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一片似火朝阳的笼罩下,一辆法拉利跑车驶出文家别墅,
不过一会,跑车行驶在位于丽景大街的拍卖场外,停了下来。李邵和文静下了车,手拉着手向拍卖场走去。
“呦,这不是手下败将李邵李公子吗?”叶无痕一脸嘲讽,又对文静换了副笑脸,说:“文静姑娘,别来无恙啊。”
文静露出淡淡笑容,说:“一切都好。”
李邵面色平静,只是眼神闪烁两道凌厉的光芒。一旁的文静见到,以为李邵还纠结于昨日赌局输赢,恐怕会影响等会的发挥。
便凑到李邵耳边,说:“别想了,过去的就过去了,等会的拍卖才是首要。”
李邵点点头,轻轻吻在文静的额头,说:“谢谢你的提醒。”
其实,李邵压根就没在想赌局输赢,心中在盘算等会如何让叶无痕出丑。又见他一脸炽热盯着文静,便作势吻在她的额头。
果不其然,这一幕落进叶无痕眼中,表情瞬间阴晴不定,颇为复杂。身旁的赌石大师不仅看石头技术高超,观察人的水平也极为高超。
见叶无痕愤怒了,不肯放过讨好机会。居高临下,咄咄逼人的傲视李邵,不屑道:“手下败将也敢来?要不是看在文小姐的面子上,请帖都不会给你发。”
叶无痕冷哼一声,十分满意赌石大师的表现。走上前去,语气颇为不善:“毫无本事,只会依靠女人,空有其名,未有其实,今天你来,就是自讨苦吃。”
面对两人不切实际的指责,李邵充耳未闻,牵着文静的手迈入会场,仿佛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拍卖场足有上千平方米,一排排的座位粗略计算,少说也得有五百多个,座无空席,热闹非凡。
李邵和文静挑了一个靠后的位置,方便观察整个拍卖场。
此时,叶无痕趾高气扬的走了过来,看见他们坐在后面,不由的轻蔑一笑,走向文静,微笑问道:“文静姑娘,不如和我坐第一排去吧,那里是贵宾区,有人服侍。”
文静轻轻摇头,说:“不用了,谢谢。”
叶无痕眼神闪过一丝失望,瞪了一眼李邵,才和赌石大师走向前面。
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皮鞋锃亮的主持人,手持话筒走到台子中央,依旧是老掉牙的开场词,众人不厌烦的听完后,双目开始有些期待,齐齐盯着台子上。
此次拍卖会不仅有赌石,还有一些珍贵的古董,第一件宝贝便是一个清朝光绪初年烧制的官窑荷叶式开口瓶绘侍女采荷图。众人面色一喜,跃跃欲试。
“诸位都知道,清光绪初年,为了拯救不景气的瓷器行列,景德镇御用窑厂新创了许多器型,这件荷叶式开口瓶绘侍女采荷图便是其一,而且,据专家判断,这个盖罐是第一批出厂的,光绪帝都亲自把玩过,其价值诸位可想而知,起拍价五十万!”
李邵摇了摇头,说:“东西是不错,只可惜是个假的。”
“假的?不可能吧,这么多专家鉴定过。”文静惊讶道。
李邵解释道:“也不能说假的,这个瓶子在光绪初年很出名,被光绪帝收藏在皇宫之中,民间大肆仿造,这个瓶子便是当时的仿造品,真正的荷叶式开口瓶在一次地震中,毁于皇宫内院。”
两人说话时,说声算不得小,被很多有心人士听见。顿时,一传十,十传百,几乎半个拍卖厅的人都知道这瓶子是假的,造成无人出价的场面。李邵暗暗给文静使了一个眼色,以六十万的价格拍下这个瓶子。
“假的为什么还要拍?”文静疑惑问道。
李邵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坏笑,说:“据我所知,这个瓶子应该是现存独一件,仿造技艺高超,其神韵也有七七八八,市场价值大约在三百万左右。”
此言一出,众人都露出懊悔的眼神。
但这就是鉴宝的手段,设计谋,玩人心,平静的表面下波涛汹涌,赢家赚的盆满钵满,输家只能干瞪眼。
第二件宝物拉开赌石的序幕,一块长六十厘米,宽三十厘米的深褐色沙皮料映入眼年,起拍价格一百万元。
李邵倚靠直觉,一眼就判断出这块石料内部不凡,脱口而出:“一百五十万!”
“二百万!”一个声音不疾不徐的喊道,正是坐在第一排的叶无痕。
他回头对李邵露出轻藐表情,似乎是在挑衅。
“三百万!”
李邵不甘示弱,从容不迫的加价一百万,与叶无痕针尖对麦芒,针锋相对。
叶无痕丝毫没有犹豫,再一次加价:“四百万!”
此时,文静拉住李邵的手,示意他不要意气用事。李邵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说:“放心,我自有分寸。”
话音刚落,就直接加价到六百万。叶无痕回头一看,李邵眉头一挑,一副你算老几的表情。他顿时心中大怒,不顾一旁赌石大师的阻拦。
“八百万!”声音凌厉,带着几分洋洋得意。
至此,李邵未在加价,表情转变为看傻逼的模样。据他心里推算,这块原石固然不错,但蕴含的玉石最大限度只值三百万上下。
主持人笑的合不拢嘴,宣布叶无痕以八百万拍的二号宝物。
第三件宝物依旧是一块原石,表皮呈现青绿色,圆润光滑,透露一股不凡气息,起拍价定到二百万,直接翻了一番。
叶无痕想都没有想,直接喊道:“五百万!”
这个价格让原本蠢蠢欲动的人,气息瞬间萎焉下去,拿五百万赌这么一块石头,即便里面是帝王绿,也他妈的绝对是疯了。
李邵面色平静,不假思索道:“八百万!”
现场瞬间沸腾,刚与叶家少爷竞争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众人齐齐往后看去,发现是声名远扬的赌王之子李邵,才稍稍明白过来。
方才二号宝物拍卖时,李邵就给叶无痕设了陷阱,可叶无痕毫无察觉,一头扎了进去。本以为现在能吸取教训,谁知,立马就喊道:“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