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难过的样子,心里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涌出了种怪怪的感觉,就在我从座位上起来,正要去安慰她的时候,我兜里的手机却又突然铃铃的响了起来。
不耐烦的接起来,电话那头马上就传来了个熟悉的声音。瞬间心头一凛,我整个人都僵硬的站在那里,眼睛直直的愣是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好不容易回过神,我做出的第一个反应就立即挂断了那个诡异的电话,可都没给我喘气的时间,我握在手中的电话便再次催命似的响了起来。
那一刻,也不知道是出于鬼神的驱使,还是本能的颤抖所连带出的肌肉反应,随着我手上的几个动作,电话就被再次接通并调到了扩音的效果上。随即,整间屋子即刻被那种诡异的笑声堆满,而心中也有如被千万条小虫爬满似的难受,在董沫若曦也被惊吓的几乎尖叫起来的时候,电话里的那个笑声却又突然戛然而止,道出了一些其它内容。
有如本就存在于这间阴森森的屋子里紧紧盯着我们一般,那个声音轻轻回荡在屋子的角落里道,“逝者已去,生者长存,若欲除纣,还需帮手,巨蛇已脱,朱雀未鸣,龙陵山下,荆地庙中,如见神树,天下皆白!”
闻声紧张的打量着四周,突然董沫若曦就趴在地上大喊道,“师姐,是你吗?师姐!”可就在她说出这些的时候,那阵莫名出现的声音却又突然消失,没了踪迹。
微微转头,想要问五爷他这房间里是不是住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却突然发现就在他的手肘边上,似乎多了点什么东西。
见状立刻上前一步,从那桌上把那卷东西拿了起来。将其举在半空中顺着明媚的日光一看,我发现自己手里的这东西,似乎是一幅地图。而且在我刚刚冒出这个念想的一瞬,我耳边立刻又回想起了方才由哪个女声所吟诵的片段,我发现她似乎是在向提示我什么。
龙鳞山、巨蛇、除纣,这些字眼马上就让我联想到了先前在那古墓中董沫若曦同我解释壁画内容时所说过的话,闭上眼睛细细一想,我立刻就想到了古彝民有关支格阿鲁帮手孔雀神的片段。如果我猜想的没错,也许刚才那女声的意图就是要让我解脱出最后一个能够助我斩杀邪灵的帮手,而龙鳞山,也正是那孔雀神被困的所在。
一相通这些,心里的疑惑瞬间也就淡了很多。表情欣喜的看着状态各自不同的两人,我只对五爷说道,“五爷,卢武的事情就拜托给你了!这段时间我很可能要出一趟远门,有些地方可能会没信号,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知会我的话,都可以留言给我!时间紧迫,我现在就先告辞了。”
闻言虽然也不知道我究竟所谓何事,但五爷还是淡淡的笑着对我点了点头。随即,马上拉起还趴在地上,哭得像个泪人似的董沫若曦,半个多小时后,我就又带着她来到了那块葬有她师姐的坟场中。
静静矗立在那陌生女人的坟前,我俯身恭恭敬敬的向她的墓碑鞠了个躬,“虽然我不认识你,但你能通过这种方式给我启示,我真的很感谢你,如果事成之后我还能活命的话,你的仇怨,我一定会替你了解,给你一个说法!”
从坟场里出来,我们又很快返回了家里。低头一掏兜才发现自己原来没带家门钥匙,在我刚想伸手敲门的时候,门却突然从里边被人给打开了。抬头一看,舍长那张肥得几乎可以占满我全部视界的脸就赫然冒了出来,一脸傻X相的看着我,他笑盈盈的说道,“哈哈,那张网我可给你原封不动的带了回来了,不过那剩下的尾款我可就照单全收了啊!”
闻言无奈的笑笑,我说,“行了,我拿钱你稀罕就拿去吧,不过哥现在手头上还有单更大的生意,你有兴趣吗?”
一听我说还有单更大的生意,舍长那家伙的眼珠子都差点没从眼眶里给爆出来。就如一个老奸巨猾的商人一样打量着我,舍长立刻将我推进屋内说道,“嗨,我就说兄弟你重情义,有什么好买卖都不肯忘了哥哥,怎么,那单更大的生意在哪呢?”
我道,“我事先申明,那单生意不在本城,而且做起来肯定会有一定的危险性,如果要是运气不好的话,我们可能都得去见马克思。现在我都说明白了,你还要去吗?”
几乎是直接过滤了危险两字,舍长在听到我的话后,想都没想就直接拍着胸脯说道,“笑话,兄弟像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吗?再说了,当初我们不是都说了要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吗,哥们儿再怎么不济,也绝对不会干出那等苟活之事!”
