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天地银行

“呔！吃我老干妈流星锤！”
荧光绿的烟雾中，早点摊主们和张婶组成人墙，用油条搭成八卦阵困住章鱼。老王头颤巍巍掏出包跳跳糖撒进海水，顿时炸出片彩虹泡泡。苏小曼的麻花辫绞成钥匙形状，对着泡泡中心猛戳：“天地银行，存取自由！”
“轰——“
泡泡炸开的瞬间，众人跌坐在槐花巷的早点摊前。油锅里翻腾的油条还是金灿灿的，孟三姑的汤圆摊子完好无损，只是菜单上多了道“忘忧韭菜盒。”老王头的光头上粘着片薄荷叶，假牙杯里泡着枸杞红枣茶。
苏小曼的麻花辫软塌塌垂在豆浆碗里，顾临安举着半根辣条作势要喂城隍爷：“您老要不来点？”泥胎突然打了个韭菜味的嗝，震落梁上三粒陈年瓜子——正巧拼成“未完待续“四个字。
槐花巷的晨雾裹着油条香在青石板上打滚，苏小曼两根炸毛的麻花辫软塌塌垂在豆浆碗里，沾着芝麻粒的睫毛突然抖了抖——碗底映出张泛黄的外卖单，地址栏写着“阴曹地府十八栋“，备注栏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孟婆头像。
“顾临安！”她抄起油条戳向隔壁桌，“你昨晚是不是又用我的生辰八字点外卖了？”
正在嗦辣条的顾临安差点呛出眼泪花，塑料拖鞋里藏着的五帝钱“叮当“掉进豆浆：“天地良心！我最近都用老王头的医保卡点夜宵.....。”话音未落，巷口突然传来“滴滴“两声电动车喇叭，戴着黄头盔的外卖小哥直勾勾冲过来，车筐里塞着个冒着绿烟的保温箱。
“苏小姐的孟婆特饮到了。”小哥的声音像是卡了磁带的录音机，头盔缝隙里渗出几缕青烟。苏小曼的麻花辫突然像避雷针似的支棱起来，辫梢的辣椒油“滋啦“燃起蓝火——那保温箱的封条上，赫然印着老王头假牙杯底的花纹！
顾临安抄起痒痒挠当盾牌，油条蘸辣椒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八卦：“兄弟，这单谁下的？”他伸脚勾住外卖车的脚撑，塑料拖鞋精准卡进车轱辘。小哥机械地转头，头盔“咔嗒“裂开条缝，露出半张泡发的馒头脸：“五星好评返现孟婆汤配方.....。”
“返你大爷！”苏小曼的麻花辫突然绞成洛阳铲形状，一铲子掀翻保温箱。三杯冒着泡的绿色液体泼在青石板上，竟腐蚀出个二维码图案。老王头踩着掉跟的塑料拖鞋“吧嗒吧嗒“跑来，假牙杯里的枸杞茶泼上去，二维码顿时变成张泛着卤味的黄表纸。
“造孽哦！”张婶举着漏勺从油锅后探出头，“这不是上个月淹死在护城河的外卖员阿斌吗？”她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他天天半夜在槐安路送'阴间外卖'，专给那些.....。”话没说完，电动车突然发出唢呐版《恭喜发财》，保温箱里“咕嘟嘟“冒出团裹着香菜叶的雾气。
雾气里浮现出孟三姑的丸子头，手里汤勺变成个POS机：“扫码支付解锁孟婆汤商业机密。”顾临安眼疾手快甩出包跳跳糖，POS机“噼里啪啦“炸成烟花。苏小曼趁机用油条蘸着二维码汤汁，在黄表纸上画出道驱鬼符。
