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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血亲骨咒

天命:成为出马仙的那几年 树先生 2025-02-24 22:03
铜钱剑挑出的骨钉在血河中溅起丈高浪花,沈青梧的虎口迸裂出血。林冬至被腐尸拽着沉向河底,翡翠镯子突然迸出青光,将裹着黄表纸的童尸震得四分五裂。
"北斗借命!"沈青梧咬破舌尖将血抹在断刃上,二十三枚铜钱突然从血水中浮起,组成困龙阵将七口棺材钉在河底。林冬至的杀猪刀脱手扎向母亲腐尸心口,刀刃触到银梳碎片的瞬间,血河深处传来铜盒开锁的咔嗒声。
腐尸的眼窝突然钻出白毛黄皮子,翡翠眼珠映着林冬至后颈的兽牙咬痕。沈青梧的墨斗线缠住他腰身往上拽,血水突然凝成冰刺扎进两人皮肉:“你娘用双生姐妹的骨血养黄仙,如今要拿你填命债!”
冰层炸裂的刹那,林冬至看见河底沉着的描金棺材。棺盖上北斗七星的位置钉着七枚兽牙,与他后颈的咬痕完全吻合。翡翠镯子突然滚烫,内圈浮现的血字正是表舅的生辰。
"接着!"沈青梧甩出染血的铜钱剑。林冬至握住剑柄的瞬间,剑身蝌蚪文突然活过来似的游进他虎口红痣。血河倒卷形成漩涡,七口棺材组成的祭坛中央浮出鎏金牌位,牌位上的名字在血水中扭曲成黄皮子脸。
林冬至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五岁那年的记忆如潮水涌来——母亲抱着他站在井边,表舅捧着铜盒跪在雪地里,盒内传来婴儿啼哭;胡三姑的独眼黄皮子蹲在房梁,爪子扒拉着翡翠镯子;地窖铁门挂着鎏金锁,锁眼糊着层黑血…
"冬子!"沈青梧的断刃劈开扑来的腐尸,“把兽牙按在牌位上!”
林冬至扑向祭坛的瞬间,血河中突然伸出千百条银梳碎片。碎片割破他的手腕,血水溅到鎏金牌位竟发出烙铁淬火的滋滋声。牌位上的黄皮子脸突然扭曲,浮现出母亲年轻时的面容。
"桂枝…"沈青梧的铜铃砸在冰面,“你妹妹的债该清了!”
血河突然静止,描金棺材浮出水面。穿碎花袄的虚影从牌位中飘出,手指向棺材下的暗格。林冬至的杀猪刀劈开棺底,腐臭的黑水中沉着一具裹黄袍的骸骨——头骨天灵盖钉着七枚骨钉,与铜钱剑挑出的那枚一模一样。
沈青梧突然拽着林冬至后退:“这不是黄仙,是…”
骸骨的眼窝突然窜出绿火,翡翠镯子从林冬至怀中飞出,稳稳套在骸骨腕部。血河翻涌的浪头里传来引擎轰鸣,改装吉普车撞破冰层,陆修远探出车窗甩出捆尸索:“青梧姐!接住!”
索头铜钩扎进祭坛的刹那,林冬至看见副驾驶坐着个穿靛蓝棉袄的老太太——正是那夜在灵棚出现的胡三姑。她的烟袋锅喷出火星,将扑向吉普车的黄皮子烧成灰烬。
"老不死的!"沈青梧的断刃劈向捆尸索,“陆修远你疯了?”
胡三姑的铜算盘突然砸在挡风玻璃上,二十枚人牙算珠滚进血河。林冬至的虎口红痣突然剧痛,记忆如走马灯闪现——五岁生辰夜,胡三姑握着银梳划破他脚踝取血;表舅捧着铜盒跪在井边,盒内锁着双生姐妹的魂魄;地窖铁门挂着鎏金锁,锁眼糊着母亲的黑血…
"原来你才是保人!"林冬至的杀猪刀劈向胡三姑,“血契需要三方见证,你拿我林家人的命做担保!”
