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乱鞭刺心

青檐不知道被带去了哪里，红树的行馆忽然间空荡荡的几乎再无人声。石见月擦去脸上的泪痕，转过脸来笑道：“我猜你肯定不会听红树的话，对吧？”毛小龙原以为石见月会大发脾气，没想到她竟然来了这么一句，一时间不适应，喃喃道：“你说的不错！”
泉水宫的确是大得很！
当毛小龙感慨出这一句的时候，石见月狠狠地瞪了毛小龙一眼道：“奢而不雅，大俗！”说完又不解恨，伸手拧了毛小龙一把：“你最俗！”毛小龙生怕再多嘴引来石见月更大的不满，于是只好换了话题：“你看，他们在做什么？”石见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白衣女子手执一根银色长鞭，面前跪着三人。女子长鞭一甩，伴随着一记响亮，鞭梢与地上几人的面前顿时飞溅出几朵血花来。
石见月道：“那女人抽花了他们的脸。”
毛小龙摇摇头道：“不，抽瞎了他们的眼睛……”
石见月皱眉道：“犯了什么错误，要下这么狠的手？”
毛小龙摇摇头道：“你看他们几人都一身劲装，虽也是白色，但样式都精炼束身，想来是动武时穿的。”
石见月道：“就算是练武没练好，也用不着这样打啊！”
毛小龙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两人在偌大的泉水宫中小心翼翼地避开宫人四处转了转，未见到什么特别的，唯一觉得奇怪的是，这里竟然都是女孩子，而且有很多都是年纪很小的女孩子，她们都形色匆匆，不敢多话。
石见月咬咬牙道：“这些坏人，就只会欺负小孩子。”
“什么？”毛小龙不解。于是石见月便把她帮白茶找璎珞的事情讲给他听。
毛小龙若有所思：“看来泉水宫的口碑确实不怎么样，手段够毒辣。”
石见月翻翻眼睛：“怎么样，不但俗，还很恶，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石见月说着，便听见几声惨叫划破天空，十分刺耳。
往下一看，那白衣女子手中的银鞭挥舞起来，在跪在地上那三人身边上下翻飞，与此同时，还有星星点点的鲜红跟着飞溅。
石见月气愤道：“怎么下这么狠的手？”
地上跪着的三人，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抽成条条褴褛，有一人已经虚弱倒下。仔细看去，那都是年纪约十六七岁的少女。就在此时，两个手持瓷瓶的女子缓缓走来，小声对持鞭的女子说了些什么，于是她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一幕，让石见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之间后来的两名女子将瓷瓶放在地上，一人上前将倒在地上的劲装女子扶到自己身上靠着，接着便开始解她已经破烂不堪的衣物。那些布条混着血和伤口站在一起，脱衣服的女子随意一扯，便将怀中的女子拽的痛得一蜷。
另一个女子则将劲装女子的两腿分开，伸手便拉下了她的下身的所有衣物。
石见月红怒道：“她们这是要做什么？”
毛小龙按住她的肩，示意她不要吵。
地上女子的下身很快被剥了个精光，一个白衣女子将她的大腿打开几乎呈“一”字型，接着将瓷瓶放在两腿间，拿着一根筷子粗细的东西，猛地刺进了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
石见月拉拉毛小龙：“我们要不要管？”
毛小龙摇头道：“每个帮派都有每个帮派的规矩，他们管教门人，你去凑什么热闹？”
石见月这才反应过来蹲在自己身边的是个实实在在的大男人。于是慌忙用手捂住他的眼睛道：“不许看！臭流氓！”
毛小龙一把拉开她的手，邪气一笑：“我若是不看的仔细点，怎么知道她们在做什么？”
说话间，她们又换了一个受了刑的女子，用了方才同样的动作。待将三个人都如此一遍之后，才将瓷瓶收了好。
石见月急得不行：“毛毛虫，他们在干什么啊？”
毛小龙红了脸，轻咳一下道：“你不知道？”
石见月急了，推了他一把道：“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干嘛？”
毛小龙扭捏了一下道：“我告诉了你，你可不能打我骂我！”
石见月不耐烦道：“我问她们的事情，打你骂你干什么？”
于是毛小龙搓了搓发烫的耳根道：“她们在取血。”
“取血？为什么要取血？干嘛非要用那种方法取血？拿刀一割不就成了么？”
毛小龙无奈地等了她一眼：“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白痴？”
石见月一脸无辜：“我怎么了？难道不是么？要取血，割破手指不就行了，干嘛那么麻烦，要脱了裤子割大腿？还有，取血干什么用啊？”
毛小龙彻底无语。
待石见月再一次准备张嘴的时候，毛小龙赶紧截住她道：“你要是不知道，我再说的清楚点，她们在取处子之血！”
“处子？之血？”石见月用力咬了咬这两个字，忽然像是明白过来似的涨红了脸：“你下流！”说着习惯性地拳头就招呼了过去。
毛小龙一把握住她的拳头，边躲边说：“刚才说好了不骂我不打我的！”
“哼！”石见月气呼呼地收回了手，还要再说什么，只见收了血的两人已经离去，剩下的执鞭的女子手一挥，一记响鞭将地上的三个女子身上最后一点遮羞的碎布都抽得支离破碎。然后招呼人将她们带走。
石见月看的气血上涌：“毛毛虫，她们是疯子！”
毛小龙的脸色变了变，点点头：“这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地方！”
他们又悄悄摸回房中，石见月一直在好奇方才的一幕，一直追问毛小龙取处子血的缘由，她感觉毛小龙似乎知道什么，但是就是不肯说。
毛小被她缠得受不了了，只好说：“自古便有很多传闻，说是处子之血另有妙用之处，有些说可以医治百病，有点说可以维持青春容貌，有的还说能强身健体。”
石见月傻傻问道：“真有那么神？”
毛小龙眯起眼睛，露出一抹邪笑：“我不知道，其实，我并不是那么想知道。我现在想要知道的，其实是这个泉水宫，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忽然门外人影一闪，毛小龙目光一敛，随之跟上。而当他看到那一抹身影时，又差点失了方寸。
那一树梨花之下，她蓦然回首，浅浅一笑，毛小龙怆然出声：“柳儿……”
明媚一笑，便无其他话，也能明白这一目的柔情，一笑的相思。
毛小龙跌跌撞撞地走过去，语音嘶哑：“柳儿，我是龙九……”