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要不要入股钱庄？

"母后说要办年卡？"萧云枫手中的半截狼毫在宣纸上晕开墨团，化作张牙舞爪的黑龙，“肖氏，你给太后下了什么蛊？”
肖雯雯正蹲在御书房的金砖地上数银票，闻言头也不抬："陛下这话说的，臣妾不过是在茯苓糕里加了点维生素ABCDE。"葱白指尖蘸着唾沫又翻过一页账册，“太后娘娘凤体安康，跳段广场…咳，健骨操怎么了？”
窗外忽而传来环佩叮当，十二名彩衣宫女捧着锦盒鱼贯而入。为首的嬷嬷行了个标板正眼的宫礼：“贤妃娘娘听闻太后凤颜大悦，特命奴婢送来南海珍珠十斛，求肖娘娘赐个至尊养生套餐。”
"珍珠留下，套餐没有。"肖雯雯"啪"地合上账本，从袖中抖出张洒金笺，"现在办卡要排队，贤妃娘娘的预约已经排到下月初八——不过若是加急…"她指尖在笺尾的"VIP通道"字样上轻轻一点。
嬷嬷会意地褪下腕间玉镯：“这是贤妃娘娘给肖娘娘把玩的。”
萧天泽不知从哪个梁柱后钻出来，举着鎏金算盘脆生生报价："加急费五十两，膳食定制费三十两，隐私保护费二十两。"小团子歪头露出虎牙，“看在贤妃娘娘与母妃姐妹情深的份上，零头就免了吧。”
萧云枫看着转眼间堆成小山的锦盒，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正要发作，忽见肖雯雯捧着碗冰镇银耳羹凑到跟前："陛下要不要入股？每月分红这个数。"她比出三根手指，在帝王玄色龙袍上蹭了蹭并不存在的灰尘。
“三成？”
"不，三车。"她指尖划过窗外络绎不绝的宫人队伍，“三车黄金。”
系统提示音恰在此时响起：“叮！‘后宫经济圈’雏形已形成，解锁’家政服务培训中心’。请宿主在十二时辰内完成首期保洁员培训，奖励：冷宫物流通道升级为特快专线。”
是夜寒梧宫灯火通明。二十名小宫女战战兢兢举着鸡毛掸子，看肖雯雯踩着自制的增高木屐在黑板前挥斥方遒："擦窗要顺着木纹走向，扫地得用’之’字回旋法。遇到顽固污渍…"她突然从背后抽出一把造型古怪的刷子，“就用这个’蛛网克星’！”
"母妃骗人！"萧天泽举着改造后的弹弓从梁上荡下来，"这分明是儿臣拆了八把弓弩改的钢丝刷！"小团子说着朝房梁射出一枚核桃，登时砸下团陈年积灰，“看！这才是真正的’蛛网探测仪’！”
宫女们惊叫着躲闪，却见肖雯雯掏出个小本子疾书："破坏宫廷建筑罚款十文，惊吓工作人员精神损失费二十文…"她转头对目瞪口呆的教习嬷嬷眨眼，“劳烦记在陛下账上。”
暗卫首领蹲在房梁上记录的手猛地一抖。他望着手中《冷宫异常事件记录册》，最新一页密密麻麻写着：“酉时三刻，肖娘娘将先帝御赐屏风改为’服务项目展示墙’；戌时初，小殿下用夜明珠改装成’保洁照明灯’；戌时二刻…”
"头儿，咱们真要如实禀报？"年轻暗卫看着院里热火朝天的培训场面，“陛下今日已经捏碎第三块砚台了。”
话音未落，忽见西偏殿窜起一道火光。肖雯雯举着火把站在自制烤架前，正往玉米上刷酱料：“理论课结束，现在进行实战教学——如何科学处理厨房油污！”
当夜御书房的值夜太监目睹了奇景：向来冷峻的帝王拎着《冷宫改造清单》疾步如飞，身后跟着串抱满账册的户部官员。更奇的是，陛下嘴角竟噙着三分笑意，仿佛手里攥着的是敌国降书。
“肖氏把太后的翡翠念珠抵押给了御膳房？”
"回陛下，肖娘娘说这是’固定资产流转’。"户部尚书擦着汗解释，“还让老臣带话，说…说…”
“说什么？”
“说陛下若肯把私库的南海珊瑚借她展览三日，便允您参股冷宫钱庄。”
朱笔在宣纸上顿了顿，落下个力透纸背的"准"字。萧云枫望着窗外渐亮的天光，忽然想起昨夜暗卫的密报——那女人蹲在灶台边数铜板时，发间粘着片亮晶晶的东西，竟是半片鱼鳞。
"传旨。"帝王嗓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柔软，“南海珊瑚并两车东珠，即刻送往寒梧宫。”
此刻寒梧宫后院，肖雯雯正对着新解锁的"特快专线"目瞪口呆。假山后裂开的密道里，整整齐齐码着十坛女儿红，坛身上贴着泛黄的纸笺：“永昌十二年埋，赠阿雯。”
"母妃快看！"萧天泽从酒坛后摸出个檀木匣，“这里有父皇的字！”
肖雯雯展开卷轴的手微微一颤。泛黄的宣纸上，少年凌厉的笔迹力透纸背："待得海晏河清，与卿共醉花间。"朱砂印章旁，竟还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像，赫然是她穿越前的现代装扮。
系统提示音突然乱码般响起，机械音里混入清越少年声：“阿雯，这次换我等你。”
肖雯雯的心脏炸裂一般，一个不可能的想法乍然而起。
晨光熹微时，寒梧宫的青砖地上已经跪满了六宫派来的眼线。肖雯雯裹着锦被蹲在廊下，看萧天泽举着改良版弹弓挨个点名：“淑妃娘娘的翠缕姑姑擅长飞檐走壁，每日三十文；德妃娘娘的彩屏姐姐鼻子比御犬还灵，算你二十五文…”
"慢着。"肖雯雯突然掀开被角，指着缩在角落的小太监，“那个会口技的，加价五十文！”
小太监吓得打了个嗝，竟同时发出鸡鸣犬吠。萧天泽的金算盘啪地合上：“成交！母妃，咱们的’冷宫情报局’能赶在午膳前开张了。”
系统提示音欢快响起：“叮！'后宫人力资源整合’完成，奖励’冷宫钱庄’基础建设。请注意查收东偏殿第三块地砖下的前朝藏宝图——建议优先兑换成流动资金。”
肖雯雯正要用铁锹撬地砖，忽听宫门外传来喧哗。十二个锦衣嬷嬷抬着鎏金步辇气势汹汹闯进来，贤妃扶着额角娇叱：“肖氏！你给太后的茯苓糕里究竟下了什么迷魂药？今早请安时，太后竟要撤了本宫的绿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