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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第七口水晶棺

重生后他终于等到我 潦草百合 2025-03-10 12:58
暴雨在雕花窗棂上敲出密匝的鼓点,沈星陷在锦被里的手指蜷成蔷薇形状。程诺的体温透过真丝睡袍渗进她脊背,黑暗中能清晰听到他腕表齿轮转动的声响。
"第七次了。"他含着她的耳垂呢喃,指尖抚过后背玫瑰纹身的刺青,“这次纹金丝雀怎么样?”
沈星翻身肘击他肋骨:"不如纹个捕兽夹。"膝盖顶到床头柜时,水晶相框应声而落。月光恰在此时刺破云层,照亮照片里穿着雪白鱼尾婚纱的自己——那是第三世在冰岛黑沙滩拍的,浪花卷走了她的头纱。
程诺撑起身子去捡相框,睡袍领口滑落露出锁骨下方的齿痕。沈星盯着那个泛白的月牙形疤痕,那是第五世她在他手术同意书上签字时咬的。
"程景在看守所绝食三天了。"他突然说。
沈星扯过鹅绒枕垫在腰后:“心疼你侄子?”
"他托人给你带了礼物。"程诺从抽屉取出丝绒盒,深蓝色天鹅绒上躺着枚孔雀胸针,“说是赔你十八岁生日礼物。”
沈星瞳孔骤缩。前世程景就是用这枚胸针刺破她指尖取血,说是要做DNA鉴定查她身世。她抓起胸针掷向窗外,翡翠尾羽在雨夜里划出幽绿的弧光。
"呯"地一声,楼下花房传来玻璃碎裂声。程诺低笑着按亮床头铃:“吴叔,把后院的孔雀都处理了。”
"你疯了?"沈星揪住他衣领,“那些是你母亲…”
"母亲最讨厌徒有其表的东西。"程诺顺势将她拉近,“就像这枚胸针。”
晨光漫进房间时,沈星在更衣镜前系衬衫纽扣。程诺倚在门框抛接车钥匙:“今天股东大会,你猜几位叔伯看到代理董事长什么表情?”
"比起这个,"沈星将长发绾成发髻,“我更想知道白芊芊的保外就医是真是假。”
镜中映出程诺瞬间绷紧的下颌线。他走过来替她调整珍珠耳钉:“监狱医院今早传来消息,她吞了洗衣房钥匙。”
沈星拍开他的手:“你安排的?”
"我安排的话…"程诺的拇指擦过她唇瓣,“会让她吞碎镜片。”
股东大会的硝烟比预期来得早。沈星刚推开会议室玻璃门,紫砂茶杯就擦着她耳畔砸在墙上。程家二叔公拄着拐杖怒吼:“程氏什么时候轮到外姓人指手画脚!”
沈星弯腰捡起瓷片:"1946年程氏钱庄挤兑风波,不就是外姓掌柜救的场?"她在投影仪上调出泛黄账本,“顺便说,当年卷款潜逃的可是您祖父。”
满室死寂中,程诺鼓着掌走到主位:"看来有人需要重温家规。"他按下遥控器,墙面翻转露出嵌在钢化玻璃里的檀木戒尺,“二叔公,请?”
老人脸色灰败地跌坐进椅子。沈星闻到淡淡的骚味,低头看见深色水渍正顺着真皮椅腿蔓延。她将报表拍在桌面:“关于西郊地块开发,我提议建临终关怀医院。”
"你咒程家早死?"三堂姐尖利的指甲几乎戳到沈星鼻梁。
"是咒各位…"沈星微笑着翻开企划书,"夜路走多容易撞鬼。"她突然拽过对方手腕,“美甲店的VIP卡刷爆了吧?需要我告诉姐夫你在南山会所的消费记录吗?”
程诺在桌下勾住她的小指:“程太太,你心跳又过速了。”
散会后沈星在消防通道堵住程景母亲。贵妇人脸上的玻尿酸都在颤抖:“你要干什么?”
