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神秘麻将桌

顾临安的文化衫弹出紫外线灯：“锁眼被人灌过尸油！”他掏出两瓶AD钙奶倒进锁孔，奶液与尸油混合后沸腾起来，铁门吱呀一声自动打开。
敬老院天井的太极图倒转着铺在地上，阴鱼位置摆着麻将桌。苏小曼用桃木签挑起张八筒：“牌面刻的不是圆点，是微型八卦符！”她突然把麻将牌甩向西南角，“破！”
瓦片应声而落，藏在屋檐下的黄符纸人飘然而下。纸人脸上用朱砂画着媒婆痣，手里攥着根红线，另一端系在顾临安的文化衫拉链上。顾临安手忙脚乱地掏打火机：“苏姐！它在偷我阳气！”
“用这个！”苏小曼抛来半瓶雄黄酒。顾临安咬开瓶盖泼过去，纸人遇酒自燃，烧出个穿旗袍的女人剪影。火苗跳动的瞬间，整座敬老院响起唢呐声。
李大爷的呼噜声突然从二楼传来。顾临安的文化衫显示热成像图：“202房间！但显示的是冷血动物体温！”他撞开虚掩的房门，见李大爷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肚皮随着鼾声起伏，每呼吸一次，胸口就浮现出双鱼纹的轮廓。
“别碰床！”苏小曼用铜火锅勺卡住即将关闭的房门，“床头柜摆着五帝钱，却是逆五行的顺序！”她摸出罗盘手机扫描，屏幕突然跳出个二维码，“扫出来是民国时期的婚书？”
顾临安扫完码差点把手机扔出去：“李有才与陈秀娥永缔同心？这不是李大爷和他去世三十年的老伴吗！”婚书照片背景里的雕花床，赫然就是眼前这张古董床。
李大爷突然睁眼，浑浊的眼球变成竖瞳：“秀娥啊......井口封不住了.....。”他猛地抓住顾临安的手腕，“九口缸！要九口缸！”
苏小曼将AD钙奶泼向床幔，酸味激得李大爷松了手。她掀开绣着双喜字的床垫，露出个刻满符咒的暗格：“顾半仙！快看这个！”
暗格里躺着把铜钥匙，柄部铸成鲤鱼形状。顾临安的文化衫自动比对数据：“和宠物店棺材钥匙是同一套！”他忽然指着钥匙齿，“这里卡着片韭菜叶子！”
敬老院突然剧烈摇晃，麻将桌下的地砖裂开道缝隙。张大妈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小顾！施工队埋的腌菜缸在冒黑水！”
九口青釉缸在天井东侧排成梅花状，缸口密封的油纸被顶得噗噗作响。苏小曼用桃木签戳破最近那口缸的油纸，腥臭液体喷出三米高，在空中凝成个新娘侧影。
“是陈秀娥！”顾临安的文化衫弹出老照片对比，“但她不是三十年前就.....。”缸中突然伸出只枯手，指尖涂着鲜红蔻丹，无名指戴着翡翠戒指。
苏小曼将铜火锅勺扣在缸口：“陈阿姨，您要的九口缸凑齐了。”她突然伸手拽出枯手上的戒指，“哟，戒圈内刻着'双鱼永昌'？”
所有腌菜缸同时炸裂，黑水汇聚成河涌向李大爷房间。顾临安被水流冲得撞在麻将桌上，摸到张发热的二筒：“苏姐！麻将牌在震动！”
“按八门方位摆牌！”苏小曼边追黑水边喊，“生门位摆.....。”
