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金殿余波暗流涌，太后揭秘药王踪

苏云绮坐在绮兰苑的书房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面前堆叠的卷宗上，将上面的字迹照得清晰分明，但她却总觉得心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影。
政变平息了，太子景煊被圈禁，柳家被夷平，顾明远被革职……
那些前世带给她无尽痛苦的仇人，如今大多都已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可苏云绮心里很清楚，这并非真正的结束，甚至只是一个更深层次的开始。南疆黑巫的阴影，药王谷的秘密，还有她失踪的秦义伯父，这些谜团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她和景程都牢牢地笼罩其中。
桌上摊着长史大人今早送来的卷宗。除了她熟悉的柳府密室记载副本，还有从太子府搜查出的一些新证据，以及关于被抓捕南疆黑巫的审讯记录。
她将那枚刻着诡异图腾的黑色骨哨放在一旁，又展开那张模糊的地图，试图从这些零散的信息中拼凑出更完整的真相。
“小姐，您的燕窝羹好了。”画屏端着一碗香气扑鼻的燕窝羹走了进来，轻手轻脚地放在她的书桌旁。
苏云绮抬头看了画屏一眼，发现她眼底依然带着淡淡的青影，昨夜的惊吓和担忧显然让她没怎么睡好。
不过，她的脸上却又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振奋和骄傲。
“你脸色不太好，去歇着吧。”苏云绮说道。
“奴婢不累！奴婢精神好着呢！”画屏立刻挺直腰板，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
她看着自家小姐，眼神中充满了崇拜，“小姐，您现在可真是太厉害了！奴婢听府里的嬷嬷说，昨夜宫里……多亏了小姐您，还有晋王殿下，才……才平定了叛乱！陛下还赏赐了咱们府上呢！好多金子和宝石啊！”
她说着，忍不住咧开嘴笑，露出一排小白牙。
对她而言，小姐得宠，晋王殿下厉害，意味着她们这些奴婢的地位也水涨船高，这当然是天大的好事。
苏云绮看着她这幅带着几分傻气的喜悦模样，心中那点阴影似乎也消散了一些。
画屏的简单和忠诚，是她在冰冷残酷的复仇之路上难得的慰藉。
“那些都是陛下的恩典。”苏云绮说道，“不过，最近府里来往的人会更多，你伺候时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言多必失，知道吗？”
“奴婢知道！奴婢一定管好自己的嘴，绝对不会给小姐添麻烦！”画屏立刻用力点头，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但眼中的兴奋依然闪烁着。
苏云绮笑了笑，端起燕窝羹喝了一口。
暖暖的，甜甜的，滋润着她有些干涸的喉咙。
喝完燕窝羹，她又继续研究卷宗。那些南疆黑巫果然嘴硬，严刑拷打也问不出什么，但他们随身携带的东西却暴露了一些信息。“血池”、“献祭”、“月圆之夜”……这些关键词像一把冰冷的锥子，刺痛了苏云绮的心。
她知道，南疆黑巫的邪恶仪式，远比她想象的更加骇人听闻。而秦义伯父，很可能就是他们仪式的关键“祭品”！
她将重点信息整理出来，又将那枚骨哨和地图收好。她知道，这些东西需要与景程一起研究，或许才能找到突破口。
忙完这些，她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景程处理完宫中的善后事宜，也该有时间了。她决定按照昨夜的商议，与景程一起入宫，向太后娘娘请安的同时，旁敲侧击地打听关于药王谷的事情。
她让画屏准备了入宫的仪仗。如今的她，身份已经不同，虽然尚未正式册封晋王妃，但陛下赐婚，又在平叛中立下大功，入宫觐见自然要符合应有的体面。
镇国公府的马车驶出府门，与往日恭贺的宾客擦肩而过。那些官员眷属看到她的马车，眼神中既有敬畏，也有好奇，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曾经的京城第一才女，那个落魄潦倒的镇国公府大小姐，竟然一跃成为了未来的晋王妃，还得到了皇上的青睐，这让多少人跌破了眼镜。
