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宫闱初定风波起，月下私语情意浓

苏云绮从甜蜜又带着一丝忐忑的余韵中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棂，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将房内照得温暖明亮。
她坐起身，指尖轻柔地抚摸了一下额头，仿佛还能感受到昨夜那份冰凉的触感和随之而来的温柔暖意。
【景程……】
这个名字在心底默念，带着一种新生的，令人安心的力量。
赐婚圣旨，以及他昨夜的那番话，那个吻，都像是在前世冰冷的灰烬上撒下了火种，在她心中燃起了新的希望和……情意。
她知道，自己与景程的结合，不仅仅是政治上的强强联手，更是她在复仇之路上的巨大助力。
但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一些更微妙，更难以言喻的东西在滋长。
那种被理解、被信任、被珍视的感觉，是前世的她从未体会过的。
“小姐，您醒啦？”画屏推门进来，看到苏云绮已经起身，连忙上前伺候。
她脸上的笑容比昨日更加灿烂，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今儿个精神这么好？”苏云绮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
“奴婢……奴婢是替小姐高兴！”
画屏脸颊微红，一边为她准备洗漱用品，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小姐您被赐婚晋王殿下，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啊！奴婢以后就是王妃娘娘的贴身侍女了！”
她憧憬着未来的好日子，语气里满满都是对苏云绮的忠诚和对未来地位提升的向往。
苏云绮听着她带着几分朴实功利的话，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意。画屏是个直肠子，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这份单纯的喜悦反而显得格外真诚。
“傻丫头。”苏云绮笑了笑，接过她递来的毛巾，“晋王府可不是镇国公府，规矩多着呢。你以后可得更加小心，不能像现在这样毛毛躁躁的了。”
“奴婢会的！奴婢一定谨记小姐的教诲！”画屏立刻挺直了腰板，一脸严肃地保证道，但眼中的兴奋却怎么也藏不住。
梳洗完毕，苏云绮换上了一件浅绿色的衣裙。
这颜色素雅清新，既符合她目前的身份，又不显得过于张扬。昨日的恭贺场面，她已经领教过了京城权贵们的势利，今日虽然不接待宾客，但府里依然会有不少人往来，她不想过于出挑。
她先去了苏老夫人的院子。苏老夫人在圣旨下了之后，精神好了许多，身体也恢复得更快了。
苏云绮为她诊过脉，确认祖母体内的毒素已经清除得差不多，剩下的只是需要时间好好调养。
“祖母气色好了许多，精神头也很足。”苏云绮柔声说道。
“都是你这孩子能干！”苏老夫人拉着她的手，眼中满是欣慰，“你赐婚晋王殿下，这件事给祖母冲了喜，这身体都跟着好了不少呢！”
她将赐婚的事情与自己的康复联系起来，让苏云绮心中暖暖的。
苏振威也在一旁，他今天依然精神奕奕，丝毫看不出昨夜几乎没睡的疲惫。
“云绮啊，礼部和钦天监的人今早就来了，说是要尽快定下婚期。晋王府那边也派了管事来对接，是个极有章法的。”苏振威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隐秘的炫耀。
“爹爹辛苦了。”苏云绮说道。
“不辛苦不辛苦！”苏振威摆手，笑容满面，“这是天大的喜事！再辛苦也值当！只是……柳府那边，事情还没完全了结，太子那边……”
他欲言又止，神情变得有些凝重。
虽然晋王和苏云绮联手扳倒了柳家，重创了太子一党，但这仅仅是开始，真正的风暴还在后面。
“父亲放心，女儿心中有数。”苏云绮说道，“关于柳府查抄出的那些东西，女儿已经跟晋王殿下说了，他会让人继续深挖的。太子虽然损失惨重，但毕竟还是太子，他不会轻易放弃的。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她这话，既是安抚父亲，也是提醒他警惕。
