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老年活动中心

“这奶桶连着活棺！”顾临安用钥匙撬开桶盖，“底下是.....。”
话没说完，血旗袍突然卷住两人。陈秀娥的尖笑在耳边炸响：“建国啊！祭品送上门了！”
天旋地转间，两人被甩进个贴满符咒的电梯。顾临安的文化衫恢复信号：“我们现在老年活动中心地下三层！”
电梯门开，穿花裤衩的王叔正在跳广场舞，手里挥舞着带血的蒸笼布：“小曼！这的麻将牌会吃人！”
苏小曼抄起灭火器砸向麻将机：“王叔！张大妈给你的韭菜有毒！”
“我知道！”王叔从裤兜掏出解毒剂，“我往和面水里掺了黑驴蹄子粉！”
麻将桌突然炸开，飞出九张带血的二条。顾临安用文化衫当盾牌：“苏姐！牌面刻的是缩小版棺材！”
“摆九宫格！”苏小曼边躲牌边喊，“乾位摆.....。”
血二条突然组成人形，穿着三十年前的婚服扑来。顾临安掏出AD钙奶泼过去：“请你喝过期奶！”
鬼新娘遇奶即溶，化作青烟钻进通风口。王叔突然指着天花板：“排风扇在抽血雾！”
苏小曼踩着麻将桌跃起，铜火锅勺卡住排风扇：“陈建国在用活人炼延寿丹！”她忽然抽动鼻子，“这血腥味掺着韭菜香！”
顾临安的文化衫突然弹出立体地图：“血雾流向B区舞蹈室！”他抄起灭火器当冲锋枪，“苏姐掩护我！”
舞蹈室的镜子全被涂成血色，二十口红棺材在跳广场舞。陈建国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小崽子们，棺材板滑板鞋要不要试试？”
“试你妹！”苏小曼将玉牌砸向主控台，“陈秀娥的残魂还在玉牌里！”
玉牌突然发光，陈秀娥的虚影浮现。正在跳《小苹果》的棺材集体急刹车，棺材盖砰砰作响。顾临安趁机掏出钥匙串：“苏姐！七星锁孔在领舞台！”
领舞台的八卦图突然翻转，露出个青铜祭坛。陈建国从棺材堆里钻出来，道袍上印着“夕阳红舞王“：“把钥匙给我！”
“给个锤子！”苏小曼甩出铜火锅勺，“你老婆要跟你离婚！”
陈秀娥的虚影突然暴涨，翡翠戒指飞出个光球。顾临安的文化衫自动翻译：“她说钥匙孔要浇AD钙奶！”
两人同时泼出奶瓶，青铜祭坛冒出青烟。陈建国突然抽搐倒地，皮肤下鼓起游动的双鱼纹：“你们......根本不懂长生.....。”
钥匙插入锁孔的刹那，所有棺材盖同时掀开。二十个被借寿的老人坐起身，手腕上都系着AD钙奶瓶。顾临安的文化衫疯狂报警：“他们在吸收活棺阴气！”
“砸奶瓶！”苏小曼抛出桃木签雨，“那是借寿的媒介！”
此起彼伏的爆破声中，老人们陆续清醒。王叔举着解毒剂挨个灌：“喝这个！张大妈特制雄黄酒！”
陈建国的身体突然干瘪，双鱼纹破体而出。苏小曼用玉牌罩住鱼纹：“陈秀娥！该收债了！”
玉牌光芒大盛，将双鱼纹吸入其中。陈建国最后发出声惨叫，化作堆灰烬。顾临安从灰里扒拉出个青铜U盘：“这老登的犯罪记录！”
舞蹈室突然剧烈摇晃，张大妈的喊声从通风口传来：“小曼！李大爷在拆老年活动中心的承重墙！”
