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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钢索悬城(续)

租界追捕 六斤茶 2025-03-17 23:02
暮色里的苏州河泛着铁锈色,乔砚之的金丝眼镜链缠住半截钢索,指尖蘸取断裂面的硝酸结晶:"看这个腐蚀轨迹——爆破专家至少用了三倍浓度。"白九龄的软剑穗子扫过水面浮油,月白旗袍掠过残破的桥墩:“姑奶奶倒要看看,哪路神仙敢在外白渡桥玩阴的。”
十二辆黄包车突然从河南路拐出,车帘缝隙闪过望远镜反光。乔砚之拽着白九龄闪进报亭阴影:"看车轴压痕——每辆都载着重物。"钢笔尖刺破某块车帘,“这个经纬度坐标…是明天《申报》要刊登的船厂并购案内幕照片的角度!”
"乔先生!"巡捕房的陆探长踩着满地碎玻璃现身,警棍尖端挑着半张船票,"工部局要求封锁所有码头。"皮靴碾过沾血的齿轮,“这些舢板…”
"劳烦陆探长查验这个。"乔砚之的钢笔尖刺破船票防伪标记,"看这个钢印深浅——大正七年长崎船厂特制的模具。"怀表链突然缠住对方袖扣,“陆探长的镀金袖扣…似乎沾着日本领事馆专用的樱花熏香?”
白九龄的珍珠耳坠突然坠地,沿着排水沟滚向某处窨井。她踏着黄包车顶棚掠去,软剑劈开铸铁井盖:“书呆子!看这个油渍走向——”
井下三十米处,五台德制蒸汽泵正将重油注入河床裂缝。乔砚之的放大镜对准压力表:"看这个指针颤动频率——每小时能改变三处暗流走向。"钢笔尖突然刺破某根铜管,“这个内壁划痕…是江南造船厂轮机舱专用的扳手留下的!”
穿工装裤的机修工从暗渠窜出,怀表链挂着青铜阀门。白九龄旋身踢飞工具箱,软剑穗子卷住对方衣领:"青帮的打手装什么锅炉工!"扯开的工装里露出半截纹身,“看这个船锚刺青——去年杜老三给心腹马仔的奖赏标记!”
乔砚之的钢笔尖挑破纹身表层:"看这个颜料渗透——用的是横滨港走私的防水墨。"紫外线灯扫过皮肤,“这些数字组合…对应太古洋行上季度货轮进出港时间!”
河面突然炸起十米水柱,英国炮舰的探照灯扫过时,三十艘舢板如梭鱼般四散。白九龄踏着浮木掠向某艘舢板,软剑劈开竹篷的瞬间,成捆《新闻报》倾泻而出:“头条!码头工会今日罢工!”
"看这个油墨反光。"乔砚之的钢笔尖挑起报纸,"用江南染坊失窃的显影液重印过。"怀表链突然缠住某页讣告,“这个’突发脑溢血’的工会代表——他上周刚在《申报》揭露过船厂克扣工钱!”
尖锐的哨声撕裂暮色,两百名码头工人举着火把涌向十六铺。白九龄的剑尖挑起传单:"‘抗议日商压榨劳工’…这些字迹!"她的月白旗袍扫过石阶,“看这个’榨’字缺笔——跟船厂账本里的暗号一模一样!”
乔砚之的金丝眼镜映出火光:"劳烦陆探长维持秩序。"钢笔尖刺破传单边缘,"看这个锯齿状撕痕——出自工部局档案科专用碎纸机。"他突然拽着白九龄退后,“注意火把烟雾颜色!”
橙红色烟雾中,三个穿短打的汉子正分发铁棍。白九龄踏着货箱掠去,软剑绞断某人的绑腿:"看这个棉布质地——日本正金银行金库专用的防潮材料!"扯开的夹层里掉出半本潮汐表,“这些红圈标记…全是明早涨潮时要爆破的码头!”
"乔先生!"周曼笙举着冒烟的相机冲进人群,"暗房显影出奇怪图案!"她展开的相纸上,罢工路线图被红线连成蛛网状,“每个交叉点都对应《字林西报》曝光的贪腐案地点!”
"看这个中心点。"乔砚之的放大镜对准照片,"正对汇丰银行金库后墙。"钢笔尖突然划破某处阴影,“这个油渍扩散形状…有人用货轮压舱水绘制地图!”
汽笛声再次撕裂夜空时,五辆黑色雪佛兰冲破警戒线。穿中山装的秘书递上烫金公函:“工部局请乔先生即刻前往杨树浦电厂。”
白九龄的软剑穗子扫过火漆印:“看这个封印纹路——跟船厂账本上的三菱钢印一模一样!”
电厂锅炉房内,乔砚之的金丝眼镜链缠住压力表指针:"看这个振幅——有人故意制造蒸汽压力波动。"钢笔尖刺破某根输气管,“这个内壁划痕…模仿了外白渡桥钢索的断裂纹路!”
