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睡在怀里了

第四十四章　睡在怀里了
　　梁楠再一次来到下边，往刚才人多的那一间大房子走去，在狭长的走廊上，刚转过拐角，碰上了李恒明一个人从对面走来。
　　“你来了。”他远远主动向她打招呼。
　　“嗨，恒明。”梁楠随意地回答，想掩盖心中的焦虑。
　　“我整晚上都想跟你说话。”他走近梁楠，坦言道：“但我不想在这里说，我带你看看房子四周，我们可以找个地方私下里．．．．．．”他略停一下，接着说：“好好聊聊。”
　　他傻笑着，好像这是一个说话的人才能自己理解的笑话。梁楠现在终于明白，李恒明为什么邀请她，而这种派对又是怎样的派对。
　　梁楠仍然保持不动，让自己保持镇静，不致于在震惊之中张大了嘴巴。
　　“啊，嗯。”梁楠结巴了，看着他身后幽长而昏暗的走廊。“谢谢，但我不需要看了。我们到酒巴那里谈，好吗？”
　　“我想到一个人少的地方。”他眨着眼。
　　“没门。”不假思索，梁楠嘴里就大声迸出了这句话。
　　“什么？”他吃惊地问。
　　“这是一个钓鱼派对，不是吗？”与其说这是一个问题，还不如说这是一个指责。然后，他改变了语气：“什么该发生的，就让它发生吧。”他明显是带着笑意说的。
　　梁楠又一次为他的自以为是感到震惊。
　　“那么，你决定要勾搭我了？”梁楠问，无法想象，要真跟着他去，该会发生什么事情。
　　“就是。”他说，没有理解梁楠的意思，仍然是那么自信。
　　“很明显，你不了解我这个人。”梁楠说，语气里并没有掩饰对李恒明的反感。“你为什么认为我会上你的钩呢？”
　　李恒明想再说一些别的什么话，梁楠转过身，折回去。林烨站在转角上，他的手还握扶在墙上。梁楠不知道，他已经听了多久，但梁楠想，他一定是听了大部分，因为他看着梁楠自信骄傲地微笑。
　　“你怎么能这样无动于衷？”梁楠气鼓鼓地质问他，一掌推开他，从他面前走过。他刚才是嘻皮笑脸，现在则是呵呵一笑。
　　“嘿，梁楠。”
　　当卢森看到梁楠走近时，他高兴地叫道。然后，他惊讶地看着梁楠的脸，好像从上边看到了什么，他问：“发生了什么事？”
　　“你对这些也感兴趣吗？”梁楠气鼓鼓地说，没有等他的回答，就冲上楼。她发现王雨寒和张杰成在厨房里说话。
　　“我们可以走了吗？”梁楠恳求道：“这种派对太不可思议了，真的是特色派对。”
　　“我们就是来接你的。”王雨寒说：“我刚才不知道你多久才能离开，我们现在就回到我家去。”
　　“好的。”林烨在梁楠身后表示同意。
　　梁楠来个急转身，没好气地说：“我认为她不是在叫你。”
　　王雨寒听到梁楠充满火药味的话，睁大了眼睛。梁楠继续走下走廊，去要回梁楠的东西。然后，两对人都出了门，王雨寒跟张泽成，梁楠跟着林烨，驱车离开。
　　他关上车门后，说：“我应该早点警告你，对不起。”
　　“林烨，你原来就知道的，可你还要让我来这里？”梁楠嚷道。
　　“我知道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我不担心你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想让李恒明知道，你并没有对他有意思。刚才，听到他说的话，我是多么恶心。”
　　他没有把话说完。
　　“对不起，真的。”
　　林烨神情严肃的，目光温柔，让梁楠的怒气烟消云散了。
　　“好的，你可以到王雨寒家去。”要长时间生林烨的气，梁楠发现还是有点难。
　　他们把车开出后，梁楠的心砰砰直跳，问道：“林烨，你刚才去了哪里？你说过你来参加过一次这样的派对。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跟．．．谁．．．不会吧？”梁楠的嗓门大起来，一声比一声高。
　　林烨呵呵笑了。
　　“不说也行，反正与我无关。”梁楠低声地嘟哝说，看着窗外，但心里却在为某些可能的事折磨着。
　　“放松点。刚才，李恒明想过把我介绍给一个女孩，把我引开，于是他就可以跟你说话了。我跟着你来参加他的派对，他很是不爽。他知道你会把王雨寒带来，而她可能会带张杰成来，但他没想到我会来了。我刚才只是跟那个女孩说说话，就像你跟卢森，对吗？”
　　梁楠的心怦怦跳。
　　“我是去过李恒明的聚会，在我接受邀请的时候，我当时也不知道它都是怎样的。我没有．．．．．．”他费了很大力气，也找不到要说下去的话。
　　梁楠转过头去看他，发现他不想说出他做了什么。
　　“真的吗？”梁楠问道。