就在我们说的正热闹时,可欣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一听我说要出远门,马上就不舍的上前一把抱住了我,可怜楚楚的看着我,她说,“这次你要去哪啊,会有危险吗?”
缓缓的叹了口气,我还是不想欺骗她,索性也没隐瞒,就把此行的目的原原本本的同她说了一遍,在听完我的话后,可欣立刻反对说,“早呢么又是去盗墓啊?上次你进去之所以还能活着出来,完全都是因为有卢武的帮助,可他现在人都已经不在了,难道你不觉得你现在很自不量力吗?”
对她苦苦的笑笑,我何尝又不知道进古墓事件凶多吉少的事情,可为了能够今早铲除邪灵,还世界一个安宁,找回那位失去已久的老友,现在对我来说,任何危险也许都已不再是那么重要的了。最后给了可欣一个拥抱,又将自己的几张储蓄卡和信用卡都交到了她的手上,默默的望着她那泪光闪烁的双眼,我又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静静的看着我们俩的腻歪样,舍长那家伙突然打断我们道,“好啦,我都快被你们他娘的给感动哭了,想你还有个媳妇,我可连个情人都没有。再说了,既然老天选择了陆明去承担这份责任,那老天就肯定不会让他这么轻易死掉。要担心,你们也得先考虑我这个完全就没人肯罩的局外人吧?”
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对我的那份担心果然轻了很多,不过在我临出门的时候,可欣还是很不舍的又给了我一个拥抱。和她截然不同的是,在我们刚转身想要出门的时候,董沫若曦却突然拦到我们说前说她也要一起去。不过为了能够尽快回来,减少麻烦,最终我还是拒绝了她的好意。
下楼又让五爷给我从外边租了辆性能相当不错的SUV,在我去他那取车的时候,他还顺带给我准备好了很多在墓里我可能会用到的装备。什么无烟炉、压缩干粮、狼眼手电、军用匕首、高强度尼龙绳索的,品种丰富不说,他甚至还给我和舍长一人准备了一支装配有消音器的军用特种防水手枪。
那屁股想也知道,这老头子也算是把我给当成了一家人了。临行前,他还笑嘻嘻的同我开玩笑说,“现在先别忙着谢我,要是你回不来了,这店可就真归我了啊!”
对他笑笑,我道,“如果你要是有本事让老天把我的这条贱命给拿去,我也就无所谓了,记住,卢武的事情一定要记得办好!”
听言郑重的点了点头,五爷就转身又回到了店铺中。
开车行走在那久违的高速公路上,我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去可欣家里时的样子,一边欣赏着路边的景色,一边让舍长按照车载GPS的指示为我指示路线,六个多小时之后,我们终于又来到了那个立有龙鳞山风景区大牌子的地方。
下车取装备,买门票进山,当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我们仍旧没找到那段念词中所说的那什么破庙。想想也是,这很可能都已经过了几百上千年的时间,那当时的坐标又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呢?
一边哼哼唧唧的抱怨着,舍长一边啃着压缩干粮说道,“我说咱伟大的陆同志,你所说的那座古墓到底在哪呢,就像这么大海捞针的瞎找,我看就算到了下半辈子,我们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无奈的笑笑,我说,“哎,我擦你个死胖子,你可千万别现在就把我们的物资储备给消灭干净啊,万一要是下到地里没吃的,我就是让你肯干尸也不一定呢!”
听到我的话,差点没恶心的把嘴里的饼干都给吐了出来,没好气的瞪着我,舍长说道,“你那嘴怎么老就这么欠呢,要是真沦落到了要啃干尸度日的地步,我就算是从自己大腿上割几块肉下来烤了吃也不会动那玩意儿的!再者说了,你当初不是也还吃过山魈的肉嘛,到时候实在不行,你也就从哪随便抓几只来,我们平分了不就完了吗?”
说着说着,我们周边的环境也在不知不觉中暗了下去,抬头仰望半空中稀疏的星月,我说,“今天我们就先走到这吧,快把帐篷拿出来扎好,前半夜也先睡,等到三点之后你再出来换我!”
第一百四十三节:窘境
听到我说的,也没二话,立刻很麻利的将帐篷撑了起来。一边往里钻,舍长那小子还一边假惺惺的问我说道,“老陆,看你今天开车也累了,要不你先睡?”
对他摆摆手,我道,“没事,你先睡吧,只要待会儿别忘了起来换班就行!”
笑盈盈的回答我道,“得嘞!”舍长便一头扎进帐篷里呼呼睡了过去,坐在那堆燃的正旺的篝火旁,我的脑海中忽然又浮现出了第一次遇见卢武时的画面。想当初自己还只不过是个入世不深的毛头小子,可现在我却已经成了一个上天下地都能当成家常便饭的顽主,如果卢武能看到我现在独当一面的样子,他又是否会为我感到骄傲呢?