苏振威听了，点了点头：“你跟晋王殿下商议就好。朝堂上的事情，爹爹虽然不懂太多，但总归要小心为上。”
他虽然是镇国公，但更像是个武将，对朝堂权谋并不擅长，苏云绮能有景程这个盟友，他心中也感到安心不少。
从苏老夫人院子出来，苏云绮回到了绮兰苑。
她让画屏守在院门口，自己进了书房。
【暗门……祭坛……诡异的气味……还有……声音……】
那些低语声，在她脑海中飘荡，像是某种吟唱，又像是某种咒语。她前世不懂，但这一世，她学过医术，接触过药材，甚至了解一些关于南疆蛊毒的知识。
她拿起笔，在纸上画出了她记忆中那个地下密室的模糊轮廓。一个不算大的空间，中心似乎有个高高的石台，周围有一些奇怪的图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她心悸的甜腻味道，似乎是一种特殊的香料。
【这种香料……好像我在蚀骨香的配方里见过类似的记载！】
苏云绮心中一凛。蚀骨香，南疆黑巫的秘毒，竟然与这个密室里的香料有关！
她又努力回忆那些低语声。那不是大夏的语言，带着一种古老的，晦涩的音调。她曾经试图模仿过，但很快就被柳若烟发现并毒打了一顿，之后便不敢再尝试。
【那些符号……祭坛上的符号……】
她又尝试着画出记忆中看到的符号，断断续续，不成体系。这些符号有的像文字，有的像图案，透着一种神秘而邪恶的气息。
她全神贯注地沉浸在回忆和记录中，直到房门被敲响。
“小姐，晋王府长史求见。”画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苏云绮立刻收起了纸笔，将画有密室轮廓和符号的纸张藏进了袖中。
“让他进来。”
晋王府长史走进来，一看到苏云绮，便恭敬地行了一礼：“下官见过苏大小姐。”
“长史大人不必多礼。”苏云绮微笑着说道。她知道长史是景程的心腹，在他面前，她不需要完全掩饰。
“下官奉殿下之命，前来向苏大小姐禀报。”长史大人说道，“殿下派影卫连夜搜查柳府，已经找到了您所说的地下密室。”
苏云绮心中一喜，神色却不动声色：“哦？找到了？”
“是。”长史大人点头，“位置十分隐蔽，若非按照苏大小姐提供的线索，恐怕很难发现。密室中确实有祭坛，以及一些诡异的符号和器具。同时，还在密室中发现了一些新的记载，上面记录的内容……非常惊人。”
“非常惊人？”苏云绮追问道。
长史大人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记载中，不仅详细记录了如何配置蚀骨香、如何对太后和老夫人下毒，还提到了他们与南疆黑巫合作的目的……他们似乎在进行某种召唤仪式，想要借助南疆黑巫的力量，改变国运！”
“改变国运？！”苏云绮心中巨震。她虽然知道南疆黑巫的秘术诡异，但没想到他们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竟然敢妄图干涉王朝兴衰！
“是的。”长史大人点头，“记载中还提到了，他们需要特定的‘祭品’和‘媒介’来完成仪式。而且，这个仪式似乎需要长时间的准备和多次的尝试。”
“祭品……媒介……”苏云绮脑海中闪过秦义伯父中毒的事情，以及柳夫人在记载中记录的“试验对象”。
【难道秦义伯父，就是他们所需的‘祭品’或者‘媒介’？！】
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
南疆黑巫和柳家，竟然如此邪恶，不仅下毒害人，还敢觊觎国运，进行这种血腥诡异的仪式！
“记载中可有提及关于药王谷的事情？”苏云绮问道。
长史大人摇了摇头：“记载中主要集中在蚀骨香和召唤仪式上，并没有直接提及药王谷。不过，有一部分记载非常晦涩，涉及一些古老的术语和地名，大理寺卿正在请人辨认。殿下怀疑，这些可能与南疆黑巫的发源地，或者药王谷有关。”
苏云绮将自己画的密室简图和那些模糊的符号拿了出来：“长史大人，这是我凭记忆画的密室简图和一些符号。也许能给你们一些帮助。”
长史大人接过纸张，仔细看了看，眼中露出惊讶之色：“苏大小姐的记忆力惊人！这些符号……与密室中的一部分符号吻合！下官立刻将这些送回去给大理寺卿和殿下，让他们比对！”
“有劳大人了。”苏云绮说道，“这些事情非同小可，务必小心谨慎。”
“苏大小姐放心，殿下已经下令，严密封锁消息，秘密调查。”长史大人说道，“殿下让下官转告您，现在形势更加复杂，您和镇国公府的安全，殿下会派影卫暗中保护，您无需担忧。只是您入宫为太后娘娘诊治时，更要多加小心。”
