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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茶楼算

勇闯盗墓界 千年一剑 2025-03-29 21:02
王铁柱蹲在朝天门码头啃烤苕皮,辣椒油顺着下巴滴到算盘珠上。那颗刻着"盐"字的木珠突然在他掌心转了个圈,把油渍甩成个铜钱形状。"龟儿子!"他甩着手跳起来,“这东西还带自动甩干功能?”
林分用筷子夹起地上油渍:"这是盐帮的兑票暗纹,你看这油花边缘的锯齿,像不像算盘珠咬痕?"他手腕突然一抖,筷子尖戳向马路对面:“那家茶楼什么时候开的?”
三人同时抬头。青砖老楼挂着"盐味茶肆"的匾额,二楼雕花木窗突然噼里啪啦响成串算盘声。苏清雪的红绸刚缠住门环,木门就自动裂开道缝,门轴转动的吱呀声里混着打算盘的脆响。
"欢迎贵客。"秃头掌柜从柜台后抬起头,右耳缺了块肉的位置别着颗算珠。他推过来的盖碗茶里,茶叶沫子拼成个盐字:“本店规矩,喝完茶要打算盘。”
王铁柱端起茶碗闻了闻:"日你先人,这是盐水泡的茶?"碗底突然浮起粒盐晶,在水面炸成朵莲花。林分用筷子夹住莲心:“掌柜的,你这茶碗底刻着光绪三年的盐税票号啊。”
二楼突然传来算珠相撞的脆响,像是有人把整把珠子泼在楼板上。秃头掌柜的算盘珠突然集体左移三格:"贵客们该结账了。"他缺了块的耳朵里突然淌出盐水,在柜台积成个"叁"字。
"结你大爷!"王铁柱抄起条凳要砸,条凳腿突然长出盐晶倒刺。苏清雪的红绸卷住条凳:"看墙上!"原本空白的老墙皮正簌簌掉落,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盐税账本,每本都插着根发黑的算盘梁。
林分突然掀翻茶桌:"掌柜的你左耳别着的算珠,是不是从陈九指那把算盘上抠的?"桌面翻转的瞬间,三人看见桌底钉着七把盐铲,铲头都刻着钱串子的生辰八字。
茶楼突然地动山摇,整栋楼的木结构开始移位。秃头掌柜的脖子突然伸长两尺:"当年陈九指用这把算盘做假账…"他的喉结突然鼓成算珠形状,“少算了三百斤官盐!”
二楼的算盘声突然变成暴雨声,无数算珠顺着楼梯滚落。王铁柱抓起茶碗接住颗珠子:"龟儿子还搞弹珠游戏?"珠子在碗里突然融化,变成滩散发辣味的盐水。
"这是盐帮的活算盘阵!"林分拽着两人跳上柜台,"每颗珠子都是盐工怨气化的!"他掏出辣油壶往算珠堆里泼,红油裹住的珠子突然拼成"丁丑年"三个字。
苏清雪的红绸缠住房梁:"去二楼!"三人荡秋千似的摔进雅间,满屋八仙桌都在自动推拉算盘。王铁柱的安全帽被算珠砸得叮当响:“啷个算盘成精了!”
最里间的紫檀算盘突然浮空而起,九十一颗珠子同时爆出盐花。林分盯着珠面浮现的盐税票号:"这是光绪三年重庆府盐运使的私账!"他话音未落,算盘框突然裂开,掉出半本霉变的账簿。
王铁柱用鞋底蹭了蹭账簿:"这纸比老坛酸菜还带劲。"泛黄的纸页突然渗出盐水,在桌面画出个九宫格。苏清雪用银针挑起水渍:“这是盐帮暗仓的分布图!”
楼下突然传来秃头掌柜的惨叫。三人冲到栏杆边,看见掌柜的右耳算珠正在往他太阳穴里钻。林分甩出筷子打中算珠:“钱串子的阴魂附在算盘上了!”
整栋茶楼突然翻转九十度,所有家具都变成算珠材质。王铁柱抱着柱子骂街:"老子最恨数学题!"他屁股底下的柱面突然凸起个算珠,珠面显现金库密钥的图案。
"密钥分阴阳!"林分用辣油在柱子上画圈,"我们找到的是阳钥,阴钥被钱串子…"话没说完,掌柜的突然七窍流盐水,身体像泡发的盐菜般胀大。
苏清雪甩出五帝钱打灭油灯。黑暗中有算珠发着幽绿的光,拼出"三百斤"的字样。王铁柱摸黑抓了把珠子:“日你先人!这珠子是咸的!”
茶楼外突然传来汽笛声。嘉陵江上的浓雾里,三十艘盐船虚影正缓缓靠岸。林分踹开窗户:“去码头!这些幻影船在重复陈九指私运官盐的路线!”
三人跳窗时,茶楼突然坍塌成堆算珠。秃头掌柜的惨叫声最后变成算珠相撞的脆响,整条街的青石板缝都开始渗出盐水。王铁柱的布鞋被腐蚀得露出脚趾:“钱串子这老阴比死了还要搞数学!”