想着想着,我的眼角已经不觉湿润,多了些一般只会出现在文艺青年脸上的东西。抬头仰望夜空,我明白,那个白衣老头,还有卢武,他们应该都在天上注视着我,保佑我一次次逢凶化吉。
转眼,时间已经过到深夜,虽然现在深山里已经少了那些豺狼虎豹,魑魅魍魉的危险动物,不过那后脖领上袭来的阵阵凉风,还是让我坐在火堆旁不由的缩紧了自己的身子。不知不觉的竟还睡了过去,当我再次被深山中袭来的一阵冷风吹醒时,周围的事物也都在晨曦的雾气中渐渐清晰起来。站起身随便活动了会儿筋骨,之后我便打着哈欠,走到帐篷那把舍长给叫了起来。
从背包里取出无烟炉随便煮了些热乎的东西当做早点,一边吃着碗里的东西,我又让舍长同我一起研究起了那幅让人毫无头绪的地图。不过看了半天,我们仍旧没能从里边找出什么门道,甚至连和地图上的几个坐标点重合的地方都没照到。不过就在我此等焦头烂额之际,我兜里的手机突然又呜呜震了起来。掏出来一看,发现那只不过是可欣发过来的一条彩信,下意识的点开彩信内容,一张详尽的几乎可以精确到米的龙鳞山电子地形图便印入了我的眼里。而在地图的下边,还附了一句可欣对我和舍长祝福,也是后来我才知道,这张地图可是可欣费了一晚上的功夫,才从他父亲那里要来的。
脑中回忆着念词中的细节,我发觉如果那间庙要是真正存在的话,最可能就是在龙鳞山的四面的山脚处。想到这茬,突然也开始后悔起这次竟没让五爷给我物色个懂得山川形势,风水点穴的能人,就我们目前的速度而言,如果要是得不到高人指点的话,想要从这片面积好大的山林边缘找到那间破庙的所在,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无奈之余,我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了个看起来很幼稚,简直毫任何无科学性可言的办法。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我立即闭上眼睛岁半指着一个方向转着圈说道,“小公鸡点到谁,我就选谁!”言毕睁眼发现我指的方向竟然就是我们来时的方向,虽然觉得希望不大,但最终我还是选择相信了自己的直觉。
和我不同的是,当舍长看到我竟又从来时的路回去了以后,他便大声抱怨道,“我说陆大侠,你这唱的到底是哪出啊,这条路不是我们昨天进来的那条吗?”
我道,“哎呀,你管他是那条呢,总之,要是想发财的话跟着我就是了。没有精确的坐标定位,我现在也只能确定那所谓的标志物,应该就在山脚的位置,俗话说的好,这越是明显的地方,却越容易被人忽视,说不定这趟下去,我们也就不用再进山了也说不定!”
听我这么一说,舍长那家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也没再啰嗦,就同我顺着来时的路上走了过去。一路上走走停停,可当我们快到门口的时候,仍旧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无奈的对他摊了摊手,正准备让他再跟着我往回走,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目光却无意间落到了一棵长在售票厅门口的大树上。只见那繁茂的枝叶就如同孔雀的冠宇一般雄浑壮阔,很有规律的朝四边呈环状散开,树上的每一片叶子,在阳光的照耀下,也如那雀尾上的眼状斑一样闪耀着媚人的神采。再看那管理处低矮的房屋,豁然就用一间古代庙宇改造而成,在门头牌匾上,还用工整的古体小篆写着雀灵庙三个大字。
瞬间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豁然开朗,欣喜的抬手往舍长脑门上一拍,我大声说道,“咱这不是正宗的骑着驴子找驴子,踏破铁鞋无觅处吗?”
不耐烦的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舍长还是很疑惑的反问我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杂啥都没看到呢?”
指着眼前的那栋房子,我道,“什么眼神啊,这么明显的标志物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到!你这五大三粗的瞳孔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呢?”
闻言顺着我手所指的方向一看,舍长很不屑的说道,“你就别在那瞎得瑟了吧,要是你那精细无敌的瞳孔能好到哪去的话,你能现在才发现这破房子吗?”
看着四周人来人往的景象,我道,“先别说这些了,就这人流量,到时候我们到底要怎么挖盗洞都还是一个问题呢!我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摆脱那种用屁股想问题的低级趣味呢?”
继续假装深沉的看着我,舍长说,“没事,我充其量也就是个过来帮忙搬东西,关于这想点子处理危机的事情,都是你陆大侠该操心的事,咱这现就不瞎添乱了!”
“擦,真78贱!”
