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暗潮汹涌

苏恋恋的指甲在温泉石壁上刮出细碎白痕，玫瑰金脚链垂落水面搅碎月光。谢董的雪茄灰落在她锁骨凹陷处，烫得她睫毛轻颤："小苏觉得这个深度够不够？"布满老年斑的手指沿着池壁下滑，在审批文件第七页的港口水深数据上来回摩挲。
"您亲自丈量过自然准确。"她仰头含住老人递来的冰镇樱桃，果核贴着对方掌心缓缓吐出，"不过环保局最近查得严…"浸湿的真丝浴袍浮出水面，透出腰侧新贴的蝴蝶纹身，“总得有些防护措施。”
手机在防水袋里亮起，陈文发来的消防验收报告截图微微发颤。苏恋恋借着取红酒的姿势后仰，足尖挑起漂浮托盘推向池中："听说您女婿在海关稽查科？"高脚杯沿压着唇印转至对面，“我司有批医疗器械正缺个安全通道。”
谢董的呼吸突然粗重，镶翡翠戒指的手按住她脚踝："苏经理消息倒是灵通。"浑浊瞳孔映出她解开浴袍系带的动作，"不过想开绿色通道…"苍老手掌突然发力拽她入怀，“得先验货。”
苏恋恋在跌进温泉的瞬间旋身，浴袍如蜕下的蛇皮缠住老人脖颈。她捏着审批文件边缘浮出水面，潮湿纸页拍在对方胸口："您摸摸这纸张厚度。"指尖划过公章钢印，“可比三年前那批进口红木的报关单实在多了。”
更衣室檀香熏得人头晕，苏恋恋对着雾气朦胧的镜子补妆。口红描至唇角时，身后储物柜突然传出闷响。刘副总带着青柠须后水的气息压上来，潮湿高尔夫球衫贴住她后背："苏经理躲在这儿偷吃？"年轻手掌掐住她腰间软肉，“我爸说医疗设备报价…”
"令尊要的在这里。"苏恋恋反手抓住他手腕按向大腿，蕾丝腿环暗袋里的U盘硌着少年掌心，"不过刘公子…"她后脑勺抵着对方剧烈起伏的胸膛，“先让我看看诚意？”
更衣室灯光忽明忽暗，苏恋恋的高跟鞋勾着少年脱下的POLO衫。当感应门发出开启警报，她已将签好名的供货协议塞进胸衣："令尊看到监控录像…"指尖掠过对方潮红耳垂，“应该很高兴继承人终于像个男人。”
君悦酒店天台的风掀起苏恋恋的雪纺衬衫，陈言扯开她腰带时，翡翠戒指滚落在地裂成两半。微型摄像头幽光闪烁的瞬间，她突然咬住男人喉结："谢董看到陈总撕我衣服…"手掌探进他西装内袋摸到酒店总控卡，“会不会收回港口管理权？”
"你给自己注射了什么？"陈言掐着她脖颈发现皮下蓝紫色血管，暴怒中将人抵上卫星接收器铁架。苏恋恋趁机用腿环绞住他手腕，染着蔷薇甲油的脚趾勾起掉落的总控卡："特效救心丸而已…"她对着监控镜头吐出带血丝的唾液，“陈总刚才说要弄死我的样子真性感。”
货轮汽笛声刺破浓雾时，苏恋恋正把麻醉剂混进李志强的龙舌兰。海关科长瘫软在真皮座椅上的模样，让她想起三小时前在洗手间隔间，自己如何用口红在对方衬衫领口画下暗号。
"陈文该换粉底了。"她对着洗手间镜面擦拭锁骨处的掐痕，"被林珊扇耳光时…"手机弹出董事长秘书的升职批复，“假血包居然蹭到我的爱马仕丝巾。”
电梯下降到B3层时突然停运，苏恋恋的高跟鞋陷进陈言两腿之间。黑暗中有手掌撕开她丝袜接缝，她顺势将监听器塞进对方后腰皮带："陈总在停车场就这么急？"喘息声混着顶灯电流声，“要不要试试新车后座…”
当消防通道传来陈文啜泣声，苏恋恋正把玩着谢董新送的钻石项链。她看着好友脖颈处泛紫的指痕轻笑："哭什么？"冰镇啤酒罐贴住对方颤抖的嘴唇，"监察组带走陈言的时候…"指尖戳破易拉罐拉环，“他手机里可全是林珊的裸照。”
暴雨砸在码头集装箱上奏响安魂曲，苏恋恋的香奈儿外套披在李志强肩上。她握着对方签署的股权转让书后退半步，看中年男人跪在海关封条前呕吐："令千金的留学签证…"细高跟碾碎掉落的海关印章，“下周应该能到剑桥校长邮箱。”
陈文举着伞追来时，苏恋恋已走进海关局长的专车。她隔着雨帘对好友做抹口红动作，后视镜里映出林珊被记者围堵的惨状。局长夫人送的鳄鱼皮包里，藏着今晚飞往普吉岛的机票。
"苏经理不问问升职宴安排？"局长的手搭上她大腿时，她正用钻石项链缠住对方手腕："您儿子在美国的医疗费…"手机展示着跨国汇款记录，“我司慈善基金会应该能解决。”
霓虹灯牌在车窗上流淌成彩色河流，苏恋恋的珍珠耳钉滚落在真皮座椅夹缝。当车载广播开始播报陈言被立案调查的新闻，她突然咬破舌尖将血抹在局长领口："夫人看到这个颜色…"指尖划过男人突跳的颈动脉，“会不会想起去年拍卖会那串鸽血红宝石？”
车停在私人会所前时，苏恋恋的丝袜破洞已裂至腿根。她对着化妆镜调整胸贴位置，在乳沟贴上最后枚窃听器。陈文的告别消息弹出对话框，她将染着陈言血迹的领带夹抛进喷泉池。
旋转门映出她摇曳生姿的身影，1608套房透出的暖光像张开的兽口。苏恋恋的高跟鞋踩过走廊波斯地毯时，谢董的语音消息混着水声传来：“小苏确定要进这潭浑水？”
"是深水区才有大鱼呀。"她解开衬衫纽扣轻笑，翡翠戒指在指间泛着毒蘑菇般的光泽。当套房电子锁发出开启轻响，落地窗外正好掠过货轮离港的探照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