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4月11日
上午有闲。看到群中佳琪和飞扬在聊天。石油公司的领导真是清闲啊,佳琪的谈吐总是温厚而韵味悠长。譬如此时的佳琪:你老爱发飙,影响你在女生中的高大全形象了吧?
飞扬:没有,我很低调的。
佳琪:林萍现在在哪里?
飞扬:在我这里。
佳琪:莫非……
飞扬:别说。
飞扬:没人了。
真是有趣。猜到他们是在回味往事,于是我顾不得自己尚处于潜水状态一个秋千就荡了出去。
飞扬立刻跟上:我也来荡秋千。我推你玩儿。
今天休息吗?上网都做什么?
在写日志。
那你好好写吧,写好了我第一个看。你又写了一篇,我已经看到了。
我是鬼神论者。
没有关系我也是。
他说清明回家扫墓感觉心情不好,一直都想写出来那种感觉。说自己是很情绪化的人,“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那种。长不大。
但是他不了解,其实我跟他是同类人,多愁善感的。
然后我看到他刚刚发出的一首诗《清明时节》:
总是不期而至的那些雨雾
乍起乍歇的飘落
于是心情就淋得沉重
圆圆的坟头
在跪拜的刹那
血缘亲情就和绑在柳枝上的白花悄然开放
不能抬头不敢看
那耀眼的白会打湿我的双眼
不知这首诗触动了我的哪一根神经,我告诉他,自己其实也写过一篇怀念父亲的文章,放在天涯上。然后很自然的通过私聊对话框把链接地址发给了他。
接下来突然间好像没有了心理距离。我告诉他,我的父亲已经不在十年了。其实人的生命真的很短暂的,我们要掌握现在,过得开心一点儿。他则告诉我自己的双亲尚健在,只是自己从小是跟着外公长大的,所以感情很深厚。外公只有妈妈一个孩子。可是外公去世时自己却不在身边,一生的痛。每次上坟,夕阳斜照,不免触景生情。
聊了有半个小时左右,居然群中无人打扰我们。佳琪也一直沉默着。恐怕会引起误会,飞扬故意点了几个在线同学的名字,然后大家一个一个才现身。
当跟我一个机关大院里长大的雪峰承认自己对飞扬没有印象时,飞扬淘气的天性又显露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六个班那么多人,我一弱女子又不漂亮,怎么会引起你们男性的注意呐!(飞扬一直喜欢用"呐“这个叹词)。
佳琪在那里嘿嘿直乐。我也是,对着屏幕吃吃地笑。因为了解到虽然他常在文中自称妇联主任但其实是男生。
晚上大家继续聚集在群中,这时我的老同桌严凉上来了。大家谈起昨天的小聚,都很遗憾我的缺席。我笑呵呵地解释。然后严凉情绪很不高涨地说,很烦,你们慢慢聊吧。愿你们开心。
我对这个老同桌其实蛮有感情的,心底里一直视他为哥哥。他原本也是生性浪漫的人,只不过因幼时患小儿麻痹症造成腿残。但是事业发展挺不错的,在县城拥有自己的车子和住宅。高一同桌的时候,他曾送给我他自己制作的贺卡,用亲手采摘的一朵玫瑰花制作成标本粘贴在上面,并且四周分布着玉蝴蝶薄如蝉翼的花瓣。作为回报,我也曾在夏日里请他品尝过清晨里指甲花的花蜜和月季花粉色、红色的花瓣。每每回忆起,感觉温馨的。
于是很自然地,我就上前安抚他,慢慢用言语带着他进入对往事的回忆。我对他说,命运是很公平的,在一个地方有缺憾,必会在另外的事情上补偿你。烦心的时候记得要等三天:事情都是在不断变化的,转机很快就会出现,只不过现在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而已。生命何其短暂,我们一定要记得去接近让自己快乐的人和事,这样我们就会过得开心一些。时间会愈合所有的伤口。
聊天的结果是很有成效的。严凉终于释放了一些忧愁的情绪,变的开心起来,他说很感谢拥有那段美好的回忆。
当大家快乐的涌过来表示祝贺严凉走出心城的时候,有一个对话弹窗突然打开来:我嫉妒,每一个见识过你青春容颜的人。你的十六岁,我那时在哪里?
飞扬的。居然他一直潜伏在水中,一边注意地观察大家聊天,一边悄悄阅读我在天涯上的文字。他说,莲菲,为什么你会这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