苏云绮对此毫不在意，她前世已经尝尽了人情冷暖，这些浮世的目光，再也无法在她心头激起任何波澜。
马车很快抵达皇宫。
宫门口的守卫明显比往日森严了许多，气氛肃穆。
来往的宫女太监们，见到镇国公府的马车，都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恭敬。
苏云绮在宫门口下了马车，早有景程派来的内侍等候着。
“苏大小姐，殿下已经在慈宁宫等您了。”内侍恭敬地引路。
苏云绮点头，随着内侍向慈宁宫走去。
沿途的宫道上，时不时能看到禁军巡逻的身影，还有一些宫人正在清理地面上的血迹，空气中依然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
昨夜的政变，给这座巍峨庄严的宫殿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来到慈宁宫门口，苏云绮看到景程正站在那里，玄色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
他似乎刚处理完公务，眉宇间带着一丝尚未散去的疲惫，但眼神却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柔和了下来。
“来了。”景程走上前，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他的手宽厚温暖，带着一丝淡淡的龙涎香气，与刚才闻到的血腥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苏云绮心中感到无比安心。
“嗯。”苏云绮任由他牵着，一同走进了慈宁宫。
大殿内已经被清扫干净，看不出昨夜血战的痕迹，但空气中依然残留着一种紧绷的氛围。太后娘娘坐在凤榻上，脸色依然有些苍白，但精神尚好。景帝也在一旁陪着。
“云绮！程儿！你们来了！”太后娘娘见到他们，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只是笑容中带着一丝尚未散去的惊惧。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给父皇请安。”景程带着苏云绮上前行礼。
“臣女给太后娘娘请安，给陛下请安。”苏云绮也恭敬行礼。
“快起来！快起来！”太后娘娘拉着苏云绮的手，眼中带着慈爱和后怕，“哀家真是吓坏了，幸好有你们在！”
景帝也看着他们，眼中带着赞许和器重：“朕的江山能保住，多亏了你二人！特别是云绮，若非你及时提醒，朕恐怕……”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苏云绮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若非她提醒那枚玉佩，景程很可能无法顺利制服太子景煊，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言重了，这都是景程的功劳。”苏云绮谦逊地说道。
“你们都有功！”景帝摆了摆手，看向景程，语气变得严肃，“程儿，朕已经下旨，将景煊圈禁。朝中余党，交由你和御史台、大理寺协同彻查。至于南疆黑巫和药王谷一事，朕已将彻查全权交由你和云绮。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有任何疏忽！”
“儿臣遵旨！”景程应道，神色坚定。
“臣女遵旨！”苏云绮也行礼。
“那些从柳府密室和太子府搜查出的东西，你们可都看过了？”景帝问道。
“回禀父皇，儿臣和云绮都看过了。”景程说道，“那些记载，特别是关于南疆黑巫召唤仪式、‘至纯之血’和‘千年灵药’的部分，儿臣和云绮正在一同研究。”
他看了苏云绮一眼，又说道：“云绮在审问被抓捕的南疆黑巫时，发现他们身上搜到的一些地图和信物，特别是枚刻着诡异图腾的骨哨，可能与南疆黑巫的核心秘术有关。”
他巧妙地将话题引到了南疆黑巫和秘术上，同时将苏云绮在其中扮演的关键角色凸显出来。
景帝和太后娘娘都看向了苏云绮。
