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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护明出现和谁的温馨和乐

芳华帝姝:膳医王妃 春园满色 2024-12-14 09:01
第三十一章护明出现和谁的温馨和乐
  粥棚确实是停止施粥了,但流民并没有马上离开呀,这会而看见气质高贵的魏瑞琴竟然蹲下去为澜歌揉腿,一时间都有些惊了。
  在流民们能确保温饱的情况下,他们也就有了精力去探听这些救他们于最深的苦难中的大善人都是些什么来头。
  京城中有二十个粥棚,零零散散分布了七十六个食医,除去做幕后工作的白风,就以魏瑞琴的身份最高。
  但是眼前的场景让这些流民有些怀疑自己得到的消息——莫不是,这个姗姗来迟的少女,其实是个比魏瑞琴身份地位还要高的人?
  在魏瑞琴的帮助下,澜歌的双腿很快恢复了知觉,她感激地将魏瑞琴扶起来,但两人还没说上什么话,魏瑞琴身边就冒出来一个影子,身量修长,但容貌平凡,死死地盯着澜歌握着魏瑞琴的手。
  澜歌嘴角一抽,这个人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眼神没什么杀气,但就是让她莫名想到了暗卫、死士之类的人,想都不想就松开了魏瑞琴的手。
  魏瑞琴转身过去拍拍那人的脑袋,看着澜歌,笑容温婉端庄:“澜歌姑娘若是无事,不妨就在这宣文巷中走走,挺有意思的。”
  罗行和高甘庆对视一眼,这会儿他们已经准备回府了,府中来接他们的马车正在巷口候着呢,魏瑞琴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澜歌本来就很喜欢宣文巷这种氛围,热闹而不嘈杂,安静而充满生机,更重要的是,因为这里是文官居所,就连空气中都浮动着一层书香,很容易就让人心情平静下来。
  澜歌上辈子就是个书虫,这会儿又看见宣文巷中有很多风格各异的书店,也来了兴致,对罗行和高甘庆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回去。
  魏瑞琴在那影子的护卫下,缓缓穿过重重人潮,走出宣文巷,坐上了镇国公府的马车,很快就离开了。
  罗行赶紧一个箭步上前拦住澜歌,面色深沉:“澜歌姑娘请不要为难我,主子吩咐了让你岁我们一同回府的。”
  这会儿流民已经渐渐散了,灯华初上,他们有的要开始夜间的活计,有的则要回去修养生息,街道上逐渐增多的,是那些处理完一天的事务、出来散心的文官。
  澜歌看着一脸坚决的罗行,再看看罗行身后皱眉看着她的高甘庆,不觉扫兴,抿了抿嘴,倒也没说什么,沉默地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接下来一连两天,澜歌在粥棚边看诊也越来越熟练,和魏瑞琴的配合也越来越好,只是依旧没能争取到粥棚收工之后的自由时间,这让她有些恼火。
  第三天,再次被半强制地带回月王府中,简单地用了晚膳,澜歌就命人拉起屏风,她要沐浴。
  将整个人都浸在浴桶中,澜歌正用在腿上的胆经、胸腹部的脾经捏揉敲打,配合热水舒缓心情呢,就听见房门被人敲得“砰砰”响,听那动静,敲门的人还挺用力。
  澜歌此时还住在盎季小筑,未经通报,这里是绝对禁止男人出入的,因此澜歌从浴桶中起来,也不擦身子,就随手扯了件浴袍披着,开门去了。
  敲门的是秋羽,一眼看清澜歌的装束之后,还飞快地伸手挡了一下门,只让澜歌露出一条门缝来:“赶紧换好衣服。”
  澜歌被挡在门缝后面,隐约看见秋羽身后有一个玄色的衣袍一闪,顿时有些惊讶:“男人?”
  看那身形不像是北辰谨啊,要矮上许多,也更胖一些,依稀是个少年模样。这样的少年竟然能劳动秋羽来为他敲门?什么身份?
  秋羽有些着急:“你快点去换衣服。”
  澜歌被催得莫名其妙,也没有关门,跑到屏风后面随便擦了擦,将湿漉漉的长发在脑后一挽,换了身宽松的便服又走了出来,将门打开。
  那少年的身形样貌一下子就暴露在澜歌面前。
  身形灵巧,容颜还未长开,因为常年在山上闹腾,晒得一身浅麦色的皮肤,约莫八九岁的模样,明明还是一团稚气的年龄,偏生眉眼间已经有了坚毅沉稳的神采。
  “护明。”澜歌轻笑一声,绕过秋羽,上前就抱住了他,“你去哪里了?姐姐好担心啊。”
  护明缩在澜歌的怀中蹭了蹭,抱着她的手,小脸上还有那么点不好意思:“是护明不好,以后再也不会让姐姐担心了。”
  澜歌牵着他的手把他往屋里带,边看着秋羽:“秋羽姑娘也进来坐坐?”
