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舞会交锋

玻璃幕墙倒映着霓虹流光，苏恋恋站在更衣镜前调整黑色蕾丝肩带。指尖勾着半透明雪纺衬衫的领口，故意让锁骨下方的红痕若隐若现。更衣室门突然被推开，陈文举着平板冲进来时，正撞见她往大腿内侧喷香水。
"你疯了？"陈文反手锁门，“今晚是集团周年庆，半个董事会的人都在…”
"所以才要穿战袍啊。"苏恋恋旋身展示深V露背鱼尾裙，后背交叉的珍珠链条将蝴蝶骨勒出诱人凹陷。她将香槟色唇釉点在陈文手背试色，“市场部那个狐狸精穿了开衩到腰的旗袍，我可不能输。”
宴会厅水晶吊灯晃得人目眩，苏恋恋踩着十厘米细高跟如履平地。香槟塔折射的光斑在她腰臀流转，经过陈言身边时，裙摆有意扫过他西裤褶皱。
"苏经理。"陈言晃着威士忌杯拦住去路，冰块碰撞声淹没在弦乐里，"物流部说你们组上周的报销单…"他忽然倾身，鼻尖擦过她耳垂，“有张君悦酒店的发票。”
苏恋恋就着他手腕抿了口酒，鲜红唇印叠在玻璃杯沿："那得问陈总呀。"指尖划过他定制西装的暗纹，“您那晚弄坏我三条丝袜，财务可不给报。”
暧昧低语被急促脚步打断。市场部总监林珊扭着水蛇腰挤进两人之间，真丝礼服胸前的薄纱透出乳贴形状："陈总，王董找您商量新项目呢。"涂着珠光甲油的手搭上陈言肩膀，挑衅地冲苏恋恋挑眉。
苏恋恋轻笑转身，裙摆扬起的气流裹着玫瑰香扑向陈言。她径直走向落地窗边的白发老者，水晶灯下看清对方袖扣纹章时瞳孔微缩——荣昌实业董事长，三个月前拒绝过盛唐十二次会面请求的航运大亨。
"谢董，您威士忌加冰不加水。"她将酒杯轻放在檀木桌上，屈膝时大腿擦过老人膝头，“去年慈善拍卖会，我见过您收藏的麦卡伦1926。”
老者混浊的眼球突然亮起，苏恋恋已经翻开手机相册："您看这张…"她俯身时发梢垂落，胸口几乎贴到对方手背，“我在苏格兰酒厂拍的橡木桶，和您书房那张老照片…”
"小姑娘记性不错。"谢董枯枝般的手指划过她屏幕，“下个月有批精密仪器要走特殊航线…”
"我们刚拿下海关AEO认证。"苏恋恋将合同压在酒杯下，笔尖点在违约金条款，"要是延误超二十四小时…"她忽然握住老人手腕，带着他在签名处落笔，“我亲自去码头监工。”
掌心突然传来震动，陈文的紧急消息在锁屏跳动：【林珊带李总去露台了】。苏恋恋吻手礼告退，经过甜品台时抄起冰镇香槟，酒液顺着锁骨流进沟壑。
露台纱帘被风吹得翻卷，林珊正踮脚给李志强点烟。苏恋恋倚着罗马柱轻笑："李总不是戒了吗？"她晃着空酒杯走近，高跟鞋碾过林珊曳地的裙裾，“上回在888包厢，您说再抽烟就罚喝整瓶茅台…”
李志强喉结滚动，视线黏在她湿漉漉的胸口。苏恋恋趁机抽走他指间香烟，红唇含住滤嘴深吸，烟雾全喷在林珊惨白的脸上："林总监的薄荷爆珠太淡了，试试我的黑魔鬼？"她从大腿袜扣抽出的细长烟卷，分明带着体温。
林珊跺脚离开时，苏恋恋已经坐在李志强腿上翻合同："您上次说港口仓储费超标…"她咬开钢笔帽，金属轻响混着香水味，"要是用我们新建的智能仓库…"笔尖突然戳到他皮带扣，“每平米能省这个数。”
李志强呼吸粗重起来，肥厚手掌贴上她后腰："今晚去我那儿看报价单？"他袖口露出的百达翡丽闪着冷光，秒针跳动声清晰可闻。
"好啊。"苏恋恋突然起身，裙摆从他膝头滑落，"不过我刚约了谢董的私人律师…"她将烟头按灭在合同签名处，烧穿的纸洞正好圈住违约金数字，“您猜他手里有多少航运事故的理赔案例？”
手机在此时响起，陈言发来的房卡照片在屏幕闪烁。苏恋恋笑着按下语音键："陈总等急了？我补个妆就来。"她冲李志强晃晃手机，“您说巧不巧，君悦酒店1608的香氛系统…”
电梯镜面映出她补妆的身影，苏恋恋将备用避孕套塞进珍珠手拿包时，陈文突然从安全通道冲出来。她拽住苏恋恋手腕就往消防通道拖，力道大得珍珠项链崩落一地。
"你明知道陈言和总部调查组…"陈文声音发颤，“下午有人看见林珊从纪委办公室…”