“骨哨？图腾？”景帝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苏云绮上前，将那枚黑色骨哨拿了出来，呈给景帝和太后娘娘：“回禀陛下，太后娘娘，便是这枚骨哨。臣女在研究时，总觉得上面的图腾有些眼熟，似乎与臣女曾经在……在山谷中遇到的秦伯父所使用过的一种符咒，有几分相似。”
她没有说是药王谷，依然只说是“山谷”。
太后娘娘接过骨哨，仔细看了起来。当她看到骨哨上那阴冷诡异的图腾时，脸色猛地一变！
“这……这图腾！哀家记得！”太后娘娘声音有些颤抖，“这是……这是南疆黑巫的邪恶图腾！当年他们入侵大夏时，曾在大肆屠戮的地方留下这种标记！”
她又仔细看了看，神色变得更加凝重：“云绮，你方才说，它与秦义使用的符咒相似？难怪……难怪哀家看那符咒眼熟！它们确实有几分相似，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太后娘娘可知这图腾或秦伯父符咒的来历？”苏云绮急忙问道。
太后娘娘将骨哨放在一旁，陷入了回忆。
“秦义的符咒……确实与药王谷的传承有关。”太后娘娘说道，“当年，药王谷并非完全隐世，他们曾与大夏皇室有过一段合作。药王谷的人医术高明，特别是秦家一脉，他们身上流淌着一种特殊的血脉，能够感知和压制南疆黑巫的力量。”
她看了看景帝和苏云绮，压低声音说道：“秦家的血脉，据说是一种极为纯净的力量，对南疆黑巫的邪恶秘术有天然的克制作用。而药王谷掌握的并非仅仅是医术，更是关于生命本源的力量。秦家一脉的符咒，便是将这种血脉力量，通过特定的符号和手法凝聚出来，形成一种可以治疗、也可以压制邪术的强大力量。”
治疗！压制邪术！苏云绮心中狂震！秦义伯父教会她的医术，以及那些她以为是药王谷独特的医术，竟然是基于这种特殊的血脉力量！难怪她的医术进步如此之快，难怪她能感知毒素，难怪她能用特殊的药材克制蚀骨香！
【我的血脉……】
苏云绮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难道她的血脉也与药王谷有关？
她父亲苏振威是武将，母亲在她很小时便病逝了，她对母亲的家族了解不多……但如果她的母亲或者外祖母，与药王谷有关，那么她身上流淌着秦家血脉的可能性就非常大！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太后娘娘，那南疆黑巫为何会与药王谷的秦家血脉有着如此对立的关系？他们为何又如此执着于秦家血脉？”景程问道，他敏锐地抓住了问题的核心。
“这便是陈年旧事了……”太后娘娘再次叹了口气，“据说，南疆黑巫的秘术，最初源于一种古老的献祭之法，他们通过牺牲生命来获取强大的力量。而药王谷，特别是秦家一脉，他们的传承却是关于生命的治愈和守护。两者理念完全对立，水火不容。”
“更重要的是……”太后娘娘语气变得更加凝重，“南疆黑巫的某种禁忌秘术，需要拥有至纯血脉的生命作为……作为祭品，才能达到改变生死的目的！而秦家一脉的血脉，正是他们眼中最完美的至纯之血！”
改变生死！祭品！苏云绮和景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改变生死？”景帝也皱紧了眉头，“这是什么邪术？！”
“哀家也不清楚。”太后娘娘说道，“这些都是当年药王谷的谷主偶然提及的。她与先帝提起这些，是因为当年南疆黑巫曾试图潜入京城，目标似乎便是皇室中拥有特殊血脉之人。”
皇室中拥有特殊血脉之人？景程和苏云绮心中一动，太后娘娘这句话，似乎暗示着皇室中也有拥有类似秦家血脉的人？
“太后娘娘，那药王谷究竟在何处？秦伯父失踪后，可有留下什么线索？”苏云绮急切地问道。
“药王谷……它并非在固定的一处。”太后娘娘说道，“据说它隐藏在深山之中，入口极为隐秘，而且并非一成不变。秦义当年失踪，药王谷也曾派人来京城寻找，只是没有找到。后来……药王谷便彻底隐世了。”
她看向苏云绮：“云绮啊，你当年坠崖后，被水流冲到了一个隐秘的山谷，遇到了秦义……这或许是天意。你能找到他，证明药王谷的入口，确实如传说中一样，与水流有关，而且只有拥有特殊血脉的人，或者像你这样机缘巧合的人，才能进入。”
拥有特殊血脉的人才能进入！
苏云绮的心再次猛地跳动起来。如果她真的拥有秦家血脉，那她岂不是能够更容易地找到药王谷的入口？！
“太后娘娘可知，药王谷具体的隐藏范围？”景程问道。
