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量子纠缠

方媛媛摸着微凸的孕肚蹲在御花园假山后，看着系统新解锁的"龙脉地质勘探"功能直翻白眼。这破系统越来越离谱了，现在连罗盘指针都开始跳科目三——一会儿指国库方向，一会儿冲着皇帝寝宫打摆子。
"夫人要的酸杏。"马迹突然从树梢倒挂下来，玄甲映着正午阳光晃得人眼花，"御膳房说今年贡杏全被户部侍郎贪了，只剩…"他晃了晃手中油纸包，“臣拿私房钱跟冷宫嬷嬷换的。”
方媛媛捏着发霉的杏核冷笑："户部侍郎贪杏？我看是贪…"话音未落，肚子里突然传来系统提示音：【胎动触发"应收账款催收"技能，方圆五里内欠债者将产生强烈心悸】
几乎同时，假山对面传来"扑通"一声。方媛媛探头望去，户部侍郎正捂着心口栽进荷花池，怀里掉出本湿漉漉的账册。马迹的剑穗一卷，账册稳稳落进方媛媛手中。
"看看，人家贪的都是真金白银。"她抖开账册啧啧称奇，“三月贪杏十二筐，四月偷桃二十篮——这位大人是花果山派来的奸细？”
马迹突然揽住她腰身跃上树梢。御林军脚步声由远及近，方媛媛的"现金流量透视"自动启动，清晰看到侍卫统领靴底夹着的银票正以每秒三厘米的速度往裤管里钻。
"将军觉得…"她凑近马迹耳边，故意朝那蠕动的银票吹气，“咱们是先端了户部的花果山，还是先抄了兵部的盘丝洞？”
回答她的是骤然收紧的手臂。马迹带着人在树冠间腾挪，玄色披风卷落几片新叶，正巧盖住户部侍郎浮出水面的脑袋。方媛媛突然发现这男人后颈有道陈年旧疤，形状酷似资产负债表。
"夫人再看下去…"马迹突然旋身将她抵在树干上，玄铁面具擦过她鼻尖，“为夫要收利息了。”
方媛媛指尖戳着他心口貔貅刺青："按日计息还是复利计算？先说好，逾期不候…"肚子里的崽儿突然来了个鹞子翻身，系统叮咚弹出提示：【检测到龙脉异常波动，建议投资避险】
她猛地拽住马迹衣领：“快回府！陛下要动…”
轰隆！
西南方向传来巨响，将军府方向腾起滚滚浓烟。方媛媛的"固定资产追踪"技能自动启动，眼睁睁看着系统地图上属于她的金库图标开始闪烁红光。
"老娘的保险柜！"她薅住马迹的抹额就要往下跳，“狗皇帝玩不过查账就搞强拆？”
马迹扣住她乱蹬的腿："夫人抱稳。"剑光劈开空气的刹那，方媛媛突然发现这男人使轻功时腹肌的律动频率，完美契合复式记账的借贷平衡。
将军府废墟前，工部官员正指挥着工匠刨地三尺。见方媛媛挺着肚子冲过来，捋着山羊胡冷笑：“奉旨勘察龙脉，夫人这金库正压在龙爪上，难怪陛下近日头疼…”
"放屁！"方媛媛甩出账本拍在他脸上，"上月工部修缮皇陵的青砖报价每块三钱，实际采购价…"她突然从废墟里抠出半块砖，“这印着’江南制造’的砖，市价只要一文钱！”
工匠堆里突然有人喊：“夫人英明！俺们搬砖的工钱也被克扣了三成！”
马迹的剑尖挑起工部侍郎的玉带："看来龙脉要改道去刑部大牢了。"突然转头问方媛媛，“夫人觉得，这些砖头该记入哪个会计科目？”
"在建工程。"她踢了踢脚边的金砖残骸，“不过现在得转入固定资产清理——对了，麻烦侍郎大人签字确认下减值损失。”
是夜，方媛媛蹲在临时搭建的账房里噼里啪啦打算盘。马迹端着安胎药进来时，正听见她对着空气骂街：“狗皇帝敢拆我金库，明天就让他的私库变公厕！”
"夫人息怒。"马迹舀起一勺药吹了吹，“为夫刚收到消息，陛下私库里新进了批南海珍珠…”
方媛媛眼睛唰地亮了：“多大？圆不圆？有没有鉴定证书？”
"直径皆在一寸以上。"马迹突然用勺背敲了敲药碗，"不过夫人若不肯喝药…"他袖中滑出颗龙眼大的东珠，“这颗抵押物就归系统所有了。”
