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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鬼打墙(第九十五节:例行询问)

南疆秘事 秀玲珑 2024-11-16 10:19
  不过还好当虫子滑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了任何攻击性,也不等我上去补刀,它便躺在地上缓缓的化成了一滩黑水。
随即整幢房子也伴着千目虫的消逝而恢复了那种波澜不惊的平静,在我起身刚想将自己的竞争对手搀扶回房的时候,他却忽然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抬头见我也不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是按照自己一贯的口气转头质问可欣说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闻言也没搭理他而是拉着我迅速的从房间里走了出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可欣才低声对他说要重新审视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言罢又继续把我像只宠物一般从别墅中拖了出去,在我刚想跟她问点什么的时候,可欣却忽然回头有些害羞的看着我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那段时间离开究竟失去干什么,但在经历了刚才的那些事情之后,我觉得是应该给你个解释的机会了吧……”
听她这么一说我还就真没激动的当场给跳起来,紧紧的把她抱进怀里,我只觉得原来能够实现自己给自己立下的承诺,也能是件如此幸福的事情。只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却又很不凑巧的把可欣说自己怀孕的事情给想了起来。随即,我便忍不住让她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我。
也是从她的叙述中我才了解到原来当初的怀孕事件只不过是一场误会,在她告诉我自己怀孕了的时候,完全是因为一张质量完全不过关的验孕试纸给惹出的祸。只是后来她再想告诉我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很不凑巧的不是没电就是没信号,所以为了惩罚我,她便换了一个电话号码,想等我回来的时候,还会不会想起来去联系她。可无奈的是在我事先和她预定好的一个星期时间内我的音信也就根本没再出现过,在苦苦的又多等了我好几日后,可欣的心里渐渐的自然也有了我是知道她怀孕了,想逃避责任的想法。也就因为这个所以才从我们原先住的地方搬走,并且阴差阳错的认识了这个一开始对她还算不错的男人,所以,当我再回去找她想要找机会和她解释的时候,才会变得如此艰难。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其实在她失踪的这段日子里我也从未忘记过她,当她再在酒吧中见到我的时候,其实就想过和我复合的事情了。
听过以后渐渐的觉得心里也好受了一些,发动车子,我立即载着可欣离开了这里。
无奈就在我们快到我住的地方时,我兜里的电话又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在我忙不迭的将电话接通之后,那边便传来了舍长骂骂咧咧的声音。
要是平时,我要是听到他这样肯定会跟他斗几句嘴,但今天由于有了复合这么天大的一件好事情,我自然也就拉下脸来给他配了个不是。而后才像哄小孩子开心一样慢慢的问起了他找我的目的,在话题刚刚转回正轨的时候,我的心里就隐隐的升起了种很不好的感觉。
随即调转车头朝着城的另一边驶了出去,在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我还是刻意的让可欣下车随便先找了个地方逛逛。毕竟心里也很清楚这件事情还是牵连的人越少越好吧,在我来到公安局门口的时候,舍长马上就气冲冲的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拉开我的车门后也不说话而是机械的托着我朝门口走了进去,在我们刚到一楼大堂的时候,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小伙子便很自觉的上前把我们拦了下来。
其间竟还很神奇的用一个看上去像是金属探测仪的东西不厌其烦的在我们身上扫了好几遍,在确认我们身上并未带有任何凶器之后,他竟忽然又问我们要起了身份证等有效证件。
看着他那忙的不亦乐乎的2B样子,我也只得无奈的对着舍长笑了笑。当他正要从我手里把身份证接过去的时候,一个装着制服的警察却忽然对着我们这边喊出了舍长的名字。也就凭着这一声喊,那个保安才怏怏的将我们放了进去,当我们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我才惊奇的发现这个人竟就是我那个曾经因为庄可的事情而讯问过我的警察。
随后也不多说什么就带着我和舍长进了二楼的一间房子里,坐在我们对面,那个警察只是微微笑着对我们说道,“两位,这大中午的找你们来不好意思了啊,不过,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关于你们那个同学庄可的事情,我现在还希望你们能够给我一些提示。”言罢已经拿着一本黑色的笔记本在我们对面坐了下来,看我们都不说话,他还对着我比了个请的姿势。
看那副像是很有把握的样子就知道背后的事情一定不简单,因为本来也不想成为他们长期盯防的对象,所以我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和他说道,“哦,你是为了庄可的事情啊,可是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过了啊……”
闻言不由一愣,那个警察在为我们各倒了一杯水后才苦口婆心的对我们说道,“作为他的同学,我清楚你们的心情,可他现在犯下的事情,他的危险程度,我想你们也应该是知道的!”说话的同时又为我们播放了段有关庄可行凶过程的影片资料,在他沉默着将机器关掉的时候,他便忽然转头死死的盯着我说道,“小陆同志,我想他的下落,你一定知道,对吗?”
因为从未想过一个警察也会跟我来这一招,当他如此问我的时候,我的心头便忽然生出了一丝凉意。嘴里结结巴巴的为自己辩解着,我只小声对他说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看来,不拿出点真东西你还就真要顽抗到底了,是吧?”见我好似有了松动,这家伙忽然又趁热垫铁的为了播放了另一段视频,只不过此时画面当中已经没了那些血腥暴力的东西,当庄可出现在画面中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表现似乎跟正常人根本就无任何差别。看着看着忽然才发现他出现的这个场景自己似乎见过,当我闭起眼仔细回想过后,我才发现,那个地方,竟就是我现在住着的那个院子!
也就在我反应过来的同时那个警察竟又托着凳子朝我靠近了些,愤怒的指着画面里那个模糊不清的的人影,他狠狠的对我们说道,“如果你们知道点什么的话,请一定如实告诉我,要不然,后果可不是每个人都能负担得起的!”言罢又将那张刻录出来的光盘退出,扔到了桌上。
在舍长正想起身为我辩解些什么的时候,他却忽然又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第九十六节:布网
到此为止,这场有些荒诞的讯问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吧,呆呆的坐在那间屋子里,我们谁都没说过一句话。一时间脑子里又浮现出了当年在一起时的种种景象,说什么我都不会想到这家伙竟会在我住的地方出现。
直到十五分钟后才起身让我和他一起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当我们快要分开的时候,舍长却忽然抓着我的手臂说道,“哎,老陆,有如让庄可栽在他们手上,还不如我们自己行动起来,既然那盘录影带显示庄可是在你家附近出现的,那我们今晚就先去你那蹲守了,怎么样?”
闻言也没多想就对他重重的点了点头,我心里想着,现在也许该是结束的时候了吧。
随后又拉着他一起和我去了刚刚和可欣分开的地方,当舍长刚刚看到我们亲密的举动时,他便很不合时宜的在我耳边多嘴道,“哎,我说亲爱的陆叔叔啊,你现在和可欣和好了,那个女孩该怎么办呢?”
闻声再看他那嬉皮笑脸不知死活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我随即狠狠的在他后脑瓜上狠狠拍了一掌。“下放给你了,行了吧!”