两人冲回大厅时，李大爷正用汤勺挖墙砖：“秀娥说下面埋着我们的结婚照！”他挖出的墙洞渗出AD钙奶，奶液里泡着个铁盒。
苏小曼打开铁盒，里面是陈秀娥的日记本。顾临安用文化衫扫描：“双鱼纹组织在找阴兵借道口！”
日记本突然自燃，火苗组成个新地址：江城市殡仪馆地下室。张大妈突然揪住苏小曼：“后厨冰柜在冒双鱼纹！”
众人冲进后厨，发现冰柜变成了青铜门。王叔指着霜花：“这门上周还是海尔牌的！”
苏小曼把玉牌按在霜花上：“殡仪馆地下埋着阴兵符！”她忽然转头，“顾半仙！你兜里怎么在冒鱼腥味？”
顾临安讪笑着掏出片青铜鱼鳞：“刚在陈建国骨灰里捡的.....。”
冰柜门突然炸开，阴风裹着纸钱涌出。陈秀娥的叹息在风中消散：“建国啊......下辈子别跳广场舞了.....。”
殡仪馆后厨的冰柜门被阴风吹得哐当乱响，张大妈刚腌的腊肠在铁钩上跳起甩头舞。顾临安的文化衫自动切换成寿衣模式，领口还别着朵电子白花。
“你个哈儿把寿衣穿反了！”苏小曼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铜火锅勺敲得冰柜门火星四溅，“这青铜门是用哭丧棒熔的，门缝里嵌着守灵用的长明灯芯。”
冰柜表面霜花突然扭曲成双鱼纹，顾临安掏出那片鱼鳞刚要对比，鱼鳞“嗖“地吸在门上：“苏姐快看！这玩意在吸我的AD钙奶味！”
张大妈拎着拖把冲进来，胶鞋底粘着纸钱：“夭寿哦！停尸间的冰柜集体跳闸，李大爷非说要把遗体搬来后厨.....。”
话音未落，冰柜门轰然洞开。阴风卷着纸灰糊了众人满脸，苏小曼抹了把脸，铜火锅勺映出个倒置的八卦阵：“这不是冰箱，是个往生井！”
顾临安的文化衫突然播放哀乐，吓得他狂拍胸口：“要死要死！这衣服中邪了！”说着就要脱，被苏小曼用桃木签钉住领口：“别动！衣服在记录阴气波动！”
冰柜深处传来唢呐声，二十个穿寿衣的虚影抬着棺材跳机械舞。张大妈抄起擀面杖：“这不是上个月火化的王老太吗？她生前最爱跳广场舞！”
“阴兵借道！”苏小曼抓起案板上的面粉撒过去，“活人退散！”面粉在空中凝成个钟馗像，阴兵队列顿时乱作一团。
顾临安趁机把鱼鳞按在冰柜内壁，霜花突然龟裂，露出后面贴满符咒的甬道。符纸上的朱砂写着“美团专送“，还盖着陈建国的私章。
“这老登兼职当阴间外卖员？”顾临安用文化衫扫描符咒，“订单备注写着'阴兵套餐加急'！”
苏小曼扯下张符纸闻了闻：“掺着韭菜汁画的，能骗过阴差的鼻子。”她突然拽住顾临安的寿衣后领，“你后背在冒绿光！”
文化衫背后浮现出殡仪馆立体地图，地下室标着血红的“往生客栈。”张大妈突然指着地图：“这不是老刘头看门的那个仓库嘛！”
三人摸到仓库时，李大爷正在跟看门狗吵架：“说了多少遍！骨灰盒不能当麻将盒！”那狗叼着个白玉骨灰盅，尾巴摇得像招魂幡。
“大爷！”苏小曼亮出玉牌，“我们来找民国时期的.....。”
“知道知道！”李大爷突然压低声音，“三十年前改建时，地下挖出过青铜轿子，抬轿的纸人都穿着美团制服！”
