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醉了，疯了

第63章醉了，疯了
　　（六十三）你还记得吗其实补习这个事情在云筠看来无非是画画重点，但是云筠从心里不太喜欢，不光是对别的同学不公平，重点的重点在于，云筠大一时被老师诓过，老师说重点是神经，可是最后神经只出了一道题，云筠当时气的特别想和老师同归于尽，最恶心的神经，最难记的名词，云筠背到吐，套用一句老话，猜对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局。
　　李聪来的很准时，云筠觉得李聪对于自己来说只是小孩子而已所以没有太避嫌，于是就带着李聪来到了自己的公寓，李聪出奇的安静，很用心的记笔记，去听，云筠不知怎么总觉得其实他都会，只是一种不太确定的感觉。
　　过了半个小时，云筠决定休息一下，给李聪接了一杯热水，气氛顿时有些尴尬。云筠随口一问，“你是独生子吗？”
　　“嗯，是的，家里只有我一个。”李聪微微抿了一口，淡淡说道。
　　“这样啊，一个人也挺好的，我也是独生，呵呵。”云筠勉强笑笑，喝了一口水，舌头毫无意外的被烫到了，云筠有些尴尬连忙开口，“继续吧，还有两章很快就完了。”
　　“好”李聪低下头，盯着神经这一章，不知在想些什么。
　　……
　　方垚看着手机上的新闻，青筋暴起浑然不觉，会议间鸦雀无声，杨裕站在落地窗边眺望着远方若有所思。
　　事情发生在今天早上，方垚公司的竞争对手首先推出一款交流软件，并且申请了专利，但是该软件所有的创意都与方垚组所设计一模一样，毫无疑问，昭示着公司内部出了内奸。
　　方垚抬眼看着面前的组员，说是上下级关系，但是年龄都差不多，私底下关系都特别好，谁愿意去调查自己的朋友。
　　明明是一个好天气，但却让人觉得冷的沁人心脾，年龄最小的姜鑫性格很火爆，看着自己朝夕相伴的组员们一个一个的低下头，有的还不时审视着其他组员，顿时觉得坐不住，气愤的站起来，顾不得倒在地的凳子，质问杨裕，“老板，你现在是在怀疑我们吗，这是我们夜以继日拼死拼活赶出来的，我知道您有压力面临着违约金的压力，但是也不能怀疑我们，P-TALK是我们的心血，就像我们的孩子一样，我们怎么可能为了钱去做这样的事。”
　　杨裕笑着转身，并不动怒，那点钱他还不在乎，名誉受损也是可以补回来的，但是他绝对不允许公司里有人吃里扒外，“姜鑫，喝点水吧，说这么久也该润润嗓子。”
　　“你”姜鑫刚准备反驳，被一直沉默的方垚挡了下去，姜鑫看看杨裕，又看看皱着眉头方垚，愤懑的将凳子捞起来重新坐下。
　　“杨裕，我在公司不久，甚至还少于我现在的组员，大家的努力有所共睹，前段时间吴健还因为作息饮食不规律得了胃病住进了医院，现在依旧在公司夜以继日的工作，我知道公司的安保一向很好，我也知道是公司内部的人员出了问题，不管是谁，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会亲手找出那个人，到时我会和他一起辞职。”
　　“方垚”
　　“方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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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不约而同的起身看向方垚，杨裕冷哼一声，“你是在威胁我，罢了，我给你三天时间，找到那个人，找不到你就可以go  out 。”
　　“好”方垚淡淡的回答，最后望了一眼如亲人一般的组员，笑着安抚众人转身离开。他不想质问他的组员，三天后时间一到，他就会辞职。
　　只是一出公司的大门，突然想到了云筠，还有他的父母，总觉得自己太冲动，但是谁有没有冲动放纵的时候，他宁愿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任性妄为，也不愿对自己的组员开刀，他总觉得无论是谁都有自己理由去做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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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筠知道方垚最近会很忙很忙，也许忙到中午不回来吃饭，晚上很晚回来，但是他都会打电话告诉自己，告诉自己不用准备他的饭，可是今天中午不回来，没有打电话，她可以告诉自己他很忙所以忘了，但是现在已经晚上十点，虽然告诫自己不可以没事打扰他，但是云筠总觉得心很慌，仿佛要有什么大事发生。打电话给方垚总是在通话中，到最后直接无法接通。
　　云筠脑袋都快炸了，一瞬间幻想过无数可能，都是坏的，不停地告诉自己乌鸦嘴乌鸦嘴，但是心慌的感觉还是没有停止。
　　冲出家门那一刻，才发觉自己竟然根本不知道他会在那里，残酷的事实如同一桶冰水直直从头顶冲下，在冬季里冰冷刺骨。匆匆忙只得打给叶桐，她知道叶桐现在一直住在他原来的家，很远，但是她却发现除了他诺大的C市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叶桐到时就看到云筠一个人站在小区门口的路灯下，抱着胳膊瑟瑟发抖，算是巧合，今晚没有回郊区的家，他知道今天发生的事，而且还和方垚见了面，他不知道方垚之后去了哪里，他告诉方垚吴健卡里多了几十万后一直处于淡漠状态，他以为他会回家找云筠，却出乎他的意料，方垚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看来受到的刺激很大。
