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商誉减值

方媛媛推开太和殿鎏金门时，满朝文武的笏板齐刷刷抖了三抖。她特意穿了件绣满算珠纹的朝服，孕肚上缀着的东珠随着步伐摇晃，活像个人形资产负债表。
"爱卿来得正好。"皇帝捻着龙须冷笑，“昨日御史台弹劾将军夫人私铸银锭…”
"陛下明鉴。"方媛媛摸着肚子打断，"臣妇不过把官银熔了重铸，这就叫去芜存菁。"她突然掏出个金算盘，“您看这成色，比户部铸币局还多三个九呢。”
工部尚书刚要反驳，突然发现自己的玉带扣变成了铜钱。系统提示适时响起：【胎动触发"商誉减值"技能，敌方阵营装备降级为青铜器】
马迹的剑穗扫过她后腰，低笑声混着龙涎香飘进耳蜗：“夫人昨夜说要教陛下做账？”
"这不就来了。"方媛媛甩开算盘，玉珠撞出清脆的复式记账法节奏，"陛下可知皇权也有公允价值？"她突然指向龙椅，"比如这把椅子，实际价值是紫檀木市价，但作为权力象征…"玉珠突然排成∞符号，“得按永续债计算。”
老皇帝额头青筋直跳：“放肆！”
"陛下息怒。"户部侍郎颤巍巍出列，“将军夫人上月发明的加速折旧法，让国库兵器损耗多核销了三十万两…”
"错！"方媛媛的东珠砸中侍郎乌纱帽，"那叫及时计提资产减值准备。"她突然掀开殿中鎏金鼎，"比如这玩意账面价值五千两，实际…"鼎耳应声而落，“残值也就够熔个夜壶。”
满殿死寂中，马迹的剑鞘轻叩地面：“夫人慎言，陛下用的夜壶都是官窑特供。”
方媛媛突然嗅到阴谋的味道。果然，皇帝使了个眼色，十二个掌事太监捧着账本鱼贯而入。为首的大总管阴笑：“既然夫人精通算学，不妨帮陛下看看江南织造局的烂账？”
"系统！"她在脑内狂敲，“这老阴比要搞什么幺蛾子？”
【检测到三十六本阴阳账册，触发"财务造假识别"支线任务，奖励：胎教级现金流量表编制技巧】
方媛媛眼睛亮了。作为曾经在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厮杀过的女人，这题她会啊！
"拿算盘来！"她拎起裙摆往金砖地上一坐，"劳驾各位大人退后五步，别让算珠崩着。"话音刚落，玉珠已如暴雨倾盆，在三十六本账册间织成张立体蛛网。
马迹抱剑倚柱，看着自家夫人把御前算账玩成杂耍。那些玉珠时而排成借贷分录，时而化作现金流量箭头，最后竟在龙椅前拼出个巨大的"假"字。
"江南织造局三年虚增丝绸产量八万匹。"方媛媛指尖挑起根金线，"用的是’阴阳蚕’技法吧？"她突然拽断金线，空中账册哗啦啦翻页，“白天养蚕晚上煮茧，同一批蚕茧重复计算三次产量，这招该叫…”
"存货重复质押！"户部尚书脱口而出又慌忙捂嘴。
"错！"方媛媛的算珠砸中他脑门，"这叫跨期收入确认。"她突然转向皇帝，“陛下若不信，派人去查查织造局的桑树——保证比户部侍郎的头发还少。”
老皇帝脸色铁青，刚要发作，方媛媛的肚子突然发出响亮的算盘声。系统提示：【胎动激活"合并报表"技能，可强制关联敌方阵营账目】
"哎呀！"她故作惊讶地指着大总管，"原来公公在城外还有三处宅子？"玉珠瞬间裹住某本账册，“这每月二百两的炭敬银，走的竟是御膳房采买账！”
大总管扑通跪地，怀中的地契银票天女散花。方媛媛顺手捞了张银票叠纸飞机：“诸位大人看好了，这就叫关联方交易披露不充分。”
退朝时，皇帝突然赐下十筐荔枝。方媛媛盯着果壳上的户部火漆印，突然把荔枝摆成金字塔："陛下这招高明，明赏暗罚。"她转头对马迹眨眼，“岭南到京城运费都比荔枝贵，这笔开销该记管理费用还是营业外支出？”
马迹剑尖挑起颗荔枝：“夫人不妨记在’帝王心术’科目下。”
马车刚拐进朱雀大街，突然被群书生拦住。方媛媛以为又是求教算学的，谁知众人哗啦啦展开横幅——“妖妇祸国，还我清白仕途！”
"系统！"她摸着孕肚冷笑，“这帮人经费哪来的？”
【检测到礼部专项资金流动，触发"关联方资金拆借"任务，奖励：胎教级反收购策略】
方媛媛掀开车帘就笑："诸位寒窗十年，就学会做假账雇水军？"她突然撒出把铜钱，“现在改行当托儿还来得及，日结工钱双倍！”
书生们愣神的功夫，马迹的暗卫已摸清领头人身份。方媛媛看着新鲜出炉的调查报告，乐得直拍车辕：“礼部侍郎的外室的表舅的连襟？这关系网该用合并报表还是权益法核算？”
是夜，将军府地窖灯火通明。方媛媛对着满墙关系图运筹帷幄，算珠在三十六路暗桩间来回穿梭。马迹端着安胎药进来时，正瞧见她把户部侍郎的小像钉在"可供出售金融资产"栏。
“夫人这是要并购六部？”
"错！"她弹指击飞颗算珠，"这叫横向整合产业链。"突然抓起把红豆撒在舆图上，“明日早市粮价会跌三成，咱们的期货合约…”
马迹突然握住她手腕："比起这个，夫人不如想想…"温热气息拂过颈侧，“为夫的商誉还剩多少？”
地窖烛火骤灭，月光从通气孔漏进来，在满墙账册投出流动的光斑。方媛媛在晃动的光影间迷迷糊糊地想，明天该在早朝推广合并财务报表准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