“我省得。”苏云绮点头。
长史大人见事情已经禀报完毕，便再次行礼告辞。
送走长史大人，苏云绮的心情却更加沉重了。
柳家和南疆黑巫的阴谋，比她想象的还要深远和可怕。
改变国运！这已经不仅仅是复仇的事情了，这关系到整个大夏王朝的安危！
而太子景煊既然与柳家有勾结，恐怕也牵涉其中。
他现在虽然焦头烂额，但一旦被逼到绝境，很可能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
【太子谋反？杀景帝？】
苏云绮脑海中突然闪过未来剧情的提示。她心中一惊。难道景煊的疯狂，会升级到刺杀景帝？
这个念头让她瞬间清醒。她和景程扳倒了柳家，重创了太子一党，无疑是将太子逼入了死角。一个被逼入死角的太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谁也无法预料。
她必须提醒景程，让他对太子提高警惕！
夜色再次降临，苏云绮像往常一样在绮兰苑中看书。她知道，景程今夜很可能会再来。
果然，当夜深人静，画屏睡下后，轻微的敲窗声再次响起。
苏云绮立刻起身，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景程的身影出现在窗外，他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房间，确定没有旁人，才纵身跃了进来。
“景程。”苏云绮迎上前。
“密室找到了。”景程一进来便说道，神色有些凝重，“影卫仔细搜查，在柳夫人卧房的隐蔽处，发现了暗门。地下密室里确实有祭坛和一些诡异的器具和符号，和你画的基本一致。长史已经将你的图和密室里的记载送去给辨认高手了。”
“记载中提到了什么？”苏云绮急切地问道。
景程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记载很零散，但确实提及了南疆黑巫的召唤仪式，以及……他们的目的，是改变国运。似乎需要特殊的‘祭品’和‘媒介’。有一段记载，提到了‘至纯之血’和‘千年灵药’。”
“至纯之血……千年灵药……”苏云绮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秦义伯父中毒，以及她自己在药王谷得到的那些千年药材。
“秦义伯父中毒，很可能与此有关！”苏云绮说道，“药王谷中有很多珍稀药材，甚至有千年以上的！而且……我记得秦义伯父曾提及，他的血脉有些特殊……”
她没有具体说是什么特殊血脉，这涉及到药王谷更深的秘密。
景程看着她，眼神更加深邃：“血脉特殊？难道南疆黑巫所要的‘至纯之血’，便是这种特殊血脉？”
“有可能！”苏云绮点头，“如果真是这样，那秦义伯父便是他们的目标。他们袭击盘龙山后山的药王谷入口，可能就是为了抓捕药王谷的人，或者得到谷中的千年灵药，甚至……是为了找到秦义伯父！”
“袭击药王谷入口，是为了抓人！”景程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暗影楼的人，柳家雇佣他们，可能不仅仅是为了对付你，更大的目的，是为了药王谷！”
“没错。”苏云绮说道，“前世我被囚禁在柳府，无意中听柳夫人母女提起，她们之所以能与南疆黑巫搭上线，是因为太子。她们与太子勾结，为南疆黑巫提供帮助，换取南疆黑巫的秘术和力量，用来对付我，对付苏家，甚至……用来帮助太子夺嫡！”
“太子……”景程重复着这个名字，眼中涌动着危险的光芒，“他竟然为了夺嫡，与南疆黑巫这种邪恶势力勾结！甚至不惜干预国运！”
“太子现在被逼到了绝境。”苏云绮看着景程，语气凝重，“柳家被查抄，他的势力大减。他知道我们不会就此罢休。他很可能会孤注一掷，做出更疯狂的事情。”
她顿了顿，终于将那个未来片段的提示说了出来，但换了一种说法：“景程，我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预感……太子他，会不会对陛下不利？也许，他会狗急跳墙，想要……想要……”
她没有说出“刺杀”二字，但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景程的神色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他看向苏云绮，眼中带着一丝震惊和审视。