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舍长的眼睛里就忽然闪出了些晶莹的小东西,随即紧紧的握住我的双手,这小子的表情真像是我给了他五百万一样激动。只不过他的这种表情在我看来还是如此的恶心,紧接着又随便应付了他几句,我便打电话给卢武让他带上董沫若曦一起从住处过来找我们。
坐在必胜客里让服务员给我们推荐了个分量比较足的套餐,在我正想开口和服务员再要上些纸巾的时候,一个穿的西装革履的老头却突然很自觉的在我身边走了下来。
见状不由一愣,当老头回过头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竟是我从山里接出来的那个采药老头。只是此时身上的装束已经从那种粗布麻衣换成了一身时髦打扮。要不是他主动和我打招呼的话,我想自己也许就是看到下辈子也不一定能认出他来吧。
更稀奇的是在老头身边还站着一个长相标致,穿着有模有样的小姑娘,在老头和我介绍她的时候,她随即便很有礼貌的对着我点了点头。可没成想人家对我的这一笑马上又让坐在我身旁的舍长当仁不让的高兴了一把,在我正打算夸赞人家两户的时候,舍长便马上将我推倒一旁后深情款款的看着人家说道,“你好,我是他的领导,你有什么事情完全可以和我谈的……”
闻言还就真没被他给气死,尴尬的看着老头和他这个宝贝孙女笑笑,我马上将舍长大力压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
还好人家也只是恰巧在要出门的时候遇上了我们,在我和老头闲聊了几句之后,他便带着他的孙女离开了。不过当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头还是坚持将自己孙女的电话留给了我,拿着人家的号码,我马上便让可欣好好收拾了一顿。
大概一个小时后终于卢武和董沫若曦也走到了餐厅里,因为有了我先前的承诺,舍长便很当仁不让的坐到了董沫若曦身边。不过所幸最后我所担心的一系列惨剧最终也没在这大庭广众的地方发生,随便吃了点东西后,我们便各怀心事的坐在椅子上想起了自己的事情。
只不过奇怪的是在这个过程中董沫若曦看我的目光总是让我感觉怪怪的,但当我再疑惑的向她那边看去时,她却又和舍长闹成了一团。
不明所以的摇摇头,我随即又让卢武和我一起去了趟卫生间。在去的路上,我便和他说起了晚上的计划。
听了之后也没异议而只是像我一样奇怪了阵庄可出没的地方,在他看来,有血灵玉镇场的地方,邪灵应该是不敢轻易造次的。
就这样又换场去一个很有名气的泰式火锅店里吃了顿晚饭,当我们从里边出来的时候,天也已经黑了下来。因为担心晚上的事情如果有女性参加的话会有危险,所以在我们开始行动前,我马上便让可欣带着董沫若曦一起去了我们的另一个同学家里。
而后才慢慢的开始回住处布置起了行动的具体细节,从光盘中,我们发现庄可出现的地方应该就在我们住的这栋楼下,但无奈的是因为他给我们的影像资料也就这么一个摄像头的,所以当我们想扩大搜寻范围的时候,自然也凭空增添了很多难度。
第九十七节:堵截
正所谓三个臭皮匠,凑成个诸葛亮。在我和舍长各执一词,都想让对方听从自己的意见的时候,还是卢武的一句话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现在想来也许还就怪当时我们都太年轻了些吧,总是容易把所有事情都想得那么简单。就像人家常说不懂实践只会空想的人是纸上谈兵一样,我和舍长更是连幅最起码的图纸都没有就开始了漫无边际的设想。要不是身边还有像卢武这么个身经百战的元老在场的话,估计就算我们谋划到第二天早上也不大可能形成统一的意见吧。
按照卢武的意思,我们最应该注意的地方,还是整栋楼的东南角,因为只有那个位置,才是庄可进入和走出画面的地方。
听后也觉得是这么个理,所以我和舍长也就遵从着他的指示没再提出什么疑义。
随即便各自准备,拿了些防身的器物以防万一,等我们正式开始行动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兴奋,不过等过了夜里一点之后,我和舍长的脸上还是露出了很不耐烦的神情。只不过碍于面子谁都没说,当我快睡着的时候,一直没精打采的舍长却忽然使劲在我背上拍了一下。
别说这冷不丁的一下还真把我吓得清醒了不少,当我正想回头冲他大骂的时候,他却指着院子里的一个角落,神神叨叨的对我们说到,“你们看那是不是有东西?”
闻声也才将自己的目光移了过去,在不太明亮的光线照射下,我和卢武还就真看到了个正在墙头上缓缓蠕动的东西,只无奈距离太远所以一时也没法判别他到底是人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所以卢武便萌生了过去看看的想法。
尔后也不多说就告诉我们让我们现在这里等他,等我再想告诉他注意安全的时候,他的身形早已从我旁边的位置移了出去。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在朝目标靠近的过程中动作依旧是那么的老练,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和那个黑影的距离便已经缩到了短短的十米之内。
只不过此时因为光线和角度问题,我和舍长这边看到的卢武也有些模糊了。
虽然也很想靠近点看看情况,但心里又很害怕这样会暴露了卢武的位置。和舍长一起像两个2B一样蹲在原地,我们脸上的表情里都露出了种紧张的东西。不过还好最终实践又将我们的这种担心归结成了多余二字,当我忍不住正要拉着舍长朝那边靠过去的时候,卢武却忽然押着个人朝我们这边折了过来。
也就见到了这一幕,我那颗悬着的心才总算又落了回去。当卢武才刚刚把那个家伙押到我们面前的时候,他便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对我们喊道,“政府啊,我真是第一次啊,政府!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政府……”
一听这话心里自然也小小的爽了一把,在我正想让他严肃点,说点什么逗逗他的时候,他却忽然面色惊恐的抬手指了指我身后。
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我假装严肃的跟他说道,“你难道想告诉我,我背后有外星人吗?”
闻言也不回答而是很坚决的往后退了两步,在我正费解他究竟在恐惧什么的时候,已经回到我和舍长身边的卢武却忽然大力将我们往前推了出去。
同时鼻边忽然就闻到了股十分腥臭的味道,在我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回头去看的时候,我的瞳孔中马上便映射出了那个熟悉的形象。只不过此刻再怎么看也不觉得他还像个活人,趁着我愣神的功夫,他便再次凶狠的向我扑了过来。
因为事先根本没有防备,再加上心里忽然又想了些其他东西,在他离我仅有咫尺之遥的距离时,我仍旧傻傻的站在原地没有一点反应。只是当我们的眼睛对到一起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忽然便闪过了点什么东西,在我料定自己已经难逃一劫的时候,他却忽然以一种十分别扭的姿势侧身从我身边闪了过去。而且更奇怪的是,在我们的身体脱离接触之后,他便突然抱头痛苦的摔到了地上,在我们都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他的嘴边又忽然冒出了很多白沫。而后又从地上坐起来,恶狠狠的看着我们,随后又再次痛苦的倒下。如此循环往复的在地上折腾了十多分钟,在我忍不住想要矮下身子去扶他的时候,庄可却忽然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而且在她再看我们的时候,眼神中的那种凶狠竟然也已经没了踪影,在他刚刚将视线移到我和舍长这边的时候,他的脸上便马上露出了抹让我们感觉如此亲近的微笑。
一时间激动的上前一步就要过去和他拥抱,不过,我的这一举动还是受到了卢武的阻止。
虽然并没说话,但从他的表情上,我还是读懂了他想告诉我的是什么。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也许我们当中的确没人能够估计这小子下一秒会不会又变成那个嗜血成性的恶魔吧。
也就因为这个所以才没再贸然向前迈步,我和舍长只是静静含笑,和他温情的对望。最后终于忍不住还是跟他说了些问候的话,但遗憾的是,在听到我的话后,他仍旧只是对着我们很僵硬的笑了笑。
伴着这个笑容他的脸上忽然又显出了那种十分痛苦的表情,在我和舍长都还没意识到危机的来临时,庄可便忽然又疯狂的奔着我们冲了过来。所幸在他冲过来的瞬间卢武已经抽出军刺毫不犹豫的照着他的心口刺了出去,瞬间,他们便激烈的扭打到了一起。
心神恍惚的看着他们的动作,在打斗刚开始的时候,卢武就明显处到了下风。虽然原本身手矫健,可无奈在邪灵的面前他的能力还是略低了那么几等,当庄可在邪灵的驱使下对他发动进攻的时候,他已然只有了招教的能力,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他好几次都险些让庄可咬到了自己的脖子,当他最后一次被庄可打翻在地上的时候,口中便立即涌出了很多鲜血。
见此情景,心也跟着凉了大半截。也不及多想便慌忙将血灵玉从脖领里取出来,在我正想放血刺激血灵玉里的那些触手出来帮忙的时候,舍长却又忽然像只2B疯牛一样自不量力的冲着庄可冲了过去。
并且在冲出去的时候,嘴里还很不搭调的喊了句“记得替我照顾我那八十岁的老母亲!”,在他刚要接触到庄可身体的一瞬间,对方便很不屑的扭头一脚将他给踢了回来。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骂着娘,舍长这混小子竟还不知廉耻的对着庄可嚷道,“小样的,有种你一个打三个,别让哥几个单上啊!”
