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面下泛起的青光裹着血珠凝结成霜,秦颂的军靴碾碎最后一截灰毛铁轨。程菲的金爪插入冰缝时带出半片蛇蜕,青灰色鳞片在月光下泛着油光,细看竟有密密麻麻的日文符咒在鳞片间流动。
"这是柳仙的蛇蜕!"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燎过鳞片,残缺的刺猬渡劫阵突然扭曲成蛇形,“黄崽子把符咒刻进仙蜕了!”
大娃突然捂住心口跪在冰面上,青年后背的刺猬图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苏聪的怀表链缠住他手腕,表盘玻璃映出二十道灰雾铁轨正穿透地脉:“契印在反噬!”
整座天池突然剧烈震颤,冰层下浮出九十九盏青铜灯。程菲的医用镊子夹住飘落的灯油,金丝眼镜映出油滴里挣扎的童尸虚影:“黄仙在借灯养尸!”
"破灯!"秦颂的军刀裹着骨粉劈向最近那盏青铜灯,刀刃斩中灯身的刹那,整片冰面突然九十度翻转。二十具穿和服的童尸从冰窟窿里钻出来,每具尸体天灵盖都钉着五根铜钉。
老赵的套马索甩成银网:“这些钉子会动!”
生锈的铜钉突然爆出灰雾,在空中凝聚成穿阴阳师狩衣的虚影。程菲的白大褂下摆灌满腥风,金爪撕开某道虚影:“是控魂术!黄崽子在隔空施法!”
冰层下突然传来铁器刮擦声,九十九条灰雾铁轨穿透地脉。大娃后背的溃烂处突然钻出灰毛,青年嘶吼着撕开棉袄:“契印在往骨头里刻符咒!”
"按住他!"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砸在冰面,火星在空中组成残缺的萨满符文,“白仙儿的精气在流失!”
秦颂的五根刺猬骨插入冰缝,燃烧的骨粉顺着铁轨蔓延。整条地脉突然传来婴儿啼哭般的声响,二十盏青铜灯同时爆出青灰色火焰。程菲的金爪插入某盏灯芯,医用镊子夹出半截指骨:“是白仙同族的指骨!”
"黄崽子用仙骨炼灯!"苏聪的怀表链缠住飘落的骨渣,“这些灯在吸地脉精气!”
冰面突然裂开深渊,众人坠落的瞬间看见地脉深处盘踞着条巨蛇虚影。每片蛇鳞都钉着具童尸,尸体的和服下摆滴着腥臭黑油。老赵的套马索缠住某具尸体:“是活人桩钉住的柳仙!”
"破主钉!"程菲的金爪指向蛇影七寸位置,那里钉着口缠满铜钱的棺材,“阵眼在逆鳞!”
秦颂的军靴碾碎飞来的铜钱,刀刃裹着血劈向棺材。刀锋触及棺盖的刹那,整条地脉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龙吟。大娃后背的刺猬图腾突然浮出完整真身,白仙青光顺着刀刃烧进棺材缝隙。
"白仙儿在抢精气!"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突然滚烫,“小心反噬!”
棺材里突然探出无数灰毛铁轨,每条铁轨都穿着密密麻麻的铜钱。程菲的白大褂下摆被阴风掀起,金爪撕开某根铁轨:“这些铁轨在改道!”
整座冰窟突然九十度翻转,众人坠向地脉深处的瞬间,看见二十道灰雾铁轨正穿透青龙逆鳞。苏聪的怀表链突然绷直,表盘玻璃映出哈尔滨城墙——新结的霜花里浮动着蛇蜕符咒。
"黄崽子在改地脉走向!"程菲的医用镊子夹住飘落的符咒碎片,“他要让龙脉改道日本!”
大娃突然挣开众人,青年后背的灰毛铁轨突然刺入冰层。溃烂的皮肤下钻出完整的刺猬虚影:“白仙儿说…说阵眼在平房区!”
冰面下突然浮出二十口悬棺,每口棺材都缠着灰毛铁轨。老赵的套马索甩向某口棺材,马倌的皮手套瞬间结满冰碴:“这些棺材在往活人桩里钉!”
"是当年的实验场!"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砸碎冰面,“731用五仙炼的活人桩!”
秦颂的军靴刚踏上冰层,整片地面突然塌陷。众人坠入地下祭坛的刹那,闻到浓重的福尔马林味。程菲的金丝眼镜映出祭坛全貌——九十九根铁轨呈放射状排列,每根铁轨都钉着具穿白大褂的日军尸体。
"是控魂阵!"苏聪的怀表链缠住某具尸体,“这些尸体在维持阵法!”
大娃突然发出刺猬般的嘶鸣,青年后背的契印突然钻出灰毛铁轨。程菲的金爪插入灰毛缝隙:“契印在吞噬白仙儿!”
