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书看着这个无耻的霍西玦,怒不可遏的说道:“那你为什么还答应给我一个礼拜时间出新方案,你根本就是故意耍我。”
霍西玦假装委屈的蹙起了眉头,平静的说道:“是你请求要一个礼拜时间出新方案,我想,你既然这么诚心诚意的请求了,我就给你一个锻炼的绝佳机会。项目没有了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的。严经理怎么辜负了我的一番好意呢。”
严正书气的发抖,怒目圆睁地看着霍西玦,一字一顿地说道:“霍西玦,你根本就是以公挟带私报复我,别再假仁假义。”
霍西玦看着怒火中烧的严正书,低沉的说道:“严经理注意一下你的言辞,谈工作的时候还是看一下自己的位置,不要对着上司大呼小叫,恶意诽谤。”
严正书恶狠狠地盯着这个惺惺作态的霍西玦,冷冷说道:“没想到,堂堂霍氏总裁,会使这种见不得人的低劣手段,给勤勤恳恳工作的下属使绊子,我严正书真是大开眼界。”
霍西玦不在意的浅笑了一下,不紧不慢的说道:“严经理不必恼火,就当这是个总结经验教训的机会,项目和机会还多得是,下次,你的方案一定就用的上。现在你还是回公司,好好抚慰下辛苦的属下,再接再厉。”
严正书听出话里话外的嘲讽和威胁,心里不禁愤恨难忍,慢慢握紧了拳头。
苏半夏看着客厅里剑拔弩张的两个人,一脸迷茫,严正书这是怎么了,这么气愤。而霍西玦为什么一副好整以暇的轻松表情,难道他们说项目失利了,霍西玦也一点都不在乎吗?
严正书说霍西玦公报私仇是什么意思呢?看着言辞毫不让步,针锋相对的两人,苏半夏觉得还是要开口劝说一下比较好。
苏半夏上前,轻轻说道:“都是为了公司,你们两个不要这么刀剑相向的争论,有话不能好好说。”
碍于苏半夏的插话,严正书不得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松开了握紧的拳头,失望的说道:“有人可不是为了公司,就是心理变态,单纯的想打击报复。”
苏半夏出所指的是霍西玦打击报复严正书,茫然地转向霍西玦问道:“你为什么要打击报复学长。”
霍西玦眼神瞬间阴鹜起来,冷冷说道:“苏半夏,我才是你丈夫,你应该无条件站在我这边。别为了一个外人来质问你的丈夫。”
苏半夏没有理会霍西玦,她深知霍西玦的霸道,肯定又起了什么小心眼为难严正书,听话里话外的意思,霍西玦给了一个已经关闭的项目让浑然不知的严正书日以继夜的熬着新方案。这个真的是很恶劣,再怎么样,也不能这样耍着下属玩。
可是霍西玦冷冷的警告,苏半夏也认清了自己位置,不该和学长站在同一阵线上,这样霍西玦只会更失望,更愤怒,还不知道还会继续折腾严正书。
苏半夏乖乖的闭上嘴,严正书看到被霍西玦喝住就不敢讲话的苏半夏,不免更加愤怒,冷哼着说道:“霍总真是调理有方,自己的妻子都吓得一言都不敢发出。”
霍西玦危险的眯起眼睛,冷漠的说道:“这是我们的家事,用不着你操心。”
苏半夏看到霍西玦已经生气的架势,赶忙劝道:“学长,你别说了,先回去吧。”
霍西玦看着有些维护严正书的苏半夏,心中腾起一团火,慢慢煎熬着他的五脏,心烦意乱起来。
严正书看不惯霍西玦这种独断专行的蛮横作风,冷笑讥讽着:“我是该走了,不然霍大少动起手来可就遭了,毕竟,你连自己心爱的妻子都下得去手。”
此话一出,苏半夏心都提了一下,学长怎么会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会提这个旧事不是火上浇油吗?况且这个事早就过去了,苏半夏瞬时觉得头都要炸了。
霍西玦猛然想起严正书所说的那个早晨,苏半夏青紫的脖子,严正书当时振振有词的拼命维护,一幕幕剧烈燃烧霍西玦的内心。
霍西玦怒气直冲脑门,阴冷低沉地说道:“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严经理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苏半夏看着两边势如水火的两人,左右为难。一个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学长严正书,一个是自己朝夕相处的丈夫。
苏半夏无力阻止这个争论,只能微推着学长的手臂,轻声说道:“学长,不要再说了,你先回去吧。”说话间,努力的眨眨眼,示意严正书退让一步先行离开。
严正书看着面带难色的苏半夏,紧张的小脸上满是祈求,严正书压住了刚刚还在喷涌的怒火,自己不该再惹怒霍西玦,否则,受苦受难就是自己心爱的小师妹。
镇定过后的严正书艰难的开口道:“我失言了,请霍少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计较。我先走了。”
霍西玦看着这个表现得体的严正书,却是越看越不顺眼,这般的忍辱负重,还不是为了你心心念念的苏半夏。
霍西玦冷冷的看着严正书离开,苏半夏关上了门,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转头看见霍西玦已经又重新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若无其事地看了起来,仿佛刚才兵荒马乱的一场对仗没有发生过一样。
苏半夏闻着空气中还来及消散的硝烟,默默在心中挣扎了半天,还是觉得不要轻易开口问是怎么回事。也不敢问霍西玦是哪根筋又不对了,因为什么事跟严正书闹得水火不容的呢?
霍西玦最在意的就是自己和学长有什么纠缠,可是自己最近忙着照顾苏婷婷,跟严正书根本没有什么交集。除了,严正书来探望苏婷婷的那次才多说了一会话。难道,霍西玦看到了这个情景,才又疑心四起,故意要跟严正书过不去。
苏半夏摸不准霍西玦的想法,索性也不再多想,左右是公司上公事。苏半夏知道自己说不上话,只希望这件事的风波早点过去,学长能不再被波及为难,霍西玦也能早日恢复平静,和自己好好地过日子。
担惊受怕的日子之前实在是太多了,苏半夏不敢再想这种平静如水的能保持多久,心中总是惴惴不安。好在,霍西玦对自己虽说不上特别热络,但是俩人相敬如宾的相处着,苏半夏心中还是心满意足的。苏半夏感觉自己向在走钢丝的拙劣艺人,摇摇摆摆,在惴惴不安和心满意足之间左右摇晃。
霍西玦眼睛盯着电视的财经新闻却心不在焉,一个字都没有听见耳朵里,而是眼角余光一直瞄着苏半夏。
这个苏半夏好像在思付着什么难题一样,脸上的神情一会凝重,一会轻松,一会又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的样子。
霍西玦干咳了一声,苏半夏听到抬眼看向他,霍西玦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我要是说我这次是故意刁难严正书的话,你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