“你为何会有这种预感？”景程沉声问道。他对苏云绮身上那些“奇人异士”的指点深信不疑，知道她有时候的预感并非空穴来风。
苏云绮咬了咬嘴唇，知道不能说得太详细，否则无法解释来源。
“那种感觉……很强烈。”苏云绮说道，“仿佛在那些晦涩的记载中，我捕捉到了一丝疯狂和绝望的气息……太子他，已经被逼疯了。一个被权势蒙蔽了双眼，又被逼到绝境的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她这解释合情合理，景程虽然觉得有些牵强，但结合太子目前的处境，以及柳家和南疆黑巫的野心，她的预感并非没有可能。
景程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如果太子真的敢对父皇不利……
“我会立刻加强皇宫的守卫！”景程说道，“影卫也会秘密潜入宫中，严密监视太子的一举一动！同时，我会向父皇禀报密室中关于‘改变国运’的记载，让他对太子提高警惕！”
“这样做太危险了！”苏云绮立刻说道，“太子现在对你恨之入骨，你直接向陛下禀报，他很可能会反咬一口，污蔑你！毕竟，那些记载是他与柳家勾结的证据，一旦暴露，他自身难保，他不会让你活着将这些证据呈上去的！”
景程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苏云绮说得对，太子已经被逼疯了，他现在主动去撞太子的枪口，风险太大了。
“那该怎么办？”景程问道，“不能让太子有机会伤害父皇！”
“我们必须抢在太子动手之前，将铁证呈给陛下！”苏云绮说道，“但是不能由你直接出面。而且，我们需要找到更多太子与南疆黑巫勾结的直接证据，让陛下无法辩驳。”
她脑海中飞快地运转着。太子与南疆黑巫勾结，柳家是中间人。现在柳家倒了，但太子不可能没有留下其他的后手或者联系人。
“我记得，柳若烟曾经说过，她们与太子之间，除了书信往来，还有一些……特殊的联系方式。”苏云绮努力回想着前世柳若烟得意时偶尔透露出的只言片语，“好像是某种信物，或者暗号。”
“信物？暗号？”景程眼神一亮。
“对。”苏云绮点头，“也许……在柳府查抄出的东西中，还有我们忽略的线索！或者……在太子身边，有柳家的钉子！”
“影卫在柳府搜查时，已经将所有可疑的物品都带回了。”景程说道，“我会让影卫重新仔细检查。至于太子身边……太子府中有本王的影卫潜伏，我会让他们留意。”
“光靠这些可能不够。”
苏云绮说道，“太子身边的心腹，可能对柳家的事情知情。有没有办法，让我们的人接触到太子身边的人，或者，从其他渠道获取情报？”
景程沉思片刻，说道：“太子身边的心腹，都是他的死士，很难策反或者打探消息。不过，太子身边，有一个人，或许可以试试……”
“谁？”苏云绮立刻问道。
“贤妃娘娘的贴身侍女，映月。”景程说道，“她早年被派到太子身边，虽然名义上是伺候，但实际上……她是我的人。她知道太子不少秘密。只是，太子最近对她也提高了警惕，联系不太方便。”
“映月姑姑……”苏云绮想起来了，贤妃身边确实有这么一个侍女，看着普通，没想到竟然是景程的人！
“我可以想办法接触映月姑姑。”苏云绮说道，“我每日入宫为太后娘娘诊治，贤妃娘娘偶尔也会过问太后的病情。我可以借机与她见面，然后通过她，联系映月姑姑。”
“这太危险了。”景程皱眉，“太子对你已经心存戒备，你若在这个时候与贤妃娘娘的人走得太近，很容易引起他的怀疑。”
“我知道有危险。”苏云绮眼神坚定，“但为了揭露太子和南疆黑巫的阴谋，为了陛下的安危，也为了我们未来的计划，这是最直接的办法。映月姑姑是您的人，她值得信任。而且，我是以救治太后有功的身份入宫，与贤妃娘娘见面也合情合理。”
景程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知道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他心中既担忧，又有一丝欣赏。这个女子，总是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展现出惊人的胆识和智慧。
他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语气带着一丝无奈：“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便依你。只是，务必小心。我会让潜伏在宫中的影卫，暗中保护你。一旦遇到危险，立刻发出信号。”