话音未落，黑水已冲破202房门。李大爷的床铺被掀翻，暗格下的密道露出青石台阶。顾临安连滚带爬地追进来，文化衫后背变成手电筒：“这台阶上长的是发菜还是头发？”
苏小曼用桃木签挑起一缕：“人发掺着槐树根，用尸油粘合的。”她忽然按住顾临安，“你听！”
细微的齿轮声从地底传来，伴随着AD钙奶瓶碰撞的脆响。顾临安的文化衫开始倒计时：“距离活棺转移还有十分钟！”他摸出青铜钥匙，“苏姐，这下面绝对连着宠物店的.....。”
密道尽头豁然开朗，十平米见方的石室里摆着口红漆棺材，棺盖大开，里面堆满AD钙奶箱。棺材四角各摆着个陶俑，分别做成外卖员、广场舞大妈、宠物店老板和道士模样。
“这是要搞团建还是赶集？”顾临安用文化衫扫描道士陶俑，“弹幕说这俑的内胆是空的！”
苏小曼撬开道士俑的天灵盖，掏出一卷泛黄宣纸：“丙寅年阴债簿续篇——今收李有才三十年阳寿，抵双鱼纹秘卷三册。”她突然把宣纸按在棺材上，“陈建国！你拿活人当移动硬盘？”
棺材里的奶箱突然塌陷，露出个青铜匣子。匣面七星锁孔正好对应两把钥匙，顾临安刚要开锁，张大妈的惊呼从头顶传来：“小曼！老李头不见了！”
石室开始剧烈摇晃，陶俑的眼珠突然转动。道士俑张嘴吐出团红雾，雾气中浮现出陈建国的虚影：“钥匙留下！”虚影伸手抓向顾临安手中的钥匙串。
“留你大爷！”苏小曼将AD钙奶泼向虚影，“请你喝三聚氰胺！”奶液与红雾相撞炸出烟花，气浪掀翻了棺材盖。
顾临安趁机插入双钥，青铜匣弹开的瞬间，整座石室亮起幽蓝光芒。匣中半块镇魂碑与宠物店找到的残片完美契合，碑文显现出完整句子：“双鱼逆游，活棺借寿，破局者在.....。”
碑文后半截突然消失。张大妈连滚带爬地冲进石室，手里攥着把带泥的韭菜：“我在后院挖到的！”韭菜根须缠着块玉牌，刻着“陈秀娥“三个字。
苏小曼将玉牌按在镇魂碑上，碑文立刻续写：“......在倒八卦阵眼。”她抬头看向正在坍塌的屋顶，“顾半仙！敬老院的太极图！”
两人狂奔回天井时，倒转的太极图正在渗血。顾临安的文化衫变成防水围裙，兜住从裂缝掉落的瓦片：“苏姐！阴鱼眼的位置在喷AD钙奶！”
“这是活棺转移的润滑剂！”苏小曼将镇魂碑残片砸向阳鱼眼，整个太极图突然翻转。地底传来齿轮卡壳的巨响，喷涌的奶柱在空中凝成个二维码。
顾临安扫码后表情扭曲：“陈建国发的挑衅视频！”视频里穿着道袍的陈建国正在跳广场舞，背景是数十口红漆棺材，“弹幕说他在老年活动中心！”
敬老院外墙突然传来敲击声。李大爷穿着睡衣蹲在槐树上，正用汤勺敲打树干：“秀娥啊！井下有东西要出来了！”他手腕上缠着的红线，另一端消失在树洞深处。
苏小曼甩出桃木签钉住红线：“顾半仙！文化衫还有电吗？照着树洞！”
强光射入树洞的刹那，两人看见井壁上刻满双鱼纹，九十九个AD钙奶瓶漂浮在井水表面。瓶身上的生产日期，赫然是三十年前陈秀娥去世当天。
槐树洞里的井水突然咕嘟咕嘟冒起泡来，九十九个AD钙奶瓶在水面跳起了广场舞。顾临安的文化衫自动播放《最炫民族风》，吓得李大爷手里的汤勺“当啷“掉进井里。
“我的老北鼻！”顾临安扒着树洞探头，“这井水怎么泛着AD钙奶的蓝光？”
