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南极雪魂祭坛

顾临安正用冻狐狸给火锅降温，闻言筷子一抖：“寒玉髓不是长白山龙脉的脚皮吗？这玩意能人工养殖？”
暮色降临时，江滩公园的冰雕群亮起LED彩灯。苏小曼裹着熊猫睡衣混在游客里，顾临安戴着会发光的猫耳朵，举着根冰糖狐狸边舔边嘟囔：“这冰灯造型够阴间啊，你看那个招财猫笑得像哭丧。”
十二米高的主雕是尊盘龙冰佛，龙爪上挂着“陈氏生物科技“的霓虹灯牌。苏小曼摸到展板背面，发现防冻剂配方表里列着“长白山古岩层萃取物。”
“快看冰佛眼睛！”顾临安突然揪她帽子，“眼珠子转得比我的电竞鼠标还快！”
苏小曼摸出罗盘，指针在龙爪位置疯狂打转。她假装自拍凑近冰雕，镜头里龙鳞缝隙渗出蓝绿色液体，落地凝成冰珠滚向游客中心。
“跟着冰走！”她拽起顾临安追珠子，“这是寒玉髓的伴生物，专往阴气重的地方跑。”
冰珠七拐八拐滚进员工通道，撞上个穿白大褂的冰雕师。那人转身露出陈氏集团工牌，手里的电冰镐正在雕琢小型冰棺：“闲人免进......哎你们怎么硬闯啊！”
顾临安一个滑跪抱住冰雕师大腿：“大哥我女朋友要生......要生灵感了！她是冰雕爱好者！”说着掏出手机狂拍冰棺，“这纹路仿的西周青铜器吧？厉害厉害！”
苏小曼趁机摸到冰棺侧面，指尖触到刻痕瞬间缩回——阴刻的镇魂符裹着血腥气，分明是用黑狗血混着朱砂冻成的。
冰雕师突然扯嗓子喊保安，顾临安抄起冰糖狐狸戳他胳肢窝：“大哥你毛衣起球了！”趁对方分神，苏小曼闪身钻进库房，迎面撞见上百尊冰雕保家仙。
胡三太爷的五官在冰雕群里扭曲变形，黄鼠狼保家仙捧着冻梨的爪子断了一半。最里头那尊冰棺躺着穿旗袍的狐狸仙，眼角凝着血泪状的冰晶。
“五姑奶奶真身！”苏小曼摸出桃木签划破指尖，血珠滴在冰棺上竟烧出个八卦印。顾临安甩开追兵冲进来，见状掏出暖宝宝贴棺材：“快整点物理攻击！”
警报声突然大作，库房地面升起环形冰墙。陈建国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苏小姐对我的艺术品感兴趣？不如留下来当冰美人模特。”
“你这审美不如村口王师傅！”顾临安扯着嗓子喊，“冰棺雕得跟麻辣烫保温柜似的！”
苏小曼摸出三枚麻钱往冰棺三角位一按，转头冲顾临安喊：“把我包里的槐花油条掰碎！”金黄色的油条渣沾冰即燃，在冰墙上烧出个狐狸形状的洞。
两人钻出冰窟窿正撞上胡三太爷的应援团。老头骑着共享单车漂移入场，车筐里坐着直播的黄鼠狼：“家人们礼物刷到十万赞，我给大家表演个仙家蹦迪！”
二十个保家仙冰雕突然集体转向，眼珠子里射出追光灯。五姑奶奶的冰棺腾空而起，撞碎玻璃顶棚往江心飞。苏小曼甩出红绳缠住棺角，被拽着在冰面滑行：“顾临安！快摇人！”
“摇着了！”顾临安掏出蓝牙音箱放《野狼disco》，冰面下顿时浮出上百条红尾鲤鱼。胡翠花操控油条渣在冰面拼出个火箭图案：“小顾子，给我往东南方冲！”
陈氏集团的汽艇从江面围过来，探照灯晃得人睁不开眼。苏小曼摸出五帝钱往冰棺一拍：“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破！”冰棺应声炸裂，五姑奶奶的虚影化作白狐跃入江中。
