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风浪汹涌

商务晚宴的水晶吊灯将香槟塔折射成碎钻瀑布，苏恋恋拎着鱼尾裙摆穿过衣香鬓影。玫瑰金流苏耳环扫过锁骨，在深V领口投下细碎阴影，她对着廊柱镜面调整胸贴角度，确保那道沟壑像精心丈量的陷阱。
"王局长可让我好找。"她倚着大理石柱举起红酒杯，琥珀色液体顺着杯壁滑落，在黑色缎面手套上晕开湿痕，“上回说的医疗器械审批…”
五十岁男人转过身时，金丝眼镜后的瞳孔骤然收缩。苏恋恋故意用杯沿碰了碰下唇，鲜红唇印立刻拓在玻璃表面：“您尝尝这瓶波尔多，单宁像不像手术刀划开丝绸？”
王启明接过酒杯时手指擦过她手套边缘，勃艮第红酒的酸涩混着她腕间的白麝香，在空调冷风里蒸腾出欲望的形状。苏恋恋侧身让侍者经过，裙摆拂过对方西裤时，高跟鞋尖轻轻踩住他擦得锃亮的皮鞋。
"审批流程卡在第三处？"她从侍应生托盘取下鹅肝挞，舌尖卷走叉尖的鱼子酱，"我听说令公子在温哥华那套学区房…"涂着黑色甲油的食指在杯壁画出数字，“这个数够不够付房产税？”
宴会厅突然响起生日歌，苏恋恋趁机将合同铺在甜品台上。奶油裱花蹭过她手肘，她俯身指点条款时，胸前的玫瑰金吊坠垂进王局长酒杯：“签这里，明天您就能收到温哥华那套房子的过户文件。”
桌布突然被香槟泼湿，苏恋恋惊呼着蹲下整理裙摆。桌底昏暗光线里，她解开高跟鞋系带，裹着黑丝袜的脚背贴上男人小腿："您皮鞋沾到酒渍了。"脚尖顺着西裤褶皱攀爬，在皮带扣下方两寸处打转，“需要我帮您擦干净吗？”
手机在嵌满水钻的手拿包里震动，陈文的简讯跳出来："姓王的女儿在洗手间补妆，五分钟内会回来。"苏恋恋用牙齿咬住手套边缘缓缓褪下，将沾着唇印的钢笔塞进王局长掌心：“剩下的条款，不如去楼上套房细聊？”
电梯上升的二十八秒里，苏恋恋数着镜面倒影中男人吞咽口水的次数。当王启明的手掌贴上她后腰时，她突然转身将房卡插进他西装内袋："突然想起来，李夫人约了我做美甲。"裙摆扫过他胯间隆起，“您先上去泡个热水澡？”
行政酒廊的钢琴曲淌进暴雨夜，苏恋恋推开1908号会议室的门。陈言正背对门口整理领带，宝珀腕表在台灯下泛着冷光。她反手锁门，高跟鞋踩在羊绒地毯上寂然无声。
"陈总这么晚还在加班？"她跨坐在办公桌边缘，大腿压住招标文件，"新季度预算…"真丝衬衫随着前倾动作绷紧，第三颗纽扣突然崩开，黑色蕾丝在暖光里呼吸，“需要我帮您润色吗？”
陈言转身时撞翻青铜镇纸，苏恋恋俯身去接，衬衫领口豁然洞开。她感觉男人视线如滚烫的咖啡泼在胸口，却故意将火漆印章按在自己大腿内侧："招标书还缺个钢印…"皮肤温度融化石蜡，“陈总要不要亲手…”
手机在桌面震动，李志强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苏恋恋用脚趾勾起垂落的衬衫下摆："李总说港口那批货…"膝盖抵住男人胯间，“海关放行单在您这儿？”
陈言扯开领带时，苏恋恋突然将冰镇矿泉水浇在锁骨。水珠顺着乳沟滚进衬衫，她抓着他的手按在湿透的衣料上："您摸摸看，招标底价是不是烫得吓人？"另一只手摸向抽屉里的电动火漆封印机，“或者我们换个方式…”
当陈言撕开她衬衫肩线时，苏恋恋迅速将U盘插进电脑主机。投影仪蓝光骤然亮起，李志强搂着嫩模在游艇甲板调情的照片铺满整面墙。她舔掉唇角的血珠："您未婚妻的家族信托基金…"指甲划过他剧烈起伏的喉结，“最近波动得厉害呢。”
暴雨砸在落地窗上，苏恋恋赤脚踩过满地文件。被扯坏的衬衫挂在肘间，她对着穿衣镜补口红："明早十点前我要看到放行单。"突然将染血的纸巾拍在陈言胸口，“以及市场部副总监的任命书。”
私人酒会的爵士乐像融化的黄油漫过回廊，苏恋恋在更衣室换上银色鱼骨胸衣。蕾丝绑带在腰间交错成蛛网，她对着全身镜调整臀线，确保开衩到大腿根的礼服裙能完美展现肌肉线条。
"赵总喜欢雪莉桶威士忌？"她倚着吧台转动冰球，杯壁水珠落在乳沟，"听说您在找新的医疗耗材供应商…"指尖蘸着酒液在台面写出数字，“这个报价够不够诚意？”
赵元培的雪茄灰落在她手背，苏恋恋笑着用舌尖舔去。她突然解开晚礼服肩带，用锁骨盛着琥珀色酒液："不如赵总亲自验货？"身体前倾时，吊坠垂进对方酒杯，“就像验那批德国进口导管…”
当男人俯身啜饮时，苏恋恋迅速将招标底价塞进他西装口袋。发梢扫过对方耳际："您太太上周在爱马仕订的包…"她突然咬住他领带结，“明天会和合同一起送到府上。”
泳池水波将月光切割成银色鳞片，苏恋恋浸在温水里解开盘发。湿透的真丝衬衫紧贴着胸型，她趴在池边翻开股权协议："张董不敢来见我？"脚趾拨弄着漂浮的香槟杯，“是怕看见这个？”
手机屏幕亮起三年前的照片，五十岁男人正把少女压在白大褂堆里。苏恋恋将香槟浇在胸口："您当年给我做处女膜修复手术时…"手指突然扯开泳衣系带，“可不是这么害羞的。”
当男人颤抖着签完字，苏恋恋潜入水下用牙齿解开他泳裤。气泡从唇角溢出时，她想起十八岁那年躺在手术台上的自己，无影灯也是这样冷得刺眼。
晨光刺破云层时，苏恋恋站在总裁办公室落地窗前。七份签章文件在桌面铺成扇形，她对着镜子扣上副总监工牌。锁骨处的吻痕用遮瑕膏盖得恰到好处，像枚隐形的勋章。
陈文推门进来时，她正将染了口红印的钢笔锁进保险柜。"玩火会自焚的。"闺蜜将醒酒药放在咖啡旁，“李志强老婆雇了私家侦探。”
苏恋恋笑着旋开口红，镜面映出她烈焰般的唇："那就让侦探看看…"她将偷拍的视频截图塞进信封，“他老公是怎么跪着给我系高跟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