　　“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样。”他辩解道：“我不想细说。”
　　他们都沉默了片刻。梁楠盯着窗外模糊的树木身影和偶尔出现的亮着灯的房子。
　　“你一定要我全说了，才行吗？”他最后问。
　　“什么？”
　　“如果在李恒明以前的那一个派对上，我曾经吻过一个女孩，或者做过什么事，你会介意吗？”
　　在回答之前，梁楠犹豫了。“我不认为，反正你喜欢那样做。”梁楠模棱两可地回答。
　　“我就是不喜欢。”他用强调的语气说：“这就是为什么我只去参加了一次，然后就不会再去了，我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那不是我所感兴趣的事情。在别人的家里，随意地找一个人，这种事，有些随便了。”
　　梁楠发出了一声干笑，但她很快止住了，没有再笑第二声。
　　“有什么好笑吗？”
　　“我不能和你谈论这种事。”梁楠又发出令人不安的笑声。“这太奇怪了，对不起。”
　　“你认为谈论性是奇怪的吗？”
　　“不是，但是跟你谈论这种事，怪怪的。”梁楠强调：“我们可以换个话题吗？”
　　“那么，你从来没有……”他开始。
　　“林烨！”梁楠大声叫道。
　　“我想也是。”他轻声地下结论。
　　“你有过？”话一出口，梁楠就发现不对劲，怎么又拐回来了。
　　“我想，以后，我们都不谈论过去的事，都让它过去。”
　　“我们现在也不谈。”梁楠说，又向窗外看出去。他们没有再说一句话，直到来到王雨寒的家。
　　“你还想让我进去吗？”林烨问。
　　“你还想要进来吗？”梁楠反问道。
　　“当然。”
　　“那么就来吧。”
　　他们跟在王雨寒和张杰成后面，进了房子。在他们上楼这前，王雨寒高声通知她的父母，让他们知道梁楠他们来了。
　　“如果张杰成和我在我的房间里一起看电影，你介意吗？“她和梁楠跟在两个男人后面上第三层楼梯时，王雨寒低声说。
　　“你是认真的吗？”梁楠问问。她睁大的眼睛，好像在恳求。“那好的。”梁楠，只好答应，王雨寒感激地笑了。
　　到了三楼的客厅后，稍稍歇了一下，王雨寒就俯身对坐在沙发上的张杰成耳语。他笑了笑，跟着她进了卧室。林烨看着梁楠，试图为刚刚发生的事情解释点什么。
　　“他们想要有独处的时间。”梁楠说。他点了点头，恍然大悟。
　　“我们要看什么电影？”梁楠问道，坐在沙发的另一端。
　　“这个时候，你还会有精神清醒地看电影吗？”
　　“有啊。”梁楠强调。
　　林烨在有线电视上找到了一部电影，说的是一个小城镇的人们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的电影。
　　过了一会儿，疲惫开始向梁楠袭来，所以梁楠抓住一个枕头，蜷缩在林烨旁边空的空间，在沙发上继续看电影——仍尽力保持清醒。每一次，那两对眼皮想要粘到一起来的时候，梁楠就眨眨眼睛，不让它们合起来。最后，梁楠投降了。
　　“楠楠！”王雨寒低声叫着，轻轻摇着梁楠的肩膀。她的声音好像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梁楠挣扎着，不愿醒过来——梁楠太舒服。“嗯，你知道现在是凌晨二点了，不是吗？”
　　她把声音抬高，梁楠听得更加清醒了。梁楠听到了她的话，幽幽一哼，醒了过来。然后，梁楠感觉到了压在梁楠腰上的重量，还有梁楠后背的温暖。梁楠眨了眨眼睛，睁开眼睛，试图集中精神，听到在的耳后有节奏的呼吸，感到温暖的气息哈到了她的脖子上。
　　东张西望一阵后，梁楠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梁楠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睡着在林烨的怀抱里了！
　　“你在找什么呢？”王雨寒问。梁楠惊诧地看了看梁楠的后面。
　　“王雨寒，”梁楠低声说了：“你怎么能让我就这样睡着了？”
　　梁楠小心地拨走搂着梁楠的腰的手臂，慢慢从沙发上滑下来。梁楠睁着巨大的眼睛，嘴巴张开着，怨怪地看着王雨寒。
　　“我？我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睡着的嘛。”她语气坚定地低声说。梁楠走到楼梯口，王雨寒跟着。
　　“我睡着了。”梁楠情绪激动地低声说：“我不知道他还在这里，忘了这事。”梁楠指着他在沙发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