"程景书房的保险箱,"沈星将U盘塞进她爱马仕包里,“密码是白芊芊三围数据之和。”
贵妇人瞬间面如金纸:“你怎么…”
"我还知道您每月第三个周二去城西美容院。"沈星贴近她耳畔,“真巧,陈董事长的私人诊所就在隔壁楼。”
茶水间传来瓷器碎裂声时,沈星正往程诺的蓝山咖啡里加盐。白芊芊的妹妹白露露举着流血的手指啜泣:“诺哥哥,人家只是想给你做手冲…”
"需要我叫保洁吗?"沈星倚着咖啡机挑眉,“或者叫记者?白二小姐私生女的身份应该能上热搜。”
程诺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盐放少了。”
白露露的眼泪还挂在睫毛上,程诺已经揽着沈星走进专属电梯。镜面门闭合的瞬间,他突然将她困在角落:“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纵容她们闹?”
"你在等…"沈星扯松他的领带,“等白家把城南的地皮当赔礼。”
电梯骤停在23层,程诺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抵在观景窗前。百米高空之下,城市像铺开的电路板,而他们的倒影在玻璃上纠缠成共生藤蔓。
"程太太错了。"他咬开她衬衫第三颗纽扣,“我在等玫瑰送抵温室。”
正午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沈星站在程氏大厦天台,看工人搬来第1314盆朱丽叶玫瑰。花匠擦着汗解释:“程总说要把顶楼改成空中花园…”
"全部换成黑魔术。"沈星踢开脚边残瓣,“刺多的那种。”
当晚程家老宅送来七束不同品种的玫瑰。沈星踩着满地荆棘走进调香室,蒸馏器里翻滚的深红液体泛着诡异的光泽。当她将第九种香精滴入试管时,老管家捧着牛皮纸袋出现在门口。
“少夫人,整理旧物时发现的。”
沈星扯开缠着红绳的纸袋,霉味扑面而来。泛黄的相册里,十五岁的程诺在图书馆偷拍她的侧脸,而背景里的落地钟赫然是程家祠堂供奉的明代古董——那口钟早在2000年就被拍卖了。
暗格里滑出的信笺更让她浑身发冷。程诺母亲的笔迹力透纸背:“阿诺七岁起就会在窗台埋薄荷糖,说等迷路的新娘来吃。”
蒸馏器突然发出尖锐鸣叫,沈星看着沸腾的香膏,终于明白为何自己每一世重生都会收到薄荷糖。她抓起车钥匙冲进雨夜,却在程诺书房前撞见被保镖按住的程景。
"贱人!"程景目眦欲裂,“你把我妈送进精神病院!”
沈星踩住他挣扎的手腕:"是她自己带着安定药去警局自首。"高跟鞋细细的跟陷进皮肉,“就像你亲自给白芊芊的避孕药调包。”
地下室的声控灯随着惨叫声亮起。沈星推开密室铁门的瞬间,七个水晶棺在月光下泛起磷火般的幽蓝。每个棺椁都躺着穿不同款式婚纱的她,面容鲜活如生。
身后传来程诺的鼓掌声:“比我想象中来得早。”
沈星抓起消防斧劈向最近的水晶棺:“变态!”
斧刃在距离棺盖三厘米处被程诺握住。鲜血顺着斧柄滴在她手背,他笑得温柔:“这些都是你葬礼上的等身蜡像。”
“第七个棺材为什么是空的?”
"在等…"程诺舔去她手背的血珠,“等程太太给我生个小疯子。”
月光突然被乌云吞噬。沈星在绝对的黑暗里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程诺的吻混着血腥味落下来时,她狠狠咬破了他的舌尖。
"三个月。"她喘息着推开他,“赌局继续。”
暴雨冲刷着程家老宅的青铜门环,沈星捏着程诺的领带将他扯近,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男人喉间溢出的闷哼像某种餍足的兽,指尖却温柔地拭去她眼尾水渍:“三个月后,我要玫瑰园开满黑魔术。”
"程总不如先处理烂桃花。"沈星推开他走向旋转楼梯,真丝睡袍掠过鎏金扶手时,瞥见白露露躲在罗马柱后的裙角。
晨会前半小时,程氏集团顶楼弥漫着现磨咖啡的香气。沈星将企划书摔在会议桌上,金属台面震得骨瓷杯碟叮当作响:“谁允许动用西城项目的预备金给白氏填坑?”
财务总监抹着汗偷瞄主位:“是二叔公…”
"程氏员工守则第三条,越级汇报者年终奖减半。"程诺推门而入,剪裁精良的西装裹着凌厉杀气,唯有领口未系的银灰领带泄露出几分旖旎痕迹。
沈星旋开钢笔帽:“通知审计组,我要近三年所有关联交易记录。”
"少夫人,您这是要掀程家的屋顶啊!"三堂叔拍案而起,翡翠扳指磕在钢化玻璃上裂成两半。
程诺拾起碧色碎片把玩:“三叔去年在澳门输掉的那块地皮,需要我帮婶婶回忆具体位置吗?”