闻言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闭眼把心一横,我随即把血灵玉高高的举过了头顶。
“庄可,对不起啦!”伴着我的一声喊叫,血灵玉也马上跟着放出了幽绿的光芒,在这一光芒的照射下,已经被邪灵控制了的庄可便马上很不适应的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见状心里暗喜,当我刚往前迈出一步,打算乘胜追击的时候,谁知到这家伙竟又忽然闭着眼睛朝我这边死命的撞了过来。不过好在他现在已经没了可以用来瞄准的工具,当他刚要接触到我身体的一瞬,我只一闪身便躲过了他的攻击。
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击不成,他马上便又调转方向再次迎着我站的方向撞了过来。在试了很多次仍然失手的情况下,他才最终停止了对我进攻行动。
而就在这个时候,舍长那小子竟又不知死活的冒出来对着庄可说了几句奚落的话,在他正高兴的以为我们已经胜利的时候,庄可就立即转换目标,朝他冲了过去。霎时,整个场面就像在演一出滑稽戏一样混乱,在我和卢武都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看热闹时,庄可那本来闭着的眼睛却忽然又睁开了!
而且更恐怖的是他现在已经完全将自己的目标锁定到了舍长身上,在舍长还沉浸在那种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庄可只轻松一击,就将舍长给整个按到了地上。
紧接着也不理会我和卢武的干扰,就大口对着舍长的脖颈处咬了下去,在他的那尖的像是狼牙一样的利齿即将触到舍长喉管的时候,卢武立即便将自己手里的军刺给掷了出去。
瞬时,夜空里只见寒光一闪,那把匕首便精准的刺进了庄可的身体当中。伴着一阵完全不属于人类的叫喊,庄可也终于将他那张可怖的大嘴从舍长的脖颈处暂时移开了一会儿。
不过可恨的是此刻他也并未因此而转移目标,在我们都天真的以为这样舍长应该可以脱险了的时候,他却忽然又埋头再次对着舍长的喉管咬了下去。不过幸运的是,在这个时候我手中的血灵玉忽然就放出了一道更加耀眼的光芒,当这束光芒找到庄可身上的时候,他身体上的很多部分便忽然冒出了一阵白烟。
第九十八节:人猫大战
伴着白烟,还有很多如同蝇蛆一般恶心的小虫子滚落在地上,在血灵玉的光芒照射之下,那些虫子不消片刻便在地上化成了一滩黑水。
不过奇怪的是当那些看似千目虫幼体的小家伙落地死亡之后,庄可的身子忽然便像蛤蟆一样鼓了起来。在我还没意识到会遇见什么,只觉得这很像是传说中的蛤蟆功时,卢武就大喊着上前一步将我整个压到了地上。
也就这个时候,原本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庄可立即就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当中,等我站起来再想寻找他的踪迹时,卢武便忽然朝一个方向冲了出去。
见状也不及多想马上便拉着舍长一路小跑赶了过去,上气不接下气的跟在卢武后边,没一会儿的功夫,我们三人便进到了一片破破烂烂的建筑物中。
四下张望,仿佛已经废弃了很久的样子,整片区域中除了外围还有心心点点的光亮外,越往里边走,就越觉得像是进到了一座死城城中。没有人烟不说,那些横七竖八,密如蛛网的小道就先让我们好好了喝了一壶。
因为根本没想到会追到这种地方,所以事先也没准备任何照明设备。当我们踏到深处时,我们就只能依靠仅剩的一点视力和自己手机发出的光亮来看清周围的环境了。就这样也不知道往里走了多远,忽然,一阵阴风便肆意的向我们迎面追了过来。伴着那阵阴风,我们的耳边好像还听到了小孩子的哭闹声,在我和舍长都紧张的差点没坐到地上的时候,一只通体漆黑的母猫就从我们身旁一堵院墙上跃了下来。
眼睛淡淡的发着一股骇人的蓝光,那只猫似乎根本就不惧惮我们的存在。而且更离谱的是它好像还在警告我们不要擅闯它的地盘,对着我们呲牙咧嘴的吼叫了一阵后,从我们所站的那个街口四周便忽然涌出了很多身上背着各色条纹的野猫。
瞬间,我们进退的道路便被它们给堵了个严实。在那只黑猫的指挥下,那些猫便很有秩序的朝我们围了上来。
一时也没搞清它们到底想干什么,只知道我们好像是遇上了麻烦。战战兢兢的看着卢武,在我刚想问他是否清楚那些猫的来意时,他却忽然回头提醒我们道,“小心点,我看着群野猫是饿极了,想拿我们当食物呢!”言罢又回头警惕的观察起了那群猫的动向,在他的概念中,仿佛还就真没怕死那么一说。
只不过比起他来,我和舍长明显惜命了很多,虽然嘴上不说,但从彼此的状态上都能感知到对方的恐惧。眼看着排在最前边的几只猫忽然朝我们同时跃起的一刻,舍长那怂包就忽然双手抱头,打着抖蹲到了地上。
见状只得无奈的摇摇头,还不等我把他从地上叫起来,其中一只体型稍大的猫就朝着我的面门直直扑了过来。
索性在它还未与我的肢体有任何接触的时候,我便抬手用龙鹰匕在空间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伴着一声尖叫,那只猫就像腊肠一样给截成了两段。瞬时,一滩热血袭面,蹲在地上的舍长也给其中一截猫吓得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
毫无感激可言的看着我,劈头就是一顿乱骂,在他那如同自言自语的漫骂声中,那些猫也心有余悸的向后退了两步。
但尽是如此也没有丝毫想要散伙的意思,在一次的进攻失利之后,看起来像是小队首领的几只猫便迅速的围拢到那只黑猫身边,交头接耳的谋划起了什么。只不过在它们交流的时候其他猫仍旧紧紧的将我们围着不让我们有丝毫逃脱的机会,在卢武让我也跟他一起想想能不能找出什么好的脱身之术时,那只黑猫却忽然带着那群猫向后退了一段距离。
看到这一幕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手头上仍旧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果不其然,当那群猫的大部队淡出了我们的视线之后,我们左右两侧的墙上便传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看样子,它们应该是想好了,要尾随我们,见机下手。
既然情况如此,我们当然也互相告诫着,将自己原先的戒备等级提高了不少。在我们刚要走到一片比较空旷的区域时,那些猫便再也忍不住争先恐后的朝着我们所在的位置发动了攻击。
几乎只是两三秒的时间,我就挡驾不住被几只猫狠狠的抓伤了脸,在我狂怒的几乎要吃人的向那群猫疯砍的时候,血灵玉里的那些触手便忽然从我的衣领中伸了出来。
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自己脸上伤口里的血,竟已经因为惯性顺着我的脸颊流到了衣服上。在忍无可忍之际,我便命令那些触手将那些猫全都给临空提了起来。
顿时只闻鸡飞猫叫之声四起,在血灵玉里的触手将那些猫一一降获之后,我整个人仿佛就成了一棵正在开花结果的巨树。那壮观的,就连舍长那个胆小的二百五都拿出手机来惊奇的照了很多张。
不过在爽了一顿之后,我便放弃了那种将它们悉数就地正法的念头。狠狠的将那只黑猫提到了自己身前,我大声冲它吼道,“知道爷厉害里吧,敢惹爷,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说着便已让触手将那些猫从半空中抛了出去。当它们落地聚到黑猫身旁的时候,我又继续威风凛凛的警告它们,“识趣的就别再来招惹我们了,否则的话……下次我准不给你们留活路!”
