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志源并未因我的挑衅而发怒,反而保持着冷笑,解释道:“我这是在考虑你们的安全。你们俩去山里无异于自寻死路,根本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
“把东西交给我,我帮你们完成任务,不是挺好的吗?”
我坚定地回绝他的提议:“我不可能信任你们。既然如此,不如这样,你带我们一起去,各自为政,你做你的,我们负责救人。”
董志源显得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同意了我的提议:“行,但你们必须遵守我的规矩,否则一切免谈。”
我立即表示同意,希望通过这次的合作能有所斩获。
第二天清晨,董志源亲自带领我们前往酒店取回了我们事先寄存的包裹。一路上,董志源和他的队员们时不时地投来审视的眼光,仿佛在评估我们的价值。
“姚子,你真的确定要和这帮人合作吗?”黎胖墩一路上不断地重复着这个问题。
他对董志源他们的不满溢于言表,如果我现在表示任何犹豫,我相信他会不顾一切地与我一同逃离。
我轻轻拍打着黎胖墩的肩膀,安慰道:“有时候,与狼共舞也是无奈之举。我们的目标是救人,有他们的协助,或许能更顺利一些。”
李琳在前方驾驶座上冷冷地插话:“如果你们不满意,现在下车也不迟。反正重要的东西已经在我们手里,想抢回去?试试看吧。”
黎胖墩气愤地反驳:“你敢抢,试试看!”
我再次安抚黎胖墩:“别跟他们计较,我们有我们的计划。”
我对李琳的挑衅不屑一顾,转而以一种轻蔑的态度对他说:“别以为自己多聪明,把所有人都当傻子。”
继续以挑衅的语气警告他:“我的背包里藏着一些特殊的东西,你若敢对我们不利,我只需轻轻一动手指,那金瓶子不仅是你们得不到的,可能连你们全车的人都要陪葬。”
我的话语明显让前排的李琳和另一位队员脸色为之一变,李琳愤怒地瞪了过来。而董志源则试图缓和气氛,他通过后视镜看着我们,笑着说道:“我们毕竟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没必要内讧。”
“但我要警告你,这金瓶子关乎我们所有人的成败,如果有任何损失,不仅是我们一组的损失,你们三组的成员恐怕也难以安全离开。”
车子最终停在了我们昨晚下榻的小屋前。我们在那里简短停留,然后不做停留地继续出发。
“我们现在就出发?”我好奇地问道。
李琳依旧带着怒气回应我:“如果你害怕,现在下车还来得及。”
董志源耐心地解释:“这地方并非只有我们知道,还有其他探险队伍,包括一些地方的土夫子和国际组织也在竞争,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前面。”
“而且,考虑到你们三组的现状,我不认为你愿意最后只带着他们的尸体回去。”
我沉默了,我的目光透过车窗,注视着外面的景象。与黎胖墩那无忧无虑的性格不同,我内心充满了警觉,默默地记录着我们行进的每一个细节,确保万一出现问题时,我们能够安全撤退。
然而,我很快发现炎山的复杂远超我的想象,每一处景色几乎都一模一样,让人分不清方向,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迷宫。
炎山的地形、洱海的存在,都显得如此神奇,仿佛自然界的一场壮观演出。
“我们即将进入原始森林,这里的道路车子开不进去。我们在这里稍作休息。”董志源宣布停车,我从颠簸中回过神来,发现黎胖墩依旧在沉睡中,他那份能在任何环境下放松的能力让我既羡慕又无奈。
当我下车时,董山的目光不止一次在人群中搜索着我,似乎在我身上找到了某种特殊的兴趣。他的目光锐利而深邃,让我感到一种难以名疏的透视感。
“有看头的东西在这里!”突如其来的呼声打破了这一刻的静默。
那是一名男子的声音,紧张而充满期待。
董山原本准备向我走来,但他的脚步突然转向,快步走向那发出惊呼的男子。
“发生什么事了,闫易?”董山问道,语气中带有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
“董哥,快看那边的溪流!”闫易伸手指向远处,脸上写满了震惊。
我和黎胖墩也被好奇心驱动,一同走过去,跟着他的指向望去。
“真是的,吓成这样,不过是几条死鱼罢了,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黎胖墩不耐烦地嘟囔着。
“不,这里面有蹊跷。”我插话道:“溪流里偶尔有死鱼很正常,但如果你仔细观察,会发现溪边的石头都染成了红色,这种情况只有长期被染色的水流冲刷才会形成。”
“一般人可能会认为这是因为水中含铁量过高,但我认为,不仅是溪水,连底下的石头也应该是红色的。”我边说边蹲下身,从溪流中拾起一块石头,果不其然,石头表面覆盖着一层淡淡的红色,虽不如岸边石头的颜色那么鲜明。
“那你认为这背后是什么原因?”董山充满兴趣地问我。
我回以一瞥,淡淡说道:“可能性有三个。一是上游有人下毒,但毒素理应随着水流消散,不可能长期存在。二是可能上游有人开采富含铁的矿石,使得溪水充满了铁元素。或者……”
我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最后一种可能,是上游某处的风水被破坏,使得这条溪流变成了‘死水’。长期饮用这样的水,不仅对人体有害,甚至可能带来连绵不绝的噩梦。”
我的话语让周围的人都震惊地沉默了,只有李琳回过神来,讥讽地笑道:“真是荒谬,你们这群人总爱编造些神神叨叨的故事。说这水能毒死人我还信,说能引起噩梦,未免太过离奇。”
我冷笑回应:“有时候,噩梦同样致命。”
正当李琳准备反驳时,董志源却伸手阻止了他,转而深意地看向我,轻笑道:“不愧是《三坟》的后人,难怪我们三组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你纳入。你这种看山识水的本事,放在三组简直是珠玉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