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证券交易所与算盘侠的诞生

慕容衫蹲在户部档案库啃芝麻烧饼时，突然被头顶掉落的账本砸中后脑勺。她揉着发髻里卡住的算盘珠子，望着满地滚动的银锭模型，突然听到系统提示音在空荡荡的库房里立体声环绕：【建立证券交易所任务进度10%，请宿主注意古代金融体系兼容性！】
"兼容性？"她吐出嘴里的芝麻粒，掏出炭笔在墙上画K线图，"等我把'牛市'翻译成'天官赐福行情'，'熊市'改成'灶王爷打瞌睡'......"
"王妃又在编排哪位神仙？"
周苏衡的声音从堆满账册的博古架后传来时，慕容衫手一抖把"涨停板"画成了猪头。她转身看见男人玄色常服上沾着金粉，突然想起今天是他代天子巡视铸币局的日子。
"王爷快来！"她拽着周苏衡的袖子按在墙上，"这是臣妾设计的'大周幸福指数'，用粮价、布价和婚丧嫁娶开支加权计算......"
周苏衡的指尖划过墙上鬼画符般的公式，突然捏住她沾着墨汁的鼻尖："王妃解释下，这个像烤羊腿的符号是何意？"
"这是希腊字母π！"慕容衫踮脚在他掌心画圈，"代表钱生钱的无限可能......"话没说完就被拎着后领提起来，周苏衡从她发髻里摘出算盘珠："明日早朝，父皇要听钱庄改革的奏对。"
次日五更天，慕容衫顶着黑眼圈冲进金銮殿，怀里揣着的股票模型叮当作响。当太子嗤笑着问她"证券"是不是新的巫蛊之术时，她突然抖开三丈长的绢布："此乃'大周财富永动机'！"
满朝文武看着绢布上密密麻麻的圆圈箭头，活像在看天书。慕容衫举着竹竿指点江山："这是江南丝绸商会，每股对应一匹上等绸缎；这是漕运码头，每份股票能分得运粮船三成收益......"
"荒谬！"户部尚书气得山羊胡乱颤，"若是百姓都来买什么股票，谁还去种田？"
"大人此言差矣！"慕容衫突然掏出个油纸包，"好比这肉包子，您出面粉，王将军出猪肉，李大人出柴火——"她掰开包子露出馅料，"赚了钱按股分红，亏了本共同承担，此乃共享经济！"
皇帝突然咳嗽一声："穆王妃这包子，闻着倒是香。"
趁着太监试毒的空档，慕容衫溜到周苏衡身边拽他袖口："王爷快帮腔！"却见对方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王妃的早餐。"打开竟是冒着热气的股票模型包子，馅料用胡萝卜刻着"涨停"二字。
半月后，当"大明宫证券交易厅"的鎏金匾额挂上朱雀门城楼，慕容衫正躲在屏风后给二十个账房先生突击培训。她指着黑板上的"PEratio"（市盈率）强行翻译："这个'菩萨显灵率'超过二十倍的股票不能买！"
开市锣响的瞬间，慕容衫被蜂拥而入的商贾挤得钗环散乱。她蹲在柜台底下修改价目表时，突然听见头顶传来熟悉的冷笑："皇嫂这'共享包子铺'的股票，本王怎么瞧着像空手套白狼？"
太子用剑尖挑着股票凭证的样子活像在验尸。慕容衫钻出来时故意把算盘甩到他脚下："殿下可知，您刚才踩碎的是未来三年漕运红利？"趁太子愣神，她突然举起喇叭："限量发售'东宫悔过股'！年化收益率按太子作死次数浮动！"
场面即将失控时，周苏衡带着刑部的人马鱼贯而入。他随手摘下慕容衫发间的草稿纸，上面画着戴财神帽子的Q版自己："王妃的解释？"
"这是吉祥物！"慕容衫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王爷往这一站，就是行走的AAA信用评级！"她突然压低声音，"您配合笑一下，臣妾分您两成原始股......"
话没说完就被掐着腰拎上高台。周苏衡在万众瞩目下展开圣旨："即日起，证券交易税充作漠北军饷。"他垂眸看着怀里僵成木偶的慕容衫，"王妃的包子铺，该给将士们加餐了。"
当夜，慕容衫数钱数到手抽筋时，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报。她提着灯笼冲到后院，发现太子正带人往账本上泼墨。周苏衡的暗卫刚要动手，却被她摆手制止："殿下知道什么叫'做空'吗？"
太子举着火把的手微微颤抖："妖妇休要故弄玄虚！"
"您现在烧了账本，股价就会暴跌。"慕容衫掏出个竹筒，"但臣妾在六个时辰前就发布了'做空预警'......"她突然拉响竹筒，夜空中炸开的烟花竟拼出个巨大的"跌"字。
趁着太子被家丁假扮的"愤怒股民"追打，慕容衫摸回书房继续画K线图。周苏衡拎着食盒进来时，看到她正往账册里夹"防做空符咒"，突然抽走朱笔："王妃不如解释下，今日卖给西域商人的'看涨期权'是什么巫术？"
"这是爱情保险！"慕容衫顺势在他手背画心形，"就像王爷嘴上嫌弃臣妾，实际偷偷买光所有'穆王府恩爱股'......"
烛火突然被掌风熄灭。周苏衡咬着她的耳垂低语："王妃可知，本王今早收购了'慕容衫闯祸险'的全部份额？"
三个月后，当第一支海外贸易股票涨停时，慕容衫正在教坊司培训"大盘解说员"。她给舞姬们设计的股票主题飞天舞，成功让西域使节团买下整条丝绸之路的期货合约。
周苏衡靠在雅间看她指导舞姬摆出"阳线"造型，突然将人拽进怀里："王妃的教学，是否该先教教本王'内幕交易'的乐趣？"
"王爷别闹......"慕容衫的抗议被喂进嘴里的葡萄堵住。系统光屏在纱帐外闪烁：【新任务：建立女子大学！奖励......】后面的字迹被揉皱的《证券交易守则》盖住，如同慕容衫被解开的盘扣，散落在经济改革的春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