出。她没有选择开枪，因为她注意到那些黑袍人站位分散，且祭坛上的唐馨然完全暴露在他们的攻击范围内，一旦发生大规模枪战，极易误伤。她的目标，是那些手持冷兵器的黑袍人，以及那个站在祭坛边，眼神冰冷而狂热的“引路人”！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支甩棍，“唰”的一声甩开，直取离她最近的一名手持金属长杖的黑袍人。
“猎豹”和“孤狼”这两名特警精英更是经验丰富，战术素养极高。他们一人负责左翼，一人负责右翼，利用坑道口的狭窄地形作为掩护，手中的微型冲锋枪短点射，精准地压制那些试图从两侧包抄的黑袍人。
“砰！砰砰！”
“哒哒哒……”
枪声、子弹的呼啸声、黑袍人的惨叫声、金属碰撞声瞬间交织在一起，在这座巨大的地下溶洞中掀起了血与火的风暴。
唐馨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她蜷缩在冰冷的祭坛上，嘴巴被布条紧紧勒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哽咽声，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看到几个穿着警服和便衣的人突然出现，和那些可怕的黑袍人打了起来，心中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
“保护‘圣女’！杀了他们！”“引路人”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疯狂和蛊惑力。他并没有因为江枫等人的突袭而慌乱，反而像是被激怒的凶兽，从腰间抽出一柄造型奇特的弯刀，刀身在幽蓝火光的映照下泛着森冷的寒芒。
随着他一声令下，那些原本还有些骚动的黑袍人像是被注入了某种狂暴的药物，眼神变得更加赤红和嗜血，不顾一切地朝着江枫四人扑来，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仿佛一群失去了理智的野兽。
“这些人不对劲！”江枫一边开枪击倒一个试图用钩爪攻击“孤狼”的黑袍人，一边对林楚喊道，“他们好像不怕死！而且力气很大！”
【系统提示：检测到目标群体体内存在高浓度精神兴奋剂及少量致幻剂成分，痛觉神经受到抑制，攻击性及狂暴性显著增强。请注意，其行动模式缺乏理性，但极具破坏力。】
果然是药物控制！江枫心中了然。这和李虎身上的情况类似，但这些黑袍人显然被控制得更深，也更彻底。
林楚手中的甩棍舞得虎虎生风，她身形灵巧，在几个黑袍人的围攻下游刃有余。一个黑袍人挥舞着短刃当头劈下，林楚不退反进，身体微微一侧，甩棍精准地击中对方的手腕，那人吃痛，短刃脱手。紧接着，林楚一个迅猛的肘击，重重地撞在对方的胸口，将其击退数步。
“他们被深度洗脑，或者药物控制，已经失去了基本的痛觉和恐惧！”林楚的声音依旧冷静，但带着一丝凝重，“不要跟他们缠斗，速战速决，目标是‘引路人’和人质！”
“猎豹”和“孤狼”的火力很猛，他们精准的点射有效地阻止了黑袍人大规模的冲锋，但对方人多势众，而且悍不畏死，不断有人倒下，又不断有人填补上来，一时间也难以完全压制。
“引路人”并没有急于加入战团，他站在祭坛边，那双透过鬼脸面具孔洞射出的眼睛，如同毒蛇般死死地盯着江枫。江枫能感觉到，一股冰冷而邪恶的目光锁定了自己，那目光中充满了怨毒和一种……玩味的残忍。
“是你……又是你……”“引路人”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带着刺骨的寒意，“是你破坏了‘画师’的杰作，现在，你又想来破坏我的‘盛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