吵嘴的同时,我已经又绕到那间破屋的后边看了看,心里一直祈祷着能让我发现个暗渠深沟什么的东西能让我们偷偷进去,以便在里边寻找路径,可无奈这现代建筑的特点就是无论到了哪里,都是同样坚不可摧,攻不可破的钢筋水泥结构,别说什么暗渠了,就是连条能过老鼠都缝都没有。
恼怒之际又坐在地上想起了办法,就在这个时候,从那管理处的房子里突然走出来了个看上去吊二郎当,衣冠不整的工作人员。走到门口和售票员聊着天,还不忘像只大尾巴狼似的同一些看上去比较好欺负的外地游客摆着架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把他定成了我们为我们开启地底之门的不二人选。
心里才有了这种直觉,脚下就立刻迈动步子朝他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从兜里掏出了包一百来块一包的香烟,我立刻上前给他点了一支。
一边抽着烟,一边斜眼打量着我们问道,“哥们儿有事吗?”
闻言我立刻装出一口港台腔同他说道,“兄弟,一看你就是明眼人的啦,我这小哥刚才上山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一跤,现在想借贵宝地包扎伤口,稍事休息一下下,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啦?”
听到我的话,继续很拽的看着我们,不过他手上已经偷偷比出了个数钱的动作。很明显,这家伙的确已经上套了。
见状,立刻假装豪爽的从自己钱包里掏出一沓崭新的百元大钞塞到他手上,看着他数钱时那财迷样,我差点没心痛的暴起一脚把他给踢到地上。
不过所幸在收到了这丰厚的买路钱后,那二痞子就立刻转身把我们从门外带了进去,同屋里那看起来站着都能睡着了的老头轻声耳语了几句,他就马上打开一间空房,让我们走了进去。
假意搀扶着舍长在床上坐下,我一边小心的观探着周围的环境,一边继续用那种蹩脚的腔调同他说道,“好了,兄弟,这次真是谢谢你了,不过我那兄弟天生香港脚的啦,我怕待会儿会引起你的不适,所以……”
闻言随即无奈的点点头,那人只对我说了句“快点啊”就马上捂着鼻子从房间里走了出去。静静的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听着外边的动静,我道,“等他们都出去了,我们就行动!”
有些心虚的看着我,舍长悄声问我说道,“这能行吗?”在说话的同时,这家伙还战战兢兢的冲着门缝往外瞟了几眼。
对他耸耸肩,我道:“我们现在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次万一要是倒霉被逮住了,就凭那见钱眼开的主,奈何他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再者说了,要是他非要胡搅蛮缠的在讹我们一笔的话,他要多少,我们都照拿就行了,要是拿到了冥器了,我们还怕捞不回本?”
看我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舍长脸上的表情自然又轻松了许多,说话间已经轻轻推开房门,朝这间破庙的内堂中悄悄潜了过去。所幸当我们走到那老头所在的地方时,他已经呼呼睡了过去,而方才带我们进来的那个二流子,现在早也没了影子。
打手势让舍长尽量放轻脚步,我立即绕到老头后边的房间里找起了任何有可能是墓穴入口的地方,可没成想等我把整间房屋里的设施都捯饬遍了,也没找到任何可以怀疑的目标。
无奈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对舍长摊了摊手,突然我就发现自己脚下的地砖似乎有什么不大对劲的地方。立即让舍长看紧老头,自己跪到地上附耳贴地,用手轻轻敲了敲那似乎有些松动的地砖,顿时耳中只闻一阵清脆的回声,我心里很清楚,这地下世界的大门,我们应该算是找到了。不过尽是如此,但一个严峻的问题还是毫不留情的摆到了我们面前。
因为这入口的所在,正是老头落脚的地方,如果想要撬开那几块地砖,我们就不得不惊动这个看上去跟吸了大烟似的糟老头子。
第一百四十四节:暗度陈仓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二流子气着实严重的家伙又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迎头撞见都正已一种奇怪的姿势趴在老头身旁的我们,他立刻忍不住笑着大声对我们问道,“你们俩这是在干嘛呢?”
闻言立刻同舍长使了个眼色后说道,“我们这是正想帮这老人家捶腿呢!你是不知道的啦,我这兄弟爹地过世的早,一看到这老爷子,他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所以才会做出如此失态的举动。”在说话的同时,我已经率先动作,开始帮着萎靡不振的老头捶起了腿,随着我手上的动作,那老头也幽幽的醒了过来。
见我们并无恶意,随即笑嘻嘻的看着我们说道,“嘿嘿,真是谢谢你们啊,想我这畜生儿子长这么大也没给我捶腿伺候过我,真没想到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能体会一次来自晚辈的温情。”
听言我马上接住话茬说道,“没事的啦,老人家,为了能够再让我这兄弟体会一次有父亲的感觉,别说是给您老捶腿了,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干了,您老这老当益壮,神采奕奕的,怎么会没有福分享受子孙的孝顺呢?”
