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当宫宴跳起广场舞

重阳宫宴当日，慕容衫望着铜镜里荧光绿的广袖流仙裙，终于明白系统说的"艾欧尼亚风格"是种什么恶趣味。她转身时裙摆甩出的薄荷香熏得小太监连打三个喷嚏，腰间"牛顿第三定律"的英文飘带差点缠住太后赐的翡翠禁步。
"侧妃确定要戴这个？"春桃举着用听诊器改装的项链瑟瑟发抖，"尚仪局嬷嬷说宫宴首饰需遵循古制..."
"这可是最新金属探测仪！"慕容衫把听诊头贴在殿门上，"你听，西南角的编钟有杂音，说明..."话没说完就被周苏衡拎着后领拽回座位，玄色蟒袍袖口精准压住她乱晃的流苏。
"午时三刻前，"他指尖掠过她锁骨处的听诊器银链，"你若再敢用那套'光合作用'理论忽悠礼部尚书..."话音未落，慕容衫突然将听诊头按在他胸口："王爷心跳过速啊，需要臣妾人工呼吸吗？"
周苏衡耳尖染上薄红时，系统光屏炸开烟花：【宫宴作死任务激活！用本草纲目歌词解释醒神草功效，奖励情侣款心肺复苏教学模型！】
太极殿内，慕容衫看着满殿正襟危坐的王公贵族，突然理解系统为何要奖励防弹衣。当她的荧光绿裙摆扫过三皇子案前，对方手里的葡萄酒瞬间泼出三尺："妖妇！你身上涂了什么妖术？"
"此乃薄荷醇提取物。"慕容衫用手术刀切开香囊，"《本草纲目》有云：薄荷性凉，专治头风脑痛——跟着我的节拍，左三圈右三圈..."她踩着鬼步舞节奏撒薄荷叶，完全没注意自己篡改了李时珍名言。
太后揉着太阳穴笑出泪花："哀家准了慕容氏献舞！"话音未落，慕容衫已被十八位诰命夫人团团围住——她们今早刚收到王府成衣铺的"光合作用"系列，此刻正疯狂展示腰间英文束带。
周苏衡捏碎第八个酒杯时，慕容衫正教宰相夫人跳广场舞。荧光裙摆扫过御前金砖的刹那，系统突然警报大作：【检测到编钟内部藏有南疆蛊虫！请用超声共振原理解决危机，奖励防窃听耳环一对！】
"陛下！"慕容衫一个滑跪冲到龙案前，"臣妾夜观星象，发现宫商角徵羽五行缺德...不是，缺个低音部！"她抄起金簪敲击编钟，暗中调整角度形成声波共振。当第七声钟鸣响起时，藏在钟内的蛊虫突然集体跳起踢踏舞。
南疆使臣打翻酒樽的瞬间，慕容衫的听诊器精准套住他手腕："大人这心律不齐的毛病，该试试我们王府新推出的'心肺复苏套餐'。"说着掏出系统奖励的教学模型，把周苏衡按在假人身上演示胸外按压。
皇帝拍案叫绝时，三皇子突然拔剑指向周苏衡："七弟府上尽是奇技淫巧，怕是早存不臣之心！"剑锋挑开假人衣襟，露出慕容衫偷偷缝进去的《五年科举三年模拟》——扉页赫然写着"太子必修"。
"这是..."太傅捡起书册浑身颤抖，"如此精妙的策论题库！慕容氏若愿入国子监..."
"且慢！"南疆使臣突然甩出毒蛇，"穆王妃既通医理，可识得这七步断肠...啊！"毒蛇被慕容衫用听诊器勾住七寸，胰岛素笔精准扎进毒腺："建议外敷内服，搭配王府特供雄黄酒。"
宴席大乱时，周苏衡突然揽住慕容衫的腰跃上横梁。她荧光绿的裙摆扫过他紧抿的唇："王爷现在相信臣妾能种金子了？"
"本王更好奇..."他指尖擦过她腰间英文束带，"慕容家究竟从哪学的这些'英格力士'？"
慕容衫正欲胡诌，忽见那只狸花猫叼着青玉手术刀窜上房梁。刀柄折射的月光在墙壁映出前朝舆图，而本该醉倒的南疆使臣正用口型对周苏衡说："巫蛊案真相..."