“天地银行，存取自由！”麻花辫甩出的火星子点燃符咒，外卖小哥突然抽搐着吐出团黏糊糊的虾滑。老王头假牙杯往地上一扣：“好家伙，这不是城隍庙供桌上的陈年供品吗？”
那团虾滑突然蹦出两粒话梅核当眼珠，朝着污水处理厂方向滚去。顾临安用辣条当鱼线甩出去：“跟着这玩意能找到孟婆汤老巢！”苏小曼抄起豆浆杯当罗盘，杯底的豆渣居然聚成个箭头，直指护城河方向。
五人追着虾滑跑到河堤时，晨雾突然浓得像芝麻糊。河面上飘着二十几个外卖保温箱，每个都系着褪色的红绸带。阿斌的电动车歪在柳树下，车灯忽明忽暗地照着块石碑——上面用蚝油写着“阴间外卖中转站。”
“这比美团还能送啊。”顾临安用痒痒挠戳了戳石碑，突然从柳树后传来声猫叫。橘猫尾巴尖的辣椒油在雾气中划出条红痕，精准落在一口泡着粽叶的古井上。井沿的青苔间卡着半张湿漉漉的外卖单，收货人那栏赫然是苏小曼的生辰八字！
老王头的假牙杯突然唱起《难忘今宵》，震得井水泛起涟漪。苏小曼的麻花辫绞成螺旋状探进井口，突然拽上来个系着红绳的竹筒。筒身刻着“孟婆特饮·忘忧系列“，筒底粘着片发霉的......五仁月饼？
“这不是我去年中秋被偷的秘制月饼吗！”张婶的漏勺“咣当“砸在井沿。顾临安用辣条挑开竹筒塞子，筒里突然喷出股带着韭菜味的荧光粉，在雾气中凝成孟三姑的虚影。
“小丫头片子坏我财运！”虚影的汤勺变成算盘，二十几个保温箱同时弹开。每个箱子里都跳出个外卖员魂魄，举着POS机围过来。苏小曼麻利地拆开五仁月饼，露出里面发绿的莲蓉：“张婶，您这月饼馅是不是掺了奈何桥的土？”
“那是艾草粉！”张婶老脸通红地抢回月饼，“去年孟三姑说能防鬼差查税.....。”话没说完，荧光粉突然凝成把大锁，将众人困在井边。顾临安用塑料拖鞋卡住锁眼：“老王头！快用你的洗脚水.....。”
“是阴阳调和水！”老王头假牙杯里的液体泼向大锁，井水突然倒灌形成个漩涡。苏小曼的麻花辫被吸得笔直，辫梢的辣椒油在漩涡中心画出个“開“字。井底传来麻将洗牌声，二十几个外卖员突然排成八卦阵型跳起广场舞。
“天地银行，急急如律令！”苏小曼甩出沾着豆浆的油条，正插在阵眼处。孟三姑的虚影惨叫一声，化作青烟钻进竹筒。河面雾气散尽时，众人瘫坐在早点摊前，油锅里翻腾的油条拼出“多管闲事“四个字。
老王头捧着假牙杯直哆嗦：“这筒底的月饼渣.....。”他忽然对着阳光眯起眼，“怎么像城隍爷供桌上的蜡油？”苏小曼的麻花辫软绵绵垂进辣椒罐，突然沾着辣油在桌上画出个路线图——终点标着“孟婆汤旗舰店试营业中。”
顾临安用辣条戳了戳路线图，辣油突然变成荧光绿：“要不咱组团去要个加盟费？”他塑料拖鞋里的五帝钱叮当作响，“顺便把老王头的洗脚水.....。”
“是阴阳.....。”
“知道啦！”苏小曼的麻花辫突然绞成洛阳铲，一铲子掀翻辣油地图，“先把阿斌的电动车充电费讨回来！”巷口歪倒的电动车突然亮起转向灯，车载音响自动播放《好日子》，后备箱“砰“地弹开，滚出三颗刻着孟婆汤秘方的......话梅核。
晨雾裹着油条香气在槐花巷石板路上打转，苏小曼两根炸毛的麻花辫突然绞成弹簧状，“啪“地弹飞沾着辣油的话梅核。那核儿滴溜溜滚到老王头趿拉的塑料拖鞋边，在沾满韭菜叶的脚趾缝里卡成个北斗七星阵。