苏小曼用桃木签挑起个奶瓶，标签上的生产日期突然变成血红色：“陈建国用阴气篡改时空，这些奶瓶是三十年前塞进去的。”她忽然把奶瓶倒过来，“快看瓶底！”
顾临安的文化衫放大镜功能自动启动：“我勒个乖乖！每瓶底下都刻着双鱼纹！”他掏出青铜钥匙对着阳光比划，“这钥匙齿跟鱼鳞纹路一模一样！”
井水突然形成漩涡，AD钙奶瓶组成八卦阵型。张大妈拎着韭菜盒子挤过来，围裙上沾着黑水渍：“小曼啊，后厨蒸馒头总冒绿气，王叔非说是菠菜汁.....。”
“王叔人呢？”苏小曼嗅了嗅韭菜盒子，“这韭菜掺着朱砂粉！”
张大妈手一抖，菜篮子里的活鱼蹦进井里。水面顿时炸开三尺高的浪花，浮出个青铜门把手。顾临安的文化衫突然报警：“检测到水下有WiFi信号！”
“连热点名称都是'双鱼永昌'？”苏小曼把桃木签咬在嘴里，“顾半仙，你文化衫防水吗？”
“防水防鬼防甲方！”顾临安扯开文化衫露出泳裤，“我这可是美团外卖袋改装的.....。”话没说完就被苏小曼踹进井里。
井水冰凉刺骨，顾临安的文化衫变成救生圈漂在水面。九十九个奶瓶围着他转圈，瓶身浮现出三十年前的画面：陈秀娥穿着旗袍往井里塞奶瓶，手腕上的玉牌闪着微光。
“苏姐快看！”顾临安指着奶瓶投影，“陈阿姨在井壁上刻字！”
苏小曼一个猛子扎下来，铜火锅勺敲在青铜门把手上。井水突然倒流，露出潮湿的青苔台阶。台阶缝隙里卡着半块绿豆糕，爬满红头蚂蚁。
“这是.....。”顾临安捏起蚂蚁，“吃阴食长大的尸蚁！”
两人顺着台阶往下摸，手机灯光照出墙壁上的双鱼纹。顾临安的文化衫突然死机：“磁场干扰！这墙里掺了陨铁粉！”
苏小曼用玉牌刮下墙灰：“掺着香灰和槐花粉，专门困魂用的。”她忽然按住顾临安，“前面有光！”
十米开外，青铜门泛着幽幽绿光。门环是两条首尾相衔的鲤鱼，鱼眼镶着AD钙奶瓶盖。顾临安掏出钥匙刚要插锁孔，门环突然咬住他的手腕。
“卧槽！这鱼牙是活的！”顾临安疯狂甩手，“它在吸我的AD钙奶血统！”
苏小曼将韭菜盒子塞进鱼嘴，门环立刻松口打喷嚏。她趁机插入青铜钥匙：“陈秀娥用玉牌当密码，这锁芯是.....。”
门内突然传来麻将洗牌声，还夹杂着《甜蜜蜜》的旋律。青铜门轰然开启，三十年前的敬老院棋牌室重现眼前——八仙桌上摆着发霉的瓜子，藤椅里坐着个穿旗袍的虚影。
“陈阿姨？”顾临安的文化衫开始录像，“您怎么卡在墙里了？”
陈秀娥的虚影转过身，翡翠戒指闪着诡异的光：“钥匙凑齐了？”她忽然指向天花板，“上面埋着活棺，建国用我的旗袍当引魂幡.....。”
虚影突然扭曲，变成陈建国的模样。穿道袍的陈建国正在跳踢踏舞，背后是密密麻麻的红漆棺材：“小崽子们，老年活动中心见！”
“见你大爷！”苏小曼将铜火锅勺砸向虚影，“还我AD钙奶！”
火锅勺穿过虚影砸中暗格，掉出本泛黄的账本。顾临安用文化衫扫描：“丙寅年借寿名录！李大爷的名字被圈了三次！”
账本突然自燃，火苗组成个箭头指向东北角。苏小曼踹开腐朽的屏风，发现墙上钉着件血旗袍，下摆浸在AD钙奶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