胡三太爷的共享单车突然变形，车座弹出个迷你神龛。老头抓把香灰往江面撒：“老五接住你的本命珠！”香灰遇水凝成冰桥，白狐叼着颗蓝光珠子跃上桥头。
“完犊子！”冰雕师在汽艇上跺脚，“寒玉髓要化了！”
苏小曼趁机甩出红线缠住汽艇螺旋桨，顾临安把剩下的冰糖狐狸当炮弹砸：“请你吃东北大板！”胡翠花的面糊人脸膨胀成热气球，载着两人升到半空：“丫头快收网！”
五姑奶奶的魂魄钻入老面缸时，槐花巷地面结出冰花。王婶抄起油勺敲响面缸：“醒醒！该和面了！”缸里传出哈欠声，冻狐狸摆件突然睁眼：“翠花姐？你咋胖成发面团了？”
陈氏集团的冰灯展当晚上热搜，标题是#惊现空中面糊UFO#。苏小曼啃着新炸的锁魂圈油条，看顾临安跟胡三太爷学喊麦。江滩方向忽然升起狼烟，夜空中隐约传来破冰船的汽笛声。
“消停不了。”她对着月亮举起油条，“陈家人这是要改行当北极探险队啊？”
树洞里滚出个冻硬的海豹玩偶，脖子上挂着“南极科考留念“的胸牌。胡翠花从面缸探头：“完蛋玩意儿，他们怕不是找到雪魂祭坛了.....。”
槐花巷的晨雾裹着炸油条香气，苏小曼蹲在算命摊前研究那只冻硬的海豹玩偶。顾临安把老式高压锅改装成金属探测器，锅盖上插着三根天线，正对着王婶的油锅来回扫描：“这玩意比罗盘带劲，能测出地沟油里的阴气浓度......哎！锅盖烫屁股！”
“南极科考队的吉祥物能出现在江城，说明陈家人早就在冰川动手脚。”苏小曼用桃木签戳了戳海豹玩偶的肚皮，冰碴子簌簌往下掉，“胡翠花说雪魂祭坛要集齐五行精魄，上回他们偷寒玉髓属水，这次怕是.....。”
“让让！让让！”胡三太爷踩着电动平衡车冲进巷子，貂皮大衣下摆挂着串南极企鹅钥匙扣，“老妹儿快看物流信息！”他掏出贴满水钻的手机，屏幕上是某丰快递的追踪页面，“五丫头从南极寄的包裹到海关了！”
胡翠花的面糊人脸从面缸里浮出来，鼻尖沾着面粉：“死老头子你网购上瘾啊？保家仙的快递能走普通物流？”
“这你就不懂了！”顾临安把高压锅倒扣在头上当钢盔，“现在阴物都走冷链专线，上次我还帮土地公代购过冻梨呢！”
苏小曼抢过手机眯眼细看，物流详情里赫然写着“特殊物品：帝企鹅幼崽（冰封状态）。”收货地址竟是陈氏集团冷链仓库，签收人处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符咒。
“五姑奶奶这是玩无间道啊！”她抓起海豹玩偶往挎包里塞，“顾临安，把你那锅盖天线借我改装下！”
正午时分，冷链仓库的塑料门帘结着冰霜。苏小曼套着加绒熊猫连体衣，头顶高压锅改装的探测仪，活像只变异考拉。顾临安推着超市购物车，车里堆满冻带鱼和速冻饺子：“掩护身份懂不懂？咱们现在是来采购火锅食材的！”
“你见过凌晨三点买带鱼的吃货？”苏小曼踹了脚购物车，“等会儿看到符咒标记的箱子就.....。”
话没说完，仓库深处突然传来企鹅叫声。三十米高的货架上，贴着黄符的冷链箱正在渗蓝光。顾临安抄起冻带鱼当剑使：“看我武当派带鱼剑法！”
