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启点点头，这些事情，他还是没有朱明迟懂得多，不过自己暂时不去调查汤斌，上面也没有命令能让自己去做这件事，冲到别人公司放窃听器，自己算是犯法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过不止是桑启关注的案子，整个五昌市这段时间也不太平，因为这个案件的关系，虽然抓捕和打击力度加大，但架不住会有人闹事，隔三差五就会有人被带到警局，基本一看都是熟面孔，还有几个都是三进宫的人，桑启也在帮忙处理这些事，虽然不归他管，但闲着等待命令的他还是自己揽下了一些事，就是记录这些人的证词，其实也就是说一些话，然后关几天就放了，似乎是看出了桑启的不理解，旁边有多年经验的经常闲聊道。

“你肯定很吃惊吧，这些人为什么会隔三差五就会见一次，而且每一次释放的速度都很快，并且这些人的证词根本就是废话，可你还是要把他们抓进来呢。”

“这还有讲究吗，难道不是因为犯错了就该被抓进来，还是因为他们被什么人交了保释金才走的？”

“怎么说呢，你说的不全对，只是我要纠正你，他们并不是案件的主要对象，案件的主要对象，我们都问不着了，所以才来问这些人，但这些人啊，早年间被抓了很多次，对于警察的盘问都能躲过去，更何况也问不出什么，不如让他们多待一天免得外面那么乱。”

桑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就是奇怪为什么会见不着案件主要人物的时候，忽然有警情出现，大家都整装待发，旁边的警察打赌似的说道。

“你信不信，他们又是去处理之前的那些斗殴的案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晚上打架斗殴的人那么多，难道是火气都那么大了吗？”

“又是？难道处理了很多次？”

“是啊，你要是不信就去看看，抓到的还是那几个人，死的嘛，也是他们其中的人。”

听见死人，桑启就觉得事情不对劲了，这个节骨眼上，居然会有这种事发生，还导致人死亡，他决定亲自跟着去看看，为首的队长也知道桑启，所以安排了一个位置跟着他们前去，重要的是可以让桑启发挥他的长处，试试找到凶手是谁。

到了地方之后，桑启发现是一个闹市区的烧烤摊，烧烤摊旁边的座位该倒的倒，该坏的坏，地上有一滩血迹和两具尸体。

没错，桑启一眼就能看出来，尸体死亡的时间在三个小时之内，脸部已经出现了一些浮肿。

血迹已经干涸了，体表没有血色，瞳孔放大，走近看之后才发现，用的凶器是另一个死者手中拿着的半个啤酒瓶，尖锐的部分沾染着许多的褐色粘液，其实这是血浆凝固之后的样子，从脖子的位置看，就是一下把动脉划开，导致的失血而死，不过行凶的人也死了，这就让人匪夷所思了，他身上并没有伤口，沾满的血液都是伤害对方的时候，对手脖子喷涌出的鲜血。

“怎么样，你有什么发现？”

“这个还不好说，一个人是死于玻璃割伤，另一个人我有点不能确定，能和我说说，当时是什么情况吗？”

队长走了过来，交代队员处理好周围秩序之后，便来询问桑启，毕竟这种事一般都是交给后来的法医鉴定的，桑启先来了也就不用法医了。

而当时的情况根据目击者说的是，一开始他们两人的身边还有四个人，似乎是朋友一起在喝酒吃饭，之后不知道是因为说了什么发生了口角，不过有人却说那几个人的精神都不是很正常，然后其中一个就打碎酒瓶戳了上去，没有给人一点防备时间，那人躺在地上之后，行凶的人也躺在地上了，其余的几个早就跑得不知道哪里去了。

“那逃走的几个人抓到了吗，要是抓到的话能带给我看看吗。”

“那几个人逃跑的时候有一个掉队了，在地上抽搐，我们及时的把他送到了医院，你要是看的话，我们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有话想问。”

“那就一起吧。”

桑启倒也没拒绝，队长留下了几名队员等待法医和余下的人到来处理尸体，比起尸体，知道这背后的关键才是最重要的。

“最近这种事很多吗？”

“是啊，你可能也看见了，那些送进来的人，都是之前斗殴死亡有关的人，据说他们经常群居在一起，也都是在夜市喝了点酒就变成这样了，调查烧烤摊老板和酒的成分，都没出什么问题，一切正常，所以我猜想是这些人出了什么问题。”

桑启没做声，烧烤摊，群聚的人，斗殴，联想到他们身上的纹身，刚才那两个人，都是有纹身的，抱着试试的心态桑启问道。

“我想问一下，这些抓走的人，是否身上都有纹身？”

“你这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是有纹身的，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我胡乱猜的，没事。”

其实桑启已经抓到了一些重点，等到医院的时候就能证明自己的猜想了，身旁的队长也不好说什么，或许厉害的人就是不喜欢说明白的话吧。

“刚才警方送来的那个人在哪里。”

“三楼，四号房，你们左手边，一眼就能看见了。”

医院晚上依旧人很多，越过人群，两人终于是来到了那个男人的病床前，主治医师正在对病床上的人记录着什么，见到是警方的人便推了推黑边眼镜框带着护士离开，临走到门口前说道。

“他现在还没恢复，你暂时别吵醒他，不然醒来就是傻子了，可以观察，但别声音太大，要想问什么的话，还是等他明天醒来再说吧。”

“医生，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据我所知，这可不是剧烈运动后能产生的反应。”

“谁说他是剧烈运动后的反应，他有心脏病，加上被追的时候心理压力增加，导致横膜隔肌肉拉伸，不过具体的还是要等待他醒来之后检查一下全身才知道，光看的话，我也只知道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