码头石阶上浮现出盐渍脚印,每个脚印里都沉着颗算珠。苏清雪的红绸卷起颗珠子:"这是活人脚印,有人比我们先到!"她耳坠的冰霜突然蔓延到珠面,冻出个"陈"字暗纹。
防空洞方向突然传来打算盘的回声。林分盯着手中发烫的辣油壶:"有人在用算盘阵重启盐帮金库!"壶嘴突然喷出红油,在江面画出个巨大的钥匙孔图案。
王铁柱突然指着岸边:"龟儿子!那不是我昨天扔的铜火锅吗?"漂在江面的铜锅突然立起,锅底吸附着三十颗算珠,拼成把盐铲形状。江水涌进锅口,居然发出打算盘的声响。
"这是阴阳密钥共鸣!"林分拽着两人跳进铜锅。锅身突然闭合,三人像馄饨馅似的在黑暗里翻滚。王铁柱的屁股压碎颗算珠,珠芯迸发的盐水在锅壁画出幅地图。
苏清雪摸到锅壁凸起:"这是较场口防空洞的排水系统图!"她突然缩手,“图上有温度,这铜锅在跟着盐船幻影移动!”
铜锅突然停止旋转。锅盖弹开的瞬间,三人滚进个盐晶洞窟。三十把盐铲插在洞壁上,每把铲头都拴着根发黑的算盘梁。林分扯动某根梁木:“这些是盐帮账房先生的…”
洞顶突然砸下盐块,在半空碎成算珠。王铁柱用安全帽接住颗珠子:"这玩意能当麻将打不?"珠子突然融化,变成只盐晶蚂蚁钻向他鼻孔。
"别碰!"苏清雪用红绸裹住他脑袋,"这是盐帮的蚀骨虫!"她耳坠的冰霜冻结住蚂蚁,落地的碎冰里居然冻着半张盐税票。
洞窟深处传来打算盘的回声,每声脆响都让盐铲颤动。林分摸着洞壁的盐渍:"有人在用算盘声操控整个金库的机关!"他忽然抽动鼻子:“有火锅味!”
三人循着气味摸进侧洞,看见个秃顶老头正在煮火锅。他左手打算盘右手下毛肚,锅底浮着的红油泡拼成"三百斤"的字样。王铁柱抄起盐铲:“钱串子你龟儿子还没死透?”
老头抬起脸,右耳别着颗刻"陈"字的算珠:"当年陈九指在茶楼教我打算盘…"他忽然掀翻火锅,滚烫的红油在空中凝成把盐铲,“他说做假账就像涮毛肚,七上八下!”
林分用辣油壶接住红油:"光绪三年的假账本是你做的!"壶身突然发烫,壶嘴喷出的蒸汽在空中显出盐船过闸的画面。画面里的年轻钱串子,正往账本上盖陈九指的手印。
苏清雪的红绸缠住老头手腕:"你把阴钥藏在茶楼算盘里?"老头突然咧嘴笑,牙齿缝里蹦出颗算珠:“陈九指吞了阳钥,我就把阴钥…“他喉咙突然鼓起算珠形状,”…藏在茶楼地砖下!”
防空洞突然剧烈摇晃,三十把盐铲同时指向某个方向。王铁柱踹翻火锅桌,锅底粘着块刻满算盘符的地砖:“龟儿子还搞密码地砖?”
林分用辣油泼湿地砖,盐渍显出个九宫格:"这是盐帮的兑票密码!"他手指按着格纹,"乾三连,坤六断…"地砖突然翻转,露出下面锈迹斑斑的铸铁盒。
钱串子突然发出老磁带卡壳般的笑声:"你们…都会…"话没说完就化成滩盐水。苏清雪用银针挑起水中的算珠:“他早就死了,这是附在算珠上的残念!”
铸铁盒里躺着半把青铜钥匙,与铜火锅里的阳钥完美契合。王铁柱刚要伸手拿,钥匙突然融化,变成滩散发辣味的盐水渗入地缝。林分扑到地缝边:“这是陷阱!真的阴钥在…”
头顶突然传来算盘珠落玉盘的脆响。三十艘盐船幻影正从洞顶穿过,每艘船都洒落发光的算珠。苏清雪的红绸卷住颗珠子:“跟着光走!这些是当年运盐的路线!”
三人追着光珠跑到洞窟尽头,看见堵刻满算盘符的盐墙。王铁柱的安全帽突然自主飞起,帽檐的反光在墙上投出个钥匙孔投影:“龟儿子!这机关还带全息投影?”
林分将两把假钥匙的盐水抹在墙缝:"阴阳相激…"盐墙突然崩裂,涌出的不是金银,而是成堆的盐税账本。每本账都插着根算盘梁,梁木上刻着冤死盐工的名字。
苏清雪翻开最上面的账本:“光绪三年腊月十七,陈九指私兑官盐三百斤…“纸页突然渗出盐水,在满地形成个钱串子的笑脸,”…与钱守财二八分账。”
防空洞外突然传来汽笛长鸣。嘉陵江上的雾气散尽,三十口青铜锅正在江心拼成个巨大的算盘。王铁柱的铜火锅突然脱手飞去,稳稳嵌在"盐"字中央的梁木位置。
"这才是真正的盐帮金库!"林分望着江面喃喃自语。算盘珠突然集体右移七格,江底升起三十口盐包,每包都插着光绪三年的税票。票面上的陈九指手印突然渗出盐水,将假账本全部溶解。
苏清雪的红绸缠住最后本真账:"三百年的假账,该清了。"她将账本抛向江心,纸页遇水化作盐粒,拼出当年真实运盐路线。钱串子的残影在江面扭曲嘶吼,最终被个浪头打散。
王铁柱蹲在江边涮起毛肚:"龟儿子们斗了三百年,还不如老子涮顿火锅实在。"红油漫过鹅卵石,在月光下泛出算盘珠的光泽。夜风吹散最后一丝辣味,朝天门的霓虹亮起来,再没有盐水凝成的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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