系统警报与夜宴钟鼓同时炸响，慕容衫旋身甩出的薄荷香囊精准砸灭烛火。黑暗中，她借着荧光布料拽住周苏衡潜入密道："王爷欠臣妾个人工呼吸的教学费！"
密道尽头，青玉手术刀自动嵌入石壁缺口。慕容衫看着浮现的《天工开物》残卷，终于明白为何系统总奖励成双物品——泛黄的"妇产科篇"右下角，赫然印着与她穿越前相同的医院徽章！
"这徽章怎么会在六百年前的古书里？"慕容衫举着夜明珠贴近石壁，青玉手术刀突然发出蜂鸣。系统光屏在潮湿的墙壁投射出闪烁文字：【检测到《天工开物》纺织篇残页，激活"衣冠楚楚"任务链！】
周苏衡的玄色锦靴碾过她曳地的荧光裙摆，伸手要去碰那泛黄书卷：“慕容氏，你给本王解释清楚这西洋文字…”
"王爷小心！"慕容衫突然拽着他的腰带往后一扯，两人齐齐跌坐在霉味刺鼻的稻草堆上。石壁缝隙间簌簌落下彩色丝线，眨眼间织成件霓裳羽衣罩在她身上。
【限时任务：七日内让京城贵女争穿改良汉服，奖励全自动缝纫机设计图（脚踏式）】
慕容衫被系统提示音震得耳膜发痒，转头发现周苏衡正盯着她腰间晃动的听诊器：“侧妃这银链子…”
"这是西域传来的…呃…腰带扣！"她手忙脚乱把听诊器塞回药箱，抓起把丝线转移话题：“臣妾夜观天象，发现今年流行色是荧光绿配香芋紫！”
周苏衡拍落肩头蜘蛛网，突然用剑尖挑起她一缕发丝：“慕容家的女儿，何时学会用织布机改良星象了？”
"王爷有所不知，这叫’光合作用’…啊不是，‘观天制衣术’！"慕容衫掏出炭笔在墙上画了个∞符号，“您看这曲线，代表京城时尚三十年一轮回…”
话没说完就被拎着后领提起来，周苏衡冷着脸掸去她发间草屑：“明日太后要在御花园办赏花宴，你若是再穿成彩虹成了精…”
"臣妾定让王爷眼前一亮！"慕容衫扒着密道石门信誓旦旦，脚底突然踩到个硬物——竟是半块刻着英文的青铜活字。
次日清晨·西院染坊
"侧妃娘娘，这些染料真的不会褪色吗？"小丫鬟战战兢兢搅动着咕嘟冒泡的靛蓝染缸。
慕容衫戴着自制防毒面具，手持长竹竿挑起块荧光布料："本宫改良了《齐民要术》里的媒染法，加了这个…"她晃了晃贴着"NaOH"标签的瓷罐，“西域碱粉！”
染坊外突然传来喧哗，慕容衫掀开帘子就看见周苏衡黑着脸站在院中。他身后跟着个抱着织锦的宫女，那锦缎上赫然绣着歪歪扭扭的"VIP"字样。
"解释。"周苏衡抖开锦缎，金线绣的"VeryImportantPerson"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今早工部侍郎问本王，为何他夫人收到的请柬上画着三个光头和尚？”
慕容衫憋笑憋得肩膀发抖：“这是西域文字，意思是’尊贵客人’！臣妾想着给赏花宴的贵宾做些特别标识…”
话没说完就被拽到廊下，周苏衡压低声音：“你昨日密道里说的’光合作用’，礼部尚书今早在朝堂说成’光头和尚修炼大法’，现在半个京城都在查抄佛经！”
慕容衫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忽然瞥见系统光屏弹出提示：【贵女好感度达标，解锁缝纫机配件包】。她眼珠一转，突然踮脚凑近周苏衡耳边：“王爷想不想看真正的’光头和尚’？”
"你！"周苏衡耳尖瞬间通红，后退时撞翻染缸。靛蓝汁液泼洒在月白常服上，竟晕染出渐变的银河图案。
慕容衫趁机掏出炭笔：“快脱下来！这种意外染色的效果，二十两银子都买不到！”
三日后·御花园
"你们快看穆王府的马车！"贵女们举着团扇惊呼。
慕容衫踩着自制的木质高跟鞋下车，改良版齐胸襦裙在阳光下流转着七彩荧光。腰间缀着的玻璃试管随步伐叮咚作响，里头薄荷精油随体温蒸腾出缕缕白雾。
太后眯着眼打量她裙摆上的立体剪裁：“哀家怎么瞧着，这衣裳比寻常襦裙显高？”
"回太后，这是臣妾研制的’视觉增高术’。"慕容衫行了个改良万福礼，裙摆旋开时露出内衬的英文商标，“裙头提高两寸，束带位置前移三指，配以…”
"慕容侧妃。"三皇子妃突然打断，“听说你给丫鬟都穿金戴银，这逾制的罪名…”
"娘娘明鉴！"慕容衫突然掀开外层纱裙，露出内里缝满口袋的衬裙，"这些是成衣局样衣，袖袋能装胭脂，裙摆暗格可放银票。"她掏出个迷你算盘，“您看，行走的账房先生！”
女眷们哗啦围上来时，周苏衡正在凉亭与太傅对弈。他执黑子的手顿了顿——慕容衫那件缀着铜纽扣的披帛，分明是他昨日"意外"弄脏的外袍改的。
"王爷这步棋走得妙。"太傅捋着胡子笑道，“弃车保帅，实则暗渡陈仓。”
周苏衡望着远处被贵女们团团围住的荧光绿身影，突然将棋子投入湖中：“太傅可曾见过会发光的桑蚕？”
当夜·王府库房
"这是本月第三批订单。"账房先生捧着算盘的手在发抖，"侧妃娘娘的’云想衣裳铺’净赚八百两，但…"他指着账本上鬼画符般的符号，“这些圈圈叉叉是何意？”
慕容衫咬着炭笔在布匹堆里打滚："这是复式记账法，叉叉代表应收账款…"她突然跳起来撞翻货架，五颜六色的布匹倾泻而下，将闻声而来的周苏衡埋了个结实。
"王、王爷！"慕容衫扒开丝绸堆，发现周苏衡正攥着她藏在《女诫》封皮里的《服装设计入门》。男人玄色衣襟散乱，锁骨上还沾着荧光粉，眸光却比手中的夜明珠还亮：“慕容衫，你究竟还藏了多少’西域秘术’？”
【叮！贵女任务超额完成，奖励缝纫机已存入系统空间。新任务：建立大周朝第一个服装会员制体系】
慕容衫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突然伸手戳他锁骨上的荧光粉：“王爷想学？学费很贵的。”
窗外春雨悄然而至，染坊新制的防水布料在檐下滴答作响。更鼓声里，谁也没发现库房梁上蹲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爪间金箔映着慕容衫随手画的英文设计图，振翅飞向南疆使团下榻的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