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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古文字

穿成废妃,我彻底颠狂 旭阳 2025-05-21 19:51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是风声?还是小动物路过?
程尚尚蹙了蹙眉,心里依旧有些不安。她侧耳倾听了半晌,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并没有再出现。
她稍微放下心来,但也不敢再继续研究那个木盒了。今晚的动静,让她深刻地意识到,这个昭华殿,并非她想象中那么安全。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行。
就在程尚尚惊魂未定之际,她并不知道,此刻,皇宫的另一端,养心殿内,灯火通明。
皇帝宸默身着玄色寝衣,正坐在灯下批阅奏折。他那张俊朗的面容在烛光下显得有些晦暗不明,深邃的眼眸中,不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李德全躬身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替他研墨。
“查得如何了?”宸默头也未抬,声音低沉地问道。
李德全连忙躬身回道:“回皇上,奴才已经派人仔细查探过了。近来后宫之中,确实有些不安分的,暗地里有不少小动作,似乎都与与昭华殿的程娘娘有关。”他说到“程娘娘”三个字时,语气顿了顿,小心地观察着皇帝的神色。
宸默手中的朱笔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了如常的批阅。他淡淡地“嗯”了一声,听不出喜怒。
李德全继续说道:“淑妃娘娘那边,似乎一直没有放弃追查程娘娘那些‘巧思’的来源,只是苦无证据。其他几位娘娘,也多有嫉妒之心,私下里没少议论。不过,暂时还未发现她们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
“只是议论?”宸默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李德全心中一凛,连忙道:“奴才会加派人手,严密监视各宫动向,绝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到程娘娘和小皇子。”他知道,这位主子虽然表面上对后宫之事不甚上心,但对于那位特立独行的程娘娘,以及活泼可爱的四皇子,似乎有着超乎寻常的关注。
宸默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批阅着奏折。但李德全却感觉到,养心殿内的气氛,似乎比刚才更加凝重了几分。
皇帝的心思,深如海洋,他这个做奴才的,永远也揣摩不透。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位程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恐怕已经不仅仅是“新奇有趣”那么简单了。皇上对她的维护之意,已是昭然若揭。
而此刻的漱玉轩内,淑妃正烦躁地在殿内来回踱步。
“怎么样?查到什么没有?”她厉声问着跪在地上的玉簪。
玉簪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磕头道:“回回娘娘,奴婢奴婢派去的人回报说,昭华殿近来一切如常,并未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只是程娘娘似乎很喜欢待在那个荒废的偏殿里,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
“偏殿?鼓捣东西?”淑妃的眼睛眯了起来,闪过一丝精光,“她又在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破烂玩意儿吗?哼!本宫就不信,她能一直靠那些东西博取皇上的欢心!”
她顿了顿,语气阴狠地说道:“继续给本宫盯紧了!她程尚尚既然那么喜欢‘变废为宝’,说不定哪天,就会从那些‘废品’里,翻出什么真正要命的东西来!到那时,本宫看她还怎么得意!”
玉簪连连称是,心中却暗暗叫苦。这差事,真是越来越难办了。
程尚尚自然不知道这些暗流涌动。她将那个藏着秘密的针线笸箩放在床头最显眼的位置,反而觉得这样更安全一些——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会儿是那神秘的玉佩和令牌,一会儿是窗外那悉悉索索的声响,一会儿又是宸默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
这个皇宫,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和诱惑。而她,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带着一个四岁的孩子,究竟该如何在这漩涡中求得生存,甚至实现她那“制霸皇宫”的豪言壮语?
那个小小的木盒,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就不知道会释放出什么。是灾难?还是希望?
程尚尚辗转反侧,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睡着后不久,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昭华殿的屋顶上,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整个院落,最后,在程尚尚寝殿的窗外停留了片刻,然后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晨曦微露的夜色之中。
那道黑影,正是皇帝宸默暗中加派在昭华殿周围的影卫之一。刚才窗外的“悉悉索索”,其实是这名影卫在巡查时不小心弄出的声响。他奉命暗中保护程娘娘和小皇子的安全,自然不会轻易暴露。
皇帝的“暗流涌动帝王心”,正在以一种程尚尚完全不知晓的方式,悄然守护着她。
而程尚尚的“制霸皇宫”之路,也因为这个从天而降的“烫手山芋”,注定要掀起更大的波澜。她能否解开木盒中的秘密?又能否在危机四伏的后宫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机与转机?
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程尚尚那张略带倦容的脸上。她眼下挂着两抹淡淡的青色,昭示着昨夜的辗转难眠。那个塞在床头针线笸箩里的小木盒,此刻在她眼中,简直比千斤巨石还要沉重,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唉”程尚尚揉了揉太阳穴,从床上坐起身。一宿没睡踏实,脑子里像放电影似的,一会儿是那诡异的血色玉佩,一会儿是那鬼画符似的金属令牌,还有窗外那阵让她心惊肉跳的“悉悉索索”声。她严重怀疑自己再这么神经衰弱下去,迟早要英年早逝,成为皇宫怨灵协会的新晋会员。
不行!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程尚尚猛地一拍床沿,眼神坚定起来。她是谁?她是身经百战、拥有金手指的程尚尚!区区一个前朝破木盒,还能把她吓死不成?
