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能验太监真伪

方媛媛的尖叫声在密室里撞出三重回音，马迹捂她嘴的动作比亲兵破门的速度还快。男人掌心带着薄茧，蹭得她唇瓣发麻，偏生那双凤眼还危险地眯起：“夫人这般中气十足，看来是不需要本将军搭救了？”
外头传来管家急吼吼的叫嚷，方媛媛眨巴着眼睛，突然伸出舌尖在他掌心舔了一下。马迹触电般缩手，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血色。
"你果然不是太监！"方媛媛得意地晃着脑袋，步摇穗子扫过男人紧绷的下颌，“正常宦官四十岁才会长喉结，您这…”
话没说完就被拎着后颈提起来，马迹像拎猫崽似的把她按在太师椅上。玄色衣摆擦过她绣鞋上颤巍巍的珍珠，男人屈指叩响案几：“说说，还看出什么了？”
"将军要听真话还是假话？"方媛媛翘起二郎腿，顺手捞过茶盏涮了涮算盘珠，"假话就是您英明神武玉树临风，真话嘛…"她突然伸手扯开对方衣领，“这锁骨位置的箭伤，是五年前雁门关战役留下的吧？”
马迹瞳孔骤缩。那道伤疤本该被易容胶遮盖，此刻却在烛光下泛着淡红。更诡异的是，这姑娘指尖划过伤痕时，他竟觉得有电流顺着脊骨窜上来。
"叮！新任务：三日内在京城开张第一家钱庄。"系统提示音炸得方媛媛脑仁疼，“奖励：人体扫描功能升级版。”
方媛媛盯着马迹领口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突然福至心灵：“将军想不想玩个大的？”
卯时三刻，将军府库房。
方媛媛把最后一箱银锭摞成金字塔状，转头对看呆了的账房先生咧嘴一笑：“劳驾，取三斤朱砂、二两金箔，再要半桶鱼鳔胶。”
马迹抱臂倚在门框上，看着这姑娘把库房折腾得鸡飞狗跳。她将银锭熔了重铸，掺入朱砂制成特殊印泥，又用金箔裁出防伪暗纹。最绝的是那架黄花梨算盘，经她改造后竟能弹出机关暗格，里头藏着微型账本。
"这叫防伪标识。"方媛媛举着新铸的银元宝，对着阳光展示底部的貔貅暗纹，“往后咱们钱庄的银子，过手就要盖这个章。”
“若是有人私刻印章？”
"那就让他刻。"方媛媛摸出个琉璃瓶，里头晃动着荧光液体，“每批印泥都掺了不同药材，遇此药水即显色。今日是三七，明日换红花，后日…”
她忽然噤声，因为马迹的指尖正摩挲着她腕间红痕。昨夜密室铁链留下的淤伤在男人掌心泛着莹光，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扫描到目标携带火硝成分，与蚀骨水残留物匹配】
"将军最近去过烟花作坊？"方媛媛抽回手腕，状似无意道，“您身上有硫磺味。”
马迹动作微滞，转而从袖中掏出枚铁制令牌：“明日西市开张，夫人可需要护卫？”
方媛媛接过令牌时，指尖擦过他虎口薄茧。玄铁打造的令牌刻着二十八星宿，却在角宿位置多了道划痕——与她昨日在密室见过的"玄"字令纹路完全一致。
钱庄开张那日，恰逢镇国公府设粥棚施善。
方媛媛蹲在二楼雅间数银票，忽然听见街面传来娇叱："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被阉人捡去的破落户！"雕花窗棂下，绿衣少女正把铜钱往乞丐碗里扔，每扔一枚就要踩住对方手指——正是原主那绿茶妹妹方楚楚。
“叮！触发支线任务：当众羞辱方楚楚。奖励：资金流预判功能。”
方媛媛把算盘珠子弹得噼啪响，转头对掌柜嫣然一笑：“去，把咱们新制的铜钱搬出来。”
片刻后，方楚楚看着钱庄伙计抬出的箩筐，差点掰断指甲。阳光下，数千枚特制铜钱泛着金红光泽，正面印着"财源广进"，背面刻着"马记钱庄"，更绝的是中间方孔穿着红绳，缀着指甲盖大小的金算盘。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方媛媛倚着栏杆往下撒钱，“今日存银满百两者，送开光金算盘护身符！”
人群轰然涌动，方楚楚的粥棚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有乞丐捡到金算盘，当场跪地高呼：“财神娘娘显灵了！”
方楚楚气得摔了施粥勺，提着裙摆就往钱庄冲。方媛媛早候在楼梯口，算盘珠子弹出一枚铜钱正打中对方膝窝。
"姐姐好狠的心！"方楚楚扑跪在地，眼泪说掉就掉，“当初你替嫁时还说会照拂家里，如今竟连口粥都要抢…”
"照拂？"方媛媛掏出本蓝皮账册，“去年腊月你私挪公中三千两买头面，今年开春又贪了佃户六百石粮。不如咱们去顺天府算算，该照拂多少板子？”
账册摔在青砖地上，内页飘出张当票——正是方楚楚偷典当母亲遗物的证据。围观百姓哗然，有人认出那是镇国公先夫人的嫁妆，烂菜叶子顿时砸了方楚楚满头。
马迹就是在这时踏进钱庄的。玄色劲装的男人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他腰间银算盘扣与方媛媛腕间金链相撞，叮当声惊飞檐下麻雀。
"夫人好手段。"他俯身拾起账册，指尖在"马记钱庄"的印章上顿了顿，“只是下次钓鱼，记得把饵藏好些。”
方媛媛心头一跳。这男人竟看出她故意在账册里夹带当票，还顺手添了笔方楚楚私会兵部侍郎之子的记录。
暮色四合时，钱庄后院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方媛媛拎着灯笼去看，只见白日里撒出去的金算盘护身符，此刻正整整齐齐码在墙角——每个都沾着泥土或血迹。
"果然回来了。"她踢了踢算盘上挂着的玉珏，那是从方楚楚丫鬟身上扯下来的，“系统，扫描这些物件。”
【检测到七枚护身符沾染火硝，三枚带有蚀骨水残留，玉佩刻有兵部侍郎家徽】
方媛媛正要把玉珏往怀里揣，忽然被股力道拽进阴影。马迹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大氅裹着两人，呼吸喷在她后颈：“夫人这般爱捡破烂，不如帮本将军捡个东西？”
温热掌心摊开，里头躺着枚断裂的银算盘扣。方媛媛就着月光细看，缺口处隐约露出丝绢一角——竟是半幅边防布阵图。
"将军这聘礼，未免太别致。"她捏着绢布轻笑，忽然摸到边缘处细密的针脚，“等等，这是…苏绣双面针？”
马迹眸光骤暗。这种绣法早在二十年前就失传了，唯有前朝宫廷绣娘才会…
"哎呀！"方媛媛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扑进男人怀里。趁机扯开他衣领的手指却僵住了——本该有喉结的位置光滑如瓷，哪还有白日的凸起？
马迹慢条斯理系好衣带，从袖中掏出个瓷瓶：“夫人对为夫的身体这般好奇，不如亲自验验？”
方媛媛盯着瓶中蠕动的蛊虫，汗毛倒竖。这狗男人居然把缩骨蛊当证据！
更惊悚的是系统突然尖叫：【警告！检测到目标携带龙涎香，与皇帝御用香料匹配度99%】
夜色浓如泼墨，方媛媛望着马迹消失在墙头的背影，把算盘珠子弹出了安魂曲的调子。她现在确信两件事：第一，这男人绝对是个假太监；第二，她可能钓到了比军饷案更大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