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九,告诉我,那几位警官是不是你暗中杀的?"我忽然想起了昔日的案子。
"你说呢,你可能觉得自己是个很厉害的神探,殊不知也有被人利用的时候吧,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可能做到全身而退的,就好像从前你奶奶何馨的案子一般。"张老九的眼睛放出骇人的光,在说话的时候,脸部的皮肤却好像枯干一般,只有几条青筋在带动。
他的身上多处都好像没有水份了一般,随便吸收一下他都会完全坏死枯干,扭曲起来。
看明白这些,我冷笑了一声道:"没想到你也得了口卜啾症,我看你身上的情况,估计活不到半个月了吧!"
“哼,有这个散魔塌在我是不会死的,它可以凝聚万骨的阳气,延续我的性命,你知道这个游乐场是什么吗?哈哈啊,其实这是我用来延续性命的祭坛而已,那些失踪了的人,全部都被我带走了,作为残血鬼刀的祭品,把身上的精血奉献给伟大的神灵身上,而那个伟大的神就是我!"张老九在旋转木马上忽然举起了双手,似乎在做祈祷
他的身上穿着整条黑衣,衣服袖子和双脚都包裹在衣服里,背后拖到了地上延伸了1米左右,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奇怪的长袍,这家伙疯了,他比起苦永逸看起来要高级许多,当然这是表面上的,但凡被口卜啾症侵蚀的人,他的根源只有一个,就是以为自己是万世的主。
“真是可笑,张老九,就你这种病人,还想跟我斗?"我故意讽刺道。
我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听他说什么诡话,我很想亲手杀了他为奶奶报仇,此刻刘可莹和高强也来了,我对着张老九怒吼:“刘雨宁是不是被你带走了?"
“很聪明啊,何笙,刘雨宁对我很重要,她身上有前所未有的阳刚之血,我只要吸收她哪怕一滴血液都可以延长10天的性命!"张老九的脸上露出诡诸的笑意。
“混蛋,你给我下来装什么飞天侠!"我咒骂。
"你!"张老九被我骂的很惨,忍不住从旋转木马的顶部跳了下来,我冷笑道:“找一个荒废的游乐场绑人续命,这样的办法亏你想的出来!"
“如果你也快死了,你也会和我一样的,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内心的痛苦!"张老九拿着残血鬼刀,迈着阴冷的步伐朝着我们走来!!
此刻高强害怕地拿出武器指着他骂道:"你别过来!"
刘可莹躲藏在我的背后,我没有拿出手枪,但瞳孔却开始聚焦起来。
我是不会再放过这个十恶不赦的魔鬼,是残血鬼刀杀死了我的奶奶,他虽然残酷阴冷诡秘,但我也已经今非昔比了,我相信凭借我的力量一定可以击败他的!
就在他距离我不到5米的一刻,我的冥皇之瞳突然打开!
张老九本来想走过来的,谁知道他的身体竟然就在那么一瞬间完全被固定了,他不断地在虚空中挣扎着,嘴巴颤抖的不行:"你、你、何笙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老九,一切都结束了,纳命来吧,我知道杀死你之后,组织还是不会解散的,但我们之间已经斗争好几千年了,就让我宋家的后裔来结束这一切吧!"我怒吼了起来
"你疯了,何笙你以为凭借你一己之力就能颠覆整个我们的组织吗?"张老九发出了一阵诡异的冷笑,荡漾在整个游乐场的深处,此刻他的身体好像能动了。
他以惊人的速度冲了过来,就在他要抡起残血鬼刀砍断我脖子的一刻,我突然推开了刘可莹,身子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闪离了张老九的左边!
他惊骇地退后几步,嘴巴颤抖不已:"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我发出一阵冷笑:“自从我奶奶死后,我也不知道我是人还是鬼!"
随即我出现在张老九的背后,他惊骇地转过了头,害怕得浑身颤抖,但锋利的撩牙却忍不住朝着我咬了过来!