抬头伸手朝那二流子身上指了指,老头接着说道,“就凭这光出不进,整天不务正业的败家子,我现在还能活着,就已经算很不错的了!对了,他刚才让你们进来是不是又收钱啦?”
我道,“没有的啦,大哥怎么可能会管我们要钱呢?他为人那么豪爽,刚听说我这兄弟出了事,就马上让我们进来了,根本没提钱的事儿!”
听我竟还帮着他说了好话,那二流子立刻得意的在他老子面前趾高气昂的说道:“我说你个死老头,也就你不会念我的好,这老话说得好,学雷锋都是全民性质的,我又怎么可能会为难他们呢?”
听了他儿子的辩解,老头也没丝毫信服的意思,很不客气的等了他一眼,老人说道,“你个逆子,我让你说话了吗?趁着我还没发火的时候快滚出去,否则,你看我不先把你腿给打折喽!”
“走就走,我还真就不想回来呢?”在说话的同时,那二流子真还就从屋子里大步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还不服气的小声说着什么,当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很不屑的低头在门槛处吐了口浓痰。
看着自己那倒霉儿子留下的背影,那老头尴尬的看着我们说:“家教不严,让你们见笑了。听口音,你们好像不是本地人,怎么,是来这旅游的吗?”
我道:“对啊,老人家,我们也是经朋友才过来这边看看的,不想才刚上山,我这朋友就不幸从山坡上摔了下来,这伤筋动骨的,没伤到骨头已经是莫大的好事情了!”
一直沉默着,现在总算也开了窍,一脸世故的看着老头,舍长立刻也附和着我说道,“对啊,老人家,这次还真谢谢你们肯借地方让我们休息了,此行有幸结识你老人家,也算是我这辈子的福气了,就是不知道如果我们想要在您这借住一晚的话,您老人家是否方便!”说着,手已经伸到皮甲里掏了几张百元大钞出来,这回我还真体会到了什么叫依葫芦画瓢,完全不会观探形势。
见舍长竟然给他递了钱,那老头马上一脸不高兴的说道:“怎么?难道你觉得我和我那倒霉孩子都是一种人吗?虽说我老头子没什么文化,可这无功不受禄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行了,快把钱收回去吧,否则,待会儿我可真生气了!”
听到老头的话,舍长虽然脸上仍旧装出一副十分错愕的样子,可就依他那铁公鸡不拔毛的性格,心里还指不定早美成什么样了呢。努力从眼眶中挤出几滴晶莹的小东西,舍长指着我说道,“老人家,您可真是深明大义啊,若是不嫌弃的话,今天我们就让他做个证人,结成异性父子,以后只要我有一口吃的,就指不定少不了您老的!”
看着他那信誓旦旦的样子,一时信以为真,老头那感动的,就差没跪在地上感谢老天开眼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抓住舍长那肥厚的手掌,老头直赞叹说,“好孩子,真是好孩子,遇上你们,可真不知道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这认父子咱就免了,以后只要你们能常来看看我这老头,逗逗我开心,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看他把老头忽悠的痛哭流涕的状态,我在旁边也不知道究竟是该高兴,还是替那老头悲哀。不过无论怎样,我们这次算是有了个名正言顺进入暂时在这停留的借口,能不能成事,也就全靠今晚了。
转眼入夜,我们还是被分到了那间之前呆过的房间里。靠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看着窗外的月色,我只乞求屋外的那位败家子同志可千万别把他那群狐朋狗友同志留上一夜,让我们的计划泡汤。
就这样一直在门边耗了大半夜的时间,当屋外响起一阵鸡鸣之时,那几位爷也总算散了场,歪歪斜斜的从这里离开了。听着屋外的动静,欣喜的赶快将舍长从床上一头拽起来,我们马上又潜回到了白天那老头所在的位置。可不知道怎么这么倒霉的,就当我们兴冲冲的从背包里取出撬杠正准备动手的时候,那老头家的败家玩意儿又突然从提着裤子从屋外走了进来。
不过所幸他现在的状态也并不清醒,看到我和舍长只是抬头不屑的切了一声便又一头倒在门口的沙发上睡了过去。让舍长过去确认了下他的昏睡状态后,我们也就马上蹲在地上动起了手。
现在想起来也该我们倒霉,那地砖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可这撬起来还真挺费尽,因为又不能发出多大响动,我和舍长一直弄到第二天早上五点多的时候,才将那些地砖完全撬了起来。
兴冲冲的起身从背包里翻出只手电来照着那个黑洞就要往里钻,要不是我拦着的话,舍长肯定早就一头扎了进去。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说道:“我擦你个死胖子,不要命了啊,都不知道下边的空气状况到底如何就这么轻易的往下跳,要是这洞里边全是有毒气体的话,你就这么下去了,难道还想我帮你收尸啊?”
