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女子大学与王爷的男德班

慕容衫蹲在御花园假山后啃凤梨酥时，太后身边的老嬷嬷突然提着灯笼照过来。她手忙脚乱把写着《女德新编》的草稿塞进腰带，油酥渣子簌簌往下掉。
"穆王妃好兴致。"老嬷嬷笑得像尊弥勒佛，"太后娘娘让老奴问，您上回说的女子学堂，何时开课？"
慕容衫被噎得直拍胸口，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太后寿宴上吹的牛皮。当时为了转移太后对避孕套生产线的注意力，她硬是把系统发布的女子大学任务包装成"天降神谕"，没想到老人家当真记到现在。
"嬷嬷请看！"她掏出手帕擦净嘴角，从袖中抖出张泛黄图纸，"臣妾已将城郊废弃的慈航庵改造成书院，这是立体效果图......"话没说完就被突然出现的周苏衡抽走图纸。
"王妃解释下，"周苏衡指着图纸上戴着博士帽的Q版观音像，"这个顶着夜明珠的菩萨是何意？"
"这是智慧女神雅典娜！"慕容衫踮脚抢图纸，"不对，是文殊菩萨开光后的新皮肤......"
周苏衡的指尖突然按在她沾着糖霜的唇上："三日后，礼部要验收你的'大周第一女子大学'。"他垂眸瞥见图纸角落画着穿学士服的小人，赫然是自己的Q版画像，喉结微动，"若办成戏班子，本王就把你塞进戏箱发配岭南。"
翌日清晨，慕容衫蹲在改建中的书院屋顶调试扩音器。这是她用三十斤铜镜熔铸的简易装置，此刻正反射着朝阳在青砖墙上投出"知识改变命运"的标语。
"侧妃娘娘当心！"工匠们看着她在飞檐翘角间蹦跶，活像只扑棱的锦鸡。慕容衫却突然掏出炭笔在屋脊上画起抛物线："诸位注意，这排水系统要按流体力学......"
"娘娘！"管家举着被墨水染黑的账本狂奔而来，"太子殿下把咱们订购的《女诫》全换成《列女传》了！"
慕容衫闻言差点从房梁滚下来。她摸着腰间系统奖励的防狼电击棒，突然想起上个月给太子下的"股票套牢咒"，嘴角咧到耳后根："去把王府印刷坊的活字都换成拼音字母，本宫要教姑娘们读写注音版《天工开物》！"
开课当日，慕容衫穿着改良版曲裾深衣站在校门口，看着乌泱泱的马车队伍直冒冷汗。系统突然弹出光屏：【检测到优质生源！礼部尚书嫡女精通六国语言，工部侍郎侄女能徒手画堪舆图......】
"娘娘！"女学生代表突然捧着《几何原本》冲过来，"这个'三点定乾坤'的算法，是不是能用来丈量嫁妆田亩？"
慕容衫被问得两眼放光，正要展开讲解，突然听见马厩方向传来骚动。周苏衡策马而来，玄色披风卷着松香，在女学生们的惊呼声中精准勒马停在她三步之外。
"王爷来当客座教授？"慕容衫仰头看他被晨光勾勒的侧脸，"臣妾给您安排了'古代男德修养'课程......"
周苏衡突然俯身将她拦腰抱上马背，在众人倒吸冷气声中贴耳低语："王妃的开学典礼，缺个镇场子的吉祥物。"说着抖开圣旨，明黄绢帛上赫然画着戴眼镜的卡通帝王像。
当慕容衫站在礼堂讲解"女德新解"时，周苏衡正被迫坐在最后一排批注《男德十诫》。他朱笔悬在"不得纳妾"的条款上迟迟不落，突然听见前排传来骚动。
"娘娘说女子也可科举？"御史千金激动得扯断璎珞，"那《礼记》中'女子无才便是德'......"
"错！"慕容衫突然掀开讲台布幔，露出整墙化学方程式，"这句原话是'丈夫有德便是才，女子无才便是德'，重点在'丈夫'要修德！"她敲着黑板上的置换反应，"就像铁置换铜，女子也要置换掉腐朽观念！"
周苏衡的笔尖在宣纸洇开墨团。他看着慕容衫用硝石制冰演示吸热反应，裙摆沾着硫磺痕迹在讲台翩跹，忽然觉得这女人比漠北的狼烟还难捉摸。
午膳时分，慕容衫蹲在厨房调试蒸汽保温桶。她舀起一勺奶油蘑菇汤正要尝咸淡，突然被周苏衡握住手腕："王妃确定这不是炼丹？"
"这是分子料理！"慕容衫顺势把汤匙喂到他嘴边，"王爷尝尝，比您书房藏的十年普洱还提神......"
话没说完就被含住汤匙。周苏衡喉结滚动间突然蹙眉："为何有铁锈味？"
"哎呀！"慕容衫拍着脑门冲向反应釜，"臣妾把试管掉锅里了！"她捞出变形的玻璃器皿时，系统光屏欢快闪烁：【新任务：建立实验室！奖励元素周期表挂画！】
下午的格物课，慕容衫正教姑娘们用凸透镜取火，突然瞥见窗外闪过东宫侍卫的衣角。她眼珠一转，举起烧杯高喊："接下来演示'七彩祥云'！"说着将不同金属盐撒进酒精灯，火焰瞬间绽开彩虹。
"神迹！"女学生们跪成一片时，慕容衫偷偷朝树丛扔了颗自制烟雾弹。太子派来的探子被呛得涕泪横流，举着"妖术"的状纸还没出巷口，就被慕容衫提前安排的"家长护卫队"请去喝茶。
暮色四合时，慕容衫趴在实验台整理教案。周苏衡拎着食盒进来，见她发间别着温度计，突然抽走她手中的虹吸管："王妃可知，今日有十七封弹劾你'牝鸡司晨'的奏折？"
"王爷收了多少封口费？"慕容衫咬着毛笔仰头笑，"不如我们合作出版《女德男德对照手册》，收益三七分成......"
烛火突然被掌风扇灭。周苏衡扣住她后颈的力道带着三分警告七分无奈："王妃的学分制，是不是该给本王补补课？"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写满方程式的墙面上。系统光屏在案头幽幽亮起：【女子大学声望值突破50%，奖励防弹黑板一块！】而此刻慕容衫的朱笔滚落在地，在《男德十诫》的"忠贞不二"条款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