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忆刚关了电脑,让助理下了班,正愁着没事情做就接到了周凯文的电话,周凯文是高文忆的学弟,虽然只是比他小一岁,那性子却倔得像个老头,他是个画家,没多大名气,早年丧母,父亲前两年也因病过世了,给他留下了不少的财产,可是他偏生爱好休闲的生活,变卖了公司股票,将大部分钱用在了国债,生活也不成问题了,这样几年来就养了艺术家病,为人颇为高傲和冷淡却偏偏和高文忆是兄弟。文忆也忘记两人当初是怎样认识的了,两人在外人看来都是富家子弟,背地里也自然不会少寻欢作乐之事。
“文忆,我听说星夜来了几个新人,我们去玩玩吧,好久没去了。”
接到了周凯文的电话,高文忆很惊喜,周凯文是他的一个要好的朋友,只是他行踪不定,这不,刚失踪了好一段日子突然就来个电话问候他。
“臭小子,好久没打电话给你大哥我了,一开口就是去玩,要我是你爸就肯定揍你这个臭小子一顿,没上进心!”
那边听了责备反倒不恼,乐乐一笑,“我又不求什么大钱,这样就好啦,前些日子去了意大利玩,发现还是咱们东方的女人好看。”
“你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我现在在公司,你过来接我吧,我懒得开车去了。”挂了电话,见来了短信,竟然是程乐君的,【今晚来吃饭,家宴。】高文忆抿了抿嘴巴,回复道,【今晚没空,帮我说抱歉。】。
好一会儿见没有回复了,就独自一人下了大厦。
星夜是高文忆和周凯文两人最常去的夜总会,也是当市富人最常去的寻欢作乐之地,压力一大,或者有什么事情值得庆祝的就寻上两个小姐睡一睡,又或只是去打打桌球拼拼酒。
“怎么又是这个包厢,每次来都是这个包厢,有没有这么的巧?”高文忆打开的包厢的门,正见周凯文自个儿喝着酒,见门打开了,就搁下了酒杯,“你怎么还没有发现,这星夜的老板是我好友,这包厢平日是不让人进的,有这种招待你就多谢我呗。”
高文忆没有说话,关了门,随意地扯开了领带,接过周凯文递过来的一瓶啤酒,畅饮了一下,就喝下去了肚子,心门也就打开了。“最近我都快烦死了。”
“男人烦心要么为钱要么为女人,瞧你那样子是不缺钱的人,徐意年又哪里惹着你了?”周凯文又饮了一口酒,略带嘲笑地说。
高文忆深深呼吸一口气,“知道程乐君么?”
“那个女人啊,我在杂志上看到了她的采访了,程氏的长女,刚从德国回来的,长得很是不错,怎么啦,你小子看上人家了?”
高文忆又喝了一口酒,眉头紧皱,“若是像平日看上的那些女人一般简单便好,只是你不知道,这程乐君,是我的未婚妻。”刚喝着酒的周凯文听到这里呛得急促地咳嗽出来。
“那哥你烦个毛线啊?我瞧那个程乐君比你的意年要好很多呢,而且门当户对的以后生活肯定会幸福。”
“怎么你也有这种蠢货思想,什么门当户对,就是前段时间,我被迫答应了这个婚事订了婚,可是我之前是想着这样和意年过一辈子的啊。”
“那你直接跟程乐君说清楚不就可以了吗?我想她会谅解的。”周凯文一脸随意,把玩着手上的搭配戒指。
“你觉得你哥是个白痴吗,能说的我怎么没有说,可是那个女人的脑袋是金刚石做的,硬的要命,说了半天也没有跟她说的明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拿什么得失平衡来说,不知所谓。”
“是吗,这么说这个女人还真是可爱,有机会一定要去见见她。”周凯文笑着说,没留意高文忆已经扭曲的痛苦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