  秋羽有些尴尬,摆了摆手,提醒道:“本来护明应该和主子一起过来的,但……”
  澜歌顿时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起码在北辰谨找过来的这一段时间,她和护明什么体己话都不能说,免得被人抓了把柄。
  北辰谨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找到了护明,稍微打压了护明两句,就打算在晚膳后、他们都有空的时间里带着护明来找她。
  但护明表面上乖巧又懂事,实际上他的性子野着呢,知道澜歌在盎季小筑中住着,又许久没见到澜歌了,哪还按耐得住,守卫稍一松懈,他就甩开侍卫,先行过来了。
  护明这小子天赋过人,长手长脚还身轻骨软,虽然习武的年纪稍微大了点,悟性却比稚童更加地好了,再加上鸣霄阁阁主薛青染对他倾心教导,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护明就将鸣霄阁最引以为豪的轻功学了个七七八八,寻常侍卫根本抓不住他。
  要不是秋羽在院中练功,猛然听见了不同寻常的动静,循声找了过来,护明这会儿就该不管不顾地冲进澜歌的房中了。
  澜歌见秋羽不走也不进门,就在门前晃来晃去的,估计是在等北辰谨过来好汇报情况,也不勉强,就这么大门洞开地拉着护明坐在桌边,细细询问起来。
  “看你这样子,这几天过的挺滋润啊。”澜歌也不问他失踪的这近十日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确认护明没有受伤没有不开心之后,就调笑了一句。
  护明腼腆地笑了笑,他本来就挨着澜歌坐着,将身子往澜歌这边一探,整个人都窝进澜歌的怀中:“护明只有在姐姐身边才最开心。”
  澜歌笑得温柔而宠溺,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就伸手给护明整了整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没说什么。
  北辰谨让侍卫都在盎季小筑外等着,自己进了盎季小筑,早就候在边上的侍女赶紧跟上来,簇拥着他往里走,但还没走几步呢,北辰谨忽然停了下来。
  从北辰谨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一眼看清那大开的门后姐弟相依、温馨和乐的场景,心中顿时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眉眼间微微动容,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睑。
  跟着北辰谨的一队侍女虽然不解,但也只能低眉垂首陪着他在原地站着。
  好在秋羽及时赶过来,稍一打量北辰谨的神色,正迟疑着要不要汇报呢,就见北辰谨忽然一拂手,转身就走:“明晚宣澜歌到书房来见本王。”
  秋羽一愣,这都到门口了,为什么北辰谨去不进去了?她想不通,直觉也不敢想,只能和那队侍女一起,恭送北辰谨离开。
  澜歌等了半天,也不见北辰谨过来,往门外一看,甚至连秋羽都不见了,嘴角抽了抽,边小声嘟嚷边去关了门:“耍我呢。”
  护明也跟着站起来,黏黏糊糊地跟着澜歌身边,仰着脸问:“姐姐,今晚我还可以守着你么?”
  澜歌体弱,本来就底子差,但凡天气稍微变化一点,她就非常容易外感邪气,而且每次必兼伤风,病程之中根本不能出门。
  而护明自小就壮得跟小牛犊似的,见澜歌总生病,又怕她寂寞,护明也不去漫山遍野地撒野了,老老实实地窝在澜歌的房中陪她,就算是晚上也不离开。
  小的时候护明还能和澜歌一起睡在床上,过了五岁之后,他就在澜歌房间里打地铺,总之就是力图做到寸步不离。
  澜歌也被护明的话挑起了当年的记忆,轻叹一声,揉了揉护明的脑袋:“不用打地铺,我们一起睡床上。”
  护明现在才八岁,在澜歌眼里,他根本就是个小孩,男女之防也防不到这样一个小孩的身上。
  再加上这是她的房间,唯一的婢女口风很紧,也不用担心这件事被外人知道了,借此嚼舌根。
  护明看着澜歌,眼里有欢欣鼓舞的雀跃,小心地支起身子,抱着澜歌的腰,缓缓将头靠在澜歌的腿上。
  在澜歌看不见的角度,这个在鸣霄阁中张扬跋扈的少年天才此时一脸依恋,微微阖着的双眼却带着坚定而锋利的光。
  澜歌被护明的这个动作逗笑了,也有些感慨,在这个步步虎狼的地方,能有一个亲人在身边,不管他能不能为你带来利益,光是那份心灵上的安稳就足以让人付出一切了。
  两人就这样安静无声地坐了一会儿,澜歌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轻轻拍着护明的肩膀,示意他起来。
  澜歌走下床榻,走到耳房中,命婢女让人将浴桶抬下去,转身亲自打了热水,和护明一起洗漱。
  护明瞪着那张大床,有些烦恼:“我的东西都落在木屋里了,亵衣也没有带来……要不姐姐我今晚还是打地铺吧?不然弄脏了姐姐的床就不好了。”
  小时候,因为澜歌总是生病,明月和青峦对于澜歌的生活环境的卫生要求简直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连带着小小的护明也将澜歌当成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来对待。
  澜歌有些无奈,招呼婢女去找一套小孩用的亵衣,并特意嘱咐一定要干净的,才走到床边,拍拍自己身边柔软的被褥,温柔地招呼他过来。
  护明屁颠屁颠地凑过去,但并不上床,而是坐在床边的脚踏上,抱着澜歌的小腿,双手还轻轻晃啊晃啊的,仰着脑袋看着澜歌。
  “姐姐好久没有见你了,把你这段日子以来的事情都讲给姐姐听,好么?”澜歌伸手揉了揉护明的头发,眼神温和而柔软。
  澜歌到现在还不是非常相信北辰谨,对于这个男人所说的、关于护明的一些消息更要打个折扣。
  既然现在护明就在她跟前了,澜歌也省了那些费力的猜测,直接问这个孩子就是。
  护明用力点头,显然对于澜歌的任何要求都不会拒绝,双眼亮闪闪的:“那就从我拜师之后开始说起。姐姐,鸣霄阁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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