“只知道在极南之地，与南疆接壤的群山之中。”太后娘娘说道，“具体位置，药王谷的谷主从未对外透露过。不过，当年秦义来京城时，曾交给哀家一件东西，说是万不得已时，或许能指引方向。”
“是什么东西？！”景程和苏云绮异口同声地问道。
太后娘娘犹豫了一下，起身走到凤榻旁的一个隐秘的暗格，从里面取出一个古朴的木匣。木匣上刻着古老的纹路，透着一股岁月的沧桑。
她打开木匣，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玉简，以及一幅卷起来的泛黄的帛布。
“这枚玉简，是当年秦义交给哀家的。”太后娘娘拿起玉简，“他说里面记载了一些关于药王谷的隐秘。这幅帛布……是药王谷谷主交给先帝的，说是绘制了药王谷附近的地形和一些特殊的标记。”
太后娘娘将玉简和帛布递给景程和苏云绮。
苏云绮接过玉简和帛布，心中激动万分。这是她迄今为止，获得的关于药王谷最直接的线索！
她仔细看了看玉简，发现玉简上刻着一些细小的文字和符号，正是她在柳府密室记载中看到过的那些晦涩文字！
而且，她发现这些文字与她遇到的秦义伯父教过她的一些药材古籍上的文字，竟然有几分相似！
【这些文字，或许是药王谷独有的文字系统！】
她又展开那幅帛布。帛布上绘制着粗略的山川河流地形，并标注了一些特殊的符号和路线。
这些符号，与她在柳府密室地图和那枚骨哨上看到的图腾，竟然也有部分相似，但感觉截然不同，似乎是图腾的另一种形式。
“这帛布上的地形图，或许就是盘龙山后山的地形。”
景程说道，他指着帛布上的一个被特殊符号标记的区域，“这个符号……看起来像是一个水滴，又像一个漩涡……或许就是药王谷入口的标记！”
“还有这些标记……”苏云绮指着帛布上一些线条和符号，“它们与骨哨上的图腾虽然相似，但感觉更加柔和，没有那种邪恶气息。太后娘娘说，秦家血脉的符咒是克制黑巫秘术的，那这些标记会不会就是药王谷用来压制南疆黑巫秘术的阵法或者力量的走向？”
“很有可能！”景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帛布上的标记，与那枚骨哨上的图腾，可能是一组相互克制的力量！”
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析着，景帝和太后娘娘在一旁看着，都觉得不可思议。
苏云绮的敏锐洞察力，以及她对那些晦涩符号的直觉判断，让景帝更加确定，将彻查南疆黑巫和药王谷的事情交给她和景程是正确的选择。
“这枚玉简上的文字，你们可认识？”景帝问道。
苏云绮看了看玉简上的文字，又想起秦义伯父教她辨认过的那些古籍。
“回禀陛下，臣女曾经接触过一些类似的文字。”苏云绮说道，“臣女需要一些时间来仔细辨认和理解。”
“好！好！”景帝连连点头，“这枚玉简和帛布，便交给你们二人了。务必小心谨慎，找到药王谷，找到秦义！”
“儿臣遵旨！”景程和苏云绮再次行礼。
得到了最关键的线索，苏云绮和景程便没有在宫中久留。
他们安抚了景帝和太后娘娘，又向贤妃娘娘请安，贤妃娘娘看到苏云绮平安无事，也放下心来，只是眼神中依然带着一丝担忧，叮嘱她万事小心。
从宫中出来，景程没有立刻将苏云绮送回镇国公府，而是带她去了晋王府。
“父皇将玉简和帛布都交给了我们，这证明他对我们完全信任。”
在晋王府的书房里，景程说道，他将玉简和帛布放在桌上，“我们可以在这里一同研究。”
晋王府书房宽敞明亮，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龙涎香气息，让苏云绮感到非常放松。
她坐在书桌前，与景程一同仔细研究玉简上的文字。
景程虽然不认识这些古老的文字，但他却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和逻辑推理能力，他能根据文字的排列和旁边标注的符号，提出一些有用的猜想。
苏云绮则凭借着自己前世的记忆，以及秦义伯父教导她的那些零星知识，一点一点地辨认着玉简上的文字。
“这段文字……似乎是关于一种特殊的药材，它生长在极阴之地，需要月华滋养……”苏云绮指着玉简上的一行文字说道，她认出了其中几个关键的字。
“极阴之地？月华滋养？”景程立刻联想到了南疆黑巫记载中的“月圆之夜”和“血池”，“南疆黑巫的仪式，似乎与这些有关系。”
“还有这段……”苏云绮又指着另一段文字，“它描述了某种力量的运行方式，似乎是一种……一种可以治疗，也可以压制邪恶的力量。”