祭坛中央的青铜鼎突然爆出青光,鼎身浮现密密麻麻的日文符咒。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突然炸裂,火星在空中组成残缺的刺猬渡劫阵:“鼎里炼的是仙骨!”
秦颂的军刀裹着骨粉劈向青铜鼎,刀刃斩中鼎身的瞬间,二十道灰雾铁轨突然穿透地脉。整座祭坛突然九十度倾斜,众人看见地脉深处盘踞着条被铁轨贯穿的青龙,龙身上的每片逆鳞都钉着口棺材。
"砍主棺!"程菲的白大褂灌满腥风,金爪指向龙影心脏位置,“那是阵眼!”
老赵的套马索甩成银网缠住众人,马倌的吼声在祭坛里回荡:“这些铁轨在吸活人阳气!”
秦颂的五根刺猬骨插入祭坛裂缝,燃烧的渡劫阵顺着铁轨蔓延。大娃突然扑向青铜鼎,青年溃烂的手掌拍在鼎身:“白仙儿在鼎里!”
鼎盖突然炸开,腥臭的黑血裹着骨片飞溅。程菲的金爪撕开血雾,医用镊子夹住半截刺猬头骨:“是白仙同族的颅骨!”
整座祭坛突然剧烈震颤,二十具日军尸体同时睁开眼睛。老赵的套马索缠住某具尸体,马倌的皮手套被腐蚀得滋滋作响:“尸体的眼睛在改铁轨走向!”
"毁眼珠!"山羊大叔的烟袋杆捅进某具尸体眼眶,“黄崽子在隔空控尸!”
秦颂的军刀扫过祭坛,刀刃斩碎的眼珠在空中爆出灰雾。程菲的白大褂突然灌满阴风,金爪指向地脉深处:“主阵眼在移动!”
冰层下突然浮出密密麻麻的铜钱,每枚钱眼都钻出灰毛铁轨。苏聪的怀表链缠住某根铁轨:“这些铁轨在重组地脉锁!”
大娃后背的契印突然浮出刺猬真身,白仙青光顺着铁轨烧向地脉深处。青年跪倒在祭坛上,溃烂的皮肤开始片片剥落:“白仙儿…白仙儿在哭…”
整条地脉突然传来清晰的碎裂声,青龙逆鳞处的主棺突然炸裂。腥臭的黑血喷涌而出,在空中凝聚成穿阴阳师狩衣的人形。程菲的金爪撕开血雾:“是黄仙的化身!”
"五仙血!"山羊大叔的吼声震落祭坛冰碴,“用契印镇它!”
秦颂的军刀划过掌心,带血的刀刃劈向血雾人形。大娃后背的刺猬图腾突然爆出耀眼光芒,白仙虚影撞进血雾的瞬间,整座祭坛突然凝结成冰雕。
地脉深处传来惊天动地的龙吟,二十道灰雾铁轨同时断裂。程菲的金丝眼镜映出哈尔滨城墙方向——新结的霜花里,巨大的蛇蜕正在缓缓消散。
"两个月…"大娃摸着后背逐渐暗淡的契印,青年溃烂的指尖滴着黑血,“白仙儿说…地脉精气还能撑两个月…”
山羊大叔捡起炸裂的烟袋锅,锅身上的刺猬渡劫阵彻底黯淡:“得找到黄崽子真身。”
冰层下突然传来铁器刮擦声,老赵的套马索甩向祭坛出口:“灰崽子要封山!”
众人冲出祭坛的瞬间,整座长白山主峰突然被二十道灰雾铁轨环绕。每根铁轨都穿着密密麻麻的铜钱,在天池水面投射出巨大的蛇蜕符咒。
秦颂的军靴碾碎冰面上的铜钱,刀刃映出符咒里流动的日文:“它们在改地脉纹路!”
程菲的金爪撕开某根铁轨,医用镊子夹出半片蛇蜕:“黄崽子把阵法刻进柳仙蛇蜕了!”
大娃突然剧烈咳嗽,青年吐出的黑血里裹着灰毛。苏聪的怀表链缠住他手腕:“契印在反噬心脉!”
"回哈尔滨!"山羊大叔的烟袋杆指向平房区方向,“活人桩阵眼还在城里!”
众人踏出长白山的瞬间,二十盏青铜灯突然从雪地里浮起。灯芯里的童尸齐刷刷转动眼珠,生锈的铜钉暴雨般射向人群。
"护住契印!"程菲的白大褂舞成屏障,金爪扫落飞钉,“黄崽子要断白仙儿最后的精气!”
秦颂的军刀裹着血劈碎最近那盏青铜灯,腥臭的灯油溅在冰面上燃起青灰色火焰。火光中浮现出平房区的地脉图——某个标注"活人桩"的红点正在剧烈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