“好。”苏云绮点头。
“另外，你与贤妃娘娘接触时，可以稍稍透露一些关于药王谷和秦义的事情。”景程说道，“贤妃娘娘虽然不直接参与政事，但她对当年的许多事情，或许有所耳闻。她对你很好，也许能给你一些意想不到的帮助。”
苏云绮心中一动。
贤妃娘娘是景程名义上的母妃，她对景程非常好，对他的一切都看得很重。
也许通过贤妃，确实能找到关于药王谷和秦义伯父的线索。
“我明白了。”苏云绮说道。
他们又商议了一些细节，包括如何安全地与映月姑姑取得联系，以及一旦获取情报后如何传递。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
“时候不早了，你该休息了。”景程说道，语气带着一丝不舍。
苏云绮也觉得困意袭来，但心中更多的却是紧张和期待。
“你也早些回去吧。”苏云绮说道。
景程看着她，眼神温柔缱绻。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会更加危险，但他很高兴，有她在身边，与他一起面对。
他俯下身，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不像前两次那样落在额头或脸颊，而是直接落在了她的唇上。
温柔而绵长，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珍视，又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深情。
苏云绮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感觉到唇畔的温度，以及景程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息。
她闭上眼睛，轻轻地回应着。
一吻结束，景程缓缓地拉开了距离，但依然拥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等我们成亲后……”景程低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本王便可以每晚都这样抱着你了。”
苏云绮的脸颊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心跳得像小鹿乱撞。她将头埋进他的胸膛，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他。
景程也紧紧地回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怀里温软的身躯，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安定。
过了好一会儿，景程才不舍地松开了她。
“夜深了，我必须离开了。”景程说道，“你好好休息，明日入宫，万事小心。”
“我会的。”苏云绮点头。
景程再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心里。然后，他便身形一闪，轻巧地跃出了窗外，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苏云绮站在窗边，回味着刚才那个吻，心中充满了甜蜜和力量。
她知道，为了景程，为了苏家，也为了她自己，她必须完成接下来的计划。
她要将隐藏在黑暗中的南疆黑巫势力连根拔起，要让太子景煊付出应有的代价，要找到祖父，解开药王谷的秘密。
而这一切，都将从明日的入宫开始。
她关上窗户，转身走向床榻。虽然前路艰险，但心中有了景程，她便不再害怕。
她要让京城所有人都知道，她苏云绮，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弱女子。她是未来的晋王妃，她有着足以搅动京城风云的力量和决心！
她躺在床上，虽然身体有些疲惫，但心中却充满了力量。她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到来。而她，已经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