应着我这一声喊,有很多猫已经怏怏的低头离开了现场,剩下的,也自然而然的给我们让开了道路。等我们走进它们身边的时候,那些猫便知趣的隐回了周围的黑暗当中。
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当我们脱线之后,血灵玉里的触手依旧很不听话的伸在我的脖领外。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正想问卢武周边是否还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时,舍长这个2B屌丝却忽然过来伸手抓住了其中一根触手。
第九十九节:死胡同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真傻还是装逼,在他抚摸触手的同时竟然还傻傻的向我问了句,“你这东西是外星人吗?”
闻言才刚想开口骂他傻逼,那只被他握住的触手就毫不留情的在他后脑瓜上来了一下。在我们争吵吵嘴的功夫,我们已经拐进了一条胡同当中。
说来也怪,当我们刚刚进到这条胡同的时候,周围的光线就忽然又暗了很多。虽然还有手机作为照明工具,但我明显觉得自己就连走路都比先前磕碰了许多。并且,当我们走到一定深度的时候,就连那些不畏邪物的触手也乖乖地缩进了血灵玉中,忽然,我脚底上就传来了种踩在海面上的感觉。
随即叫停两人,俯身拿手机朝地上照了照,透过不太给力的光线,我的眼里马上便映出了很多像是老鼠一般的东西。只不过因为光线实在太暗,所以不敢确定。索性,我便直接伸手从地上拿了一个起来看看。
可谁知这不拿还好,当我刚把那东西凑到眼前的时候,我鼻中便嗅到了股浓烈的蛋白质腐烂的味道。在味道传来的同时,一只死耗子的轮廓已经完全呈现到了我眼前。
同时再也忍不住后退几步,蹲在地上大口的吐了起来,当舍长循声过来探望我的时候,我的晚上吃的东西可谓已经被吐了个一干二净。
尔后无力的从地上爬起,我立即严正要求卢武换了条找寻目标的路线。随即,我们一行三人就顺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但就在我们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我们,竟又回到了刚才遇上死耗子的地方!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还不很确定,可当我脚下一空,踩到那个刚刚被我拿走了一只死耗子的地方时,我的心顿时就凉了大半截。
一时就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到了卢武身上,在我急切而又害怕的向他寻求办法时,舍长这个2B却还全然不知道我们陷入到了一种怎样的境地当中。愣愣的看着我,只问我问题真有这么严重么。按他所想的,只要天亮了,我们自然也就脱险了。
不过还好在听到我的问题后,卢武还是很清醒的向我们分析了目前问题的严峻性。先是淡定平缓的在我肩膀上拍了拍,而后卢武才缓缓对我们说道,“看来,就算是这些在找路上比我们精明一百倍的老鼠都没能逃脱这道鬼墙啊。照现在的状况来看,如果我们找不到路的话,天也就一直不会亮,而且在这种由不干净的东西所设下的陷阱中,任何标志物都可能会对我们的视觉产生影响,从而起到误导我们,让我们回到原点的作用。目前,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找出沿途的不同点,一点点绕出去!”
听他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步到了如此危险的境地当中,舍长前言不搭后语的对卢武大声喊道,“哎,都是猪头你这二百五惹的祸,谁出去的,谁带路,要是让我在这困死了,我爸我妈,乃至整个祖国都饶不了你!”
闻言也没搭理舍长,而是让我同他一起找起了墙上可能会出现不同点,就这样又往前和往后都搜索了一段距离,我们仍旧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并且更可恶的是不论我们选择黑胡同外的那条路,最终都还是回到了有那个死老鼠的地方,在我烦躁的近乎要发飙的时候,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舍长却忽然不见了!
随即喊住卢武让他跟着我一齐往后找了一段距离,在一寻无果的情况下,我们马上又返身找了第二趟。但奇怪的是任凭我们怎么找,这小子也像人间蒸发一样完全不见踪影。
心里愤愤的只觉得这家伙要是出什么事情的话,自己一定会为此而难过上一辈子的。在我正绝望的蹲在地上想要放弃的时候,卢武却忽然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兴许这小子是误打误撞出去了呢,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了,这东西,越是不懂,越是不信的人就越不容易着道,像我们这样的反而才容易迷糊!”言罢也就没再说什么,马上又让我和他一起投到了找路的队伍当中。当我们再次莫名其妙的绕回了那条巷子里的时候,我的手机却忽然诈尸般铃铃响了起来。
因为太过专心,所以在手机响起的时候还真就差点把我吓得两脚一软,跪到地上。抬手一看,我才发现原来那只不过是我那该死的从来叫不醒我的起床铃。
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卢武却忽然让我将音量又开大了些。在我还不明白他究竟想干什么的时候,他就忽然伸手抓住了我的左臂。“跟我走,别用眼睛,只要我们跟着这铃音的传导方向还有反射面积,我觉得我们要走出去,应该也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说话的时候,已经拉着我朝前迈开了步子,在他的指引之下,我反而觉得自己好像一直都在走直线一般。不过还好在我们走了不远之后,眼前便出现了一丝光亮,当我再次睁眼的时候,我们竟然已经绕到了那片建筑群的边上。
绝境逢生的看着卢武,一时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表达自己的崇敬之情。在我正大笑着,想要问他究竟是如何想到这个破解之道的时候,他却忽然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吃摊。
循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才发现原来舍长这个狗日的竟不知何时已经坐那吃上了,当我们朝他走过去的时候,小吃摊的老板马上便很客气的招呼我们说,“二位,吃点啥?”
“他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好嘞!”
伴着一声吆喝,舍长已经从百忙之中把自己的脑袋抬了起来,当他看到我们的时候,这家伙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师傅,麻烦您也帮我再加一碗!”
只是一见他这爱答不理的吃货样,我刚开始的那些担心和重逢的喜悦就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了,等我走到他身旁的时候,我立刻大声质问他道,“哎,死胖子,让我们替你担心是不是很光荣啊?”