挠头嘿嘿一笑,舍长道:“咱这不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嘛,聚敛人家小情侣第一次都会生疏,何况是这么有技术含量的活呢?”
闻言不禁无言,我道,“行了,趁着那家伙还没醒,你先去清理清理刚才弄出来的泥土灰尘,待会儿下去之后,我们还得把这洞从里边填上呢!”
应声点头,舍长马上也遵照着我的吩咐,从墙角拿了把扫把轻轻的清理起低山的灰尘。大概半个小时后,我看下边通风已经弄得差不多了,也就立刻让他停下手头的动作,从背包里找了根冷烟火给我。
接好电源,将冷烟火朝洞口内一扔,立刻里边的情形就清晰的出现在了我们眼前。原来,这洞的入口处就有一条可容两人同时通过的阶梯,一级级盘旋而下,在这条不太长的阶梯尽头,就赫然立着古墓的石门。因为之前也没想到这墓道的结构竟然那么简单,并且还幸运的躲过了居住在上边人的眼睛,一时抑制不住内心当中的激动,我立刻打亮手电,率先朝洞里走了进去。
可这没进去两步,我突然又感到了什么不妥的地方。抬手示意身后的舍长先停下来,我又让他跟着我返回到地面上,随便找了张纸写了一封表达我们对那老头谢意的短信。而后还从钱包里又抽出了一大沓,大概有三四千那么多的人民币和信一起放到了旁边的桌上。在确定已经没什么遗漏之后,我就让舍长轻轻的和我一同搬动地砖,从里边又把那挖出来的洞口给填上了。
走在阴冷的甬道中,突然,我脚下踩的那块地砖就随着我使的力度朝下陷了进去,身子一个激灵,马上拉着舍长朝一边闪去,还好,在这之后,墓道里也并未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虽然如此,但我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伸手将手电的光线照向我方才所踩的位置。一看之下,我的后背上还是不由的被眼前的景象给弄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因为就在那原本还有地砖覆盖的所在,现在已经完全被我踩碎,而在那碎土砖石的下边,正是一颗颗闪着寒光,尖锐锋利的铁定状长刺!
坐在地上心有余悸的喘着粗气,庆幸自己竟然躲过了这一劫。舍长却突然拍着身边的墙壁同我说道:“嗨,想不到你这专业人士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啊,刚才你要是真踩上边的话,我可就得变那沙漠里的骆驼了!”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我斜眼一看,眼中突然就看到了很多印在他手上闪耀着幽绿光芒的粉末。没好气的骂了他句“败家玩意儿”,我立刻将他的手移到了自己近前。
不过还好这些粘在他手上的液体,也只不过是些苔藓类植物的汁液。在我正抚着胸口以为只不过是虚惊一场之时,我发现角落里突然又多了些发着暗红色光芒,迅速向我们移动的小东西!
第一百四十五节:石门阵
立刻调整手电光线朝那片密密麻麻的东西身上找了过去,立刻一些轮廓又像蚂蚁,又像甲虫一般的小东西立刻便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界当中。
哆哆嗦嗦的拉着我的手臂,舍长低声问道,“这……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没好气的回头瞪了他一眼,我道:“你问我,我去问鬼啊?都快被你害死啦,这些东西,肯定是被你刚才弄烂的那种苔藓植物味道给吸引过来的。现在也不知道清楚这东西的来路,看来只有碰碰运气了!”
此刻,那个由小虫组成的方阵距离我们已只剩下几步之遥,而舍长那家伙竟还愣愣的又问我说:“什么叫碰碰运气啊?”