"喝！"方媛媛抢过药碗吨吨吨灌下去，苦得舌尖发麻也不忘摸走东珠，“明日早朝，记得提醒我戴这条’项链’去气死那老头。”
五更天，方媛媛特意换上绣着现金流量图的诰命服。马车行至宫门，突然被个蓬头垢面的道士拦住：“夫人印堂发黑，恐有破财之灾啊！”
"哦？"方媛媛撩开车帘，“道长说说，怎么个破法？”
道士掏出个豁口陶碗：“只需将全部钱财放入此聚宝盆，待贫道开光七七四十九日…”
"行啊。"她突然甩出本《反洗钱法》拍在陶碗上，“先登记下法器来源，再签个资金托管协议。对了，道长缴税了吗？”
道士转身要跑，被马迹的剑鞘勾住后领。方媛媛的"非法集资识别"技能自动启动，盯着道士怀里的度牒冷笑：“青云观去年就被吊销执照了，您这假证做得…成本超过五文钱了吗？”
金銮殿上，方媛媛特意站在户部尚书正对面。当皇帝说起江南水患拨款时，她突然掏出颗东珠把玩。阳光透过殿门落在珠子上，折射出的光斑正好晃在户部尚书眼前。
"陛下，臣有本奏！"户部尚书突然出列，“镇国公夫人昨日当街羞辱朝廷命官…”
方媛媛的肚子适时传来咕噜声。系统提示：【胎动激活"财务杠杆"技能，可撬动敌方三倍债务】
"尚书大人说的是那个用赈灾银养外室的工部侍郎？"她故作惊讶，"哎呀，听说那位外室最近在当铺寄存了不少珠宝…"说着故意让东珠滚到户部尚书脚边。
老臣子弯腰去捡的瞬间，怀里掉出张当票。马迹的剑穗一卷，当票上的"南海东珠十二颗"字样正好对着皇帝。
"朕竟不知…"皇帝捏碎龙椅扶手，“爱卿还兼职当铺掌柜？”
方媛媛摸着肚子深藏功与名。退朝时故意凑近面如土色的户部尚书："大人知道什么叫’质押物减值准备’吗？建议您今晚抱着账本睡，毕竟…"她压低声音，“梦里什么坏账都能核销。”
回府路上，方媛媛正盘点今日战果，马车突然急停。马迹掀帘查看的瞬间，三支弩箭破空而来。方媛媛本能地抓起算盘要挡，却被马迹揽进怀里旋身避开。
"叮！"最后一支箭钉在车壁上，箭尾系着张染血的账页。方媛媛的"危机审计"技能自动启动，盯着账页角落的暗纹倒吸冷气：“是二十年前先帝时期的官印！”
马迹扯下半片衣襟裹住她眼睛："别看。"声音罕见地紧绷，“这是户部死士的警告。”
方媛媛却扯下布条，就着月光细看账页内容。当看到"军械司拨款"字样后的六个零，突然笑出声："原来二十年前他们就会做假账了，这虚增的固定资产…"她指尖划过某行数字，“够造十艘航母了吧？”
"夫人可知…"马迹突然扣住她手腕，“看过这张纸的人，都活不过三更？”
"巧了不是。"方媛媛摸出颗东珠塞进他掌心，"我刚给崽儿买了份人身保险，受益人写的是你。"突然凑近他喉结，“将军现在要杀我灭口，可得先通过保险调查哦。”
马车驶入将军府时，方媛媛突然发现废墟中有金光闪烁。她提着裙摆奔过去，竟从焦土中挖出个完好无损的铁盒——正是她穿越时带来的现代计算器。
"统子！"她狂拍系统，“这玩意怎么没被烧坏？”
系统：【宿主忘了吗？这是您用"商誉减值"技能换的防火涂层】
马迹俯身捡起计算器，指尖无意碰到开关键。液晶屏突然亮起的蓝光吓得暗卫差点放箭，方媛媛却哈哈大笑：“将军你看，这是未来世界的算盘！”
是夜，方媛媛握着计算器在马迹胸口写写画画："这是净现值，这是内部收益率…"突然被翻身压住，“夫人教得这么认真，学生是不是该交学费了？”
账本飘落满地，月光透过窗棂在地面投出跳动的数字。远处皇宫方向突然传来钟声，方媛媛在晃动的光影间迷迷糊糊地想，明天该教皇帝什么叫"去杠杆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