闻言都来不及放下筷子,而是继续往嘴里塞着东西,舍长含糊不清的和我们说道,“什么……龟……打墙,老子刚才犯困,闭着眼睛就走出来了!”
第一百节:野鬼叫卖
闻言一想也是,其实鬼打墙这玩意儿说穿了,就是靠假象来迷惑人的心智,以一些相同或者相似的标志物来框定人的思维,最终达到扰乱人的判断力,使人不得善终的小把戏。只要心里不信邪,走道的时候多长两个心眼,其实也是很容易出来的。
随即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让卢武也坐下来在这个小摊子上随便吃了些东西。等店家将煮好的混沌一碗碗端上来的时候,我肚里的馋虫立刻也就被勾上来了。
说句实在的,其实我以前在学校吃的路边摊也不在少数,可不知道为什么,味道如此鲜美,用料如此讲究的小点心,我还就真第一次吃到。吃了一碗不饱,马上又让店家给我们煮了第二碗,当我快吃完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向店家询问起了这其中的奥妙。
听到我的问题也不回答,只是自豪的笑了笑。在我们都吃完了,坐在他家的小板凳上擦嘴抹油的时候,店家才笑呵呵的对我们说道,“喜欢吃以后常来,只是能不能再碰上我就不太好说了。这种地方人烟稀薄得很,就我这把年纪,也快准备退休喽!”说话的同时,已经将摆在桌上横七竖八的碗筷都给收拾了起来,等我再想询问这混沌里包的究竟是什么的时候,店家以及那口刚刚还在不断往外冒烟的锅子,竟都凭空不见了踪影。
瞬间只觉心头一凉,但为了顾全面子仍旧瞎胆大的和他们胡侃还吹着。碍于时间不早,又没找到什么线索,在那又坐了一阵后,我们便返身往我住的地方走了回去。
一路上因为还在惦念刚才店家的诡异,所以一直没专心听舍长说话。也是走到一半才想起刚刚在我给店家钱的时候,他好似还找了我一张零钱,待我下意识的从屁包里把它掏出来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这张钞票竟是一后边还跟着好几个零的。心里安慰自己这很可能只是张不值钱的日元,没什么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但当我的眼睛看到天地银行几个字的时候,我还是不由的微微愣了一下。
见我举止奇怪,随即也就凑上前来看了两眼,当舍长看到天地银行四个大字的时候,也只是打趣的看着我说道,“哟,陆公子这出门还带买路钱呐?”
“什么跟什么啊,这是刚刚那个老板找我的零钱!”也懒得搭理他,索性将那张阴钞递到了卢武的手上。在卢武看过那张钞票之后,他立刻便掏出火机将其燃成了一堆灰烬。
随后不顾观众的感受,而是自顾自的说起了他知道的事情。伴着他的描述,我和舍长差点没找个墙角把刚刚吃进嘴的东西全给生呕出来。细说起来这原来还跟坊间的一个野鬼叫卖的传闻有关,根据卢武的判断,我们刚刚才用过餐的那个混沌摊,正是野鬼叫卖的地方。而再说到他所用的食材,其实也不是什么活人所能接受的东西,照着他的猜想,令我们此生难忘,回味无穷的混沌馅料,也就是那些死在巷子里的老鼠!只是想遇上这种摊子也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除了在人阳气最弱,外界阴气活动比较旺盛的荒废之地,想要碰到野鬼叫卖,其实还是件比中彩票都难的事情。
听到最后,我和舍长几乎是一路扶墙才回到了院子里,这一顿折腾下来,元气大伤不说,再回想起那些死在巷子里的老鼠,我的胃里更是翻江倒海的抢着和舍长一起把自家的厕所都给吐得淹了起来。
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稍微感觉好受了些,在我和舍长都商量着要不要再到医院里洗个胃什么的时候,我才忽然意识到,卢武这个家伙仿佛从头至尾都没表现出过什么不舒服的状态吧。再想起昨天晚上他捂嘴偷笑的神情,以及种种他在厕所外取笑我们的场景。我马上变了张脸看着他问道,“哎,我说哥两位都吐得快脱水了,你咋就啥事儿都没有呢?”
闻言一开始还支支吾吾的告诉我们,那是他自己心里素质好,什么在乡下锻炼,没东西吃的时候就吃过老鼠肉什么的。直到我再三逼问之下,他才实话告诉我们说,其实他那时候压根就什么都没吃……
听他这么一说,我和舍长自然也气不过,暴跳如雷的数落了他一顿。在我们正打算也弄点什么恶心的东西,让他也吃下去爽一把的时候,屋外却忽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由于不想让可欣和董沫若曦看到我如此猥琐的一面,所以也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当我迎到门口,去帮可欣提包的时候,可欣却忽然伸手将一封信放到了我的手中。
见状还以为是楼下的水电通知单,所以也没放在心上。当我将那封信拆开的时候,一些让我始料未及的信息并立刻涌进了我的眼里。
看到这里,聪明的你们,也许已经有人能够想到我想要说的究竟什么什么了。作为告别时的礼节,这封信正是董沫若曦留给我的。
信虽然简短,但字里行间还是向我透露出了她那难舍的情节,原来,她之所以会辞掉工作,之所以会选择留下来,都是因为那段古墓里的经历已经让她找到了一种能够超越纯友谊关系的东西。只不过碍于女生的天然羞涩,所以一直才没告诉我,这次她要离开,正是想让我和可欣好好地生活下去。
看完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对可欣淡淡的笑了笑。在我们相约下楼去吃午饭的时候,可欣还是很奇怪的向我们问起了昨晚的事情。
听到她的提问后,虽然一开始还想随便夸大事实的说点什么,但当我再回想起那些混沌以及巷子里的死老鼠之后,我也只得默默的指了指坐在我们对面,像个大傻一样只顾埋头吃饭的卢武。
抬头见我指他便立即将一根鱿鱼须挑起来很挑逗的吸到了自己嘴里,那场面给我恶心的,差点就没把昨天吃的方才入肚的茶水也给一起吐了出来。
第一百零一节:野岭情缘
而且更可气的是,这家伙最喜欢的就是让你有口难开,忆往昔而自知退却的把戏。在我刚有还击他的念头时,胃中一阵翻江倒海之意便立刻让我败下了阵。