既然这玩意儿自己找上门来,还可能关系到原主的清白和她娘俩的未来,那她就必须主动出击,把它查个底朝天!她就不信了,凭她现代人的智慧,还搞不定古代这点破事儿?顶多顶多就是过程曲折点,刺激点嘛!
“小竹子,小安子!”程尚尚扬声喊道。
“哎,娘娘,奴婢在!”小竹子应声推门而入,手里端着洗漱用的铜盆和布巾。她看到程尚尚眼下的乌青,关切地问道:“娘娘昨儿没歇好吗?可是哪里不舒坦?”
紧随其后进来的小安子也一脸担忧:“娘娘,您脸色瞧着不太好,要不要传个太医来瞧瞧?”
程尚尚摆了摆手,接过小竹子递来的温热布巾擦了把脸,感觉精神了些许。“我没事,就是昨晚想了些事情,没太睡安稳。”她顿了顿,看着眼前这两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小跟班,心中一暖,也多了几分底气,“对了,小安子,你机灵点,帮我留意一下宫里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尤其是跟前朝有关的,或者是有谁对古物、古文字比较有研究的。”
她没有直接说出木盒的事情,毕竟兹事体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她需要帮手,小安子经常在宫里各处行走,消息灵通,或许能打探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小安子虽然不明白娘娘为何突然对这些感兴趣,但还是连忙点头应下:“娘娘放心,奴才一定仔细打听!”他心里琢磨着,娘娘这是又有什么新奇的“巧思”需要用到古物做参考了?还是说娘娘想给小皇子讲讲前朝的故事?
程尚尚见他答应下来,稍稍放了心。她一边由着小竹子伺候梳洗,一边在脑子里盘算着。要查清木盒的秘密,首先得弄明白那玉佩和令牌上的图案、符号究竟是什么意思。这可不是她这个现代文盲能搞定的。她需要一个“翻译器”,一个懂行的专家。
可是,这深宫内苑,去哪里找这样的专家呢?难道要去翰林院门口贴小广告——“重金悬赏,诚聘古文字破译大师,待遇从优,包吃包住”?估计还没等广告贴出去,她就先被当成疯子抓起来了。
正当程尚尚一筹莫展之际,殿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个小太监尖着嗓子在门口禀报:“启禀程娘娘,方才宫里传下话来,说是太后娘娘凤体微恙,心情郁结,请各宫主子得闲了,便去慈宁宫请安问候。”
太后病了?
程尚尚微微一怔。这位太后娘娘,在原主的记忆中,一向是个深居简出、不怎么掺和后宫事务的“背景板”人物。她和皇帝宸默的关系,似乎也算不上特别亲厚,更像是维持着表面上的母慈子孝。怎么突然就病了,还心情郁结?
“太后娘娘平日里身子骨不是挺硬朗的吗?怎么突然就”小竹子也有些惊讶地自语道。
程尚尚脑中却灵光一闪!
去慈宁宫请安!这不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吗?
慈宁宫是什么地方?那是太后住的地方!太后是谁?那是先帝的皇后,是经历过两朝风雨的人物!她宫里收藏的古董珍玩、接触到的老宫人,肯定比她这个“冷宫弃妃”要多得多!说不定,就能在慈宁宫里找到一些与前朝遗物相关的蛛丝马迹,甚至找到能看懂那些“天书”的人!
而且,各宫妃嫔都会去,场面肯定热闹。人多眼杂,她混在其中,反而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万一真有什么发现,也好浑水摸鱼。
“好,我知道了。”程尚尚对门外的小太监说道,“你去回话,就说我稍后便去慈宁宫给太后娘娘请安。”
“是,娘娘。”小太监领命退下。
“娘娘,您真的要去?”小安子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太后娘娘那边人多嘴杂,万一又有人像上次百花宴那样故意找茬”
程尚尚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宫现在可是‘钮祜禄·尚尚’,还会怕她们不成?”她拍了拍小安子的肩膀,语气轻松地说道,“再说了,这可是去给太后娘娘尽孝心,她们总不能当着太后的面给我下绊子吧?除非她们想被扣上一个‘大不敬’的帽子。”
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去,必须去!这可是送上门来的机会,不抓住就是傻子!
“小竹子,给我挑件素净点,但又不能太寒酸的衣裳。”程尚尚吩咐道,“首饰也简单些,别太招摇。咱们是去探病的,不是去选美的。”她可不想因为穿着打扮被人抓住把柄。
小竹子连忙应下,转身去翻找合适的衣物。
程尚尚又想了想,对小安子说:“钰儿呢?醒了没有?”
“回娘娘,小皇子刚醒,奶娘正喂着米糊呢。”小安子答道。
“嗯,等他吃完了,也给他换身干净衣裳,待会儿跟我一起去。”程尚尚决定带上宸·小宝这个“秘密武器”。小孩子天真可爱,太后老人家见了,说不定心情一好,病就好了一半呢!而且,有儿子在身边,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分散别人的注意力,方便她暗中观察。
“是!”小安子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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