“这玩意儿要是能涮火锅.....。”顾临安蹲在豆浆碗旁，用辣条当筷子戳了戳发绿的话梅核，塑料拖鞋突然“吧嗒“甩出去半只，“哎呦喂！我新买的阿迪王！”
拖鞋精准拍在歪倒的电动车后视镜上，车载音响顿时切换成《大悲咒》。二十几个外卖保温箱在护城河面跳起广场舞，系着的红绸带绞成条麻花，缠住张婶举着的漏勺柄。
“造孽啊！”张婶的油锅炸出朵莲花状油花，“去年中元节孟三姑赊我三斤芝麻，敢情都拿去扎这破绸带了？”她突然举着漏勺往河面一舀，捞起团裹着香菜叶的雾气，“小曼快看！这香菜叶纹路像不像你生辰八字？”
苏小曼抄起半根油条当放大镜，辫梢的辣椒油“滋啦“点燃雾气。绿莹莹的火光里浮现出孟婆汤旗舰店的门头——竟是城隍庙后墙根的老鼠洞改的，霓虹灯招牌上“忘忧“俩字还少了个竖心旁。
“这装修风格很孟三姑。”顾临安蹦跶着单脚穿拖鞋，用痒痒挠勾回飘远的假牙杯，“您老这传家宝要不借去当镇店之宝？”
老王头捧着假牙杯直哆嗦：“使不得！这里头泡过二十年陈的.....。”
“阴阳调和水嘛！”苏小曼的麻花辫突然绞成洛阳铲，铲尖挑着块发霉的五仁月饼，“张婶，您这秘制月饼怎么跑老鼠洞当供品了？”
张婶的老脸在油锅热气里涨成猪肝色，漏勺搅起三根炸成金箍棒模样的油条：“去年腊八粥撒多了！”话音未落，老鼠洞突然探出个丸子头，孟三姑的汤勺变成扫码枪：“四位要办会员卡还是投胎卡？”
顾临安眼疾手快甩出包跳跳糖，扫码枪“噼里啪啦“炸成烟花。苏小曼趁机用油条蘸豆浆，在青石板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传送阵：“老王头！快用你的洗脚.....。”
“是圣水！”老王头假牙杯里的液体泼向阵法，雾气顿时凝成条麻辣香锅味的通道。二十几个外卖保温箱突然摞成蜈蚣状，顶着孟三姑的丸子头就冲过来。
“天地银行，急急如律令！”苏小曼的麻花辫甩出串铜钱，精准卡进保温箱缝隙。顾临安用辣条当绊马索往地上一甩，塑料拖鞋“嗖“地飞出去砸中丸子头：“您这假发片该补补了！”
孟三姑的丸子头突然炸成蒲公英，每根发丝都卷着张欠条飘向护城河。张婶的漏勺舞成风火轮，捞起欠条就往油锅里扔：“还钱！连本带利三百六十五根芝麻！”
油锅炸开的火星子点燃欠条，河面顿时浮起层芝麻糊。橘猫尾巴尖的辣椒油在糊面上划出个箭头，直指老鼠洞深处发霉的月饼渣。老王头假牙杯里的枸杞突然蹦成弹珠，在洞壁上撞出串荧光绿的路线图。
“这比车载导航还灵！”顾临安单脚蹦着往前窜，另一只拖鞋卡在老鼠洞口的功德箱里。苏小曼的麻花辫突然绞成钻头，辫梢的辣椒油“滋啦“烧穿洞口的蛛网——里头供桌上摆着个插满吸管的泡菜坛子，坛身贴满“孟婆汤试用装“的标签。
孟三姑的虚影从坛口冒出来，汤勺变成POS机：“扫码支付解锁投胎套餐.....。”
“扫你个头！”苏小曼甩出油条缠住POS机，张婶的漏勺“咣当“扣在坛口。老王头的假牙杯突然唱起《好运来》，震得坛子“嗡嗡“直颤。顾临安趁机用痒痒挠挑开坛底，哗啦啦倒出二十几个包着锡纸的......韭菜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