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黑天鹅

十二匹白骆驼跳踢踏舞的第七天，长安城早市突然出现戴着青铜算盘的商贩。方媛媛抱着儿子在阁楼看热闹，发现那些算珠上刻的全是自家骆驼的蹄印，每个数字都精确到小数点后四位。
"夫人！"管家举着被啃出锯齿状的账本冲进来，“西突厥送来的骆驼把户部粮仓啃成资产负债表了！”
方媛媛把儿子往马迹怀里一塞，拎起鎏金算盘就往外跑。孕后丰腴的腰肢撞开三扇雕花门，惊得屋檐下十二颗铜铃自动排列成移动平均线。马迹低头看着儿子用口水在襁褓上画出夏普比率，突然觉得该给这小崽子请个正经先生。
朱雀大街早已乱作一团。白骆驼们正用金蹄铁在青石板上敲击出期货价格，每声"咔嗒"都精准对应西突厥某个牧场的收盘钟声。户部尚书抱着被啃成镂空艺术的官袍追在骆驼后头，玉腰带上的银算盘正与空中飘浮的远期合约缠斗。
"都别动！"方媛媛甩出鎏金算盘，玉珠在半空拼成风险对冲矩阵，"这是骆驼奶里掺了波动率放大器！"她突然扯过尚书大人的银算盘，指尖在第三排算珠上划出个标准差曲线，“快查三天前戌时的粮草调令！”
马迹抱着儿子踱步过来时，银算盘扣突然展开成盾牌。玄色披风卷起满地碎玉珠，精准击落三枚刻着"做空国库"的骰子。婴儿突然咯咯笑出声，尿湿的镶金尿布在半空拼出个完美的蒙特卡洛模拟路径。
"将军夫人好手段。"西突厥长公主踩着骆驼粪绘制的K线图现身，红宝石面帘后传来轻笑，“不过本宫今日来，是要讨教贵公子满月宴上那招动态对冲。”
方媛媛瞥见公主腰间悬挂的青铜算盘，第五排算珠赫然是玉门关布防图微雕。她突然将儿子倒提着晃了晃：“殿下不如直说，想用多少匹战马换我儿画的贝塔系数？”
"换？"长公主突然击掌，十二名胡姬捧着鎏金奶壶鱼贯而入，"本宫是来送黑天鹅的。"鎏金壶盖掀开的瞬间，骆驼奶香气裹挟着军械司密函冲天而起，在阳光下炸成漫天账本碎片。
马迹的银算盘扣突然发出蜂鸣。暗卫跌跌撞撞冲过来：“将军！河西商队的苜蓿草期货突然熔断了！”
"熔断个鬼！"方媛媛抓起儿子乱蹬的小脚往奶壶里蘸，"这是骆驼奶里掺了做空信号！"婴儿脚丫触到奶液的瞬间，十二匹白骆驼突然列阵，金蹄铁在青石板上敲击出《战马期货暴跌预警》。
长公主红唇微勾：“三日后午时，若贵府解不开这局…”
"解不开就把骆驼奶专营权送你！"方媛媛扯过儿子乱舞的小手往印泥上按，"不过要加个条件——"她突然指向公主发间新换的玛瑙步摇，“我要那支刻着军粮运输路线的簪子！”
当夜子时，将军府账房。
方媛媛盯着鎏金奶壶里浮动的财务报表，突然发现儿子正用脚趾拨弄她腰间玉珏。马迹端着安神汤进来时，银算盘扣正与旋转的信用违约互换合约厮杀：“夫人该…”
"该调整套保比例了！"方媛媛突然将汤药泼在账本上，"西突厥在骆驼奶里藏了黑天鹅事件！"褐色药汁顺着纸页流淌，竟自动勾勒出《河西走廊粮仓做空方案》。
马迹突然将人抵在黄花梨算盘架上："夫人是不是该解释…"他指尖扫过她锁骨下方新刻的"杠杆率≤5"金印，“今早暗卫来报，玉门关外出现用骆驼奶书写的《货币战争手册》。”
"他们要制造流动性陷阱！"方媛媛猛地坐直，后脑勺"咚"地撞上男人下巴，"快查三天前丑时的粮草运输记录！等等…"她突然捂住胸口，“这小混蛋怎么在算协整关系？”
更漏指向寅时，十二匹白骆驼突然在月门下列阵。方媛媛抱着儿子冲出去时，发现它们正在青石板上用反刍物绘制跨国金融传染图。领头的骆驼突然仰头长啸，吐出具刻满龟甲文的青铜奶秤。
"这是要掀桌啊。"方媛媛将奶秤塞进儿子襁褓，"儿啊，给娘画个压力测试模型！"婴儿突然模拟出次贷危机波动率，震得青铜奶秤"咔咔"裂开，露出里头《西突厥国债置换计划》羊皮卷。
三日后长安东市，方媛媛踩着骆驼粪绘制的资本充足率曲线登场。西突厥长公主刚掏出玛瑙算盘，就看见大梁商户人手一本《黑天鹅事件应对指南》。
“比试开始！”
礼炮炸响的瞬间，方媛媛的儿子突然打翻鎏金奶壶。骆驼奶在半空拼出风险价值模型，吓得西域账房手里的算盘"咔嚓"裂成两半。长公主红唇微颤，玛瑙步摇突然自动解体，十二道军令顺着期货价格曲线滑进炭盆。
"承让。"方媛媛笑盈盈举起哇哇大哭的儿子，"我家孩儿说，贵国的战马期货还缺个压力测试。"话音未落，十二匹骆驼突然撞碎琉璃屏风，嘴里叼着的竟是西突厥边境驻军换防时刻表。
皇帝抚须大笑时，方媛媛突然感觉胸口胀痛。她死死掐住马迹手腕：“快！涨奶要触发大宗商品价格跳空了…”
当夜戌时，将军府库房。
马迹看着正在吃奶的儿子用算珠摆出久期匹配模型，银算盘扣突然发出警报。暗卫连滚带爬冲进来：“将军！西突厥所有骆驼开始反刍《金融战兵法》！”
方媛媛把儿子塞给乳娘，抓起鎏金算盘就往马厩跑："启动熔断机制！立刻做多河西走廊的苜蓿草期权！"匆忙间撞翻五箱银锭，满地碎银自动排列成资本充足率矩阵。
五更天时，西域传来八百里加急：戈壁滩上突然出现用骆驼奶绘制的《停战协定》。方媛媛抱着熟睡的儿子，发现婴儿掌心攥着未干的夏普比率。
"该办百日宴了。"马迹擦去她鬓角奶渍，“夫人想要…”
"想要西突厥那套会自动更新财报的龟甲！"方媛媛戳着儿子肉嘟嘟的腮帮子，“正好给这小子当磨牙棒。”
窗外晨光熹微，十二匹白骆驼正在庭院用蹄铁雕刻《金融衍生品辞典》。每声"叮当"都精准对应户部某个粮仓的巡查时辰，吓得太常寺连夜给皇子们加开了《风险管理》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