穿工装的技工长突然从煤堆后窜出,怀表链挂着青铜齿轮。白九龄旋身踢飞检修单,软剑穗子卷住对方手腕:"杜老四的狗腿子装什么工程师!"扯开的袖口露出半截纹身,“看这个齿轮刺青——去年吴淞口沉船案幸存者的标识!”
"看这个颜料成分。"乔砚之的紫外线灯照亮皮肤,"混着江南造船厂船漆特有的硫化汞。"钢笔尖突然挑起某粒煤渣,“这个晶体结构——来自日本九州煤矿的特级焦炭!”
窗外突然传来金属扭曲的嘶鸣。众人冲出厂房时,恰见江面货轮的起重臂轰然倒塌。白九龄踏着铁丝网掠向码头,软剑劈开某捆钢缆:“书呆子!看这个轧制纹路!”
"克虏伯公司特供装甲钢!"乔砚之接住飞落的钢片,"看这个镀锌层厚度——本该用在江南造船厂的新舰龙骨上!"他的金丝眼镜映出货轮吃水线,“这艘挂着比利时旗的船…货舱里装着日本商社的樱花木箱!”
陆探长率队包围货轮时,白九龄的珍珠项链第三次绷断。坠落的珍珠在甲板上弹跳成特定轨迹,乔砚之的钢笔尖蘸取桐油:“看这个滚动路线——指向第三货舱的暗门!”
撬开的暗舱里堆满中央银行空白支票,每张都盖着汇丰银行钢印。白九龄的剑尖挑起支票:“看这个编号排列——正好补全上月外滩分行失窃的那批!”
"乔先生请看!"周曼笙的快门对准支票边缘,“这些显微墨点…组合起来是工部局的公文格式!”
"劳烦周小姐放大二十倍。"乔砚之的钢笔尖划过照片,"看这个’准’字笔锋——出自孔部长机要秘书的钢笔。"他突然拽着众人后退,“注意货舱湿度!”
潮湿空气触发某种化学反应,支票上的钢印突然渗出红色液体。白九龄的软剑穗子卷住滴落的液体:“看这个黏稠度——江南染坊失窃的显影液配方!”
穿长衫的账房先生突然从缆绳堆窜出,怀表链缠着青铜算盘。乔砚之的钢笔尖刺破算珠:"空心部分藏着德制雷管引信!"怀表链突然缠住对方裤脚,“阁下的英国呢料…怎么沾着日本领事馆庭院特有的红土?”
货轮底层传来闷响时,白九龄已劈开七道舱门。她的月白旗袍掠过成堆的《申报》旧刊,剑尖挑起某页头条:“‘市政厅驳回工会加薪申请’…这期报纸本该在印刷厂仓库!”
"看这个油墨渗透。"乔砚之的放大镜对准日期,"被人用货轮底舱的潮气重新润湿过。"钢笔尖突然刺破某处空白,“这些显微划痕…组合成江南造船厂保险柜密码!”
穿水手服的青年突然从管道爬出,怀表链挂着潜水钟零件。白九龄旋身踢飞工具包,软剑穗子卷住对方脖颈:"横滨口音装什么宁波船工!"扯开的领口里掉出半枚筹码,“看这个’宝’字写法——日本正金银行赌场的特殊标记!”
汽笛声刺破黎明时,乔砚之的金丝眼镜链突然绷直。他的钢笔尖指向江心某处漩涡:“看这个水流夹角——下面沉着改装过的潜水钟!”
六名英国水兵打捞起的青铜钟里,蜷缩着穿神父袍的尸体。白九龄挑开黑袍:“樱花纹身!领口还别着青帮堂口的铜纽扣!”
"看这个尸斑分布。"乔砚之的紫外线灯照亮手腕,"死者是罢工开始前三小时遇害的。"钢笔尖突然刺破神父袍衬里,“这个鱼油写的密码…对应杨树浦电厂未启用的备用锅炉!”
罢工队伍突然转向,两百个火把涌向电厂方向。白九龄踏着路灯掠去,软剑绞断某面横幅:“看这个布料质地——日本领事馆窗帘的同款丝绸!”
"劳烦陆探长带人守住输煤通道。"乔砚之的钢笔尖划过火把烟雾,“看这个硫化物含量——混入了江南造船厂的焊接助燃剂!”
穿短打的汉子突然从人群掷出铁罐,白九龄旋身踢回危险物。爆开的烟雾里浮现荧光数字:“四点四十四分,虹口码头!”
"看这个磷光配方。"乔砚之蘸取地面粉末,"横滨海军研究所三年前研发的夜光涂料。"他的金丝眼镜映出江面某处阴影,“那艘熄火的拖船…明明载着危险品却挂着空船旗!”
汽笛声与海关钟声共振的刹那,三十个浪人从拖船跃入江水。白九龄的珍珠耳坠击碎探照灯,折射的光斑恰好照亮水下雷区。乔砚之的怀表链缠住陆探长警棍:“快传令封锁吴淞口所有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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