景程眼睛一亮：“这与太后娘娘说的秦家血脉力量吻合！玉简上记载的，很可能是药王谷的传承秘术！”
他们就这样，你辨认一句，我推测一番，一点一点地揭开玉简上的秘密。
玉简上不仅记载了药王谷的传承秘术，还提及了一些关于南疆黑巫的古老历史，以及药王谷与南疆黑巫之间的恩怨。
而那幅帛布上的地形图，结合玉简上的文字和他们已知的信息，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那些符号，不仅仅是地理标记，更像是一种隐藏在地形中的阵法或能量流动的指示。
“这……这地形图上的路线，似乎通往一个被浓雾环绕的区域。”苏云绮指着帛布上的一个地方说道，“我当年进入山谷时，确实穿过了浓雾。”
“看来，药王谷的入口，确实被某种迷阵守护着。”景程说道，“而且，这迷阵可能与特定的时间和方式有关。你当年是落水后被水流冲进去的，或许水流是进入迷阵的关键。”
“如果能够找到帛布上标注的这些地点，我们或许就能找到进入药王谷的方法。”苏云绮说道。
“是的。”
景程点头，“不过，这需要我们亲自去盘龙山后山一趟。而且，去南疆的路途遥远，沿途可能还有南疆黑巫的眼线和势力。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南疆黑巫的势力……”
苏云绮想起了在京城抓捕的那些黑巫以及暗影楼的据点，“景程，太子府和柳府的搜查，以及对暗影楼据点的清剿，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有一些收获。”景程说道，“我们在暗影楼的一个据点，发现了一些关于南疆黑巫在大夏活动的详细记录，包括他们联络的下线，以及一些重要的据点位置。根据这些线索，我们已经抓捕了不少南疆黑巫的爪牙，但他们核心人物非常隐蔽，很难找到。”
“他们似乎在策划一个更大的阴谋。”苏云绮将自己从记载中看到的关于“血池”、“献祭”、“月圆之夜”等关键词告诉了景程。
景程听了，脸色更加凝重：“看来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药王谷，找到秦义伯父！阻止他们的邪恶仪式！”
“是的。”苏云绮点头，“下个月十五便是婚期。我们成亲后，便出发去南疆吧。”
景程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心疼：“南疆路途遥远，危险重重，你跟着我……”
“我不怕。”苏云绮打断他的话，“而且，我总觉得，找到药王谷，或许能解开我身上的某些秘密。特别是我的医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稍稍透露一些，“我的医术，很多都是在那个山谷里，从秦伯父那里学来的。我能感觉到，我的医术与普通的医术不同，它似乎与某种力量有关。或许，这就是药王谷的传承。”
景程看着她坦诚的眼神，心中再次被触动。她愿意向他透露这些，已经是极大的信任了。
“好，我们一起去。”景程说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本王都会与你一起面对。我的王妃。”
他伸手，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
窗外，夜色渐渐深沉。晋王府的书房里，灯火摇曳，映照着两个紧密相依的身影。他们共同面对着黑暗中的阴谋，共同探寻着古老的秘密，也共同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婚礼和充满未知的未来。
政变平息，京城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但暗流依然在涌动。南疆黑巫的阴影尚未散去，药王谷的秘密依然深藏。但苏云绮知道，她已经不再孤单。她找到了可以与她并肩作战的盟友，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伴侣。
下个月十五，她将嫁给景程，成为他的王妃。然后，他们将一起踏上前往南疆的征途，去寻找秦义伯父，去揭开药王谷的神秘面纱，去彻底摧毁南疆黑巫的邪恶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