见自己的玩笑还真引起了我和舍长的不适,他也就放过我们,和可欣讲起了昨晚我们钻进鬼胡同里的事情。
在他那轻描淡写,波澜不惊的口吻叙述中,我忽然才了解到,原来不会撒谎是件多么不欢快的事情啊。
也不等我们接着添油加醋,便立刻将话头抢了过去。在将我和舍长都尴尬的不知道老脸往哪放的时候,可欣却忽然和我们讲起了一段曾今他父亲亲历过的一段往事。
听她说来,其实这应该也能算得上是段带着几分悲凉气氛的爱情故事吧。话说在八十年代初期,除了那些发达地区之外,其实还是有很多乡村是不通公路。也就因为这样,所以当时乡村居民的婚丧嫁娶等很多事情,也都是要靠自己的一双铁脚板来完成的。而我们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恰巧也就是那么一位要到临乡迎娶新娘的新郎官。
由于自己身处贫困山区,而且新娘家离自己那又有较远的路程,所以当太阳还未升起,天空中都泛着一片鱼肚白的时候,他便已经拉上自己的表弟,穿着火红的行头,开始了他的迎亲之旅。临行前怕碰上猛兽攻击,还特地让其弟带了把猎枪。在他们翻山越岭,走了一半路程时,时间也到了差不多吃午饭的光景。
随即和弟弟坐到一起,一边休息,一边吃起了随身携带的干粮。在他们正狼吞虎咽的大快朵颐之时,他的耳朵里却忽然听到了些细碎的声音。
细听来向,还好像就在他们堆放行李物品的地方。故事的主人公立刻警觉的让弟弟将猎枪交到了自己的手上。不过可惜的是,在他抬枪转头的瞬间,一只通体金黄,似狐似狗的动物已经叼着一串灿闪闪的东西从他们身前窜了出去。
按平日里,要是被这些在山里养出了灵气动物叼走东西,一般人可能也就抱怨几句,不了了之了。不过谁承想,被这只狗东西叼走的,竟是自己送给女方的金饰和彩礼。
一时气不过就顺着那只东西逃跑的方向追了出去,等他的弟弟再想去拦截他的时候,他就早已不见了踪影。
再说我们的主人公因寻物心切,不知不觉的就跟着那只野物闯到到了一片坟地当中。也就在这个时候,天色忽然便暗了许多,当他站在那高低错落,摩肩擦踵的墓群中,不知所向的时候,那只野物就忽然从他脚底下窜出来,挑衅的冲它拌了个鬼脸。其后,又顺着他的身子团团的绕了一圈,好像在拿他开涮一般。不还等他下手去擒,那只野物便忽然窜到了一座大墓的碑顶上。
眼睛冒火的死死瞪着那个东西,脑子里一时就没了理智。随即,他便抬起猎枪朝它所在的位置放了一枪。
可谁想这东西反应奇快,在他开枪的同时,便窜得没影了。等他定眼朝自己瞄准的地方看去时,那座墓碑就已被自己给轰掉了大半。
心里自知理亏,也只得冲着那座被自己迫害的墓碑象征性的拜了两拜。其实他之所以会这么做,还倒真不是因为自己真信这个邪。话虽这么说,但等他拜完正想起身的时候,背后就忽然兀自吹来了阵飞沙走石的狂风,伴着狂风,他似乎还听到了一个女子嘤嘤哭泣的声音。
闻声心底不禁一颤,这人再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放在地上的猎枪就忽然被一块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石头给砸成了两截。
也就在这时候,那只不长眼的东西竟又从不远处的一个坟头中钻了出来,嘴里仍旧叼着那串他本准备亲自给新娘子带上的黄金耳环,还不带他起身追赶,那只野物便忽然又消失在了这片野坟当中。
如果按现在的话来说,这人也就是太死性,脑子不会转弯,分不出个轻重缓急来。为了那对耳环,他竟又豁出命去,在那片坟地中寻起了那小贼的踪迹。
刚开始的时候,凭着记忆还能辨清方向,可不知怎么的,在他拐过一个弯后,就发现自己竟又回到了那座被自己打掉了大半碑文的坟前。
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看错路了,所以没有在意。可当他第二次再以此墓为起点,向四周寻找那野物的踪迹后,他最终还是又绕了回来。
老话常说事不过三,所以当他遇上这个麻烦的时候,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又选不同的路走一趟,可奇怪的是,无论自己怎么变换路线,始终还是回到了这座墓前。
等他走到精疲力竭,快要虚脱的时候,他还是没能从这片墓地里走出去。心里绝望的干脆在墓地边上兀自坐了下来,在他绝望的当口,自己眼前的景象忽然便亮了许多。
抬头才发现,原来刚刚那阵乌云竟被风给吹走了,当他再次起身,以前方的一座山头作为标志物前进时,他还就真从坟地中走了出去。
只是现在高兴似乎还是早了些,在他瞎乐观的想要返身去找自己的弟弟时,他竟又陷到了这种怪圈当中。而且更为恐怖的是,这次自己虽然感觉不到疲劳,但无论自己翻过多少个山头,自己眼前的景象始终都是一样的。太阳照常摆在那个位置,周围的植被环境也没有丝毫的改变,等他发现问题,停下来的时候,他的身体竟忽然猛地酸软了起来。瞬间,各种疲劳和缺水的征兆便像恶魔般向他涌了过来,等他再想挣扎着从地上起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做不到了。
也是因为恰巧路过,所以可欣的父亲等一行人才发现了这个可怜的家伙,等他们好心的为其送上水喝食物,让队医为其查探伤势的时候,那个队医只摇头告诉他们,他已经将自己体能的极致都发挥出去了,现在在想救他,已经迟了……
第一百零二节:考古轶事
也是在那人弥留之际,可欣父亲才在他耳旁,听他讲了自己诡异的经历。心里仍还惦念着那对被鬼狐之属盗去的耳环,在他临终之前,他还是乞求可欣的父亲,如果能帮自己找到那对耳环,一定要将它送到临乡新娘的手上。
可惜的是,在他还没来得及将新娘的住址告知可欣的父亲,那人便躺在他怀中幽幽的没了气息。无奈而又崇敬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小伙子,可欣的父亲真就按着他的意思,命人和自己在山里仔细搜索了一圈。只无奈山高林大,野物遍地的,也没能搜出什么结果。在将那人的尸体找安葬之后,他们也再次踏上了自己的旅途。
讲完故事,也不说话,就只呆呆的看着窗外。从可欣的眼神中,我仿佛看到了点滴淡淡的忧伤。抬手轻轻的扶着她的长发,以示安慰。
我的这一举动却找来了舍长的一句,“我操,贱!”
