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轿厢的钢索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江玲儿看着血水中漂浮的"自己",貂皮大衣的毛领突然炸开。杨烁的常仙血抹在轿厢镜面:“别看!柳仙在借相惑心!”
“叮——”
三十七层电梯门开的刹那,整面玻璃幕墙突然爬满青黑色血管。苏阳的铁锹哐当砸在地上:“这他妈是…”
"是柳仙蜕的血管。"苏媛媛的五帝钱贴在玻璃上,“寅时三刻,蜕衣咒要成了!”
江玲儿镶钻的高跟鞋踩过满地黏液:"董事会密室在东南角!"她突然踉跄着扶住防火门,貂皮大衣的后摆黏在墙上——整面墙纸正在蜕皮般卷起,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蛇鳞纹路。
杨烁的铜刀劈开防火门:“跟紧!”
走廊的应急灯突然爆裂,黑暗中有鳞片摩擦声由远及近。苏阳摸黑抡起铁锹:“玲姐你家的装修比鬼屋还带劲!”
"闭嘴!"江玲儿的美甲突然发光——她手机屏幕亮起诡异的青绿色,“密码锁失灵了!”
杨烁的常仙纹身窜到指尖,在密码盘上画出蛇形符号。钢化门应声而开的瞬间,腥风裹着七张人皮迎面扑来。苏媛媛的红绳缠住吊灯:“坎位有水!”
办公室的鱼缸正在沸腾,锦鲤翻着肚皮漂在水面。江玲儿的貂皮大衣突然收紧:“那件旗袍…是财务总监今天穿的!”
"蜕衣咒要过三关。"杨烁的铜刀挑碎袭来的蛇蜕,“水关、火关、人皮关——苏阳!”
"来了!"苏阳的铁锹拍碎落地窗,寒风裹着雪片涌进来。沸腾的鱼缸突然结冰,七张人皮冻成冰雕摔在地上。
江玲儿踩着碎冰冲进密室:"保险柜!"她颤抖着输入生日密码,镶钻的指甲突然崩断两片。保险柜里滚出个青玉算盘,十三档木梁上刻满灰仙纹。
"灰家至宝…"苏媛媛的五帝钱突然发烫,“你爷爷和灰仙做过交易!”
整层楼突然震颤,玻璃幕墙的血管纹路渗出黏液。杨烁拽着江玲儿滚到实木办公桌下:“蜕皮火关要来了!”
苏阳的铁锹柄突然烫得握不住:“暖气片!”
暗红色的铁管表面浮现蛇鳞状凸起,中央空调出风口喷出带着硫磺味的黑烟。江玲儿的美甲在青玉算盘上划出火星:“这玩意怎么用?”
"往左推三档!"杨烁的常仙血抹在算珠上,“灰仙算盘要借阴债!”
第一颗算珠移动的刹那,密室暗格里传出老式电报机的滴答声。苏媛媛扯断红绳缠住暗格:“是柳仙在发讨债帖!”
"第二档!"杨烁的铜刀压住震颤的算盘。江玲儿的白发突然缠住苏阳手腕:“推啊!”
暗格轰然炸开,泛黄的账本在火星中翻页。苏阳的铁锹拍灭着火的窗帘:“这他妈比过年放炮还刺激!”
"寅时三刻!"苏媛媛的五帝钱摆出八卦阵,“杨烁!”
铜刀贯穿第三档算珠的瞬间,整栋大厦的灯光同时熄灭。江玲儿突然惨叫——她貂皮大衣的毛领正在融化,露出底下青灰色的蛇蜕皮肤。
"别动!"杨烁的常仙血抹在她脖颈,“灰仙要算清阴债才能破咒!”
青玉算盘突然浮空,十三档木梁自动推演。苏媛媛的狐首纹身渗出黑血:“坎水离火…柳仙要借玲儿姐的命格改地脉!”
玻璃幕墙外传来重物坠落的闷响,江玲儿的手机自动播放新闻:"江氏集团董事长江海明确认死亡…"屏幕光照亮她惨白的脸:“二叔…”
"专注!"杨烁拽着她躲开袭来的黏液,“算盘推到最后三档了!”
灰仙纹路突然爬上青玉算盘,密室里的古董座钟疯狂倒转。苏阳的铁锹柄结满冰霜:“这破钟要回到解放前了!”
"是柳仙在逆转时辰!"苏媛媛的五帝钱嵌入地板,“杨烁!用常仙血定住离位!”
铜刀插进地砖缝隙的瞬间,青玉算盘迸发刺目青光。江玲儿突然抓住杨烁手腕:“密码是19970315!”
“什么?”
"爷爷保险柜的真正密码!"她染血的指甲在算盘上划出数字,“在黑妈妈庙…”
整层楼突然倾斜四十五度,办公桌撞碎玻璃幕墙。杨烁的铜刀扎进承重柱:“抓紧!”
狂风卷着雪片灌进来,江玲儿的貂皮大衣被吹出窗外。苏阳的铁锹卡在文件柜缝隙:“玲姐!你家的楼要塌了!”
"是柳仙在改地脉!"苏媛媛的红绳缠住众人手腕,“灰仙算盘还差最后一档!”
青玉算盘在狂风中自动推演,十三档木梁突然崩断。杨烁的常仙血喷在碎玉上:“灰仙要反悔!”
"用这个!"江玲儿扯断珍珠项链,“爷爷的遗物!”
染血的珍珠滚进算盘残骸,灰仙纹路突然浮现在空中。苏媛媛的狐首纹身窜出黑气:“成了!阴债算清了!”
整栋大厦发出骨骼错位般的巨响,倾斜的楼层缓缓复位。江玲儿瘫在碎玻璃堆里:“结…结束了?”
"才刚开始。"杨烁的铜刀指向窗外。晨雾中的江面上,七根焦黑柳木桩正浮出冰面,每根木桩都拴着条带血的红绳。
苏阳的铁锹柄突然结霜:“那些绳子…”
"是江家祖坟的捆尸绳。"苏媛媛的五帝钱映出红绳细节,“你祖父用这个捆过柳仙蜕的皮。”
江玲儿的白发突然刺破指尖:“所以现在…”
"所以现在要迁坟。"杨烁的常仙纹身褪到锁骨,“在柳仙彻底苏醒前,把江万山的坟迁到黑妈妈庙。”
晨光刺破云层的刹那,众人听见江面传来老式棺材落水的闷响。苏阳的铁锹拍碎最后一块结冰的玻璃:“玲姐,你家祖坟不会在江底吧?”
"在柳仙洞里。"江玲儿捡起青玉算盘的残骸,“爷爷的日记里写过…用七口柳木棺镇着…”
她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集团内部邮件自动弹出:“江万山墓园发生地陷”。配图里,七口红漆棺材正从地缝中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