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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红血战柔心媚骨

恋奴人生:泪眸化青烟 睡雪莲 2024-12-25 11:37
第一百六十九章、红血战柔心媚骨
  凰弈天居高临下的行至凰弈觉身边,撩开衣摆轻轻一踹,只见地上的人如同一滩烂泥,怎么也利不起来。凰弈天满意的看着地上毫无生气的男人,虽然之前他阻碍着自己的帝王路,他垄断京城乃至整个东水国生意,他处处彰显霸气,但那都是这之前的事情了。
  凰弈天冷清的笑,看似云淡风轻,实则饱含落井下石,因为一切的一切都命中注定。如今,成王败寇,谁与争锋。
  他只是冰冷的吩咐道:“将他打入天牢,驻重兵看守。”随后再也不瞧一眼地上瘫软的人,向着另一边行去,在他看来,凰弈觉不至于马上死去也已经积劳成疾,孱弱不堪。
  凰弈觉一直假寐的双眼微微敞开,全身的狼狈与倦容掩饰着内心的狂傲,在见到七郎等人时,他才得知素素并没有死,而是被囚禁在皇宫的玉重楼。也就是从那一刻起,他彻底的苏醒,他还要留着命去找她,因在过去的心扉交缠时刻,他把心与命都交给了素素。
  那种属于帝王的高贵高傲与肃杀之气侵袭着每个御林军的感官,他们永远是以一种膜拜的眼神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帝,尽管皇上也有被欺负的时刻,但笑到最后的是他们衷心侍奉的皇上。
  凰弈天的锦靴落在水梨的手背上,仍旧居高临下的再次睥睨着地上的水灵而野性的女子。
  水梨本就受重伤,全身体力透支难以撑住身体,只得趴在地上受人摧残。她眼睁睁看着凰弈天无情的挤压自己的手掌,忍受他的白眼,但她无怨无悔,至少,这时候是她陪着主子受苦,而不是主子一个人。
  水梨将眸光里的一瞬温柔投降自己同样倒在地上的主子,她的心在痛,却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渴望,主子,水梨说过,到死也会追随与你。
  凰弈天抬脚再次踢上水梨的身子,转身道:“将她押入长天宫看守。”而此刻,还有一个人跑了,看样子定是与后宫的不安分之人里应外合。
  还未出御花园,便有人对凰弈天禀告牡丹的行踪,然凰弈天只觉得牡丹有几分眼熟,是否见过倒着实想不起来了。
  玉重楼。
  凰弈天站在素素的房门前,身后是一干宫人和御林军,他仰视着这栋屋宇,已经知道人的确是在里面。
  “素素。”
  凰弈天毫无感情的喊着,却未听到素素立刻开门的声响,只得沉下面色等着,等她说些什么理由。
  不多时,素素打开门,神色平静,惊讶的问道:“皇上?这里好多人,出什么事了?”素素的目光是澄澈的,好似真的迷茫惊叹。
  凰弈天升起手臂,轻轻一挥后,身后的宫人悉数退开几步远。他无过多表情,直言道:“刚才御花园大乱,有一女贼逃走,素素可有看见?”
  素素怔住,瞧着满院子的御林军,个个神情严肃,她当即明白了凰弈天的意思。素素顺着凰弈天的视线将房门打开,冷笑道:“皇上这是冲着素素抓人来了,素素借什么说辞都怕是阻止不了皇上的决心,现在房门打开,皇上想派谁来搜便进来。”
  素素的语气并不严肃,也不含怒意,但谁都听得出来,她是生气的。凰弈天有一瞬的失神,竟没想到素素此刻说话竟是如此刻薄刺人,她是真的在生自己的气,但凰弈天还是认定那女子进了素素这里,她或许不知道,也许是在掩盖。
  凰弈天嘴角微动,燃起一丝不顾情面的冷笑,看着只着素色单衣的素素,应该是即将就寝,但平时她断然不会如此出现在别的男人面前,说到底,她还是在隐瞒事实。
  “朕亲自看看。”凰弈天侧着身子挤进房间,经过素素身边时闻到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气,清醒的头脑有一刻的迷乱。
  素素并不理会凰弈天,在她眼里,凰弈天虽是皇帝,但她从未真正的把他看成孤高在上的帝王,人人都是有血有肉的。只有他紧紧掐住自己的脖子的时候,素素才知道他们不一样,她才记得他还是皇帝。
  素素注视着凰弈天经过的帝王,却在经过绣床前忍不住屏住呼吸,她紧张的盯着凰弈天的背影,好似能在第一时间里捕捉他的反映。而她紧张的时刻,迎来的却是凰弈天冷魅慑人的笑意,若有若无,毛骨悚然。
  他在笑,素素失神,不知是否发现了什么。素素在犹豫要不要上前推阻他离开床边,却见凰弈天正缓缓退出来,直到站在自己身前停住。
  凰弈天冷静的看着素素,不说一个字,知道素素不安的与他对视,他才道:“素素,你应该是从来不在四弟面前这般打扮的,今日是为何?”