不过与之不同的,卢武在听了可欣的故事后,却忽然抬手鼓了鼓掌。随后,他便也说要给我们讲一件他曾今遇上邪门事儿。一听他竟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邪门的事情,刚开始还挺怕他会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盗墓贼的身份,不过,在他开始将这个故事之后,我的顾虑也就打消了。
说来也不得不夸他一句聪明,他为我们讲述的这个故事,是发生在他已经穿上了官衣之后的事情,而且为了掩饰年龄还将故事的主人公说成了他的父亲,从他刚开始讲故事的时候,我发现舍长的注意力就从来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要说这个故事,我们还得先从一次大规模水库工程建设开始说起。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时候,在一次偶然的工程事故中,一支本想在远郊建造水库的施工队,竟从他们的施工现场里,挖出了一个足有二十多米深的深坑。并且当他们刚刚挖开这个坑的时候,还在挖出来的土里发现了很多金银细软之物,在场的施工人员便马上将这件事情报给了工程的负责人。闻讯赶来,看过现场之后,便觉得他们很可能是挖中了处古墓,当即,工程负责人也就将这件事情报到了上边,要求请专业的技术人员来查探。由此,一支由各路专家组成的考古队便介入到了这件事情当中。
其实考古队刚刚组建的时候,“卢武的父亲”(其实就是卢武本人)还并未参与到这个计划当中。也是由于后来勘探工作扩大的缘由,他才有幸参与了那次的行动。说实话,可能就算他活了那么三四十年也没见过如此壮观的墓葬奇观吧。乘着当时还算比较稀奇的升降机器下到那座古墓之后,他只在主墓室门口就看到了一座用纯黄金打造的巨型壁画。而后更是见到了很多平生里难得一见的稀奇玩意儿,在他们将那些东西全部清点出来,讨论是要就地建馆保存还是移到别处统一管理的时候,考古队的负责人与工程的负责人之间,便出现了意见相左的情况。
先说考古队这边,出于学术和观赏价值考虑,当然希望能够就地建馆保护,以求整座古迹的完整性。但对此,工程队马上就提出了反对意见。毕竟专业不同,所以看到的侧重点也不同,在工程队的负责人看来,如果要就地建馆,取消水库的建造计划,工程队就难免要再到其他地方选择建造地点,延误工期,耗费人财物力不说,就是按照周边的地形来看,就没比这更合适的建库地点了。
也是因为这个,最后两队的负责人还闹了个不欢而散,各自找自己的上级倒苦水,要求取消对方的计划。在上边的一番左右权衡之后,他们还是倾向于施工方,要求考古队择日将所清理出的东西全都带了出来。
刚接到这个消息时,虽然觉得不平衡还想继续争取,可谁想自己的定投上司还是让他们按照上边的意思坚决执行了。在他们将从古墓里发掘出来装车离开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
平日里只需要两三个小时的山路,今天却不知道怎么的,越走越远,在天快黑的时候,整支考古队,竟然都还在山路上绕着圈子。等负责人发觉不对,让司机停车,检查方向的时候,他们所带的指南针和通讯设备竟全离奇失灵了。因为怎么的也是军人出身,从来不信鬼邪之事,在事发的第一时间,那位负责人并未将事情向下边的人提起过。
而后也不慌乱,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相等晚上,通过北极星的位置去辨别方向。不想,在夜幕刚刚降临的时候,他们就遭遇上了场不期而至的暴雨。
迫于形势,也只得让手下人扎起营帐,在山里对付一晚。当天夜里的时候,卢武的父亲便做了一个怪梦。为何说是怪梦,还要说他梦到的东西,在卢武的父亲入梦不久后,一个顶着暗青色骷髅脑袋,穿着和墓主人很接近的家伙,就忽然出现到了他的眼前。并且,如今那张脸上已经完全没了血肉的大嘴好像还在一张一合的对他说着什么,当他大着胆子把耳朵凑过去听的时候,他的耳朵里忽然便听到了一句让他毛窟悚然的话——“把东西全都还给我!”
你想,这谁做噩梦,还能不被吓醒过来啊。等卢武的父亲醒来时,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冲到负责人的帐篷里,把自己所梦见的东西都告诉给了他。末了,还附上一句说,这东西来找自己,很可能是想让他们物归原主,最起码也弄个就地建馆。
听他说完后,那个负责人马上就暴跳如雷的好好将他数落了一顿。其间,也不管青红皂白的,还非说卢武的父亲是在传播封建迷信思想。等天快亮的时候,那位负责人便马上让他们都起床,再次踏上了归去的路途。
也许这就叫你不信邪,老天偏要让你信吧。等他们上路之后,本来只有一条的道,却冷不丁就分出了很多枝杈。并且更怪的是,他们无论选择那条路,最终还是会绕回到离那座古墓不远的地方。
更严重的是,在沿途的几次尝试之中,还有几辆车子莫名其妙的跌进了山谷当中。等他们一行人停下来,检查人数的时候,负责人才惊奇的发现,那几辆载有大量珍宝和通讯设备的车子,竟全都不见了!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他们也不得不又回到工程的工地上找人帮人,可没想那蜿蜒了好几公里的施工线上,此刻竟早都没了人影。
心里虽然奇怪,但嘴上还是不无自我安慰的告诉同行者,他们很可能只是去搞什么集体活动了而已。等他们把施工队的住宿区也给翻了个底朝天之后,他们还是连一根人毛都没找到。
一时间,底下还活着的人一时也都陷到了一片混乱当中,等那位负责人好不容易把他们的情绪都给稳定下来之后,他便厚着脸皮把卢武的父亲找到了自己那里。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还是不想这么轻易的承认那些东西,所以保持沉默的呆了一阵。一直到卢武的父亲起身作势要走的时候,他才立即开口止住了他的脚步。
拿现在的话来说,那个负责人的语气还真有点“元芳你怎么看的味道”,只不过他也并不是什么狄仁杰,更不懂道破其中的玄机。
听到人家问自己也没想隐瞒什么,立即便将自己从前见过类似的事情加上自己的分析见闻说了一遍。那卢武的父亲看来,他们很可能是因为触犯了墓主人,遭到了非人力所能抗拒的鬼打墙现象。紧接着,看人家也没反驳自己的意思,索性又给他了些关于鬼打墙的基本常识。在卢武父亲的解释中,这种东西,说破大天,也只不过是种很容易让人陷入迷惑的障眼法。误入到这种陷阱当中,也就意味着人的感官已经受到了干扰,换言之,也就是眼睛和大脑的修正和判断功能已经被削弱或者消失了。在这种情况下,人每次走出的路线都很可能会受到周围环境的误导,自然怎么走,也是走不出去。只是如果要问破解之术的话,那就五花八门,多的连自己都没试过了。像他们这次碰上的那种情况,卢武父亲的建议还是先将那些东西都全部还回去后再作打算。
听了他的话后,也没说什么,而是独自坐在帐篷里抽起了闷烟。直到将烟抽完以后,那位负责人才脸色难看的轻声说道,“这事情说起来轻松,可那些装宝藏的车,现在都早没影了,我们又能去哪找呢?”
闻言也倒不愁反而拍起胸脯,和领导立起了军令状。在卢武的父亲看来,那个骷髅既然能找到自己,那也必然能够协助自己找到那些财务,将其物归原主。
随即就让负责人负责召集,让自己选了几个年轻力壮的作为帮手,他们约定好了,日落之前,在这片忽然暂时荒废的工程现场会和。
就此踏上寻宝的旅途,没想到刚开始的时候,自己就遇上了一连串的麻烦,当卢武的父亲带人沿路找回去的时候,那些分出来的岔路,竟仍旧一条都没少。
因为担心分散人手反而会带来更大的祸事,所以在进行搜索行动的时候,卢武父亲并未像自己的领导那样把搜索队伍分成几拨。站在路口闭眼在脑中好好回想了会儿来时的路线,卢武父亲最终还是将搜索的路线先放到了看起来最为弯曲的一条道上。
而且在走的时候,他还故意让其他人都和一起走起了斜线,在他们每达到一个不同的地方时,他便亲自用刀在一些比较显眼的树或者石头上刻了很多记号。不过尽是如此,但他们最终仍旧莫名其妙的又走回到了出发的地方。并且在他们在回到这里的时候,本就复杂的路线,忽然又凭空多出了一些。那场面,怎一个眼花缭乱可以形容。不过还好,卢武的父亲也并不是一个会轻易被困难吓退的人。在百般无奈之际,他立即就做出了在当时看来简直和自杀差不多的决定——找准一条路线后闭眼互相搀扶着走过去!
如果稍微有些生活经验的人应该都清楚,这个计划之所以和自杀差不多,那是因为在行进的过程中,山路总不可能像我们平日里走的大马路一样,总是直的。并且,山间又多沟壑,稍有不慎,就很可能会带来全军覆没的悲剧。
当然,这个意见一提出,自然也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不过碍于卢武父亲说话的分量,以及他那看上去比亲妈都真的保证,那些人才大着胆子跟着他一起手拉手走了过去。
心里抱定了宁愿死在找路的途中,也不要坐以待毙的决心,每走几步,卢武父亲都会停下来让他们舒缓一阵情绪,做做深呼吸什么的。等他们走了大概十多分钟的光景,一个人的脚就忽然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并且因为都牵着手的缘故,其他人自然也跟着差点摔了个大跟头。
当他们睁眼的时候,一个十分外形十分熟悉的大箱子便赫然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瞬间,止不住沸腾起来,那个箱子,正是他们用来装运古墓里陪葬品的箱子!