“别耍宝！”苏小曼甩出红绳缠住货架，借力荡到三层，“戌时三刻，巽位生风——开！”高压锅探测器撞开箱盖，冰雾里蜷着只穿碎花棉袄的企鹅幼崽，翅膀上别着五姑奶奶的冰凌花发卡。
企鹅突然睁眼，豆豆眼里射出蓝光：“密码是哈尔滨红肠配大列巴！”说完扑棱翅膀摔进饺子堆，冻虾仁撒了一地。
“这加密方式够硬核啊！”顾临安扒开饺子找企鹅，“你们东北保家仙都拿菜谱当暗号？”
胡三太爷的平衡车撞上货架，甩出个漂移急刹：“破译成功！红肠属火，列巴是西方金，雪魂祭坛的坐标在.....。”他掏出镶水钻的罗盘，指针突然指向仓库天花板。
苏小曼的红绳卷住通风管道盖子：“上去！陈家人在地下搞事情！”三人顺着管道滑进地下室，顾临安怀里还抱着那只碎花企鹅。
寒气扑面而来，两百平的地下室里立着五尊冰雕神像。青龙爪踩哈尔滨红肠，白虎嘴里叼大列巴，朱雀头顶悬着冻梨，玄武壳上堆满酸菜缸。正中麒麟像的角上挂着LED灯牌：五行归元阵。
“好家伙，东北菜系主题乐园啊！”顾临安把企鹅塞进玄武的酸菜缸，“这阵法要成了，整个松花江流域的灵气都得被吸干。”
苏小曼摸出五枚铜钱往阵眼抛：“乾三连，坤六断——破！”铜钱撞上冰雕却弹了回来，在半空拼成个笑脸表情包。
“阵法被改装过！”胡三太爷的貂毛领子炸成蒲公英，“快找阵眼实物......哎妈呀！”
青龙冰雕突然张嘴，喷出红肠形状的火焰。顾临安抄起冻带鱼当盾牌：“苏小曼！用王婶的油条咒！”
苏小曼从挎包掏出根槐花油条，沾着老面缸里的酸菜汁往地上一摔：“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爆！”油条渣炸成金色火星，冰雕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咒纹路。
胡翠花的面糊人脸从顾临安衣兜钻出：“阵眼在酸菜缸！那是用百年老坛腌的！”碎花企鹅突然从缸里扑出，叼着片泛绿的酸菜叶撞向麒麟冰雕。
冰层碎裂声如爆竹炸响，五尊神像集体转向仓库出口。苏小曼的红绳缠住通风管道：“撤！阵法要反噬了！”
四人连滚带爬钻出地下室，身后传来陈建国气急败坏的吼叫：“我的五行酸菜坛！”仓库地面突然隆起，五道灵气光柱冲上云霄，在云层里拼出个巨大的翠花饺子图案。
当晚，槐花巷算命摊前支起火锅。胡三太爷往酸菜锅里下冻饺子：“五丫头留的密码破解了，雪魂祭坛在.....。”
“南极火锅店！”顾临安抢答，“企鹅快递单上盖着南极考察站的章，签收人叫帝企鹅族长！”
苏小曼用筷子夹起混沌状的胡翠花：“保家仙能跨界合作？陈家人给南极仙翁灌迷魂汤了？”
“雪魂祭坛要借极夜之力。”面糊人脸在麻酱碗里游泳，“当年长白山雪女和南极冰妖打过架，留了块双生冰魄.....。”
话没说完，巷口传来邮递员的喊声：“苏小曼！极地特快包裹！”两米高的冷链箱冒着寒气，箱面画着企鹅脚印组成的符咒。
胡三太爷用圣诞桶当开箱器，撬开瞬间蹦出十八只穿碎花袄的企鹅玩偶。它们围成圈跳起广场舞，肚皮上的LED灯拼出个坐标：南纬66°33'。
“南极圈！”顾临安把冻带鱼当指挥棒，“陈家人要在极夜搞血色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