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仙刺青的鼠爪彻底捏碎心脏的瞬间,林冬至的狐瞳突然迸发青光。碎裂的肉块并未飞溅,反而在青铜秤盘上重组为七颗带血秤星。沈青梧的铜钱剑融化成的微型秤杆突然直立,穿透他的天灵盖直插地脉。
"开往生路!"守墓人甩出九百九十四盏尸油灯环绕血池。每盏灯的火焰突然凝固成银梳齿形状,林冬至被捏碎的心脏竟在火光中重新跳动——每下搏动都震碎具血尸分身。
陈九斤腐烂的右手突然插入自己左胸,扯出灰仙本体塞进林冬至胸腔。当鼠形肉瘤接触重组心脏时,血池底部的骨灰岩浆突然翻涌,凝成外祖母梳头的虚影。虚影手中的银梳突然实体化,九百九十四根梳齿同时刺入林冬至后背。
"平阴债!"血河船娘的声音与梳头声重叠。林冬至的虎口伤疤突然撕裂,喷出的黑血在空中凝成逆北斗星图。沈青梧撕下后背镇魂图抛向星图,染血的符咒竟与秤星产生共鸣。
二十三具血尸突然合并,化作完整的人皮账簿悬浮空中。当银梳刮过账簿封面时,林冬至看见自己的生辰八字正在消融,取而代之的是陈九斤腐烂的面容。守墓人突然甩出捆尸绳缠住账簿,绳头铜钱嵌入林冬至的脊椎骨。
"该换命了。"陈九斤的青铜剪绞断自己三根手指。断指落地化作灰仙塑像,鼠爪抓住沈青梧的铜钱秤杆。秤杆突然倒转,林冬至的心脏被强行塞进灰仙塑像胸腔。
地底传来婴儿啼哭,血池突然裂开地缝。九百九十四具青铜棺材破土而出,每具棺盖都刻着林冬至不同年龄的画像。当灰仙塑像跳进首棺时,所有棺材突然调转方向,露出底部北斗七星状的孔洞。
沈青梧的镇魂图突然收缩,将林冬至的三魂七魄压缩成秤砣形状。守墓人甩出尸油灯阵环绕秤砣,灯焰舔舐魂魄时竟发出银梳刮骨声。陈九斤腐烂的半边身子突然爆炸,飞溅的尸块精准嵌入棺材孔洞。
"起棺!"血河船娘的本体从银梳跃出。所有青铜棺同时开启,窜出九百九十四条胎盘线缠住林冬至。当线头铜钱刺入他七窍时,池底突然升起具描金棺材——棺内盛放着他被剜去的七情六欲!
灰仙塑像突然尖啸,鼠爪撕开描金棺材。当七情六欲涌出的刹那,二十三盏尸油灯突然爆炸。火光中浮现外祖母给婴儿喂血的禁忌场景,林冬至的杀猪刀突然软化,刀刃化作胎盘线缠住银梳本体。
"断因果!"沈青梧咬破舌尖喷出精血。血雾在空中凝成观山派镇魂碑,碑文竟与人皮账簿产生共振。当碑文拓印在账簿封面时,陈九斤腐烂的尸体突然抽搐,腰间鼠尾骨钉破体而出。
骨钉在空中分解成九百九十四枚银梳齿,精准刺入林冬至周身大穴。守墓人突然甩出捆尸绳缠住血河船娘,绳头铜钱嵌入她的天灵盖。当银梳本体开始融化时,地底骨灰岩浆突然喷发。
林冬至的狐瞳映出往生幻象——二十三个自己正被银梳刮取头皮,每片带血头皮都化作尸油灯芯。当最后片头皮被割下时,灰仙塑像突然暴起,鼠爪捏碎镇魂碑拓本。
"时辰到!"陈九斤剩下的半边身子突然炸裂。飞溅的尸块在空中组成逆北斗阵,阵眼正对林冬至的心脏。沈青梧的铜钱秤杆突然崩断,七枚染血铜钱嵌入他的七窍。
血池突然静止,浮现林家老宅的倒影。倒影中的槐树下,外祖母正用胎盘线缝合婴儿头骨。当最后一针穿过天灵盖时,林冬至的虎口红痣突然脱落,化作带血秤砣坠向青铜秤盘。
灰仙塑像抓住秤砣塞进描金棺材,棺盖闭合的刹那,九百九十四具青铜棺同时沉入地脉。守墓人突然甩出尸油灯阵困住血河船娘,灯焰舔舐她的银梳本体时发出婴儿啼哭。
林冬至的杀猪刀突然复原,刀刃秤星开始自主旋转。当星轨与人皮账簿的命格刻度重合时,池底突然升起具石磨——磨盘上刻满林家子孙的生辰八字!
"碾魂偿债!"陈九斤的声音从石磨传出。沈青梧的镇魂图突然收缩成束,将林冬至的魂魄捆在磨盘上。当磨盘开始转动时,守墓人突然甩出捆尸绳缠住他的脖颈。
灰仙刺青突然暴走,鼠爪状的神经网完全包裹心脏。林冬至的狐瞳渗出黑血,看见二十三具血尸正在石磨中哀嚎。它们的残肢拼合成完整人形,赫然是二十年前早夭的胞姐!
"骨肉相抵!"血河船娘的银梳突然插入磨眼。当磨盘碾过胞姐魂魄时,林冬至的心脏突然爆裂,飞溅的血肉在空中凝成灰仙本体。守墓人甩出尸油灯阵困住肉块,灯焰舔舐时竟发出剃头刀刮骨声。
沈青梧的铜钱秤杆突然重组,穿透灰仙本体钉入地脉。当最后枚铜钱归位时,血池突然裂开深渊,露出底下沸腾的往生河。九百九十四盏尸油灯飘向河面,每盏灯都映出林冬至的往生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