而后按部就班的,又在不同的山路上来回搜索了几趟,赶在太阳落山之前,他们还就真把那些箱子都给找了回来。
而后遵照着卢武父亲的意思,又将那些装有宝藏的东西都一一放回到了那个露出来的大洞当中,等转天,他们要出发的时候,那支原已失踪的工程队竟然就自个回来了。但奇怪的是,他们并不认为自己失踪过,还认为是考古队的人讲鬼故事,故弄玄虚,等他们再踏上那条路的时候,不出三个小时,就返回进了城里。
尔后因为负责人依旧惦念着那个洞里的东西,又打报告找人在那地方修了一座博物馆,用于文物的维护。当水库项目移址,博物馆最终落成的时候,那地方果然就再没出现过类似的事情。
第一百零三节:手足连心
说完故事,东西也吃得差不多了。赶巧我们三人昨晚一夜没睡,结账之后,我们就和舍长告别,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一进门也不想别的,就想上床直接撂倒,和这个世界来个短暂的隔绝。随便应付了可欣几句,我就翻身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随后没多长时间,老头就再次沉到了我的梦境当中。怅惘的看着远方,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似的。无论我跟他说什么,他也只是淡淡的看着我笑笑。
直到后来,我实在也找不到什么话题,暗自哑言时,他才忽然纠结的看着我开了口。当头一句,老头就问我,是否记得他曾今说过的,要我不要轻易和卢武,以及董沫若曦分开的事情。在收到我的点头确认之后,他忽然眼神忧郁的,同我讲起了龙鹰之血的事情。上古创世以来,自有龙鹰投其血于人身,幻化龙鹰之子,降妖伏魔。待子亡后,其血不灭,蛰伏于世,嗅邪祟以动,藏有缘之躯,伺危难而合。
如今因为符咒失效,邪灵再度出世,那三滴散落于人间的神血,自然也就重新选择寄主,到了我和另外两个人的身上。现在看来,这也应该算是一种缘分吧,不偏不倚的,除我之外,另外两位神血的寄主,正是卢武和董沫若曦。之所以老头会如此忧心,也正是因为,唯有三滴神血剑合一处,才能起到扭转乾坤,降服邪灵的效果。现在我们三人当中,突然缺了个董沫若曦,这对于我的使命来说,不免是个坏消息。
叙完之后,又忽然用一种很古怪的神情看了我几秒。趁着身上的鸡皮疙瘩还没被他盯得分出层次时,我马上义正言辞的看着他说道,“不是你先前让我要懂得珍惜,不要轻易始乱终弃的吗?怎么,现在你又反悔了?”
闻言惨淡的笑笑,老头难堪的将目光移向远方说道,“不错,当初告诉你要懂得珍惜她的人是我,但现在后悔的人还是我。金忆往昔,那也许就是命数的安排吧。老话常讲命中贵人,你的那个女朋友,正是你命里不可或缺,可以助你飞黄腾达的贵人,但董沫若曦,却又是你战胜邪灵,完成使命的帮手。真是造化弄人哟……”
看他说的真真的样子,我只好选择相信了他。不过对于眼前,董沫若曦离开这件事情,我似乎一时也没什么解决的好办法。随即无奈的将我所想的说了出来。罢了,我建议老头,既然他能托梦给我,干嘛又不自己直接找董沫若曦谈谈呢?
听我这么一说,脸马上就红成了猴子腚,面露难色,外加羞如处女的看着我,老头结结巴巴的说道,“这玩意儿……不好不太好吧……”
听言那气就不打一处来,听他那意思,我就好像是要他让董沫若曦做个春梦一般猥琐。也功夫陪他那瞎想,就想知道,这老头到底想和我表达个什么意思。随即,我马上便不耐烦的看着他问道,“哎,算了,你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
闻言表情淡定到没有表情的看着我,老头很淡然的说道,“把她追回来呗……”
只闻这短短六字,就差点没把我弄的从地上蹦了起来,继续臭着张脸看他,我立刻反驳他道,“什么?你以为现在还是封建社会,允许三妻四妾,七宫六院,最小那个姨太太都能称呼自己原配大姨妈的年代呐?还把她追回来呢,你说话之前能不能先过过脑子啊?这种毁三观的事情,我绝对不干!”
听我这么说,也倒不急,老头讪笑着补充说,“嗨,我这说把她追回来,又没让你跟她好。你这小孩怎么这么小年纪,脑子里想的东西就这么复杂呢?”言毕,也不给我继续和他拌嘴的机会,包括那个老头在内,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可奇怪的是,这次我却并没从梦中再醒过来,等我在睁开眼的时候,可欣已经将晚饭做好,坐在床边等我了。
见状也不好意思懒床,马上从自己的猪窝里爬了出来。搂着可欣的小蛮腰,我的脑袋里想的,却一直是把董沫若曦那小丫头弄回来的法子。
吃完饭,也没什么事情可做,随即我就推说出去采购点汽车用品,独自出了门。行驶在那宽阔的街道上,心里纠结着始终没把那个电话打出去,不知不觉的,我竟从城里驶了出去。
下车望着天边,忽然又想起了那段和董沫若曦独处的日子,我的心境因此忽然就乱了许多。说实话,董沫若曦这小丫头,我也并不是没喜欢过吧,但在一时冲动与朝夕相处所培养出的感情之间,我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
坐在路边无聊的吹着冷风,还是给董沫若曦发了一条短信。在短信发出去的同时,我的耳边竟忽然听到了阵很熟悉的铃音。心里不禁一阵,但还是认为这只不过是个巧合罢了。等我回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时,一个顶着大沿遮阳帽的女人和几个背着画板,学生模样的孩子便忽然出现在了马路对面。并且奇迹的是,在她掏出手机回复完我的短信之后,我的手机竟忽然就震了起来。一看发件人,给我回短信的还真是董沫若曦那小丫头。
不过只是在我收到信息的时候,那边戴着太阳帽的女子并未朝我这边看,而且因为那帽子的边沿太大,我也看不清她的面容。索性我就站起身,朝那边喊了董沫若曦的名字。
一瞬间,那边立在孩子堆里的女人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便微笑着,朝我这边招了招手。当她将头上顶着的帽子拿掉之后,一张让我分外熟悉的脸庞赫然印到了我的眼睛里。
马上,也顾不得细想什么就朝路对面跑了过去,当我们再次站到一起的时候,她的笑容竟还是如此调皮。只不过此时身边的孩子都给了她一个老师的称谓,当我过去之后,其中几个看上去比较大的孩子马上便指着我们嬉笑着说了点什么。
不过当时也顾不了那些小屁孩,而只是想知道董沫若曦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随即,我马上就向她问起了她近段时间的生活状况。
闻言依旧灿烂的笑着,董沫若曦告诉我,原来,因为在那边已经没了工作,所以当她离开之后,她也并未回到她从前生活的那座城市。同时恰巧又在上网的时候,发现了则儿童培训机构招聘美术老师的启事,鉴于她在读研究生之前的专业还就真是大学美术,随即也就勉强的接下了这份工作。这次我能在这偶遇上她,也是因为恰巧遇上她带着学生出来写生了。
随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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