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感谢帮助

饭后，我四处张望，却没再见到宋关的身影。我向高雅表示感谢，并告别了她。由于她下午还有工作，所以并未接受我的邀请去看电影。我并不强求，只是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去。
在回家的路上，我给胡正则发了一条短信，感谢他今天的帮助，并邀请他近日来我家吃饭。我想借此机会询问他是否真的是富二代，以及他是如何完成那些别人做不到的事情的。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两点。看着凌乱的卧室和客厅，我心情大好，立刻开始打扫卫生。我希望在邀请高雅来家里做客之前，能养成勤打扫的习惯，避免被她认为我是个邋遢的男人。
虽然我租住的房子不大，但打扫起来却颇费时间，用了三个多小时才将房子打扫干净。此时，已经是晚上六点。
我躺在床上，用手机点了外卖，准备随便吃一口。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以为是外卖小哥，急忙跑去开门。然而，打开门一看，我愣住了。门外站着的并不是外卖小哥，而是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
“请问，你是董斐先生吗？”其中一名警察问道。
“对，是我。”我下意识地回答警察的提问，“几位警官，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们收到宋关律师报案，说你下午在街上行凶打伤他，跟我们去一趟辖区警局。”其中一名警察语气沉稳地告知我。
“什么？！我打伤宋关？”我震惊地反问，“我中午和朋友吃完饭就回到家，哪都没有去，怎么可能打人？”
“董先生，我们只负责带你去警局接受盘问，具体的事情，会有人和你说的。”警察不为所动，示意两名警员带我离开。
“等一下！”我急忙说道，“我能不能打个电话。”
得到允许后，我掏出证件，自我介绍：“我是刑侦二队的法医董斐，去警局接受调查之前，我需要联系一下我的队长。”
带队警察考虑了一下，最终同意让我给袁英杰打电话。
电话接通，我简洁明了地说明情况：“袁队，我现在要去辖区警局一趟，麻烦你过来一下。”
挂断电话后，我跟随警察来到了警局。警车在一座警局前停下，我被两名警察带进了拘留室。
一进门，我就感觉到了不友好的目光。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光头中年男人躺在地板上，用一种锐利的眼神盯着我，仿佛野兽打量着猎物。
我深吸一口气，礼貌地说道：“各位大哥，小弟初来乍到，还请各位大哥多包涵。”
光头男人嘴角微微翘起，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用那种让人不安的眼神看着我。
在那个无人问津的角落，我默默落座，心中默念着袁英杰的名字，期待他的解救。
“你以为自己有资格坐下吗？懂不懂这里的规矩！”一个光头男子身后，一名染着黄色头发的年轻人对我怒吼。
我站起身，面带微笑地询问：“大哥，能否告知这里有何规矩？”
黄毛环视四周，对其他犯人冷笑道：“这小子是新来的，咱们得给他上上课了。”
众犯人哄笑一声，纷纷向我逼近。
黄毛走到我面前，用食指戳着我的额头，满脸嚣张：“小子，进来不拜码头，你挺有种啊！”
被众犯人包围，我的脸上却毫无惧色。
“大哥，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事直说，何必来这套虚的。”我虽然客气，但并不软弱。
黄毛斜着头，语气傲慢：“你这么镇定，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我后退一步，双拳紧握：“我是无辜的，我没犯罪。”
黄毛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
我心中怒火中烧，被冤枉入狱已是不幸，如今还要受这群人渣的嘲笑。
“给我打！”黄毛突然停止笑声，对着手下怒吼。
黄毛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囚犯们一个个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挥舞着拳头，眼看就要扑上来。
关键时刻，拘留所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一位年轻的警官迈步而入。
“干什么？都给我住手！”他厉声喝道，径直走到我身边，把那些蠢蠢欲动的犯人赶开。
我侧头问他：“警官，是不是有人来找我了？”心里估摸着，按这个时间，袁英杰应该已经到了。
年轻警官微微一笑，“你还挺敏感的。”他点头确认道：“是有人要见你，跟我来。”
我跟在他身后，离开了那间令人压抑的拘留室，来到了标有“审讯室”字样的房前。
“进去。”他命令一声，顺势推了我一把。
我踏入审讯室内，却并未见到袁英杰，只见一名佩戴金丝眼镜、身着制服的年轻人正坐在对面。
“你就是董斐？”眼镜男用一种平静的口吻询问。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反问道：“我不是犯人，为何带我来这儿？”
“是不是犯人，不是由你或我说了算，得靠证据来定夺。”眼镜男面无表情地翻开了桌上的案卷，示意旁边的同僚开始工作。
旁边坐着的中年警官拿起笔，语气冰冷地盘问：“姓名，年龄，籍贯，性别。”
我有些不悦地回答：“我叫董斐，28岁，下江市大王村人。”顿了顿，我不满地补充道：“至于性别，难道看不出来吗？”