听到他的话,也懒得再跟他解释,立即拉着他朝虫子行进的反方向冲了出去,不成想这家伙那双脚一打滑,就把我一起给带着结结实实的摔到了地上。瞬时,只觉手臂上麻麻酥酥,似的了手都一般痛痒难忍,而舍长那家伙更是惨叫着在地上打起了滚。
借着手电的光线,我发现那些小东西果然如我先前所想的那样,爬到那块被舍长扣掉了一小块表皮的墙面上贪婪的啃食起了那些会泛出绿色荧光的寄生性植物。因为手上本也就触到了那种东西,舍长刚才那一阵嚎叫,也正是由那些小虫子的噬咬所引起的。
暗自呐喊一声,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也管不了舍长现在的情况如何,立即再次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朝着甬道的深处迅速奔去,没一会儿功夫,那道壮阔雄浑,还刻有精美孔雀图文的石门便赫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为了防止那些小虫子回朝这边反扑过来,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在开始观探石门之前,我还特地从背包里取了瓶煤油到了一些在地上,制造了一小道人工火墙。随着那明亮的火光,那道石门上图案的全貌也渐渐显露出来,一边仔细的研究着石门上的纹路,我立刻让舍长从包里找了两张可湿纸巾倒上水,蒙到了自己的鼻孔处,正可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当火光渐渐暗淡下去的一瞬间,我终于也从那只刻功精美的孔雀图案上找到了破解石门的机关。
也来不及细想,立刻伸手朝我找到的印记上按了下去,耳中只闻机械运作一声,随即,那道沉重的石门便缓缓的向上伸缩进了上边的岩缝当中。随即,我和舍长就快步朝里走了进去。
转到个拐弯的地方停下脚步,又警惕的朝身后的路上看了看,在确定的确没有任何小虫之属追上来之后,我便从包里掏出一个简易的应急医药箱,为舍长检查起了他手上的伤口。当我看到他手上的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口时,我的神经便驱使自己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只见此刻他的手掌内侧,就像被大火烧过一般恐怖,虽然还没惨到那种可以见到骨头的地步,但那一条条像是菜叶一般从手上翘起来的肉条还是让我止不住恶心了一阵。
尽量稳定情绪,往舍长嘴里塞了块破布条让他尽量忍耐,配合我替他消毒。当那蘸满酒精的棉球刚刚触到他伤口的一瞬间,他脸上立刻就疼得流出了很多细细的汗珠。挨到最后,是在受不了,就连眼珠子都像《西游降魔篇》里猪肛裂一般快要爆裂出来,抬起另一只受伤较轻的手,舍长意识我不用消毒了,直接包扎。
虽然也不知道这样伤口很可能会发炎,但也无奈就连自己都忍受不了他那杀猪时猪才会表现出来的惨样,我也只得从医药箱中取出消炎药和纱布,为他做了个简易包扎。
就像个残疾人般艰难的将那块破布条从自己嘴里扯出来,舍长一边擦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一边对我抱怨道:“以后要是再有这种生意,我就是眼看着馋死也绝不会在下来了,这都还没尝到甜头呢,我他娘的就快死了,要是在这么折腾下去,我非得散架了不可!”
没好气的对他笑笑,我面无表情的说道:“这还不是怪你太过大意,完全低估了周围环境里隐藏的致命因素,这次还只不过是被小虫子在手上蛀了几个洞,要万一那虫子或者那种苔藓有毒的话,你还能有命在这抱怨吗?”
嘴里倒抽凉气,艰难的从地上起来,舍长又对我说道:“行了,废话少说,我们还是速战速决,取了东西就快从这鬼地方出去吧,我保证要是有下辈子,我就是宁愿饿死也绝对不会干这种可能曝尸荒野的事情了!”
无奈的笑着对点点头,我们又立刻顺着那条墓道在那条宽敞的墓道里寻起了主墓室的所在。走着走着,我们两边的墙壁上就出现了很多类似于上次同卢武一起见到的铜质灯盏,但不同的是,这次那灯盏的造型也从蛇变成了一只只形态各异的孔雀。唯一相同的是,那灯芯的位置都在那孔雀的那片嘴中间,忍不住又犯了那手贱的还毛病,都还没进过我的允许,社长就伸手朝其中一个灯盏摸了上去。
就在他手刚触到那东西的一瞬间,那个孔雀形的灯盏就立刻从中间断开,露出了它里边的布局。用手电筒一照,舍长立刻转身惊奇指着里边问我说道:“哎,老陆,你说这里边的东西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人油吧?”
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把头凑过去看了看,而后我对他说道:“应该是吧,古代人一般都很重视墓葬,正所谓视死如视生,这活着的时候有多么排场,这死后也就必定要以同等的规格也待之。就像传统墓葬里发现过的长明灯一样,这孔雀盏里的东西应该也是用人油提炼出来以作照明的精练成分,只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想必这些油应该也早不具备当初设计者建造它时候的功能了吧。”
听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舍长立刻又掏出匕首,作势就要将那孔雀盏从墙上给撬下来。没好气的抬手制止了他,我道:“怎么这么没志气呢,这古墓里值钱的东西可多了去了,就连这种灯盏都想偷,你还有没有志气了?”
在我的一番思想教育之下,终于放弃了那个愚蠢的念头。可看他脸上的表情,心里似乎对我的安排还是很不服气。
渐渐的,就当估摸着外边大概天已经亮了的时候,我们面前却突然又突然出现了一道和前边那道一模一样的石门。张大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那道石门,我小声嘀咕道:“咦,奇怪,这里怎么还有石门呢?”