会议室骤然寂静,唯有中央空调出风口飘落的玫瑰花瓣,轻轻覆在沈星摊开的财务报表上。她捻起朱丽叶玫瑰的残瓣,突然轻笑出声:“原来程氏的窟窿,都是拿女人们的脂粉钱填的。”
午餐时分,沈星在员工餐厅截住白露露。穿香奈儿套装的女孩正将爱心便当递给秘书:“麻烦转交程总…”
"他海鲜过敏。"沈星掀开日式漆盒,捏起牡丹虾刺身掷进垃圾桶,“白小姐连未婚夫的饮食禁忌都不清楚?”
白露露涨红着脸去抢食盒:“你不过是程家买来的…”
"买来的总裁夫人,也是程氏集团最大股东。"沈星亮出手机银行界面,股权占比的猩红数字刺痛了围观者的眼睛,“下午三点前,我要看到白家退还城南地皮的转让协议。”
程诺在消防通道堵住她时,沈星正对着化妆镜补口红。镜面映出男人锁骨处的渗血牙印,她旋紧唇膏冷笑:“程总来验收战果?”
"来教程太太正确的盖章方式。“他抽走她指间的ysl方管,旋出膏体在墙面写下"程诺所有”,灼热呼吸扑在她后颈,“就像这样,盖在看得见的地方。”
沈星反手将口红抹在他喉结:“我要白家那栋海边别墅。”
“作为婚房?”
"作为你金屋藏娇的赔偿金。"她屈膝顶开他,高跟鞋精准踩住遗落的珍珠耳钉,“程景在监狱给白芊芊写了二十八封情书,需要我朗诵给媒体听吗?”
暴雨初歇的傍晚,沈星站在拍卖行VIP室窗前。暮色将城市切割成明暗交错的棋盘,身后传来白芊芊母亲尖利的诘问:“你非要逼死我们白家?”
"是白小姐先在我的婚纱上泼红酒。"沈星转身举起竞拍牌,“三千万,要程夫人这个头衔够格吗?”
拍卖师落槌的瞬间,展厅水晶灯突然熄灭。混乱中有人攥住她手腕,程诺的气息混着广藿香席卷而来:“程太太买婚戒不该用自己账户。”
应急灯亮起时,沈星发现掌心多了枚黑钻戒指。程诺正慢条斯理地擦拭右手虎口的血渍:“刚捏碎个窃听器,喜欢这个订婚礼物吗?”
宴会上香槟塔折射着虚情假意的光,沈星晃着高脚杯打量程诺:“你早就知道白家要动手。”
"不知道的是…"他俯身咬住她杯沿,“程太太在更衣室装了三个窃听器。”
白露露的尖叫打破浮华假象。她提着被红酒污损的裙摆哭诉:“沈星推我!”
"需要调监控还是查指纹?"沈星亮出手机里的实时录像,画面里白露露自己将酒杯泼向裙摆,“白家女儿都爱演苦情戏?”
程诺揽住沈星腰肢轻笑:“不如把剧院收购了让白小姐演个够?”
归程的劳斯莱斯里,沈星扯松程诺的领带:“城南地皮明天过户。”
"条件是搬回主卧。"程诺将平板电脑塞进她掌心,屏幕里七个水晶棺正被改造成玫瑰培育舱,“或者你想继续睡有暗门的客房?”
沈星划动着监控画面,突然定格在某个戴鸭舌帽的园丁身上:“这是白芊芊的整形医生。”
"所以程太太要不要奖励我的守身如玉?"程诺的指尖探进她披肩,“比如在股东名单上加个孩子?”
午夜钟声响起时,沈星站在露台给律师发信息。程诺从身后为她披上外套,月光将两道影子揉成荆棘王冠的形状。
"三个月后…"他含住她耳垂呢喃,“我要玫瑰园里办婚礼。”
沈星将薄荷糖纸折成的婚戒套进他无名指:“等你学会真正爱一个人。”
霓虹淹没星光的瞬间,两人在二十八层高空接吻。楼下花匠正在种植新到的黑魔术玫瑰,尖刺划破夜空,像无数个未完成的温柔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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