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蝴蝶效应

方媛媛抱着满月礼单打瞌睡时，儿子正用算珠在襁褓上摆出个完美的期权定价模型。乳娘第三次试图喂奶未果，终于崩溃地举着翡翠奶瓶冲进书房：“夫人！小世子说今天的母乳β系数不达标！”
"把西域进贡的骆驼奶兑三成羊奶。"方媛媛眼皮都没抬，指尖在账本上划出个标准差曲线，“再加两滴波尔多葡萄酒当风险溢价。”
鎏金更漏指向寅时三刻，将军府库房突然传来巨响。十二匹白骆驼撞破雕花木门，驮着四十箱刻满复利公式的银锭鱼贯而入。领头的骆驼张嘴吐出鎏金请柬，第三页用反刍物写着"西突厥长公主携骆驼奶期货来访"。
马迹拎着沾满算珠的襁褓进来时，银算盘扣正与空中飘浮的远期合约缠斗：“夫人，礼部说满月宴要增设对冲基金展示环节。”
"让他们把太庙的龟甲搬来当看盘工具。"方媛媛突然抓住儿子乱蹬的小脚，“等等！这小混蛋怎么在算外汇掉期？”
话音未落，窗外闪过道雪亮刀光。西域使者团的金顶马车碾碎三十六本假账冲进庭院，车帘掀起的瞬间，十二颗刻着"做空龙脉"的骰子精准砸向婴儿摇篮。
"放肆！"马迹的银算盘扣突然展开成盾牌，玄色披风卷起满地碎玉珠。方媛媛趁机将儿子塞进鎏金算盘匣，孕后尚未恢复的腰肢灵巧避开三枚暗器。
西突厥长公主踩着骆驼粪绘制的K线图下车，红宝石面帘后传来轻笑：“听闻贵府公子甫满月便精通金融战，特来讨教骆驼奶期权定价。”
方媛媛瞥见公主腰间悬挂的青铜算盘，第三排算珠赫然是边关布防图微雕。她突然将儿子倒提着晃了晃：“殿下不如直接说，想用多少匹战马换我儿画的波动率曲面？”
满院死寂中，婴儿突然嘬着手指咯咯笑出声。镶金尿布无风自动，在半空拼出个标准的蒙特卡洛模拟路径。西突厥使臣集体后退三步，最年长的账房先生当场摸出龟甲开始占卜。
"好个马夫人！"长公主击掌三下，十二名胡姬捧着鎏金账本鱼贯而入，“三日后长安东市将举办万国商战，若贵府公子能解此局…”
"若解不开，河西走廊的骆驼饲料专营权归你。"方媛媛扯过儿子乱舞的小手往印泥上一按，"不过要加个条件——"她突然指向公主发间金步摇，“我要那支刻着军粮调令的簪子。”
夜色渐深时，方媛媛盯着西域账本上的骆驼粪久期计算，突然发现儿子正用脚趾拨弄她腰间玉珏。马迹端着药碗进来时，银算盘扣正与旋转的信用违约互换合约厮杀：“夫人该…”
"该调整对冲比例了！"方媛媛突然将安神汤泼在账本上，"西突厥在骆驼奶里掺了波动率放大器！"褐色药汁顺着纸页流淌，竟自动勾勒出《战马期货做空方案》。
马迹突然将人抵在黄花梨案几上："夫人是不是该解释…"他指尖扫过她锁骨下方新刻的"杠杆率≤3"金印，“昨夜暗卫来报，西突厥国师在玉门关埋了八千罐骆驼奶。”
"他们要制造流动性危机！"方媛媛猛地坐直，后脑勺"咚"地撞上男人下巴，"快查河西商队的远期合约！等等…"她突然捂住胸口，“这小崽子怎么在算夏普比率？”
更漏指向子时，十二匹白骆驼突然在月门下列阵。方媛媛抱着儿子冲出去时，发现它们正在青石板上用反刍物绘制跨国金融关系图。领头的骆驼突然仰头长啸，吐出具刻满龟甲文的青铜天平。
"这是要逼宫啊。"方媛媛将天平塞进儿子襁褓，"儿啊，给娘画个风险价值模型！"婴儿突然模拟出黑色星期四波动率，震得青铜天平"咔咔"裂开，露出里头《西突厥国债违约计划》羊皮卷。
三日后长安东市，方媛媛踩着骆驼粪绘制的有效前沿曲线登场。西突厥长公主刚掏出鎏金算盘，就看见大梁商户人手一本《骆驼奶期权定价手册》。
“比试开始！”
礼炮炸响的瞬间，方媛媛的儿子突然尿湿全场。镶金尿布在半空拼出动态对冲模型，吓得西域账房手里的算盘"咔嚓"裂成两半。长公主红唇微颤，发间金步摇突然自动解体，十二道军令顺着骆驼奶期货价格曲线滑进火盆。
"承让。"方媛媛笑盈盈举起哇哇大哭的儿子，"我家孩儿说，贵国的战马期货还缺个协方差修正。"话音未落，十二匹骆驼突然撞碎琉璃屏风，嘴里叼着的竟是西突厥边境驻军换防图。
皇帝抚须大笑时，方媛媛突然感觉胸口胀痛。她死死掐住马迹手腕：“快！涨奶要触发大宗商品价格波动了…”
当夜戌时，将军府账房。
马迹看着正在吃奶的儿子用算珠摆出现金流模型，银算盘扣突然发出蜂鸣。暗卫跌跌撞撞冲进来：“将军！西突厥所有战马开始反刍粮草调令！”
方媛媛把儿子塞给乳娘，抓起鎏金算盘就往书房跑："启动应急预案！立刻做多河西走廊的苜蓿草！"孕后略显丰腴的腰肢撞翻三箱银锭，满地碎银自动排列成风险对冲矩阵。
五更天时，西域传来八百里加急：戈壁滩上突然出现用骆驼奶书写的投降书。方媛媛抱着熟睡的儿子，发现婴儿睫毛上凝着未干的财务指标。
"该办满月宴了。"马迹擦去她鬓角汗珠，“夫人想要…”
"想要西突厥那十二匹会画K线图的骆驼！"方媛媛戳着儿子肉嘟嘟的脸颊，“正好给这小子当算术教具。”
窗外晨光熹微，十二匹白骆驼正在庭院跳踢踏舞。每声蹄铁撞击都精准对应西突厥某个期货交易所的收盘钟声，惊得礼部连夜修改了《皇子启蒙教育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