“混蛋!"那家伙对血液的渴求已经让他冲昏了头脑,我发动冥王之瞳,再次闪避,张老九扑了个空,差点被自己的残血鬼刀砍伤。
他抡起武器,转身再次冲了过来,舞动着诡异的刀法打算分开我的身体!
不过我还是避开了,发现自己的速度不及我那家伙退后了几步,拿起了腰间的乐器塌,双眼发出害人的光芒,咒骂道:“我看你的心智清醒还是我的塌厉害!"
说着他开始吹着堤,顿时间一阵阵如泣如慕、如怨如诉的诡异声音萦绕在整个游乐场周围,此刻刘可莹不要命般的冲了过来,可是张老九才转手她整个人就被扔了出去!
而高强也在此刻抬起来要制服他,但张老九只是一脚就把他整个人踢的老高,随后高强无力地跪在了地上留下一句:"何笙,剩下的靠近你了!”
他们都被张老九秒了,不过这也是我预料之中的,就在此刻我倒退了几步,双腿踏出奇怪的步伐,张老九却继续使劲地吹了起来。
就在混乱的声音当中,我的神经开始混乱起来,四肢开始变得麻木,神智也不清醒了。
看我的瞳孔迷茫了起来,张老九打了个响指:“哈哈,何笙,乖乖的过来受死吧!
我竟然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往张老九的身边走去!
就在我快要靠近他,并且被他一刀砍翻的一刻,背后有人忽然转动起来,用惊人的剑法卷起了周围的沙尘和落叶,朝着张老九的背后袭来!!
“该死!又是你这个保镖!"张老九放弃攻击我,直接跳了起来,何光辉连忙收起剑扶着我,随后在我的口中塞入了一颗黄龙丹,顿时我的神智连忙清醒了过来。
何光辉加入了战斗,我们的形势就不一样了,我们两一直追逐着张老九,把他一直逼迫到有游乐场背后的山上去!
一直飞奔着,他不时往背后扔出飞镖,但都被何光辉打掉了。
等我们来到一处悬崖的一刻,张老九冷笑了一声:"没想到作为组织接头人我都会遇到这种惘恒的时候!"
“接头人?难道你只是组织的一个接头人?"我骂道。
“当然,之前千建茗医生你还记得吗?我比他大一级,那次本来是我命令他学院解决你的,没想到他们都失败了,还被抓捕了,我害怕被查出,只好躲藏起来。”
“可是今天我们从新相遇,命运告诉我们,今天必须要一个了断,你就是杀死何馨的凶手,今天我就要亲手手刃你!"我说着步步靠近,但何光辉似乎不想让我冒险。
张老九步步退后,脸上的冷笑一刻都没有消失,我拿出了手铐,他来到悬崖边缘的时候,忽然举起了手做了一个祈祷的仪式发出狂笑道:"何神探,既然你那么想抓我,那今天就让上帝来做出最后的选择吧!"
"你!"我才刚说完这个字,张老九竟然没有再挣扎,低着头露出很虔诚的姿势,伸出手似乎要让我帮忙手铐一般,低声道:“来吧!如果你有足够的勇气!"
我小心地走了过去,何光辉举起长剑一直跟着我的背后,我拿出手铐,认真地铐在了张老九的手腕上.....