  素素愣住,惊慌的瞧着自己单薄的衣衫,早已将神行线路人前,而门外还有那么多人,她几近羞愧的瞪着凰弈天,吞吞吐吐道:“我这是——我没注意,听见敲门就爬起来开门。”
  素素以为凰弈天就此相信了她的说辞,却眼睁睁看着凰弈天肆无忌惮的目光,邪肆的流连在自己身上,素素才将双手附于身前。
  “朕想不是这样吧,你心虚才故意这样出来见朕。”凰弈天控诉素素的遮掩,一手拎过她的身子,对着里面扬声道:“在里面的人,你最好自己现身,否则朕将她杖毙。”
  凰弈天冷酷无情的说着,心里早已有数,在刚才的查看中,他发现绣床前有少量泥土,虽然床上蓬乱,锦被高耸,却掩盖不了那一上一下的抖动。他并不急于自己把里面的人揪出来,而是用自己的另一种方式抓到她,那会更有意思。
  因为有一种手段叫心甘情愿,有一种抓获叫臣服。
  凰弈天一松手,素素便被他摔倒御林军跟前,立刻有人将素素擒住,急忙的往她嘴里塞上一块白布,令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得呜咽出声。
  凰弈天将房门掩上大半,只留得一条细缝,便吩咐道:“执行吧。”。
  这时,手臂般大小的木棍打在一个宫女身上,她的嘴里也被塞上小块白布,痛得呜咽出声,但声音更凄惨痛苦。素素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凰弈天没有伤害自己,却伤害了别人,更是欺骗里面的牡丹。素素欲手舞足蹈挣开控制,反而被训练有素的御林军紧紧钳制住。
  凰弈天透着那条细缝看见早已预料的一幕,她颤微微地从床里侧爬起来,惊慌失色的听着外面的声响,飞快的奔至门口。当她一扯开房门时,便被凰弈天擒住手臂,他固定着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贼人,冷酷的看着她诧异的目光,不是对自己,而是外面荒唐的一幕。
  继而,她愤怒地瞪着凰弈天,羞愤于他的欺骗,没有想到堂堂一国之尊也会欺世盗名的折磨小女子。若是他凶狠的把自己揪出来关进牢里也罢,偏偏用欺瞒的手段对付弱女子。
  “你在质问朕用意为何?”凰弈天讥笑道。
  牡丹不言语,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冷眼看着桀骜狂妄的凰弈天,这应该是第二次见过他。凰弈天一把扯掉牡丹法伤的绳带,想了片刻才将她一把推到御林军手上,他终于想起来她是谁了,难怪有几分眼熟。
  “你是醉花楼的老板娘。”凰弈天认真的道,而醉花楼是凰弈觉的地盘。“将她押下去关着。”
  凰弈天旋身离开玉重楼,待他走后,御林军才将素素押回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素素即刻扯下白布,打开房门看着渐渐离去的御林军,无声的为牡丹祈祷。
  刚才,牡丹神色慌张地跑回来找自己,还说她们去救王爷中了埋伏,现在要在这里躲一下。牡丹不知道自己一直被人跟踪,她被素素安置在宫里,却不料下一刻凰弈天便带人前来,素素无奈才把牡丹送到自己床上,用被子遮住,而自己故意身着单衣出现,制造假象。
  素素不知道凰弈天是怎么识破的,但显然他不会相信自己的话,他本就是只相信自己的人。
  素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六神无主的走着,心里为凰弈觉的生命安危担忧,但他还在凰弈天手里,要怎么取得凰弈天的信任,自己随时能走出玉重楼。
  她想好了,她要去找凰弈觉,她要带他离开这里,她必须要凰弈天松口放行。只是这一切要怎么实现,若去找皇后娘娘帮忙,素素不知道能不能成,但还是否定这个想法,她不能再要别人的人情了,更会连累她。
  凰弈天本想去昏暗的囚室瞧瞧凰弈觉,其实,在他心里也不想置凰弈觉于死地,他宁愿永远关着他也不要被素素永远恨着。凰弈天的反而带着贴身侍卫前往长天宫,给那个无辜落网的女贼一个下马威。
  长天宫。
  沉重的木门落满灰暗的灰尘,凰弈天无视这种凄凉与怨恨凝结的冷清,径直到了水梨跟前。他再次居高临下的道:“你叫什么?”
  “水梨。”水梨坦言相告,到如今隐瞒什么都是不必要的,但愿逮得住机会擒住皇帝,但她很清楚自己的伤势,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对付任何人。
  “名字倒还特别,为何跟着凰弈觉,他也非善类,你应该很清楚,要跟就跟明主。”凰弈天这话并非是要指自己。
  水梨只是斜倒在床上,她虚弱的目光瞧着凰弈天,几分冷淡的道:“皇上若不想明示自己,也不要对水梨说别的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水梨命薄,用此一生终于主子已是幸事,若有来世在来好好笑傲江湖。”
  水梨的声音不大,其实也不足,但言语间叫人惊叹,在卑微的人也有心里的狂妄梦。凰弈天忍不住多看她几眼,心里早已打算好如何处置她,她是骄傲不逊的雄鹰,那边将她训成黄莺。
  凰弈天毫不犹豫的双手拧着水梨的双臂,化掌如刀,挑着水梨的筋骨,他要她双手全废,由此再也不能舞刀弄剑。凰弈天多年前从一师傅那里学过一套废除武功的手法,用独门武功捏断手筋,任功底再高强的习武之人也难逃一劫。
  房间里突生女子呜咽痛苦的嚎叫,水梨本是虚弱,哪经得住手筋断裂之痛,平时从不落泪的女子也掉下大滴的泪珠。她的痛苦没有得到凰弈天的分毫留情,却变本加厉,如此反复三次折磨双臂,令水梨几乎晕厥过去。
  当水梨压着声音问道:“你——为何要这样——断我手筋——”
  “这便是饶你一命。”凰弈天道,竟不知自己会这样对待凰弈觉的属下。
  凰弈天离开长天宫,顺便吩咐李齐成找人给水梨看伤,毫不担心她的性命之忧,她死不了也不至于在宫内作乱。等过段时间,凰弈天打算把她们送出皇宫,送出京城。
  夜灯阑珊,长天宫依旧凄冷如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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