仓库铁门“吱呀“一声自开，阴风裹着外卖小票糊了顾临安满脸。小票上的收货人写着“陈秀娥“，备注栏画着双鱼纹。
“好家伙！阴间也搞会员制！”顾临安的文化衫变成手电筒，“这地上怎么全是AD钙奶瓶盖？”
苏小曼蹲身查看，瓶盖组成了个箭头：“跟着奶香走！”话音未落，黑暗中突然亮起两排红灯笼，灯笼纸竟是美团红包袋做的。
灯笼尽头是扇青铜门，门环上拴着饿了么骑手头盔。顾临安刚要碰头盔，门环突然开口：“口令！”
“口你大爷！”苏小曼将鱼鳞拍在门上，“陈建国欠的债该还了！”
门内传来滴滴答答的外卖接单声，青铜门缓缓升起。顾临安的文化衫突然死机：“检测到阴间5G信号！”
门后是条民国风商业街，穿长衫的虚影拎着外卖箱穿梭。糖葫芦摊在卖朱砂山楂，绸缎庄挂着寿衣新款，最瘆人的是当铺柜台后坐着个穿美团制服的纸人。
“欢迎来到往生客栈。”纸人嘴角咧到耳根，“陈先生订的阴兵正在充电，二位要试试新推出的孟婆汤奶茶吗？”
苏小曼的铜火锅勺抵住纸人咽喉：“陈建国藏哪了？”
纸人的眼珠子突然变成双鱼纹：“陈总在给阴兵做岗前培训.....。”话没说完就被顾临安泼了杯AD钙奶，“请你喝过期奶！”
纸人遇奶即溶，露出背后贴满符咒的电梯。张大妈突然打喷嚏：“阿嚏！这电梯按钮是麻将牌刻的！”
电梯门开，阴兵训练场赫然眼前。五十个纸人士兵在跳广场舞，领舞的正是穿道袍的陈建国虚影。音响放着《爱情买卖》，歌词全改成借寿口诀。
“老登！”顾临安扯开文化衫露出符咒纹身，“你老婆喊你回家跪搓衣板！”
陈建国虚影突然卡顿，音响发出刺耳噪音。苏小曼趁机甩出铜火锅勺，勺柄上的北斗七星亮起红光：“杓柄指北，阴兵归位！”
五十个纸人突然调转方向，齐刷刷扑向陈建国。张大妈掏出雄黄酒喷雾狂喷：“小曼！我发现这些纸人怕韭菜味！”
训练场突然地动山摇，地面裂开个青铜棺材。陈建国的本体从棺材里坐起来，皮肤上双鱼纹游动如活物：“你们根本不懂！我这是在帮老人延寿！”
“延寿你妹！”顾临安掏出U盘插进棺材缝，“你电脑里存着三百个老人的借寿合同！”
棺材突然喷出黑雾，苏小曼将玉牌按在陈建国额头：“陈秀娥！该收网了！”
玉牌中飞出个旗袍虚影，翡翠戒指化作金线缠住双鱼纹。陈建国发出非人惨叫，皮肤寸寸龟裂。张大妈突然指着天花板：“小心！他在转移魂魄！”
顾临安后背的鱼鳞突然发烫，文化衫冒出青烟。苏小曼眼疾手快将雄黄酒泼上去：“那片鱼鳞在吸他残魂！”
鱼鳞脱体而飞的刹那，训练场所有灯笼同时炸裂。陈秀娥的虚影裹住双鱼纹，化作青烟钻进玉牌。青铜棺材轰然闭合，将陈建国彻底封存。
“快走！”苏小曼拽着顾临安往外冲，“阴兵路要塌了！”
三人逃出殡仪馆时，黎明曙光正好照在广告牌上。原本的“夕阳红老年公寓“变成了“往生客栈连锁店“，海报上的陈建国穿着美团制服比心。
顾临安的文化衫恢复正常，开始播放《好日子》。张大妈擦着汗吐槽：“这老登到阴间还得搞连锁经营？”
“没完呢！”苏小曼晃了晃玉牌，“陈秀娥说双鱼纹的老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