在我错愕的正不知如何进行下一步动作时,舍长却突然在我背上轻轻的拍了拍。
回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发现地上竟然还有淡淡的一道燃烧过的痕迹。那也就是说,我们饶了那么大一个圈子,竟然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很不甘的打着电筒,又矮下身身子哪匕首朝那灰烬堆里扒了阵,果然,当那把匕首刚将表面上的灰烬挑开时,一股浓浓的还带着煤油和焦土味道的气流就随着飘升的烟幕直直地冲进了我们的鼻息当中。
而前面,那些闪着红色的小虫子依旧贪婪的啄食着墙上的苔藓,仿佛后来的场景都只是我和舍长的臆想,我们根本就从未往这石门前穿越过一般。可舍长那双缠满绷带的手,又分明在告诉我,这一切原本就不是我们的幻觉而已。
脑海中仔细的回忆着进到这里以后的每一个细节,只求能从其中找到答案。什么鬼打墙、重合建筑的概念也想了一大堆,可直到最后,我也没能从其中想到些什么。无奈之余,也只得坐在地上,和舍长合计起了下一步的路线。这小子那炮嘴跑火车,每个准话的性格,也在那一刻突然又显露了出来。
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的石门,舍长托着下巴说道:“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我想这洞穴当中,肯定是有其他岔路,只不过是因为这环境太黑,让我们的感觉器官出现了不易察觉的偏差,所以我们才会又绕回到了这个地方,凭借本人多年悉心研读各类盗墓悬疑小说的经验,只要我们在接下来的路上多做标记,也就肯定不会发生类似情况了。”
边说,这家伙就边起身用那只伤得比较轻的手提刀在墙壁上刻下了一串标记。因为着实也没有什么切实可行的办法,所以我也只得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跟在他后边,顺着那条路又走了一遍。而那最后的结果也果如我先前所预料的那样,虽然已经有了提示,可最终我们还是没能逃出那个怪圈,再次回到了那片长满苔藓,四处爬虫的甬道上。
一见自己这英明的路数竟然也在这幽暗神秘的甬道中失了作用,舍长不甘的大骂道:“奶奶了个脚后跟的,爷今天也算给你面子了吧,难道这洞里还真有鬼魂在误导我们不成?”
所谓这每一行的人都有自己所不能提及的关键字眼,而这鬼魂、僵尸之类的词汇自然也是盗墓者在地里绝对不能提及的。就如俗话里我们常说的说曹*,曹*就到一类的道理,舍长那边话音都还没落,从我们身后那条漆黑深邃的甬道中立马就吹来了阵刺人肤骨的阴风,而在那阵阴风过后,甬道里竟然还回荡起了像是女人一样尖利的笑声。
第一百四十六节:怪鸟
不过还好最后这一切都好似只是我们的幻觉,当笑声消失之后,这条诡异的甬道中也并未发生什么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情况。缓缓的舒了口气,和舍长一起靠在石门上休息,突然,我只觉自己的鼻中似乎又嗅到了那种煤油在剧烈燃烧之后才会发出的味道。
惊恐的抬头朝味道飘过来的方向一看,我愕然发现那堆煤油竟是被舍长给重新点燃的。起身立刻想要制止,可不等我发出声音,一记重拳便已重重的砸到了我的脸上,伴着一阵劲风摔倒在地上,那拳头的主人马上就将我整个给扑倒到了地上。
一边杀猪般的对着我的耳朵大声吼说,“好你个陆明,还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个阴险小人,老子辛辛苦苦跟你下地,你却想要弄死我,现在被我发现了,看你还想怎么狡辩!”
闻言更是觉得一头雾水,一想这小子千万可别是被什么孤魂野鬼的给迷了心智,我立刻使尽全力从他身子底下解脱出来,将他给反摁到了地上。几乎是像对待敌人那样扇了他好几个大耳瓜子,可那小子却始终都没一点想要妥协的样子,仍旧喋喋不休的将我祖宗十八代都给数落了个遍。
不知道怎么的,我这小暴脾气也就给他引了出来,突然只觉眼前有光一闪,我周围的环境就一下子亮了起来。顶着那莫名而来的光线,我发现自己身下压着的那位竟也突然从舍长变成了一头面目可憎,嗷嗷乱叫的黑猩猩。伴着一阵腥风,它那巨硕可怖的手掌就一下朝我的脸部狠狠的扇了下来,电光火石间,我立刻掏出龙鹰匕,朝它那肥硕的手掌上刺了下去。
两公分,一公分,随着龙鹰匕和它手掌的距离越缩越短,本来在我胸口处好好挂着的血灵玉又突然发了疯似的爆出了一阵铺天盖地的幽光,耳中只闻一句类似咒语的东西,周围突然出现的那阵光线就随着那幽魅的绿色荧光渐渐暗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