“砰！”的一声，中年警官愤怒地拍打着桌面，站起身来质问：“说！你为何要伤害宋关？”
我无辜地回答：“我并没有伤害宋关，我是被冤枉的。”
虽然我不确定警官是否会相信我的话，但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
警官目光如炬，逼视着我：“你与宋关是情敌，这没错吧？”
我无奈地解释：“即使我与宋关有私怨，我也没必要去攻击他。”
中年警官脸色一沉，语气冰冷：“你还敢狡辩！如果不是你，现场怎会有你的名片？”
年轻的警官见状，示意中年警官冷静，拿起桌上的照片，递到我眼前：“宋关是被一个蒙面人打伤，对方动作精准，只造成了皮外伤，没有内伤。这种专业的手法，只有医学知识丰富的人才能做到。而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了你的名片，对此，你有何解释？”
年轻警官摇晃着手中的照片，等待我的回答。
我反驳道：“宋关是个律师，得罪的人不计其数。你们凭什么说是我做的？懂医的人那么多，为何偏偏怀疑我？仅凭一张名片就定我的罪，是不是太草率了？”
中年警官冷笑着说：“你对宋关骚扰高雅律师的事情耿耿于怀，所以对他怀恨在心！”
我不甘示弱：“仅凭你们的臆测就断定我有罪，这样的案子我也能处理！我们村里的小孩都知道‘抓贼拿赃’的道理，你们这些大人难道还不如小孩子吗？”
中年警官怒气冲冲地站在我面前，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你敢说我们不如小孩！”
我坚定地回应：“你们的确不如几岁的小孩！”
审讯室的门霍地一声被推开，袁英杰的身影随之显现，她的眉宇间满是愤怒之色。
我一见到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正欲开口，却见她轻轻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
随即，她毫不留情地向那位中年警官宣告：“嫌疑人已经落网，现在关押在我们二队。你们明天派人来提人吧。”
“已经找到了？”两名警官对视一眼，满脸的难以置信。
中年警官似乎与袁英杰相识，半信半疑地问：“袁队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吧？”
袁英杰锐利的目光一扫，语气坚定：“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
话音刚落，她又转向我：“董斐，我们走。”我连忙点头，紧随其后，快步离开了审讯室。
走在走廊上，我忍不住向袁英杰竖起了大拇指，心中暗自赞叹。她真是名不虚传的女队长，刚才那番出场，简直酷毙了。
不对，用“君临天下”来形容她似乎不太合适……应该是“飒爽英姿”。
“在那儿傻笑什么？”袁英杰转头看着我，忍不住说道：“董斐啊董斐，你这次可真给我添堵，恋爱谈到警局来了，说出去我都替你脸红。”
被她这么一训，我急忙辩解：“袁队，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连对方是谁都没看清，就被冤枉打人了。”
“我知道你是无辜的。”袁英杰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但你得小心点，特别是那个宋关。我能帮你这一次，未必能再帮第二次。”
“袁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解地追问。
我满头雾水地追问袁英杰，感觉她话中有话。
“回二队再说。”袁英杰不再理我，径直朝大门外走去。
紧随其后，我跟着袁英杰坐上警车，来到二队办公区。胡正则、安静、傅菲等几人向我迎来，七嘴八舌问我情况。
“咳咳咳……”袁英杰面若冰霜地说道：“这里不是农贸市场，要聊天，等下班的时候再聊。”
“袁队，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胡正则提醒道。
闻言，袁英杰抬起手表看了一眼，说道：“即便是下班时间，警队也不是让你们聊天的地方，赶快散了，该回家的回家，该值班值班。董斐，你跟我去办公室。”
“谢谢大家的关心，我没事，你们先走吧。”面对众人关切的目光，我心里颇为感动，向大家一一道谢。
进到办公室，袁英杰把门关上，指着侧面的沙发说道：“你先坐下，今天的谈话仅限于你我知道，不要给外人听。”
望着一脸严肃的袁英杰，我老实地坐在沙发上。
“你看看这个。”袁英杰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这张照片和之前两名警员给我的照片一样，背景是一处胡同，正是宋关挨打的现场。不过和之前略有区别的是，这张照片上还多出了两个人。一个是宋关，另一个是个油头粉面，尖嘴猴腮的年轻人。两人凑得极近，好像在说什么。
我将照片放在旁边，试探着说道：“袁队，难不成这个人才是凶手？”
“你猜得没错，正是他，牛二。”
袁英杰目光凝重地注视着手中的照片，轻声道：“这个家伙，是个名副其实的小混混。我们警方已经多次对他进行打击，他却总是死性不改，靠敲诈勒索为生，成了社会的毒瘤。”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是个活脱脱的牛二啊。”
“水浒传里那个泼皮也叫这名字，真是巧合。”
“严肃点！”
袁英杰轻拍桌面，神情严肃，“根据我的推断和对他的了解，你这次是落入了宋关的陷阱。他指使牛二袭击自己，然后嫁祸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