　　叶桐带着云筠去星火找了个遍，都没有看到方垚的身影，两人又跑到公司，附近的公园，以至于公司附近的所有的酒吧都找了一圈，都没有方垚的身影，两人就那么一直在街上开着车乱晃，云筠靠着车窗，由于长时间去看灯光，眼前只剩下点点灯斑，模糊不清。
　　“叶桐，停车吧我想下来走走。”云筠小声说道，嗓子有些疼，一开口冷空气进去说不出的难受。
　　叶桐靠边停车，往外看才发现竟然跑到了C大，云筠一直往前走，叶桐突然心很难受，总觉得有些东西抓不住就永远得不到了，看着越来越远的身影，怯懦的停下脚步，喃喃道，“我会在原地等你，直到你选择回头。”
　　凌晨的校园静谧得可怕，只听得见呼啸的寒风，云筠沿着银杏路一直往前走，即使路灯照亮着眼前，但是还是恐惧，对黑夜的逃避怯懦。双手放在口袋早已握成了拳，强迫自己一直往前走，走到一半就看到了学校的操场，四周全是光秃秃的杨树，走到门口，映着灯光熟悉的背影出现在眼前，云筠抑制住欣喜，慢慢地走到方垚的身边学着他坐到草坪上，即使她最讨厌直接坐在地上。
　　微醺的酒意早已被寒风吹得消散，但是清醒的头脑却让人头痛欲裂，无法思考。他知道身边的人是谁，可是无法开口他不想让她看到他脆弱的一面，他也终于明白为何云筠会隐瞒他那么多的事，因为在乎，所以不愿意。
　　“方垚，生日快乐。”云筠望着黑漆漆的天空轻声说道，但却是带着甜甜的笑意。
　　“生日，早就过了，我都忘了。”方垚也学着云筠望向什么都没有的天空，声音带着酒后的迷蒙。
　　云筠并不在意继续问，“你要什么生日礼物，什么都可以？”
　　方垚一怔，转身看向云筠，彼时云筠也回头，方垚从云筠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毫不在意的回答，“什么都可以，包括你吗？”明知道这是个根本不会得到回应的问题，所以可以毫不在意，即使被拒接还可以说服自己当时喝醉了，只是开玩笑。
　　方垚清楚地看到云筠的笑容一僵，并不沮丧，准备起身，却猝不及防被云筠拽住，“你说的是真的吗？还是喝醉了。”
　　方垚也来了兴趣，笑道，“你觉得呢？”
　　只见云筠笑着叹了一口气，唇就覆了上来，很凉，方垚看着近在咫尺的云筠，愣了神，这不是云筠第一次主动吻他，但是却是第一次吻他的唇，看得出来很青涩，只是摩挲着嘴唇，好似是在故意挑战自己的耐心。方垚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云筠，并不回应，没过多久就离开了，什么都不说，站起来就往前面走，她承认她疯了，但是结果却还是她输了，放下所有的可笑的自尊心换来的却是赤裸裸的拒绝，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一样，总是一个人，脸上铺满了浓厚的妆，遮住了本来的样子，嘴唇永远鲜红高翘，掩盖了淡漠的表情。只有这一次，以后都不会了，他醉了，而她疯了。
　　她在前面头也不回的飞快走着，不用回头就知道方垚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跟着，越想越生气，根本忍不了，索性疯了为何不疯的彻底，猛地转身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狠骂。
　　“方垚，你××就是混蛋，你知道不知道我最怕黑夜，你一个快三十岁的大老爷们，你玩失踪，你玩失意，可以，我不在乎，但请你可不可以打个电话，让我知道你还没死，还没自杀，起码你爸妈问起我还有话可说，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除了喝酒就是喝酒，你怎么不住酒吧，还跑到我学校，你存心的是吧，方垚，我就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你就是个孬种！”
　　“你刚刚说什么？”方垚不管云筠刚才如何歇斯底里，如何愤怒，他只想确认他刚才是不是幻听了。
　　“听不见是吧，我说你是个孬种，你就是怂。”云筠气的不顾嗓子不舒服大喊道。
　　“上一句”方垚死死盯着云筠，不想错过云筠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果不其然，云筠开始打马虎眼，上一句，我刚才说了那么多句，我怎么知道是哪一句，你就在这里吹凉风吧，我走了。”
　　云筠抿着嘴，加快步伐，但是公寓还是那么远，走到公寓门口，云筠回头却没有发现方垚，以为自己说话重了，没出息的开始懊恼，但是话都骂出口了，怎么收回去，云筠觉得方垚不会有事，说服自己先回公寓。等到上楼准备进去时，只是犹豫了那么一会，就被一股大力拥入了客厅，疯狂的啃咬，发泄，云筠根本招架不住，况且这个楼隔音效果一点都不好，一个大动静楼上楼下都会知道，云筠觉得自己平时饭都白吃了，连挣扎一下都做不到，气的直接上掐，压在身上的人终于才有所松动。
　　“我说过我要你，你答应了。”黑夜里云筠看不清方垚的脸，唯有一双眼睛在黑夜里放着精光，云筠努力抬起头靠近方垚的耳边，轻声说道，“方垚，你醉了，而我，疯了，你懂吗？”
　　他怎么不懂，是的他醉了，可他也疯了，因为她的主动疯了，因为她的一句我喜欢你疯了，今夜，注定是不眠之夜。寒冷的空气，身体内的躁动因子终将擦出火花，相互融合。
　　叶桐今夜破例吸了两根烟，看着黑夜里微乎其微的火光，打开手机，坐标定位在一点，终是苦笑，他不是不爱，不是不努力，只是那个人怎么赶也赶不走，而他只能等，或许永远都是候补更或者从来都没有资格入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