苏恋恋慢条斯理捡珍珠："所以需要烟雾弹呀。"她忽然扯开陈文衣领，将滚烫的烟头按在自己锁骨下方，"等监察组找你问话…"新烫出的红痕盖住昨夜吻痕，“就说看见我被陈总强迫…”
陈文惊恐后退，苏恋恋已经踩着珍珠碎片走向电梯。金属门闭合瞬间，她对着反光面调整胸贴位置，舌尖舔过唇上残酒。
1608套房弥漫着雪松香，陈言站在落地窗前扯领带。苏恋恋甩掉高跟鞋，踩着羊绒地毯像狩猎的猫："陈总想要哪种汇报？"她跨坐在他膝头，指甲刮擦着衬衫纽扣，"物流成本优化方案，还是…"突然扯开他皮带，“港口吞吐量数据？”
陈言猛地将她按在玻璃幕墙上，二十六楼的夜风灌进裙摆。苏恋恋反手解开珍珠链条，后腰撞到控制面板时，整面窗帘突然徐徐展开。
"别急呀。"她翻身跨坐，大腿根部的玫瑰纹身擦过他西裤，"先签了总监任命书…"从乳沟抽出的文件褶皱温热，"再签这个。"又摸出股份代持协议，“您三叔在董事会…”
陈言突然掐住她脖子，腕表硌得锁骨生疼："威胁我？"他膝盖顶进她双腿之间，“信不信明天就让你滚去管后勤？”
苏恋恋笑着咬开他的袖扣："那谁陪您玩审讯游戏呢？"冰凉金属贴上他胸口，"上周三中纪委来人，您可是在监控死角…"舌尖舔过喉结，“扯烂了我两万块的礼服。”
手机在此时疯狂震动，二十三条未读消息涌进来。苏恋恋瞥见"谢董病危"的标题，突然发力撞开陈言。她赤脚冲向套房门口时，真丝裙摆嘶啦裂开，露出大腿上未愈的鞭痕。
"宝贝想去哪？"陈言晃着手机挡住去路，"你那个在码头蹲守的助理…"他按下播放键，视频里传来陈文的尖叫，“猜猜港口仓库的消防验收…”
苏恋恋突然笑出声，扯断的珍珠项链迸落满地。她踮脚吻上陈言暴怒的眼睛："您怎么还当真了？"手指灵巧地解开他皮带扣，"物流部新来的实习生…"喘息混着皮带抽打声，“不是更合您口味？”
天光微亮时，苏恋恋裹着浴袍清点战利品。陈言沉睡的侧脸在晨光中格外苍白，她对着手机摄像头调整领口："谢董，您要的仓库监控…"发送键按下瞬间，陈文的消息弹出：【消防检查通过了】。
会议室空调开得很低，苏恋恋的羊绒披肩滑落在地。她故意不捡，任由深红裹身裙暴露在董事们浑浊的视线里。当陈言摔碎第三个茶杯时，她将烫金任命书推过桌面："港口项目利润增长点…"高跟鞋尖蹭过董事长裤管，“在第七页特别标注。”
散会时林珊在走廊堵人，扬手就要扇耳光。苏恋恋抓住她手腕按在墙上："妹妹新做的鼻子花了八万吧？"指尖戳向对方颤抖的鼻尖，“你猜陈总手机里，有多少张你跪着…”
尖叫声引来人潮前，苏恋恋早已补好口红。电梯直达地下车库时，她摘下监听耳麦轻笑："陈文演得不错，那声惨叫…"忽然瞥见后视镜里的跟踪车辆，油门猛地踩到底，“去老码头，该收网了。”
集装箱阴影里，李志强正指挥工人搬运贴牌货物。苏恋恋举着手机录像走近，细高跟敲击铁板的声音如同丧钟："您猜这段视频值多少股份？"镜头扫过海关封条，"或者…"她突然扯开衣领，“值不值令千金在剑桥的清白？”
海水拍打堤岸的轰鸣中，苏恋恋的香奈儿外套被咸湿海风吹开。她站在码头最高处俯瞰货轮，陈文的电话伴着汽笛声响起：“监察组带走了陈言和林珊。”
"知道了。"她挂断电话，将谢董送的钻石手链抛向漆黑海面。转身时遇见抱着纸箱的陈文，对方脖颈上的掐痕还泛着紫。
"调令。"陈文颤抖着递上文件，“你被派去东南亚分公司…”
苏恋恋突然笑出声，烈焰红唇撕碎调令。纷纷扬扬的纸屑中，她摸出谢董给的翡翠戒指："明天这个时候…"戒面在月光下泛起毒蛇般的幽光，“你会收到升职通知。”
货轮汽笛再次撕裂夜空时，苏恋恋已走进君悦酒店旋转门。她对着电梯镜面补口红，1608房卡在指间翻转。当楼层数字开始跳动，身后突然传来陈文带哭腔的呼喊。苏恋恋没有回头，只是将监听器残骸扔进垃圾桶，鲜红甲油在金属内壁刮出刺耳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