手铐戴好之后,残血鬼刀张老九也没有反抗,跟随着我们离开了悬崖,很快就回到游乐场那边了,我本来还以为他会故意把我拉到悬崖下的,但他竟然没有这样做。
回到游乐场,大批警员已经赶到了,但我们还没找到刘雨宁,我就扯着张老九骂道:"你把刘雨宁藏到了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或许她这么重要的筹码,已经被转移了吧,哈哈,何神探你不是很厉害的吗?自己找吧!"张老九轻蔑道。
"你!"我的青筋暴怒起来,真的很想直接把他按在地上揍打起来,但理智让我还是停止了。
“组织要带走的人,我也没有办法,不要忘记我之前说的话,我只是组织里的接头人,比起那整容医生强那么一点点而已。"张老九冷笑。
我们把他送到了警车上,再次扣留起来,警车开走的一瞬间,我打开了犬门嗅觉,试图再次找一下刘雨宁,但周围都没有闻到她的气息了,她如同张老九说的一般被人带走了。
哎!我叹息了一声,看来现在还不能找到刘雨宁。
刘可莹和高强都被残血鬼刀给攻击过,身上有点伤痕,现在已经被送往中山市人民医院了。
接着下来,我要和张老九来一次严肃的审判。
他被带到了中山市警局审讯间,其实我作为一个顾问,很少来审讯间这么正式的地方,我平时都是在审问室的,现在刘雨宁不在,刘局把所有权限都给了我。
陪审的还有张明,我对着张老九,他被扣押在了审讯桌子上,周围有四名刑警守着。
张老九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似乎在睡觉,也似乎在低语,但我第一句开口就让他惊醒过来:“残血鬼刀,吊民伐罪,很有意思的句子,可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吗?”
张老九惊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睛凝视着我:"何神探,你果然和其他警察不一样,他们都是垃圾,说什么都不如你!"
"闭嘴,不要在我们警局侮辱人民警察!"我怒骂道。
“呵呵,别生气嘛,何神探,我和你认识也已经很久了,从你奶奶那代到现在,那个,大概应该有40年了吧。”
张老九看来应该不年轻,但他的外表看起来最多40岁,那他难道是很小的时候就认识我奶奶的?
我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说:"你好像很想知道我的故事哦,那我就跟你讲讲吧!
“呵呵,你知道吗?其实我昔日和你奶奶上过同样的学校,不是高中那种,而是警校,可是我喜欢专研武术,但因为一次演练,我不小心刺伤了一位教官,后来就被警校开除了,之后我藏匿了很久,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一天,有一个叫黄柏的人找到我并且跟我说了许多,我是什么刀法世家的传人,并且教会我使用血杀刀的绝技,说是可以杀人于无形,不留下任何血迹。”
我在他的教导之下很快就学习了整套血杀刀的窍门,我当然对黄柏非常的尊重了,并且叫他师傅,但后来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了,还告诉我,想试验一下自己的本领,就找中山里的人试试吧!
当时我知道师傅在鼓舞我动手,但我那个时候没有杀过人啊,根本没有这样的胆量。
后来在市内我听到有人用奇怪的刀法杀死了一个老太婆,这个老太婆还是个件作,之后凶手就消失了,为了延续他的历史,我接替了他的工作。
"你说什么老太婆?她叫什么?”听到这里我打断了张老九道。
“呵呵,你应该很惊讶,何馨不是我杀的,而是我师傅,我告诉你是绝对找不到黄柏的,别费心了,因为你奶奶死了之后他也死了。”
我发动凝视之瞳,看到他的微表情很正常,确定张老九没有撒谎。
他没有理会我,而是继续说道:“我开始不断帮我师傅杀人,这么多年来我都不知道自己杀死多少人了,有时候自己都感觉麻木了,但我发现自己的残血鬼刀一旦不猎杀,就会反噬我,它的身上仿佛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正在束缚着我的灵魂!我想摆脱它,可是却不能,后来我找到了那个秦国乐器塌,之前我跟你说是什么阴物,其实我都是骗你的,那东西可是能降低我被残血鬼刀腐蚀的速度!"
而这把残血鬼刀是我师傅送给我的,我不知道你会怎么对待它,但我奉劝你们一句,别打算毁掉它,不然你们都会受到诅咒的!都会逃不过他的腐蚀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残血鬼刀特别阴冷,整张脸再次浮现出蝙蝠的模样,锋利的撩牙倒竖起来,喉咙里传来了巨大的血腥味。
我知道他又开始饥渴了,就说道:“刚才一名医生跟我说了,你最多只能活这个星期,可以告诉我吗?刘雨宁到底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