翡翠镯子突然炸裂,鎏金牌位上的名字化作血水流淌。骸骨抬起枯手,七枚骨钉突然飞向北斗阵的棺材。沈青梧的铜钱剑刺入骸骨心口,剑身蝌蚪文突然游进林冬至血脉:“这是你小姨的尸骨!林桂枝用双生姐妹的命格养黄仙!”
吉普车突然加速冲向祭坛,胡三姑的烟袋锅喷出绿火。陆修远翻身跃上车顶,猎枪轰碎扑向林冬至的黄皮子:“冬子!地窖里的铜像是…”
话未说完,血河深处传来铜盒开锁声。林冬至怀中的铜钥匙突然发烫,虎口红痣迸发的金光与铜钱剑共鸣。七口棺材同时炸裂,浮出七盏青铜灯组成困龙桩。骸骨突然立起,裹着黄袍扑向林冬至,腐烂的指缝里缠着半截红绳——正是井底找到的那截。
"低头!"沈青梧的墨斗线缠住骸骨脖颈。林冬至就势翻滚,杀猪刀劈开骸骨胸腔,腐肉里掉出枚铜钥匙——与地窖那把正好成对。
胡三姑突然尖啸着扑来,独眼黄皮子窜上祭坛。陆修远的捆尸索缠住老太太脚踝,吉普车猛地转向将她拖进血河。沈青梧趁机拽着林冬至跳上车斗,改装轮胎碾碎冰层中的童尸。
"去老宅!"沈青梧割破掌心往铜钱剑上抹血,“黄三太奶的真身在地窖第二层!”
吉普车撞开林家老宅的砖墙时,月光正照在院中古井上。林冬至握着两把铜钥匙的手在发抖,井底传来的铜盒碰撞声与他五岁时的记忆完全重合。沈青梧的铜铃突然无声震颤,井沿的青砖缝里渗出黑血。
"等等!"陆修远突然按住林冬至肩膀,“你们看井水!”
月光下的井水泛着诡异的银光,水面倒映出的不是星空,而是血河祭坛的景象。胡三姑的独眼黄皮子正在啃食描金棺材,七盏青铜灯的火光逐渐微弱。沈青梧的断刃扎进井沿:“这是黄仙的圆光术,地窖里…”
话未说完,井水突然沸腾。林冬至的铜钥匙脱手坠入井中,井底传来铁链拖动的哗啦声。沈青梧的墨斗线缠住他腰身:“下面连着血河,我下去!”
"我去!"林冬至抢过陆修远的矿灯,“钥匙是我娘留的,该我了。”
井壁的青砖长满滑腻苔藓,林冬至下到十米深处,矿灯光束照见个嵌在砖缝里的铜盒。盒面北斗七星的位置糊着层黑血,锁孔形状正是两把铜钥匙拼合的模样。
"冬子!"沈青梧的声音从井口传来,“盒里锁着…”
铜盒打开的瞬间,腥风裹着白毛涌出。林冬至的虎口红痣突然刺痛,矿灯光束中浮出母亲年轻时的虚影——她抱着个襁褓跪在井边,襁褓里竟裹着只白毛黄皮子。虚影脚边跪着表舅,正用银梳划破婴儿脚踝取血。
"原来如此。"沈青梧顺着绳索滑下来,“林桂枝诞下鬼胎,黄三太奶借胎还魂…”
铜盒里掉出本泛黄的账册,沈青梧翻开首页脸色骤变。借命契的担保人签名处,赫然按着林冬至的婴儿脚印。账页间夹着张黑白照片——五岁的林冬至站在井边,脚踝系着红绳,身后站着穿碎花袄的胡三姑。
井水突然暴涨,裹着腐尸的黑水涌上来。沈青梧拽着林冬至往上爬,铜钱剑劈开抓挠井壁的枯手。快到井口时,林冬至看见陆修远举着猎枪对准他们身后,枪口却突然调转向自己的太阳穴。
"陆修远!"沈青梧的铜铃砸在他手腕。猎枪走火轰碎井沿砖石,林冬至在硝烟中看见陆修远后颈趴着团白毛——正是父亲临终前钻进领口的那只黄皮子。
吉普车突然爆炸,火光中走出个佝偻身影。胡三姑的烟袋锅喷着绿火,独眼黄皮子蹲在肩头咧嘴笑:“好戏该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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